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師兄的學生嗎？”
    火靈上下打量著他：“修為一般啊，連之前那個小家夥都不如。
    你師兄為什麽要收你為徒呢？你有何特殊才能？”
    麵對這些問題，曹雨生一時無言以對：“這……晚輩不知。”
    為何石晨會選中他，這是長久以來的疑問。
    和石浩、獨孤雲等人相比，他實在普通，更不用說秦浩、石毅這些強者。
    然而，在不懈努力修行的過程中，他愈發感受到這份差距——別人幾天的成果是他一個月的辛勞換來的。
    “請師叔指教！”
    曹雨生甩開雜念。
    此時金霞冠浮在火靈頭頂，金色霞光護體，所有法術都攻不進去。
    “對不起，金霞冠感應到危險，自動防禦，不是我有意用這寶物欺你。”
    火靈不得不承認剛剛她低估了曹雨生，在陣法攻擊之下幾近受重傷。
    幸虧金霞冠替她擋下了攻擊。
    談起金霞冠，火靈想起了往日傳奇。
    當年封神之戰，她因擁有此物而無敵於天下，即使麵對強大對手也不可撼動，最後還是靠元始天尊賜下的掃霞衣才將她製住送上封神榜，繼而引發截教與闡教之間的大戰。
    因此，金霞冠阻擋住曹雨生的攻擊並無令人意外。
    “你的陣法天賦不錯。”
    “這就是你師父選中你的原因。”
    “我們這一脈重視的是陣法之道。”
    火靈肯定地說道。
    她驚訝於曹雨生的卓越表現——同一時間調動多個陣法，且協調一致，這種能力非常少見，表明他對陣法有著深刻理解。
    眾人這才了解到原來石晨一脈的核心正是陣法之道。
    但他們發現，自從成仙之後，從未見石晨展示過這些能力，曾以為他改走別路，沒想到是無人能逼出他的真功夫。
    想到這裏，大家都感到一陣寒意。
    那石晨的陣法造詣又該是多麽深不可測？ 曹雨生眼中光芒閃爍——怪不得師叔回收了像他這樣的徒弟，看來自己確實是師父衣缽傳承的關鍵所在！
    就在曹雨生興奮不已之際，火靈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不會使用金霞冠，讓我這位師叔看看你陣法之道達到了什麽境界吧。”
    “是！”
    曹雨生立刻充滿幹勁地回應道。
    他完全不知即將麵對的是怎樣一種考驗。
    “轟！”
    曹雨生手中剛浮現一座新陣法的雛形，還未凝聚完成，隻見一束雷光洞穿虛空，直搗陣法核心。
    “太慢了。”
    火靈麵無表情地說道。
    “施法速度過慢，且陣法核心暴露在外，遇到不懂行的還行，一旦碰到精通陣法之人，你的破綻顯而易見。”
    “繼續！”
    隨著火靈再次開口，曹雨生咬牙切齒，一次施放出三座陣法，並大幅提升了速度。
    然而，在陣法還未成型之前，虛空之中掠過一道青色閃電，在幾圈穿梭之後便將這三座陣法打得支離破碎。
    這一係列迅猛的攻擊讓曹雨生徹底蒙了。
    自己辛苦布置的陣法甚至未及成型便已被擊潰。
    這般絕對性的實力碾壓使他感到十分無助與困惑。
    “為什……為什麽會這樣？”
    他不解地質問道。
    “為何每次我尚未啟動的陣法就要被你破解？”
    他接受自己實力不如對方，但對這般慘敗深感疑惑。
    對此，火靈解釋道。
    “你對於陣法的理解很不錯，但在應用上卻過於粗糙。”
    “每次出手，意圖太過明顯，令我發現不出絲毫痕跡都很困難。”
    “而且……按你這情況看，當初你的老師沒教授過相關知識嗎？”
    曹雨生的陣法實戰經驗實在像是個新手，幾乎是沒有經曆過係統訓練的模樣。
    火靈心中暗自起疑。
    結果，她詢問得知原來是真的未曾學過？
    隨即她轉頭看向石晨。
    石晨輕咳了一聲說，
    “你應該也懂，我沒有經過這方麵係統的訓練，所以曹雨生不擅長此道也算正常。”
    石晨之所以缺乏這些訓練，是因為他的陣法傳承直接來自於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起初並未想到要教導戰鬥技巧，畢竟那時的石晨連成仙都未達到，學習此類技能顯得沒有必要。
    誰知後來，進展得異常迅速。
    無論多厲害的神通加身，唯有金剛不壞，巋然不動者才是王道；或者走血脈之力的發展路線，不斷挖掘自身的潛力，如巫妖二族那樣，發掘出非凡的力量。
    即便是受重傷也能瞬時間修複不死不滅。
    至於獨孤雲體質則偏向修練氣血。
    見狀，火靈興致大增。
    她發現自己跟來真是太明智了，不僅是修為獲得突破，如今更見識到全新的肉身修煉途徑。
    倘若能掌握這種方法，則自身肉體強度又可更進一步提升。
    因此，她欣然接受了指導獨孤雲的任務，借此更深地體會這套修煉之法的具體運作過程。
    “是否太麻煩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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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火靈的目光，獨孤雲覺得自己仿佛成了獵手的獵物，不由打了個冷戰。
    “一點也不煩，我很樂意指導！”
    火靈滿懷熱情地說。
    “最近正發愁沒人陪我玩呢。”
    “這下子我可不悶了。”
    看著那火靈歡快得如同七八歲小女孩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剛才那般讓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的絕世強者會是她。
    “等等，師傅，您既然把教導的任務交給了師叔，那您準備做什麽呢？”
    曹雨生似有所悟，好奇地問道。
    是啊，把教導任務都交給了火靈，石晨打算做什麽呢？
    “我會帶你找到你真正的自我。”
    石晨的眼神銳利無比，仿佛能穿透界海的重重迷霧，盡管迷霧濃重，卻無法遮擋他雙目中的光輝。
    “我的自我？”
    柳神突然想起了昔日殘破的身軀。
    當年她身負重傷，在涅盤之時又被襲擊，無奈隻得舍棄原本的身軀，重新從小柳樹開始生長。
    “你說的是……”
    “沒錯，你昔日的軀體中誕生出了新的生靈。”
    石晨接著說，“你們二者源於同一個本源，若能合二為一，你的力量將大幅提升。”
    柳神聽後，心中躍躍欲試。
    找回舊日身軀並將其吸收，說不定真能讓她的修為更進一步。
    “多謝你的用心。”
    柳神真誠地道謝。
    “誰讓你們一個個進展這麽慢，我隻好想辦法幫你們一把。”
    石晨略帶嫌棄的語氣讓柳神心中的虧欠感淡了許多。
    不知為何，石晨怎麽就變得這般囉嗦？
    石晨帶著柳神二人在界海漫步，看似步伐緩慢，實則每一步都在穿越無數世界。
    此地被無盡迷霧所籠罩，就連仙王也無法穿透。
    雖然不知道舊日身軀在何處，柳神依然跟隨著石晨向前。
    走著走著，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終於來到了界海深處的一座島嶼。
    那裏光華流轉，散發著聖潔而又神秘的氣息。
    靠近時，柳神感到一種極為熟悉的存在。
    “轟！”
    石晨揮手間散開了霧霾，顯露出島上的景象——一棵巨大的柳樹，樹冠如雲，枝條如瀑布垂落，散發著秩序的力量。
    它與柳神的模樣幾乎一樣，但通體漆黑，烏光閃爍，顯得異常邪魅。
    這不是她過去的身軀變成的黑暗生靈嗎？見此情景，柳神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時，柳神注意到樹前有一塊石碑，上麵記載著一段故事：
    柳神昔日的身體雖沒有了元神，卻保留了些許本能，如渴望變強，探尋黑暗起源。
    於是，在這些本能驅動下，她舊日的軀體逐漸接受了黑暗的氣息，並從中衍生出新的元神。
    最終，為了尋找和攻擊黑暗源頭，她借助與黑暗本源的聯係做了更多改變。
    同時，她留下的石碑中蘊含了一個秘密手段：當其意誌被黑暗徹底改變時，石碑將會自動摧毀這個元神並孕育新元神。
    循環往複，直至產生一個未被改變的元神。
    這一發現讓即使是石晨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黑暗版柳神是這般狠辣。
    原以為自己幹預可以阻止這一切，沒想到這方宇宙以別的方式催生了黑暗柳神。
    “轟隆！”
    就在他們思考之際，界海掀起了洶湧波濤，迎來了更為恐怖的黑暗風暴。
    風暴席卷這片島嶼，無盡的規則之力洶湧澎湃，黑暗中的大道符文肆意爆發。
    然而，石晨如同置身事外，那股強大力量在他身邊掠過時，竟仿佛視他如虛無。
    黑暗風暴裹挾著無數大道符號直撲柳神，刹那間天昏地暗，狂風暴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整個世界好似要迎來末日。
    尋常仙王在這樣的黑暗風暴前早已不堪一擊，瞬間便會灰飛煙滅，但柳神卻絲毫無損，甚至在其身軀中再次生出了新的元神。
    她全身籠罩在一片烏光之中，被星辰與秩序神鏈圍繞，通天樹體隨風擺動，成千上萬條黑色枝幹如規則神矛般刺向風暴，瞬間將那漫天的黑暗轟散。
    石晨心知肚明這股黑暗力量實為進化之力，不過若非自身強大無比，則會被這股進化的洪流反噬。
    同時，也正因為這進化之力太過強勁，以至於催生出新的意誌。
    石碑再次光芒閃耀，這次卻沒有對新生元神施以攻擊，她終於是成功了！經曆了一次次毀滅與重生之後，此次誕生的元神徹底掙脫了黑暗氣息的束縛，成為了一個全新存在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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