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胸口的謊言符，小牛哥咬咬牙後答道。
    “我當天，正好在附近的一個商場帶貨直播”
    林心源搖了搖頭。
    “那你說說，為什麽會選擇那家商場”
    小牛哥陷入了沉默。
    林心源也不催促，隻是打了個響指。
    荊棘藤蔓慢慢地收緊，小牛哥呲牙咧嘴，但是依舊死扛堅持。
    “為什麽他不說話？”
    “正常的商業活動而已，有什麽難以啟齒的？”
    “被這樣懲罰都不說出來，他到底在隱瞞什麽”
    “不是……這件事情如果還有深挖的可能……如果真的有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那太可怕了”
    直到小牛哥脖子上的藤蔓也逐漸勒緊，他幾乎要窒息的時候……
    小牛哥已經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我說！”他用沙啞到絕望的聲音說道。
    荊棘藤蔓鬆開了他的脖子。
    小牛哥緩了半天之後，這才歇斯底裏，直接不顧一切的大喊。
    “因為是商量好的！”
    “因為我知道風城二中將會發生一場大戰，所以我選擇了在風城二中附近的商場進行直播”
    林心源：
    “那你是怎麽知道風城二中附近會有大戰？”
    小牛哥已經豁出去了。
    為了免受死亡纏繞將他一寸寸的勒死，他不顧一切的大喊。
    “有人給我透露的消息！”
    “是第一保鏢公司的第四客服經理，他叫劉偉！”
    “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告訴我的！”
    一句！
    一驚雷！
    今晚這場直播的所有觀眾都表示，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真的是他們能夠知道的消息？
    看了之後，不會被滅口嗎？
    事關這麽多大人物，序列者的肮髒事兒。
    這麽多令人發指，罄竹難書……
    但凡碰一件，哪怕你有再高的地位也該被全民鞭屍的惡事。
    合適在直播平台播出嗎？
    一些忍不住的觀眾已經開口大罵。
    “我不能相信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麽相信，我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如果這場攻城是陰謀，那罪名就是背叛人類！所有參與者都該千刀萬剮”
    “你們玩陰謀，死掉的一千多人，他們付出的是無辜的生命啊！”
    “我感覺繼續聽下去，整個風城都要經曆一場慘烈的大地震！”
    “我打字的手都在發抖，我現在心率已經飆到160了，罵人的話打了又刪，我現在隻想說：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畜生！”
    直播平台的值班室……
    已經亂套了。
    那個中年發福的領導臉色發白，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流到了辦公桌上。
    他依舊雙手顫抖，渾然未覺。
    辦公室其餘的技術員，都如看死人一般盯著他。
    猛地……他大聲怒吼，拍著桌子！
    用顫抖且沙啞的聲音說道：“看著我幹什麽……”
    他的聲音因為沙啞而變得無比低沉，似乎哽在嗓子裏，難以被發出。
    以至於辦公室的人都必須靠近他，才能夠聽見他接下來的話。
    “趕快補救呀！”
    “想一切辦法中斷這場直播，不惜一切代價！”
    而那個中年程序員則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一串倒計時，臉色慘白，絕望的說道：“不可能了”
    “就在剛剛，為了推流量，在你的授權下……”
    “我聯係了19位在崗，以及600多名不在崗的，各地的同事共同加班”
    “發動了自媒體群體技能：上熱點！”
    “這個技能直接抽幹了大家一天的工作能力，代價是：明天大家都隻能在家裏靜養！”
    “而上熱點的技能一旦發動後就無法撤銷，我們的序列能力，會在整個互聯網上持續推動這個直播間上熱點，直到……”
    他指了指自己麵前屏幕，黑色的底色以及血紅色的數字倒計時。
    “直到1小時06分鍾之後，才能結束”
    “而且，一旦上熱點之後，哪怕技能時間持續結束，熱點也會自發著隨著關注的人員而持續爆熱，通常來說：熱點能夠持續一整天”
    “而且，我們已經沒法做到人工幹預了，哪怕把我們的直播間機房整體關機都沒有用”
    “因為在你的授權之下，我們采用了不可撤回的推流模式，這個模式直接搶占所有用戶手機，電腦上的算力來進行推流”
    “等於說，每一台我們的用戶手機電腦，都是一台推流服務器”
    “這種沒道德的推流模式，可以最大程度上的帶火一個熱點，而缺點則是沒有底線，不可控製，無法撤回”
    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在場所有人的行動都合規。
    都是得到這個男人的授權的。
    唯一不合規的，是這個男人！
    就在這時，這個男人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老總……”
    他喃喃一聲之後，剛捧起手機來想要接通這電話。
    而另一個來電又插了進來。
    “花都網絡偵察大隊，序列4的金吾衛，韓躊大人”
    而下一刻，又有好幾個平時能存上這些號碼都是運氣，自己哪怕打過去都算是冒犯了的大人物的電話。
    一個個亮了起來。
    無助的看向四周眾人……
    他臉如死灰的接通了公司老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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