第499章 裂隙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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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隙閉合的瞬間,眾人腳下的地麵突然消失。梵淩逸的清羽劍及時劃出空間屏障,才讓七人免於跌入下方沸騰的業火之海。眼前的景象堪稱異次元的奇觀:無數倒懸的金字塔漂浮在血色雲層中,每座塔尖都連接著不同顏色的光帶,光帶上流動的竟是具象化的法則 —— 火焰如活物般奔跑,水流凝結成利刃,就連空氣都被壓縮成透明的鱗片。
"這是修羅族的 " 法則動物園 "。" 蘇婉清的修羅聖女印記投射出解析畫麵,"他們將不同宇宙的法則捕捉並囚禁於此,作為試煉場的能源。"
龍傲天盯著空中遊動的雷龍虛影,戰斧上的弑神印記突然發燙:"俺的戰斧在共鳴,這些法則生物......"
"是活的法則具象體。" 墨梵霄的《修羅秘典》殘卷無風自動,紙頁上浮現出與眼前相同的場景,"每觸碰一種法則,就會被記錄為 " 法則負債 ",離開時需用等量的自身法則償還。"
夜幽冥的靈魂力場掃過最近的金字塔,突然皺眉:"塔內有數百道神皇境氣息,他們......"
"是曆代試煉者的殘魂。" 蘇婉清的金瞳映出塔內景象,"修羅族通過吞噬他們的法則來維持試煉場運轉。" 她突然指向雲層深處,"看!那是首重天的入口 —— 血色棋盤。"
眾人順著她的指尖望去,隻見雲海盡頭懸浮著一座千米見方的棋盤,每顆棋子都是半透明的水晶,內部封印著不同種族的強者。棋盤中央矗立著修羅族的裁判石像鬼,它的第三隻眼正投射出冰冷的光芒,掃過每一個靠近的試煉者。
"等等。" 梵淩逸突然拉住蘇婉清,"你的記憶碎片裏,有沒有關於清羽真人在首重天的經曆?"
蘇婉清閉眼凝神,玉玨中浮現出零碎的畫麵:年輕的清羽真人站在棋盤前,棋盤上的水晶棋子突然全部碎裂,露出裏麵封印的...... 竟是梵淩逸的嬰兒時期影像。"師父他......" 她的聲音顫抖,"在首重天看到了你的未來,所以才會用本命精血為你逆天改命。"
葉無塵的滅魔劍突然發出警示,前方的法則光帶中,九隻融合了血魔業火的石像鬼正扇動骨翼逼近。它們的瞳孔是燃燒的業火,胸前的修羅印記被染成黑色,顯然已被血魔的殘餘力量汙染。
"小心!它們的法則攻擊附帶詛咒!" 墨梵霄展開陣盤,在眾人腳下生成防禦結界,"我需要三分鍾破解它們的核心符文!"
龍傲天的弑神戰斧率先劈出,金色的弑神法則與業火碰撞,炸出大片火星:"俺來拖住這些雜種!葉兄,你保護墨梵霄!"
葉無塵的滅魔劍化作萬千劍影,將試圖繞後的石像鬼擊退:"它們的攻擊模式和之前不同,每隻都對應一種詛咒 —— 衰老、虛弱、記憶混亂......"
梵淩逸的清羽劍劃出異次元斬,將一隻石像鬼的翅膀切斷。傷口處湧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流動的法則碎片,這些碎片在空中重組為小型業火蛇,嘶嘶著撲向蘇婉清。
"淨化之域!" 蘇婉清的修羅聖女印記爆發出十二道光環,業火蛇在光環中化作光點,"它們的核心是胸口的法則結晶,必須同時擊碎!"
夜幽冥的靈魂力場鎖定九隻石像鬼的眉心,他的聲音帶著痛苦:"它們的靈魂被血魔的詛咒綁定,強行攻擊會反噬......"
"用天衍劍訣的因果鏈!" 梵淩逸突然福至心靈,將清羽劍刺入地麵,"墨兄,把秘典的坐標投影給我!"
墨梵霄立刻將《修羅秘典》的空間坐標印在劍身上,梵淩逸的異次元法則順著坐標蔓延,在九隻石像鬼之間織出金色的因果鏈:"天衍劍訣?因果網!"
九隻石像鬼突然同時停頓,它們胸口的法則結晶出現同步裂痕。龍傲天抓住機會,戰斧帶著弑神法則劈開因果鏈:"弑神?破!"
九顆法則結晶同時炸裂,石像鬼的軀體如沙礫般崩塌。墨梵霄趁機收取結晶碎片,突然驚呼:"這些結晶裏有清羽真人的劍氣殘留!"
他將碎片拚在秘典上,殘卷自動補全出清羽真人三十年前的留言:"首重天的生死棋盤,棋子是試煉者最珍視的東西。逸兒,若你看到這段留言,記住 —— 棋盤的 " 悔棋 " 機製,需要用試煉者的壽元作為代價。"
蘇婉清的玉玨突然與結晶碎片共鳴,浮現出修羅族的警示:"血色棋盤的每一步,都是對道心的拷問。當棋子破碎時,破碎的不僅是法則,更是試煉者的執念。"
眾人繼續前行,血色棋盤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梵淩逸注意到棋盤邊緣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一個熟悉的名字讓他瞳孔驟縮 ——"梵坤",那個三年前失蹤的同族兄弟,名字旁的血跡還未完全幹涸。
"梵坤...... 他果然來過這裏。" 梵淩逸的指尖撫過刻字,清羽劍突然發出哀鳴,劍身上浮現出梵坤被釘在棋盤上的畫麵,"他是血魔的第一個容器,也是修羅場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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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梵霄突然指著棋盤中央的裁判石像鬼:"看!它手中的生死簿在翻動,下一個試煉者的名字...... 是龍傲天!"
龍傲天摸著胸口的弑神印記,咧嘴一笑:"怕啥!俺這身子骨,能抗住十次悔棋!"
蘇婉清卻搖頭:"根據修羅族的規則,生死簿上的名字一旦出現,就必須成為棋子。而棋子的命運......" 她的金瞳映出生死簿的下一頁,"是用試煉者的親友作為代價。"
梵淩逸突然想起血魔臨終前的話:"背後之人從未露麵,卻能操控一切。" 他轉頭望向墨梵霄:"把秘典中關於 " 背後之人 " 的記載調出來。"
墨梵霄快速翻動秘典,終於在殘卷的最後一頁找到模糊的記載:"修羅族曾試圖創造 " 異次元管理者 ",他們擁有操控法則的至高權力,卻在試驗中失控......"
話未說完,血色棋盤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裁判石像鬼的第三隻眼亮起,生死簿上的名字變成了 "梵淩逸",而棋盤的棋子,正是他最珍視的 —— 清羽劍、龍傲天的戰斧、蘇婉清的玉玨,以及玄清丹宗萬名弟子的虛影。
"試煉開始。" 石像鬼的聲音如金屬摩擦,"首重天規則:每落一子,需獻祭對應之物的部分本源。贏則獲得修羅印記,輸則永遠成為棋盤的棋子。"
蘇婉清突然抓住梵淩逸的手,將他的掌心按在棋盤邊緣的凹槽:"這是清羽真人留下的標記,當年他就是在這裏......"
凹槽中突然湧出清羽真人的神識碎片:"逸兒,若你走到這一步,記住棋盤的 " 暗線 "—— 用異次元法則連接棋子的因果,就能看到對手的真實麵目。"
梵淩逸閉上眼睛,異次元法則順著凹槽蔓延。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不是裁判石像鬼,而是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正站在棋盤後方操縱生死簿,黑袍上繡著與血魔心髒相同的修羅族符文。
"果然......" 梵淩逸握緊清羽劍,"首重天的裁判,根本不是修羅族,而是那個背後之人的傀儡。"
墨梵霄突然指著生死簿的角落,那裏用極小的字刻著:"每屆試煉的 " 法則種子 ",都是上古神戰的遺孤,他們的血液裏流淌著創世神代的力量。"
蘇婉清的金瞳突然映出梵淩逸的背影,他的背後浮現出與黑袍人相同的符文 —— 那是異次元管理者的標誌。她突然明白,血魔口中的 "殺死你的真相",或許就藏在這棋盤的每一顆棋子裏。
"梵大哥,小心!" 蘇婉清的光翼突然擋在梵淩逸麵前,替他接下了石像鬼揮來的骨刀。
鮮血滴在棋盤上,竟化作一枚新的棋子。梵淩逸看著棋子中蘇婉清的倒影,終於做出決定:"墨兄,把秘典的坐標與我的異次元法則同步。龍兄,準備好你的弑神戰斧。我們...... 要在這棋盤上,斬開真相的裂痕。"
當清羽劍刺入棋盤的瞬間,整個首重天的法則突然劇烈震蕩。墨梵霄在秘典中發現的最後一行字終於顯形:"所謂試煉,不過是管理者篩選容器的屠宰場。而你,梵淩逸,是唯一能打破這個循環的 —— 異次元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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