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叫我離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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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守念拿著書庫的鑰匙,來到書庫,打開了的書庫的大門。
書庫,主要是存放著大理寺各類卷宗,這些卷宗記錄了大量的案件信息和審判結果。
安守念掀開火罩,點燃裏邊的火燭。
璀璨的光芒瞬間把整個書庫給照亮。
“十年前…趙又雲…”
安守念默念著剛才薑矜柔說過的話,仔細的在存放卷宗的書架上尋找關於趙又雲的卷宗。
“大唐二七零年…找到了…”
‘趙又雲’三個大字的卷宗進入在了安守念的眼簾之中。
接著伸出大手,把趙又雲的卷宗從書架上給取了下來,然後放在桌子上,一拉椅子坐了下來。
安守念翻開卷宗。
——
“趙又雲,男,二十三周歲,乃苑州新木縣采集村科裏屯人士。
七歲時,先後葬父葬母,此後被大伯家收養。十二歲,大伯一家慘死於馬賊之手。
十八歲,在鄉試中一舉奪魁,成為解元;十九歲,在會試中獨占鼇頭,成為會元。
接下來的三年殿試,連名落孫山,直到第四年殿試,才獲得“探花”之稱。
大唐二七零年二月十四午時三刻,天氣晴好,思緣寺卻無端燃起熊熊大火。
十分鍾後,大理寺匆匆趕到,協助香客撤離思緣寺。
奈何火勢凶猛,無法熄滅。
大理寺正寺無奈之下,隻得清理出一條火道,以阻止火勢向外蔓延。
當大理寺正寺清出火道之時,一位全身破爛不堪、瘋瘋癲癲的書生,口中念念有詞,“桔梗”“桔梗”“等我”“對不起,我來遲了”“我這就過來救你”,義無反顧地衝入思緣寺。
當時,大理寺正寺極力勸阻,可書生依舊一意孤行。
趁著大理寺正寺繁忙之際,書生孤身一人衝入火海之中,瞬間被那熊熊烈焰吞沒。
待大火熄滅,大理寺正寺欲收回骨灰。
怎奈四處尋覓,不見骨灰蹤影,隻好以思緣寺的草木灰替代骨灰,裝入骨灰盒之中。
後經大理寺多方調查取證,排除他殺可能,斷定其屬於自殺,至此,此案方才結案。”
——
卷宗裏,寥寥數語介紹了趙又雲的生平,接著輕描淡寫地描述了一下案發現場,便草草結案。
這讓安守念如墜雲霧,摸不著頭腦。
“這卷宗,也未免寫得過於簡略了吧!”安守念不禁無奈地慨歎一聲。
“不過,此事著實蹊蹺,趙又雲好歹也是‘探花’出身,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也可衣錦還鄉、報效桑梓了。”
“怎會平白無故地衝入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思緣寺中呢?”
“莫非思緣寺內有他難以割舍之物?”
“還有那衣衫襤褸、瘋瘋癲癲的模樣,身為‘探花’怎會如此?”
“看來從他榮膺‘探花’之名到他命喪黃泉的這段時間裏,定然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變故。”
安守念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將卷宗中一些關鍵的信息仔細記錄下來後,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
接著,他緩緩站起身來,把趙又雲的卷宗輕輕放回原處。
隨後,依次吹滅了火燭,關好書庫的大門,上好鎖。
然後,才將鑰匙歸還回去。
安守念再次回到鍾離墨的辦公室時,鍾離墨並未如往常那般坐在辦公椅上,埋頭於書卷之中。
而是,宛如湖畔邊的翠柳一般,身姿婀娜、儀態萬千地佇立在窗台邊上。
眸子眺望著遠方…
其腰的青絲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此刻,鍾離墨的雙足上並未穿上繡鞋,裸露之處,可見白色絲襪緊緊包裹著。
正以襪為鞋,輕踩在地板之上。
正伸展著婀娜多姿的身姿。
右手則如同微風輕拂般放在窗台邊上。
她時而眺望遠方,時而低頭歎氣。
“墨姐,我來還鑰匙了。”
安守念微微一笑,對著鍾離墨的倩影喚上一聲。
隨後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安守念的這一聲輕喊,讓鍾離墨嚇了一跳。
她急忙轉過身子,玉容瞬間變得通紅,眉頭一蹙,眸子含羞含嗔,怒瞪安守念一眼。
接著,似乎察覺到了安守念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玉足之上。
玉容更加紅潤,心中羞澀難耐。
蓮步輕移,急忙往自己脫下繡鞋的位置而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彎下如同無骨柳腰般的身子,急忙給自己穿上繡鞋。
或許是太緊張的緣故,在穿鞋的過程中,不小心把左腳邊的繡鞋踢到了安守念的跟前。
安守念再次一笑,彎下腰,把鍾離墨的繡鞋給撿了起來。
然後走了過去,在鍾離墨的跟前蹲了下來。
隨後,在鍾離墨那如秋水般羞澀的目光之下。
左手溫柔的握住了鍾離墨如白玉般的左足,輕輕地拍去沾在白色絲襪上的灰塵。
然後,在溫柔體貼地給鍾離墨穿上了繡鞋。
安守念這給鍾離墨穿鞋的動作,恰似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墨姐,你的腳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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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守念抬頭望向那玉容嫣紅的鍾離墨,情不自禁地誇讚一聲。
“嗯…”
鍾離墨羞澀地別過那紅彤彤的玉容,眉目間含羞帶怯,似嬌花照水,羞答答地應了一聲。
隨後,縮了縮雙腿,把自己的玉足縮入青裙之中。
安守念在這時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曖昧了。
於是乎,他急忙站了起來,撓了撓後腦勺,尷尬不已,結結巴巴道:
“那個墨姐,抱歉…那個我……”
“無礙…”
鍾離墨頷首低眉,玉手輕拂,理了理自己那有些淩亂的青絲。
“這個…墨姐…那我先還是把鑰匙掛回原處吧……”
安守念說著,急忙轉身,把鑰匙掛回了原處。
“那個墨姐,我就先走了…你先忙……”
安守念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對著鍾離墨微微作揖。
然後如腳底抹油般,匆匆離去。
“你明日可有空?”
就在安守念剛轉身子,鍾離墨柔和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
“明天怕是沒有,因為明日我和頭兒要去苑州一趟,去查一下案件。”
安守念轉過身子,望著那身著一襲青衣唯美的鍾離墨,輕聲問道:
“墨姐是有什麽吩咐嗎?”
“也沒有什麽大事……”
“你先去忙吧!若不然,明天耽擱了出發時辰,小柔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嗯…那墨姐我就先去忙了。”言畢,安守念剛要轉身。
“明日幾時出發?”鍾離墨又問。
“大概是‘辰時’。”安守念回過身來,回答。
“嗯…”
鍾離墨點點螓首,玉手輕揮,示意安守念離去。
“墨姐,告辭。”安守念拱了拱手,邁開步伐,正要離去。
“那個…安守念,等一下。”鍾離墨再次叫住了欲要離去的安守念。
聽到鍾離墨這麽稱呼自己,安守念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詫異。
因為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這是鍾離墨第一次叫自己全名。
之前,鍾離墨都是一直用“你”來稱呼。
“墨姐,你可有要事吩咐?”
“叫我離墨吧!這墨姐,我不喜歡…”鍾離墨眉頭微蹙。
“行!”
安守念微微一笑,再次拱了拱手:“離墨,我先去忙了。”
“嗯…”鍾離墨輕點頷首。
這一次,鍾離墨並沒有叫住安守。
待他遠去之後,才默默低下玉容,目光緩緩落在了左手腕上裸露的紅繩上。
而後,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了一抹宛若月光般柔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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