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有點晚，大茂你回來了。”
    “別提了，今年我爸媽家過得年，昨晚上剛回來，先找你喝兩盅呢，你這沒在家。”
    “有人要擺兩桌，我就去了，老關係介紹的不去不行。
    這不，給了2斤肉票，還有幾斤糧票。
    我去給換成糧食去，先去看看有沒有肉，有肉了回來做成臘肉，現在時間來得及。
    弄好了能吃一年呢。
    大茂，不和你說了，回來說。”
    “嘿……廚子現在這麽吃香的嗎？”
    沈河到了中院，看到雨水在洗漱。
    “哥，你出去呀。”
    “嗯，昨天給人坐席，給了幾張票，給換成吃的去，啥時候去學校？”
    “今天還很能在家半天，下午去學校，明天就要上課了。”
    “行，中午哥做頓好的，來哥這裏吃飯。”
    “哥……”
    “走了。”
    其實沈河想想，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就從當初自己拿的那兩個窩頭開始，自己就得對她好好的。
    沈河出了中院，雨水還在那裏站著發呆呢。
    糧本上的糧食當然買完了，不過可以買溢價率，用糧票買，可以買8成。
    一斤票，八兩糧食。
    沈河掏了50斤票出來。
    買了40斤大米。
    一斤糧食拿票也漲到了1塊7了，不拿票有限量，更貴。
    這些溢價糧都是從國外買回來的。
    沒有糧票的話，隻能賣你一個人5斤的量。
    有票你可以隨便買。
    40斤大米可以吃很長時間。
    放進車簍裏。
    40斤大米，變成了一個小袋子，有4斤的樣子。
    沈河又到了鼓樓大街的人民肉鋪。
    貌似自己來晚了，或者說今天沒有肉進來。
    看到櫃台裏隻有3個豬蹄。
    這東西不要票3毛5一個。
    這東西就是搭頭，關係好了，你買的雜碎多了還能送你一個。
    “同誌，三個我都要了，能便宜點不？”
    “你給一塊吧，就剩下這三個了。”
    “成，這是一元，師傅，麻煩幫我裝起來吧。”
    沈河付了錢，接過紙袋子，聞了聞，冬天這豬蹄也沒啥味道。
    售貨員收錢開票。
    沈河還沒有接到票呢，有個男人就衝了進來。
    “您師傅，豬蹄還有嗎？”
    “這位同誌，已經沒有了，最後三個給了這位同誌了，你看，票都開好了。”
    “這……這位同誌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媳婦剛生了孩子沒有奶水，您你能不能讓給我。”
    男人靠近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小孩子的那種味道。
    看來這人是真的急。
    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售貨員。
    “同誌，我一塊錢買的，我一塊錢讓給他，這沒事吧？您給做個證人。”
    售貨員給了沈河一個大拇指，“同誌您是這個，下次你來，我這裏有好肉的話保證給您留著。”
    “那就謝謝了。
    這位同誌，一塊錢，售貨員同誌可以作證，您比我需要，讓給您了。”
    “謝謝，太謝謝同誌了，太謝謝兩位了。” 男人掏了一塊錢沈河接了，三個豬蹄給了男人。
    男人看了人看，心裏的高興隱藏不住地。
    “同誌，這裏還有半包香煙，我這渾身沒啥東西了，您不嫌棄就受著。”
    “得……我收了，您回吧，嫂子和孩子重要。” 沈河回了一句。
    男人點了點頭，給售貨員也鞠了一躬，轉身跑了出去。
    售貨員眯著眼睛一臉高深的世外高人一樣， “哎，都不容易。”
    “得嘞，咱倆算是白忙活一場。
    不過落下半包煙，還是大前門，老哥，兄弟我不抽煙，還能便宜您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煙癮犯了呢。
    不抽煙好。”
    “得嘞，走了，回見。”
    “兄弟明天這邊有肉，你要不要。”
    “肉？” 沈河停住了腳步。
    “老哥，您給我留幾個豬蹄就行，順便留幾根排骨。”
    “好嘞，沒問題，請好吧。”
    沈河擺擺手出了店門。
    不過到了自行車這裏，又出現了一個紙袋子，裏麵有四個豬蹄。
    袋子是沈河精神力拿櫃台裏麵的。
    下次吃肉什麽的，有這個袋子就能讓人證明自己買肉了。
    沒啥逛的，大街上依然蕭索。
    騎車回家。
    到了門口，並沒有人攔路，一路到了後院，真爽。
    “兄弟回來了，買的啥？”
    “啥也沒有，就幾個豬蹄，我給包圓了，醬料燉一下，肯定香。”
    “嘿……哥哥哪裏還有半斤臘肉和一斤掛麵呢，等會給你拿來算入火了。
    你這麽一說，都快饞死我了。”
    “行，反正一個人吃也是吃，等下雨水還要來，人多了熱鬧。”
    “ 那哥哥就等著了，我去拿東西，我還有一瓶好酒，咱們抽了它，配著油汪汪的豬蹄，絕了。”
    許大茂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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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有豬蹄，劉海中也舔著肚子靠近看了看，咂吧一下嘴，估計就算他說，沈河也不會叫他的，幹脆不說來的好。
    二賴子踮著腳出了門，眼睛陰惻惻的瞪著沈河。
    沈河開了院子門，回頭看到這貨，嘖嘖……這貨為啥死氣籠罩?
    不過二賴子看到沈河這個樣子看他，立刻聳了，那天的苦，這兩天的難受，他可記憶猶新呢。
    轉身就咣當關了門。
    沈河從這小子眼裏看到了殺氣。
    那就不能留了。
    打歸打鬧歸鬧，可你要殺老子，老子能讓你好好活著？
    精神力掃描一下二賴子的房子。
    房梁都是一體的，肯定斷不了，不過椽子可以。
    沈河才不會等著你啥的。
    有仇當時就報了。
    椽子的撐子沒有了。
    突然半個房頂劃拉一下砸了下來。
    正在屋裏床上躺著生悶氣的二賴子，直接被咋了個結結實實。
    一邊塌了另一邊也沒有好哪去，緊接著就是嘩啦一下，塌了一半。
    好在兩邊沒事。
    就二賴子屋子中心塌了下來。
    院子的人都是一愣，趕緊跑過去救人。
    而沈河則是推車進了院子。
    院子裏的人鬧了一通，然後又跑去報了警。
    忙活到了中午，街道組織的救援隊終於把二賴子從廢墟裏扒拉出來。
    現在哪裏還有氣。
    房頂砸下來的時候還有氣，可是灰塵太多，看看他滿嘴滿鼻子都是就知道了，嗆死的。
    至於房頂為啥會塌，隻能說時間長了，蟲蛀了，加上有人回憶二賴子最後回屋的時候，門關的很用力。
    得……結果不就出來了嗎？
    反正沒有沈河啥事。
    自己完全可以做一個意外發生概率師的嗎。
    聞著大砂鍋裏冒出來的味道。
    一個字，香。
    也許是許大茂聞到味道了，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看了看雨水沒在，又跑了出去，把雨水叫了過來。
    其實這孩子本心不壞，就是碰到傻柱，兩人就擦火。
    都說但凡兩人有個人是母的，還有婁小娥和秦淮如啥事呀。
    倆人早就黏在一起了。
    小火燉了這都2個小時了，最後放進入了一把酥肉好牛肉丸子，有把許大茂帶肋的臘肉切了三片，從自己的吊籃裏摸出來一節香腸，一份三份。
    白菜葉子蓋在上麵，加點水，在燜10分鍾。
    米飯這邊也好了。
    大海碗那種，一個人先來兩大勺。
    這邊收拾好，大砂鍋也好了。
    封了風門，三人就著砂鍋美美吃了起來。
    院裏的事？管沈河啥事？
    啥時候吃席叫他一聲，他隨2毛坐孩子那桌。
    最後三人使勁吃也沒有吃完。
    又給接了大半塊臘肉，和一些香菇，臘腸和牛肉毯子都來點。
    配上白菜葉子這麽一燉，又給丟進去了兩個雞蛋。
    沈河拿了2個大飯盒，全給雨水裝了進去。
    “饞了吃。”
    “哥……”
    “乖，時間不早了，收拾上學去吧，晚了天冷。”
    “哥……”
    這丫頭還沒完了，讓沈河給直接推出了院子。
    他還得睡午覺呢。
    說好的喝酒，光吃了。
    許大茂走的時候，酒也留了下來。
    便宜他了不是。
    直接收進空間。
    往床上一躺，舒坦，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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