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問道之崖?戰體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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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之崖的霧靄中,張猛的戰體如同一座即將崩塌的巨山,在 “守護道則” 的威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悶響。他的皮膚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痕,每一道都滲出金紅色的戰紋光芒,宛如火山爆發前的地裂。手中的戰刀 “斷嶽” 早已卷刃,卻依然被他緊緊握住,刀身上 “護” 字戰紋在霧靄中若隱若現。
識海之中,道則投影化作無邊血海,同伴們的虛幻身影在血水中沉浮。林小婉的治愈術在他懷中化作毒霧,葉無塵的滅魔劍貫穿他的胸口,最令他窒息的是陳墨的幻象 —— 少年渾身浴血,笑著對他比出 thubsup:“張大哥,你的戰體…… 好像不太行啊。”
“放你娘的狗屁!” 張猛怒吼著揮刀,卻發現戰刀穿過幻象,道則投影反而愈發真實。當他看見龍傲天的戰紋被混沌吞噬,蘇婉清的光翼在虛空中崩解,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戰體終於發出 “哢嚓” 脆響,胸甲般的皮膚片片剝落,露出底下布滿舊傷的軀體 —— 那是從首重天至今,為同伴擋下的 108 道致命傷,每道傷口都刻著名字:陳墨、葉無塵、林小婉……
“守護……” 他單膝跪地,戰刀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指腹劃過胸口那道最長的疤痕。那是三重天神魔戰場,陳墨被血煞統領的骨刃劃傷的瞬間,他用戰體硬生生接下第二擊,骨刃在他胸前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卻讓陳墨得以喘息。當時少年流著淚為他包紮,手指在繃帶下偷偷刻了個 “猛” 字逆命符文。
霧靄突然變得清冷,遠處傳來陳墨的笑聲:“張大哥的戰體,比首重天的鐵石還要硬呢!” 幻象中的少年舉著執念草跑過來,衣角還沾著二重天輪回迷宮的泥土。張猛猛然抬頭,發現真實的自己正跪在崖邊,掌心緊握著陳墨臨終前塞給他的狼牙項鏈 —— 那是用魔影犬齒磨成的護身符,上麵刻著歪扭的 “護” 字。
“守護不是擋住所有傷害,” 蘇婉清的聲音從霧中傳來,聖女心燈的光芒穿透道則投影,照亮他戰體下的舊傷,“是就算知道會碎,也要為同伴留下反擊的機會。” 光芒中,陳墨的影像與他胸口的傷痕重疊,少年的指尖拂過每道傷口,“這些疤,都是張大哥的勳章呀。”
張猛的瞳孔驟然收縮,道則投影如玻璃般碎裂,露出真正的試煉 —— 一座懸浮在霧中的水晶台,台麵上刻滿曆代守護者的戰紋,卻都在虛無中逐漸褪色。而他的戰體紋路,正與台麵上最深處的一道刻痕共鳴,那是千年前戰王為守護聖女留下的破碎戰紋。
“俺的戰體……” 他撫摸著胸口的 “護” 字符文,戰紋突然發出金石之音,裂痕中溢出的不再是虛無,而是陳墨符文的微光,“不是為了自己硬,是為了讓同伴的劍,能更狠地捅向敵人!”
戰體表麵的裂痕開始愈合,每道舊傷都化作金色紋路,最終凝聚成 108 道守護紋,每一道都對應著逆命營弟子的命魂。他的道心顯形為雪山之巔的青銅堡壘,堡牆上刻滿同伴的剪影:龍傲天的戰斧、葉無塵的劍穗、陳墨的小劍…… 堡頂中央,陳墨的執念草正在風雪中綻放。
“破!” 張猛站起身,戰刀 “斷嶽” 發出龍吟,刀身上的 “護” 字戰紋與戰體紋路共鳴,將問道之崖的霧靄劈開一條裂縫。銀藍色的光芒從裂縫中透入 —— 那是夜幽冥覺醒時的靈魂戰紋,兩種力量在空中交織,如同冰火交融卻又和諧共生。
此刻,他終於看清 “守護道則” 的真相:真正的守護不是堅固的壁壘,而是讓每個被守護的人都能毫無顧忌地戰鬥。戰體紋路不再是防禦的鎧甲,而是連接同伴的鎖鏈,每一道紋路都能為戰友輸送力量,正如陳墨用生命為他刻下的符文,正如他用傷痕為同伴換來的生機。
“俺的戰體,” 他扛起戰刀,戰紋流淌著金紅雙色,刀疤在光芒中如同勳章,“是逆命營的盾,更是逆命者的劍!” 話音未落,戰體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與夜幽冥的銀藍色光芒遙相呼應,在問道之崖的霧靄中形成兩極,為後續趕來的同伴照亮了道則試煉的方向。
霧靄中,林小婉的執念草感應到這股力量,在 “生命道則” 中綻放得更加絢爛;葉無塵的滅魔劍在 “劍心道則” 中發出清鳴,劍穗上的小劍掛飾與張猛的守護紋共振;就連龍傲天的弑神戰斧,也在 “戰武道則” 中泛起微光,神魔雙紋首次出現了與守護紋的共鳴。
張猛望著手中的狼牙項鏈,陳墨的笑臉仿佛就在眼前。他知道,少年留下的不僅是護身符,更是讓他在道則中堅守的信念 —— 守護不是孤獨的承受,而是與同伴並肩的勇氣。此刻的他,戰體不再懼怕道則的侵蝕,因為每一道紋路都住著同伴的身影,每一道傷痕都刻著逆命的決心。
問道之崖的霧靄,在金紅與銀藍的光芒中漸漸稀薄。張猛的身影如同一座豐碑,矗立在崖邊,戰體紋路閃爍著 108 道微光,那是他用血淚與信念鑄就的守護之道。而這,僅僅是逆命者們在問道之崖試煉的第二站,更多的道則考驗,正等待著他們用信念去征服,用羈絆去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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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之崖?星夜私語
霧靄在午夜時分稍稍退去,露出問道之崖頂的星穹。梵淩逸倚著崖邊的青石,清羽劍橫在膝頭,逆命戰紋在衣擺下若隱若現,肩頭的血痕還在滲出金紅光芒 —— 那是 earier 在 “逆命道則” 試探中被道則碎片劃傷的。他望著夜幽冥覺醒時衝上雲霄的銀藍光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鞘上陳墨的刻痕,直到一道溫柔的金光籠罩傷口。
“別硬撐了。” 蘇婉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光翼收束成淡金色的紗衣,玉玨殘片在掌心泛著微光。她跪坐在他身側,指尖掠過他肩頭,淨化之力混著金血,將道則侵蝕的暗紫痕跡一一褪去,“首重天的雪夜,你也是這樣瞞著大家獨自療傷,結果在二重天差點被執念巨獸吞掉劍意。”
梵淩逸低笑一聲,喉間帶著沙啞:“那時你總說聖女的治愈術不該浪費在我身上。” 他側頭望去,蘇婉清的睫毛上還沾著霧珠,金瞳在星光下泛著溫潤的光,與三重天神魔戰場上身染金血卻依然護在他身前的身影重疊。十年了,她的光翼始終為逆命營而展,卻鮮少有人見過她褪下聖女光環後的疲憊。
“現在知道疼了?” 蘇婉清的指尖頓了頓,望著他劍骨處新添的裂痕,聲音輕得像首重天的雪,“陳墨臨走前,把最後一道符文塞進我掌心,說‘蘇師姐要是累了,就用這個敲師父的腦袋’。” 她展開掌心,淡銀符文在星光下顯形,正是陳墨慣用的小劍圖案,“他總說你像座不會倒的山,卻忘了山也會被風雪侵蝕。”
梵淩逸的呼吸驟然一滯。陳墨的聲音仿佛在霧中回蕩:“師父總是這樣,明明自己傷得最重,卻還要替大家擦藥……” 他忽然抓住蘇婉清的手,玉玨殘片的光芒與他的逆命戰紋共鳴,在兩人交疊的掌心映出細碎的星圖 —— 那是七重天戰旗上的 108 顆命魂星子,陳墨的小劍在中央明明滅滅。
“在三重天時,” 他望著她眼底倒映的星光,喉結滾動,“當你用身體擋住射向我的光矛,我忽然想起首重天初見。你站在生死棋盤前,光翼上落著雪,卻對每個弟子說‘別怕,我在’。那時我就想……” 他忽然笑了,鬆開手,指尖劃過她腕間的金鱗護腕,那是玉玨崩解後化作的守護,“原來聖女的光,從來不是為了審判,而是為了照亮逆命者的路。”
蘇婉清的耳尖微微發燙,金瞳中泛起漣漪。她想起梵淩逸在首重天深夜的劍廬,總是留著一盞燈等晚歸的弟子;想起他在二重天輪回迷宮,用劍骨為所有人劈開退路時的背影;更想起三重天神魔戰場,他抱著陳墨逐漸透明的身體,逆命戰紋第一次出現裂痕卻依然說 “我們還有希望”。
“梵淩逸,”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掌心按在自己胸口,玉玨殘片與他的劍骨殘件共振,“我的光翼,從來不是為了守護規則。” 她望著他驟然收縮的瞳孔,聲音裏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是為了守護你眼中的光,守護陳墨用命種下的火種,守護逆命營每個弟子喊我‘蘇師姐’時的信任。”
霧靄忽然翻湧,夜幽冥的銀藍光柱與張猛的金紅光點在遠處交相輝映,卻照不亮此刻崖邊的一隅。梵淩逸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感受到玉玨殘片傳來的、屬於陳墨的微弱符文波動 —— 那是少年用最後的靈力,在聖女與執棋者之間留下的羈絆。他忽然低頭,額頭與她相抵,逆命戰紋與淨化紋在衣下共鳴,像兩首早已熟悉的戰歌終於合奏。
“等走出問道之崖,” 他的聲音混著崖頂的風,“我帶你去首重天的逆命泉。陳墨說那裏的月光會在執念草開花時,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他忽然輕笑,“就像我們當年在劍廬外,看他笨拙地揮劍的樣子。”
蘇婉清閉上眼,感受著他戰紋的震動,感受著遠處同伴們的道則共鳴。她知道,在接下來的試煉中,他們還會麵對更可怕的道心考驗,還會有戰紋崩裂的危險,還會有信念動搖的瞬間。但此刻,他掌心的溫度,他劍骨傳來的共鳴,他提起陳墨時聲音裏的溫柔,讓她忽然覺得,就算前路是虛無,隻要兩人並肩,便是逆命者的歸處。
霧靄漸濃,卻掩不住崖頂交疊的兩道身影。蘇婉清的光翼輕輕展開,將兩人籠罩在溫暖的金光中,梵淩逸的清羽劍靜靜躺在身側,劍鞘上的 108 道刻痕與她腕間的金鱗護腕,在星光下連成一片璀璨的軌跡 —— 那是屬於執棋者的、比任何道則都要堅固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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