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係統的聲音帶著一絲釋然。
    “我就說那一段的故事，存在的很多不合理！”
    “廣目親自下凡，我用猴毛換了避火罩，這才是真相嗎……”
    “怪不得他那蛇頭上有一點不倫不類的帽”
    “怪不得每次見他，他總是撫摸那蛇頭上不倫不類的帽子……”
    “嗬嗬嗬，這漫天神佛，肮髒的……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林心源感覺自己接觸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他忍不住在腦中試探：“猴哥，剛剛那才是西遊的真相嗎？”
    而係統的聲音卻突然一變。
    那聲音中帶著無窮的冷漠與蔑視。
    “現在的你，還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還有，你這等人，有什麽資格稱我猴哥？”
    林心源一愣，然後直接反骨衝上腦門。
    他直接對著係統的聲音硬剛道：“可以呀，不讓我叫猴哥沒問題，我也不想把自己代入到一頭豬”
    “那你說我能叫你什麽？”
    “大聖？”
    “猴王？”
    “你憑什麽來到我的腦中？”
    “還扮演一個係統！”
    “衝誰發脾氣呢？”
    “我就問，誰沒一點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要不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奇怪的遊戲又是個什麽意思？”
    下一刻，林心源忽然感覺被踢了一腳。
    他也確實是：被人從自己的腦中踢了一腳！
    從係統中被踢下線！
    他的視野回轉，已經回到了去往墳地的那條路上。
    眼前一條彈幕一閃而過：
    【通關章節獎勵發送】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猴毛】
    什麽，辛辛苦苦通關遊戲，獎勵個毛？
    但腦中響過係統這不鹹不淡的話後，便再也沒有彈出任何消息。
    他突然很想效仿雪姨，敲一敲係統大門：你有本事當我的係統，你有本事解釋清楚啊。
    林心源心裏想罵點什麽，但是想想後，還是克製放棄了。
    不急！
    至少，不急於一時！
    山下有車燈亮起，應該是父母的墓碑到了，他匆匆趕回墓地。
    而他的腦中，意識海的最深處，長久的沉默之後，最後隻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氣聲。
    “是啊，誰沒有一點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
    ……
    匆匆忙忙的立起墓碑，焚香搓土，再正式祭拜之後，天已經亮了。
    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林心源便和楊雇及他妹妹回到了風城。
    今天，畢竟是一個大日子。
    楊雇麵無表情的推著一輛輪椅。
    輪椅上，正是閉目養神，實際上早就東張西望的林心源。
    風城二中的校內此時無比的喧鬧。
    哪怕學校周圍一片殘垣斷壁，哪怕地上還有許多沒來得及清理的建築殘骸。
    依舊抵擋不住風城人民的熱情。
    每年的神啟儀式，不隻是關乎這些學生的未來，也不僅僅隻有學生家屬親友的關注。
    幾乎可以說，整個社會各界都在提前關注這裏。
    這一天，幾乎可以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所以，校門外站著密密麻麻的許多公司的招工辦，人力資源經理，獵頭，甚至公司老總。
    當出現了天賦優秀者，他們便會提前對這些人發出橄欖枝。
    對應不同的天賦，會給出不同的待遇。
    對風城這種小地方的人來說，這些公司給出的待遇，有時候是寬裕到讓人無法拒絕的。
    一些天才還來不及見識更廣闊的世界，便會被這些公司簽下長期合同招攬。
    “同學同學，對娛樂圈有興趣嗎，拿著我的名片，娛樂圈天賦要求低，好看就行，要是具現物太普通了記得找我”
    “同學同學，有興趣進廠嗎，包吃包住，月薪隻要肯努力就有可能上萬”
    “未來的世界是屬於網絡的，網工了解一下，行業缺人，待遇從優，不挑學曆，隻看天賦”
    “遊泳健身門檻低，普通覺醒悟都沒關係，同學你很有潛力，遊泳健身了解一下？”
    很無語的，楊雇接過了七八個名片。
    但是，而這些瘋狂發傳單的人資，對坐在輪椅上的林心源沒有一點興趣。
    林心源環顧四周看了看，果然也並沒有看到盲人按摩序列的職業者……
    但是他卻也能感覺到，這校外的人群看似擁擠，實際上都保持著一定的克製。
    這些平時也高高在上的職業者，卻老老實實的在校門口如普通人一樣的排隊……
    暗中應該有更強大的序列者，潛藏在人群中，預防混亂的狀況發生。
    昨天出了惡魔襲城那麽大的事情，神啟儀式還是堪比高考的大事兒。
    風城的高層想必也是聯絡了很多高職序列者進行保護。
    總算進入校門後，楊雇隨手將十幾份遞過來的招攬海報……小心翼翼的疊好藏了起來。
    “呦，沒想到不看天賦的序列也這麽多，楊大天驕準備選哪個作為後備職業啊？”
    楊雇並沒有理會林心源的嘲諷，想了想後，還居然很認真的回答道：
    “娛樂圈吧，據說這一行不僅不看天賦，甚至不看學曆，高考作弊，大學不寫論文的人也能成為頂級明星”
    林心源一噎。
    也是！
    娛樂圈，絕望文盲的天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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