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係統等級往上升，以後追求起來肯定會越來越難。
    因為不是每個女主角都能用錢打動。
    就拿眼前的羅英子來說吧，要是不能讓她先動心，以後的追求之路怕是會很難走。
    所以現在的每一次接觸都特別關鍵。
    陳慕稍微停頓了一下，開口說：
    “羅律師和邱律師的專業能力那是沒話說的。”
    “這點我們很放心，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朱小姐的案子提點建議呢？”
    陳慕很清楚律師辦案的流程，先簽委托書，確定律師，然後律師會給建議。
    他現在主動問，就是想瞅瞅羅英子的反應。
    如果她願意大方地給出些可行的建議，那就說明她內心還是挺善良的。
    也許陳慕接下來的追求就不會那麽難了。
    要是她委婉拒絕，那追求起來可就麻煩了。
    女人一旦變得很現實，神仙來了也難搞定。
    陳慕故意喝了口飲料，裝出一副不著急的樣子，等著羅英子她們的答複。
    朱璐曦顯然不懂律師的規矩，還以為人家坐這兒跟你聊天，就得什麽都告訴你。
    著急地問：
    “對，趕緊給我點有用的建議，我現在被債主逼得家都不敢回。”
    羅英子皺了皺眉，催債？難道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嗎？
    想當年她也經曆過這種糟心事。
    那個渣男前夫劉銘不僅貸了銀行的錢，還借了高額的高利貸，差不多有小一千萬吧。
    那段時間，催債的天天上門，直接把羅英子給整抑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現在羅英子已經快處理好上一段婚姻的爛攤子了，可眼前的朱女士，還明顯在水深火熱中掙紮呢。
    羅英子想幫她一把，剛要開口，卻被身邊的邱華拉了一下。
    羅英子立刻懂了，搭檔是在提醒她，對方還沒簽委托協議呢，不能沒簽字就先無條件幫忙。
    畢竟律師也是份工作，不是做慈善的。
    這些舉動，全都被陳慕看在眼裏，心裏也大概有數了。
    原來她們兩個中，更現實的是邱華。
    羅英子給搭檔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有分寸。
    然後就問：
    “朱小姐，你知道是哪家借貸公司到你家催債嗎？”
    朱璐曦一提這事，整個人都懵了。
    心裏頭一緊，痛苦的感覺立馬湧了上來。
    她擺著手說：“我不清楚，什麽都不清楚。”“姓馮那家夥在哪借的錢，我完全不知道，他都是瞞著我的。”
    邱華聽完，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大概就是職業女性和長期在家的闊太太之間的本質差別吧。想當年羅英子碰到那麽多嚇人的事情，不管問題多棘手，她都能保持冷靜，頭腦清醒。
    起碼得先搞清楚是哪個借款公司吧，這不是最基本的嗎？要不是現在手頭實在沒案子，邱華是真不想接朱璐曦這個案子。這個女人明顯就是一問三不知。
    雖說打官司主要靠律師，但當事人好歹也得對自己的事上點心，不能什麽都不知道呀。邱華感覺頭都大了。
    還好羅英子有點耐心，繼續問：“朱璐曦，你發現家裏被潑油漆的時候，有沒有取證、報警什麽的？”
    朱璐曦這才好像突然開了竅。回憶起那天的情形。發現大門被潑油漆後，她立馬去物業查了監控，但沒報警。因為監控裏的人都戴著口罩和帽子，而且她知道這是借貸引發的報複，報了警估計也沒用。不過，她用手機截了監控錄像的圖，想著以後能當證據。說著，她拿出手機，“都在這裏，我拍下來了。”
    邱華原本緊鎖的眉頭，這才稍微舒展了點。看來朱璐曦還不算太笨。
    羅英子接過手機，看到截圖裏的人，身形怎麽這麽熟悉呢？她開始和邱華說：“你看這個拿油漆桶的人，背影像不像周厚澤公司的人？”
    邱華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你別說，還真有點像。”
    陳慕見她倆在那嘀咕，主動問：“這圖片和視頻有什麽問題嗎？”
    羅英子搖搖頭：“沒問題，幸好有這個證據，我才知道是誰幹的。”
    朱璐曦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難道律師這種精英也認識放貸的人？
    見大家疑惑，羅英子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她的前夫劉銘找的馮道成借貸公司借的錢，所以羅英子認識那裏的一些小弟。想當年為了解決那筆巨額債務，她沒少和借貸公司的老板周厚澤打交道。錢早就還上了，也沒鬧僵，反而還讓周厚澤高看了她一眼，所以多少還是有點交情的。
    大家這才明白，原來還有這麽一層關係。朱璐曦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要求道：
    “羅律師，既然你和借貸公司的老板認識，能不能幫忙跟他說一聲。”
    “讓他別再這樣逼債了，我真的快被逼瘋了。”
    羅英子挺同情她的。
    但確實沒本事讓周厚澤他們停止。
    “對不起，朱璐曦。”
    “我沒權力讓他們這麽做，律師能做的就是幫你收集證據打贏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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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璐曦一聽這話，當下就不樂意了。
    剛要發作，就被陳慕給攔住了。
    “律師確實沒這個權力，再說光看背影也不能確定就是周厚澤公司的人幹的。”
    “你得明白這點。”
    他直接對朱璐曦說。
    那語氣硬得連周南南都嚇了一跳。
    趕緊拉著閨蜜。
    小聲勸道：
    “璐曦，你先別急，聽聽陳慕怎麽說。”
    羅英子和邱華看到這場景，心裏挺有感觸。
    有些人真是不能隨便同情。
    對陳慕的直性子也更有好感了。
    “陳總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羅英子由衷地稱讚道。
    周南南看這情況，也開始勸閨蜜簽代理合同。
    別再猶豫了，朱璐曦這離婚官司，要不是邱華和羅英子現在真的缺案子，才不會接這種既棘手又出力不討好的活兒。
    朱璐曦懂閨蜜的意思。
    “好吧，我簽合同。”
    邱華從公文包裏拿出文件，遞給朱璐曦。
    “朱璐曦，您先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
    周南南在一旁催她快點簽。
    沒什麽好猶豫的了。
    現在這種局麵，還有律師願意接她的離婚官司，已經很不錯了。
    要不是陳慕幫忙，恐怕很難找到好律師。
    雖然邱華和羅英子辦案經驗沒那麽豐富，但看得出來，這兩位律師都很細心。
    打朱璐曦這種離婚官司，最重要的是有耐心還得心細。
    簽完合同，還沒來得及給羅英子，朱璐曦的電話就響了。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沒多想就接了。
    結果對方一開口就罵上了，直接把朱璐曦罵哭了。
    說她不還錢就別想要房子了，還有更難聽的話，簡直沒法說。
    周南南從閨蜜手裏接過電話，剛要開口又被陳慕攔住了。
    “給我！”
    語氣不容拒絕。
    正義感爆棚地回懟道：
    “你們幾個小角色別得意了，告訴周厚澤。”
    “要是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信不信我讓他的公司馬上倒閉。”
    電話那頭的小嘍囉直接懵了。
    沒想到人家早就知道是誰幹的。
    還知道老板叫周厚澤。
    立馬就不敢吭聲了。
    剛才那股囂張勁兒全沒了。
    周南南也覺得特別解氣。
    “璐曦沒事了，陳慕已經幫你出氣了。”
    “他們最近應該不敢再來了。”
    羅英子壓根兒沒想到這個帥氣的男人居然這麽有正義感。
    這點和她自己還挺像的。
    以前羅英子想當律師，就是想著維護正義和公平。
    可現實太殘酷了。
    接不到案子，入職一年多也沒掙到什麽錢。
    現在陳慕這幾聲怒吼，好像一下子就說到了羅英子的心坎裏。
    盡管經曆了那麽多磨難，她心裏還是那個想為當事人伸張正義的女律師。
    思緒回到現實。
    羅英子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陳慕。
    陳慕又開口說話了：
    “羅律師，能麻煩你告訴我周厚澤公司的地址嗎？”
    羅英子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麽，有點緊張地說：
    “這個周厚澤黑白兩道都有人，你可千萬別輕易惹他。”
    朱璐曦也很驚訝，不過也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身高一米八五的陳慕，身材魁梧有力，不用說都知道他是要幫朱璐曦解決麻煩。
    陳慕笑著回答：
    “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簡單一句話，讓在場的四位女士都驚歎連連。
    一個男人居然敢單挑借貸公司。
    要知道像周厚澤這種老板，沒點本事是不可能開借貸公司的。
    而且聽說他還是這行的老大，大家都替陳慕捏了把汗。
    其實他心裏想的挺簡單，他不是因為想追求朱璐曦才這麽做，他是看不慣這種欺負女人的行為。
    那些人明明知道借錢的是馮道成，現在找不到馮道成了，就拿朱璐曦開刀。
    陳慕雖然以追求目標為主，但他心裏的正義感從沒消失過。
    羅英子看勸不動他，也許他真有本事讓對方停手呢。
    隻好把地址給了他，還破例說：
    “要不我給周厚澤打個電話吧，多少還認識他。”
    羅英子拿出手機就要打，連陳慕的態度都沒顧上看。
    “喂，周總，我是羅英子。”
    周厚澤在電話那頭正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看到是羅英子的電話，立刻把身邊的女人趕到一邊。
    “哎呦，英子妹妹，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呀。”
    羅英子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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