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
    青雀哼著小調，看著心情不錯，興許是去牌館玩了個盡興，還贏了鏑子，高高興興推開書庫門，裏邊那難以言喻的場景就入了她的眼。
    以往隻有在愛情劇裏才能見著的場景就那麽印在現實裏，再是真真切切的入了眼。
    青雀愣了片刻，就是反應過來捂住眼睛，隻是兩指中間卻留下一道極大縫隙，緩步退出書庫，低低念著：
    “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
    開門發出的聲音很難讓人不注意，唇瓣才剛貼上不到四五秒，就是尷尬分開。
    素裳反應極快，幹脆利落推開陸生，直接鑽進了桌子下麵，若是地上有縫，她真恨不得鑽進地裏去...
    早知道就不抬頭了，都怪他，貼那麽近做什麽...
    陸生也是真沒想到青雀會那麽早回來，平常她都得在牌館泡到快下班的才是。
    總是冷冷的麵上不由也泛出一絲慌亂和無措。
    見著陸生看來，那小麻雀登時便慌了神，像是怕他追來問責一般，一股腦地跑了個沒影，似乎跑著跑著還摔了一跤？
    總之陸生是聽見有誰“哎喲”了一聲，接著是什麽東西散在地上的劈啪聲。
    輕歎了口氣，他轉回腦袋，始作俑者已然不見了蹤跡，稍稍低頭，才是發現她就那麽掩耳盜鈴般縮在桌下不敢冒頭。
    陸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好，總之他是真沒想到素裳敢這樣子抬起頭，也是不怕有人來。
    現在好了，叫人見著了，自己倒是沒什麽，受些揶揄嘲笑就受著，怎麽她就縮在桌子底下不敢動彈了，以前也沒見她臉皮那麽薄啊。
    “好了...”
    陸生俯下身去，無奈柔聲道，
    “出來吧，沒人了。”
    像是怕他撒謊般，她扒著桌子朝外看了看，確認沒人以後才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雙頰微微鼓起，悶聲悶氣道：
    “都怪你...”
    怎麽就怪到自己身上了？
    陸生那是滿臉問號，明明是她先湊上來的，無辜說道：
    “我又沒想親...”
    這一句就點了素裳的引線，火氣就那麽騰騰冒了出來，臉貼的極近，近到陸生能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
    “誰叫你離那麽近的！”
    陸生還想著開口解釋，再是被她一句給堵了回去，
    “不管，都怪你！”
    說完這句，素裳偏過頭去再是一哼，就不理人了。
    她耍著小脾氣，陸生是沒來由地覺著好笑，拉拉她的手，她就嚶嚀兩聲甩開，興許是逗弄她有趣，他便不厭其煩地去拉著她的手。
    發生意外的概率很低，但絕不會是零...
    某次的再一甩手，素裳不注意就是把手指磕到了桌上。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捂著發疼的手指。
    陸生不禁就是著急起來，蠻橫拉過素裳的手想也不想就是含在嘴裏。
    素裳的臉瞬間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幹嘛？”
    “不疼了吧？”
    陸生微歪著頭模模糊糊地說，素裳愣愣搖著頭，對上他飽含關切的眸子，心中淤積的火氣，也不知不覺散了去。
    待到他總算願意把自己手鬆開，素裳一邊皺眉擦拭著他黏糊糊口水一邊抱怨道：
    “髒不髒啊...”
    陸生有那麽點點的不開心，明明她親自己伸舌頭的時候都沒考慮過這事，怎麽自己含一下她手指頭就開始考慮這些了，撐著腦袋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明明親的時候都沒嫌棄過...”
    素裳被他這話說得一愣，隨即臉頰又染上了紅暈，她支支吾吾地反駁道：
    “那不一樣嘛...”
    陸生挑了挑眉，看向她，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
    “怎麽不一樣？”
    素裳一時有些語塞，她也不知道怎麽不一樣，但總覺得就是不一樣，她嘟著嘴，小聲嘟囔道：
    “就是不一樣嘛...”
    陸生見她那副模樣，不禁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說道：
    “行了，別生氣了，我給你賠個不是。”
    素裳被他揉得有些癢癢，忍不住笑出聲，她抬起頭，看著陸生，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問：
    “怎麽賠？”
    陸生微微一笑，收回手問：
    “你想讓我怎麽賠？”
    素裳歪著頭想了想，握著了他兩手的手腕，再是伸長脖子湊了上去，貼上了他麵上最軟的東西。
    ...
    眨眨眼，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陪著陸生打卡下班以後，素裳就抱著那摞卷子給桂乃芬發去消息問：
    在哪裏直播啊？
    沒一會，桂乃芬就回了消息：
    還是長樂天吧，不過今天怎麽那麽晚？
    她莫名就有些得意，舉起手機將鏡頭對準旁邊的陸生，他不經意間撇來，倒也配合著微微一笑，比了個耶的手勢。
    “在和朋友聊天？”
    見著她放下手機，陸生好奇湊了過去問道。
    素裳點點頭，把那張照片發了過去，簡單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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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不會大半天都陪著他吧？
    那麽靜默了瞬，才是問道，雖是隻有文字，但也能看出些許訝異。
    素裳就像是沒看出來，又或者是看出來了也不知道她在驚訝個什麽，問：
    怎麽了嗎？
    望著手機屏上的這條消息，桂乃芬不知不覺就唉聲歎氣起來，想想以前，她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這跑那跑，好不快活。
    哪像現在，明明素裳得閑有空，卻是要陪別人。
    想著，一行字也默默發出。
    淡了...
    感情淡了
    ...
    慢慢悠悠，就是到了長樂天，桂乃芬還在調試著直播設備，打了個招呼，素裳就去同她談天說笑，陸生坐在後邊凳上，不去打擾。
    女孩子有女孩子的話題，他去旁聽，那就有些僭越了。
    “你和你的小竹馬發展到哪一步啦？”
    一邊調試著，桂乃芬一邊好奇問，
    “比如說...”
    說著，她把兩個大拇指頭碰在一起，
    “這樣了沒有？”
    就是遲鈍如素裳，她也一瞬看明白了桂乃芬想表達的是什麽，撩起頭發撥去耳後，紅暈緩緩升上。
    要說這個...最近好像有些多了...
    這種東西好像真的會上癮一樣，一沾上就甩不掉...
    她猶豫著點了點頭，縮緊了脖子。
    “什麽？！進展那麽快？！”
    桂乃芬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素裳則不好意思低下了頭，隨意尋了個理由就跑回了陸生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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