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是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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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冒著寒意,貼著他脖頸皮膚下的血肉,但血莫名就和燒起來了一般滾燙。
巷口是個孩童模樣的身影,不過這裏光線昏暗,若是沒動靜的話,他很快就會走。
再是這兩個亡命徒,如果他們還想要命逃的話,就不應該接著發出聲響把雲騎招來。
身邊這人果不其然噤了聲,而一袋搖搖欲墜的垃圾卻不合時宜地落下,裏麵的鋁罐衝破係的不嚴的結,落在地上發出“叮呤咣啷”的響動。
他原本還以為是什麽諦聽,都打算放下戒備走了,這下又是那麽大動靜,望了望黑森森的巷子,彥卿喚出飛劍,便警惕地朝巷內走來。
不出預料的話,他很快就會到自己麵前,不過一個孩童模樣的人,怎麽看怎麽瞧都不像是能給自己機會的人。
靠人不如靠自己...
陸生緩緩抬起雙手,擺出投降姿態,聲音輕到隻有兩人能聽見,同樣微微笑著,額角卻是冒汗,似沒有一絲一毫恐懼地說著些俏皮話:
“姐姐,饒我一命,如何?”
他很怕,真的很怕,他不理解為什麽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理解隻無意間在網上見過一眼懸賞令的卡芙卡為什麽會那麽突兀的出現在仙舟,又突兀地劫持自己。
難道僅僅因為自己下班走夜路一不小心踢了個鐵罐,被他們誤以為是追蹤的雲騎嗎?
但陸生同樣明白,這種情況慌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盡可能地壓下心中恐懼,指尖已然觸到了卡芙卡的襯衣袖口。
這大概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就不清楚她力氣多大,自己能否打下她的這柄紫紅長刀。
不再猶豫,他捏上她的手腕,狠狠一捏,興許是沒注意這邊,突兀的痛感讓她手一鬆,竟真的將那長刀鬆開了。
陸生趁機奪過長刀,往後躍開一步,另一隻手,從虛空中抽出一條圍巾蒙在頭上,隻露出一雙眼睛,持刀指向卡芙卡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陰沉長發,纏著繃帶,抱著把古樸長劍的男人,那大抵是同為星核獵手的刃。
難辦了...
卡芙卡微微皺眉,並沒有因為武器被奪而慌亂。
這裹著五彩斑斕頭巾的怪人就那麽突然出現,手上還拿著把長刀不知是對著什麽人,可是把彥卿嚇了一跳,他的反應也是迅速,瞧著陸生看向最深處,像是沒什麽敵意的樣子,隻順口問了句,便同他一起警惕巷內更深處。
“什麽人。”
很顯然,這時候不是回答問題的時候,不過陸生還真沒注意到這小朋友拿著劍,但也改變不了多少結果,他得想個辦法跑...
卡芙卡輕輕抬手,示意刃先不要動。她的目光在陸生身上打量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小家夥,有點本事呢。”
陸生緊緊握著長刀,手心滿是汗水,他不知道這短暫的優勢能維持多久。
“我隻是個普通人。”
卡芙卡輕歎了口氣,語氣幾分優雅,幾分慵懶,甚至還整了整被他弄皺的衣領,看向他,帶著些許笑意,
“懷著強大劍術的虛無行者,既然你想玩的話,那阿刃,交給你了。”
她朝旁邊輕喚,接著就隱入了黑暗。
她怎麽會知道?
陸生心中驚駭,按理來說,這不可能會讓人知道才是,而且「虛無行者」指的是什麽?命途行者?
來不及讓他思慮這些,刃將劍出鞘,冰冷無情的劍鋒就朝他刺來。
陸生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這劍勢大力沉,這人用劍的方式也堪稱自殘,
刃一擊不中,卻並未停歇,緊接著又是一連串迅猛的攻擊。
陸生隻能不斷躲避,他深知正麵硬拚自己絕不是刃的對手。
就在刃再次揮劍之時,陸生看準時機,單手結印,不可名狀的劍氣便將揮來的劍定了一瞬。
伴著刀劍入肉的聲音,刃深藍發黑的衣物緩緩變得更黑,胸口的繃帶也緩緩染上一片殷紅。
結束了吧?
陸生大口喘著粗氣,望向手中已然沒入他長刀,鬆開手退後兩步,不可避免的湧起一股強烈的不適感。
他沒做過這種事情,甚至連隻雞都沒殺過,更別論把刀插進他人身體,奪人性命這種事情了。
然而,刃並沒有倒下。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胸口的長刀,眼神中沒有絲毫痛苦,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拔出胸口長刀甩在地上,傷口鮮血噴湧而出,他卻像是享受般地陰邪一笑,抬起劍,重新指向陸生,腳步沉穩地向前邁進一步。
陸生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再戰。
冰藍飛劍自眼前劃過,隔了老遠都能感知到上麵冰涼刺骨的寒意,然而那劍卻像是玩具般被刃隨手攔下擊落在地,即使他飛得極快。
若是要他來使這飛劍的話,一把佯攻,隨後本體趁機進攻,當然家庭條件富裕的還可以再多控製幾把飛劍,從背後偷襲。
顯然這金發孩童就是那富裕的主,頭陣飛劍被擊落斷裂,又從刃的背後竄出三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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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把劍。”
他偏頭輕聲對彥卿說,雖不知這小孩身份,但眼下這是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彥卿皺眉猶豫片刻,還是把拿出劍遞交到陸生手上,這劍不大順手,他卻還是接下,握住劍的一瞬,劍身便顫抖起來,發出聲聲嘶鳴。
似懼怕,似悲哀,而更多的卻是興奮。
既然一柄無用,那偷襲的三柄,不過是稍微加大了些難度罷了,刃轉頭隨手一揮,那三柄飛劍齊齊落地,剛一回頭,被氣勢吹開圍巾,露出他淡漠麵孔的陸生就是到了跟前。
那劍氣似乎隻需接觸一點就會擦傷,劍刃自側腹劃入,劃過腹部,劃過胸口,最終在肩上劃出,劍刃如流水般沒受到絲毫阻礙。
“噗嗤”
記得有人常對自己說給出最後一擊時人是最大意的...
刀劍入肉的聲音還是如此刺耳,陸生沒來由的覺著一股刺痛,喉管裏也湧上一股鐵鏽味,咳出兩口血來,眼前模糊極了,接著便不可控地倒在地上。
“沒事吧!”
彥卿關切跑來,他腹部被刃“臨死反撲”刺出一個大洞,那五彩繽紛的圍巾尾部,不知何時也染上了鮮豔奪目的紅,手緊握著劍柄,隻是劍刃莫名支離破碎化作齏粉。
對麵的刃看著同樣不太好受,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碰觸了下,沾上滿手鮮血,露出一副興奮笑容,接著同樣倒在了地上。
“哎呀,玩過頭了呢。不過沒關係,還在艾利歐的計劃之內。「聽我說」,是你們打敗了刃,而我,看見刃倒下以後就匆匆逃跑。”
卡芙卡從暗處走出,麵上不帶慌亂,依舊懷著些許笑意,隻是那句沒頭沒尾的「聽我說」,叫人感到一股被牽著走的不適。
原本從他身旁站起,還防備著的彥卿,這時就像是被操縱般的提線木偶,眼中沒了光彩。
陸生還有點意識,真是多虧了這仙舟人的身體,強撐著想要起身,卻是隻能捂著傷口無力地靠在牆邊,不屑道:
“編謊話好歹編得像點...誰會信這些啊...不過...我也能信你一次...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俯下身,眼裏平靜戲謔,淡笑開口: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
...
意識是什麽時候蘇醒的呢?他不大清楚,隻是耳畔時常響起電子器械的嘀嗒聲,讓人頗為厭煩。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純白天花,甚至他覺得白得有些嚇人。
身上也沒有了疼痛,身下的觸感也不似家裏或者書庫,應該不是一場噩夢。
既然一切都是真實的,那艾利歐是誰,計劃是什麽,虛無行者又是什麽。
他似乎被卷進了什麽麻煩危險的事情裏麵,他隻想安安穩穩活著啊,才不要被卷進什麽麻煩裏。
不過現在思考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卷都卷進去了,隨波逐流吧...
艾利歐和所謂的計劃通通不知道,唯一能明白些的虛無行者,應該就是那個ix在的命途的命途行者吧?
但他到現在就沒成為過什麽勞什子的命途行者,哪來什麽踏上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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