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代逃荒的童養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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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將’這種玩物喪誌的遊戲誰學都快,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很快就能湊出三桌牌友,而且通過打麻將,後來那些嬤嬤、丫環和原來府裏的下人都打成一片了,都成了牌搭子。
    大家也不賭博,不玩錢的,地上立了一個大轉盤,誰輸,就去轉,轉到哪樣就懲罰哪樣。
    寒冷的冬天也跟著熱火朝天、熱鬧沸騰了起來。
    顧七七是個周全人,剛把麻將弄出來,就給王府送了兩套過去。
    翌日。
    王府就派人送了回禮,好大一堆補品,不知道楚淵怎麽想的,就認為顧七七身子弱,得大補,又送女醫、嬤嬤、又送皮毛、燕窩、銀耳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顧七七得了啥大病呢。
    小柱子和小福子也來了小院待了一整天,專門學打麻將。
    很快就學會了,樂飄飄的回府了,不用想,肯定財源就要滾滾來了!
    過年了,莊子、鋪子的年禮、賬本也到了,沈秋負責審計,顧七七收錢就行,回禮這些嬤嬤看著安排,其它的陸武出麵。
    顧七七隻需操心王府的年禮就行。
    可把她難住了,送便宜了,不好看。送貴了,人家比你富。
    看來,隻能在“新”字上動動腦筋。
    顧七七把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不準任何人靠近。
    提筆寫了一封信,蠟液粘好。
    信封上赫然寫著‘辰王親啟’。
    叫來了陸武,交給他,仔細叮囑交待:“這是年禮,很重要,一定要親自交給王爺,不要經過其它任何人的手,包括季管家。
    陸武看顧七七很嚴肅,狠狠的點頭:“放心,我在、信在。”
    顧七七看陸武鄭重誓死的模樣哭笑不得,倒也不必如此
    陸武轉身走了。
    到了王府側門,人潮湧動,都是來送年禮的,不過沒人上來跟陸武搭話。
    陸武直接找到季管家:“我有重要年禮要直接獻給王爺。”
    季管家現在是聽不得‘重寶、重要年禮’等字眼。
    連打聽都不敢,直接領著陸武排隊候著去了。
    不排隊不行,年前這幾天,楚淵要召見的人可不少。
    一個時辰後才輪到陸武。
    陸武也不多話,隻是把顧七七的原話複述一遍,然後小心的從懷裏掏出信,交給楚淵後,行了一禮就走了。
    楚淵拿著信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抬頭看看天色,吩咐把排隊等候的人都推到下午,又揮手讓侍候人都出去。
    楚淵靜靜盯著信封上的四個字,片刻後,才小心翼翼拆開信封。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托著信紙,猜測著顧七七給他寫了什麽,雖然肯定不是情書,可還是有點小期待。
    可就在楚淵看清信上的內容時,騰的站了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信紙因為無人托舉又落回桌麵,上麵第一行赫然寫著‘推恩令’三個大字。
    顧七七自從在小院安定下來,也沒閑著。第一件事就是買書,主要是曆史書和各種遊記。試圖找出這個世界的曆史進程及地理位置。
    總結下來就是:這個世界秦末、漢初還是之前的進程,直到劉盈這裏出現了拐點。
    劉盈這個叉燒被劉邦從疾馳的馬車上扔下來當場殞命。
    呂雉雖然恨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練小號,運氣不錯,真就又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孩子和呂雉母子感情非常深,呂雉幫兒子鞏固了皇位,等孩子大些也不留戀權利,順利的還朝給兒子。
    而且這位皇帝也十分英明有手段。韜光養晦幾十年,到了晚年削藩成功了。
    當然不是推恩令,而是實打實的硬實力。
    雖然和七七知道的曆史大大的拐了一個彎,但是大漢還是強亡了,中間又經曆了一個魏朝,國祚320年,然後才是大越朝。
    到現在是第三任皇帝:楚滔,聽名字就知道,他這代皇子是三點水字輩的。
    楚滔36歲,辰王26歲,相差十歲。
    因為兩個人年紀相差很大,太後又健在,而且從小到大沒有偏心之處,所以兩兄弟感情很好。
    能在殘酷的後宮殺出重圍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手段和運氣都不缺。
    楚滔精明強幹、有魄力,算是愛民的好皇帝。
    大越第一代皇帝得位很正,實打實的馬上皇帝,也不是個刻薄寡恩的,有從龍之功的都封了王,子孫們也沒落下。
    到楚滔這裏問題就突顯出來了,土地矛盾已經十分尖銳。
    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明君,不能大開殺戒,再說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所以一直在朝堂上和這些藩王、世家鬥智鬥勇。
    顧七七是文科生,也沒有什麽大智慧,能做的不多,她能好好照顧的隻有自己莊子上的佃農,可是天下百姓怎麽辦?
    她深知即便有高產糧種也沒用。
    顧七七一個長在春風裏、生活在紅旗下高中生,一路逃荒見到了從沒見過的人間慘劇,終究是不忍心。
    不管她能活多久,這個世界她畢竟來過,她希望給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麽。
    就像曾經的華夏戰士,未見其麵,受其大恩。
    生活中發生的很多事,多數人會不自覺代入錘子這個強者角度,殊不知,絕大數人都是錘子下麵的腦瓜骨。
    所得?
    所失?
    皆不如問心無愧。
    而且顧七七觀察過楚淵,覺的此人還是挺可靠的,玻璃之事一直沒有傳出任何跟她有關的風聲。
    所以能藏在楚淵背後,悄悄的為那些可憐人做點什麽顧七七還是願意的。
    畢竟百姓隻有吃不飽一個煩惱,吃飽飽的貴族卻有許多煩惱。
    至於楚淵是否采用,什麽時候說給他哥聽這就不關顧七七的事了。
    顧七七寫完信,就完全放下此事吃吃喝喝去了。
    楚淵卻大受震憾,心裏暗自猜測,這顧七七的爹真的隻是一個西域商人嗎?
    楚淵早就派人查了陸武和顧七七,逃荒再是艱難,也不可能全村都死光了,總有逃到京城的。
    還真給查到了,當聽到顧七七曾遭受到寡婦後娘的折磨時就想下命替顧七七報仇。
    結果馬上又得知陸武爹和後娘加上孩子,早就死在了逃荒路上了,方才作罷。
    至於其它資料沒有什麽特別的,陸家從未透露過顧七七親爹找來之事。
    也沒有人見過顧七七的親爹。
    就像憑空出現的人一樣,不過他猜測這人要往返於大越與西域,想來沒人遇到是有可能的。
    隻能說腦補是病,不用治。
    楚淵目光重新落回這張薄薄的紙上,反複看了幾遍。才起身,把信連同信封扔到了桌旁的火盆裏,點火,盯著紙張完全化成灰燼才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