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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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氣可算得上冷了,特別是今年的二月似乎要比以往的二月更加的凍人。
就連魔域森林的凶獸也經不住寒冷躲入了洞穴和森林深處。
被森林環繞的天絕山主峰,麵積寬的有些不可思議,就像紫禁城一樣。
這裏沒有紫禁城的爾虞我詐,比紫禁城寂靜多了,也神秘許多。
亭台樓閣,高低錯落,又顯得壯觀。
東皇昀從卷宗室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沿著燈火通明的長廊向東皇涯用餐的餐廳走去。
即使一路上偶爾有人經過,卻也安靜異常。
因為在這裏侍奉的侍從都是精挑細選來的。
他們或多或少練過些,所以連腳步聲也是非常輕微。
偶爾才有侍從小聲的交談。
除此之外,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
不過這些對東皇昀來說並沒有什麽異樣感受。
這種寂寞和冷清,是從他出生後就伴隨著他的。
長廊的牆壁上,偶爾有歪歪斜斜的塗鴉和不甚美好的字跡活潑的躺在上麵。
東皇昀的目光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偶爾會笑出聲來。
能有膽量在這個地方塗鴉,而且還沒有被抹去痕跡。
那麽塗鴉的人一定就隻有阿福了。
當然,東皇昀也知道,除了阿福之外,還有一些是被她帶著一起搗亂的小家夥們。
那些有幸能陪伴阿福渡過童年的人……
他一直很羨慕,羨慕他們能光明正大出現在阿福身邊。
他很快就到了就餐的房間外。
守在門外的侍從恭敬的替他將門推開。
東皇昀前腳剛踏進去,就見到了坐於主位的東皇涯。
他一雙如墨般的狹長黑眸看向他,然後彎起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
那弧度並不會給他麵部帶去什麽改變,可是卻能柔和他的神情。
穿著合體矜持正裝的妙齡女子端著做工精美的食物一一放在雕工精湛的食桌麵上。
她們利落的放下食物後,由領頭的食姬帶頭向東皇涯福了福,隨後轉身經過東皇昀時又福了福身,這才出門。
出門後門被輕輕關上。
“請您坐在這”崇伯替東皇昀拉開靠近東皇涯左邊的位置。
東皇昀看了崇伯一眼,再將目光移向東皇涯。
他想了一會,便向那個方向走過去。
“整半日都呆在卷宗室?”東皇涯問。
東皇昀扭回頭看了一眼被關上的門,再回過頭來衝著東皇涯輕輕的‘恩’了一聲。
之後才坐在崇伯替他拉開的位置上。
東皇昀知道東皇涯是暗中關注著他的動向的。
不過他還是應了聲。
畢竟他們之間能作交流的話題本就不多。
對方好不容易說這麽一句話,他不應一聲也不好。
進食期間,連偶爾的話都沒有一句,隻能聽見銀色長筷輕輕碰到晶瑩剔透玉碗的聲音。
這種情況進行到大概用餐時間一半的樣子,期間又上來了一份甜品。
東皇昀拿著銀筷的手指頓了頓。
他看了眼東皇涯,然後慢慢道:“我記得你不吃甜食。”
東皇涯大概是吃飽了,又或許是他本就不用怎麽吃東西。
他將長筷放到玉石托塊上,然後從崇伯手中拿過白色方巾。
他擦了擦本就幹淨的嘴角,這才道:“今天的菜色是寶貝最中意的幾道,這甜品亦是。不過多吃不好,所以我向來約束得緊”。
東皇昀伸出筷子挑了一塊顏色誘人的糕點,看了一會才送入嘴裏輕輕的咬了一小口。
不一會就蹙了些眉。
“這……”他有些為難道“我不怎麽喜好這個東西”。
他等了一會,似笑非笑的看著東皇涯說:“我們這一點挺像”。
東皇涯自如的放下方巾:“寶貝最重要的人隻能是我,無論我們有多像,本質是有區別的。”
“戚”東皇昀對他話裏的內容有點無語。
“你倒是挺忌諱我與你像,我吃好了,你隨意。”他說完轉頭就出了房間。
隨著門合上,他的身影徹底離開了東皇涯的視線。
“少主這是隨了誰?”崇伯的老臉顯出些揶揄來。
東皇涯可沒理會崇伯的冷笑話,隻問道:“寶貝現在可好?”
崇伯聽到這話立刻就正了正臉色,他道:“沒有危險,隻不過有些受約束……”
景家大宅——
阿福再次跟著景帝司回到景家大宅時又是另一幅光景。
曾經繁榮的景家,現在站在景家大門外就讓人心底發怵起來。
“怎麽不進去?”站在一旁的景帝司問。
阿福自知自己在大門前拖延再久也於事無補,隻找了托詞問:“大少爺,現在我是以什麽身份回來?還是雪衣小姐的專職傭人嗎?”
“你自然不會再是傭人。至於是何種身份,那要看你的意願了”景帝司如是說。
她本意故作不知景雪衣已死的消息,好以此探聽景雪衣死亡的原因。
可景帝司嘴緊得很,一句不肯提景雪衣的事,隻說以何種身份回景家要看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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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問這和自己的意願有什麽關係,就又聽景帝司道“小福,我們進去”。
阿福沒懂他這話的意思,待到她瞧見以往在她麵前趾高氣揚的人此刻正誠惶誠恐的看景帝司時,頓覺……怪異。
這樣的場麵還是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那些人看景帝司的眼神是誠惶誠恐,而看她的眼神卻像是看到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
“走,我帶你去後園裏看看”景帝司輕聲的說。
他遣散了前來迎接的人,牽著阿福的手穿過後麵的花園走進廚房。
阿福沒有拒絕,任憑他牽著。
景帝司帶著阿福站到宰殺牲口的房間外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他看她的那雙眼睛幽暗又明亮,卻讓人覺得難受。
雖然他看起來很好搞定,不過阿福卻知道,這個人現在的狀況,就算是她沒有被下藥也打不過的。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阿福問完就低下頭。
她很少這個樣子,沉默又聽話。
她不想讓除了頭目之外的人碰自己,可是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和樓棄牽著自己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樓棄能讓她相信他至少不會無緣無故傷害自己。
可是景帝司不同。
他牽著她的時候,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危險。
“帶你來這,自然是讓你見見那隻大狗最後一麵。”景帝司說得輕巧,倒是看不出有什麽用意。
阿福站在門外思量了一會,徑自上前去,才挨著門便聽到了裏麵的對話。
“這畜生可真安靜的厲害,聽說通靈性。可這馬上就要成為盤中餐肉,也不見掉下半滴眼淚來”一道聲音隨口道。
“大概是個傻的,普通的動物到這最後一刻還會吠一兩聲,可這蠢東西竟還氣定神閑的熬著……”另一人回著,隱隱的還傳來磨利器的聲響。
“皮毛多好,想來之前養的金貴,就這樣殺了也可惜……”那道聲音顯得頗為可惜。
“噓噓!”另一個聲音趕緊阻止他的話:“……主人家的決定怎麽能評論,別招來禍事……”
阿福聽到這裏便覺得無趣。
她踏腳進入房內便瞧見兩個帶著白色高帽子的男人挨著在磨刀石上磨刀。
想是阿福腳步輕盈無聲,兩個男人沒反應。
倒是一直安安穩穩氣定神閑閉著眼睛的大狗,卻忽然‘嗚咽’起來。
一直沒見出聲氣的大狗忽然發聲,兩人都覺得怪異。
回頭一看,就見那大狗朝著大門的方向,眼淚汪汪……竟然是在賣萌裝可憐?
不一瞬竟然進來個小姑娘,小姑娘徑直走到大狗麵前,隔著鐵籠摸它的腦袋。
小姑娘就是阿福。
她踟躇了半響,看著懵懂的大狗,慢慢道:“現如今要吃你的是我,你怎還向我賣萌?”
看著怪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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