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向劉老先生，拱手道歉：“劉先生，那小子不懂規矩，您別往心裏去……”
    “沒事！”劉老先生緊繃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來，笑著擺手說：“年輕人嘛，脾氣大，正常。”
    “多謝劉先生寬宏大量！”
    馬教授鬆了一口氣，接著轉身對葉陽說，準備鞠躬：“師傅，請……”
    “我的天！”
    葉陽愣住了，沒想到馬教授還記得這事！眼看不對，他趕緊扶住馬教授，真誠地說：“別這樣，馬教授，咱們不用這麽正式。
    你要是不嫌棄，咱們交個朋友，朋友間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
    馬教授有些遲疑，他不是不想拜師，而是怕學不到真東西。
    看出馬教授的真心，葉陽鄭重保證：“馬教授放心，我說話算話，不會反悔。”
    “說得好！”
    劉老先生輕輕拍了拍桌子，笑著說：“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哪還有那麽多規矩，大家做朋友，平等交流，才自在！”
    “爺爺說得對！”
    劉雨薇連連點頭，順便拍了個小馬屁。
    稍微想了想，馬教授點頭答應：“既然劉老先生都這麽說了，那就這樣吧，剛才給葉兄弟添麻煩了，請多包涵！”
    “馬教授太客氣了！”
    葉陽笑著擺擺手，“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好嘞！”
    馬教授開門見山：“葉老弟，那天劉先生的體檢報告明明沒事，你咋看出不對勁兒的？”
    葉陽笑了笑：“西醫呢，講究的是精準和細節，可有時候，大局觀就差點兒，咱們中醫，望聞問切一套下來，病情就摸得差不多了。
    劉老先生那會兒心裏憋著事兒，儀器可查不出來，所以馬大哥看走眼了，也正常。”
    “哦，原來如此！”
    馬教授一拍腦門，臉上掠過一絲歉意：“說來慚愧，我對中醫也略知一二，看到報告時心裏還嘀咕呢，結果還是信了機器，差點闖禍。”
    “可不是嘛，沒葉陽你就懸了！”劉雨薇在一旁小聲嘀咕，不知是埋怨馬教授，還是誇葉陽。
    “雨薇，別瞎搗亂！”劉老先生嚴厲地瞪了孫女一眼，轉頭對馬教授說，“馬教授別往心裏去，我這不還硬朗著呢。
    今天請各位來，一來是看病，二來嘛，交流交流，也是難得的美事！”
    “多謝劉先生寬宏大量！”馬教授連忙道謝，趁機向葉陽求教，“葉老弟，小時候我見過師祖用留氣針訣救人，可惜沒學到，師祖就走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說到這兒，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畢竟是人家的看家本領，這麽直接問，確實不妥，但葉陽毫不在意，爽快地說：“沒問題，馬大哥想學，我教你就是。”
    “真的？”馬教授眼睛一亮，不敢置信。
    “當然！”葉陽點頭，“留氣針訣就是為了救人嘛，多一個人會，就多一份希望，何樂而不為呢？”
    “葉老弟高風亮節，在下佩服！”馬教授起身，深深一鞠躬，此刻，他對葉陽是打心底裏敬佩。
    葉陽趕緊扶住他：“馬大哥言重了，您是老前輩，我哪敢當，再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您那兒也有不少寶貝呢！”
    “葉老弟有啥想問的，我知無不言！”馬教授鄭重地點頭。
    一旁的劉雨薇盯著葉陽，眼裏閃著光，她心想，這家夥怎麽越看越順眼呢？就是老愛發呆，這點不太好。
    葉陽沒留意到劉雨薇的眼神，全神貫注地教馬教授留氣針訣，同時也從馬教授那裏汲取了不少真知灼見。
    其實，葉陽在醫術上還是個新手，他的知識來得突然，會用但不懂原理，好在馬教授講解風趣又清晰，他的疑惑迎刃而解，醫術突飛猛進，連帶著對八九玄功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層。
    “真是國寶級人物啊！”葉陽心裏暗暗佩服。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劉老先生聽得入迷，劉雨薇卻開始打哈欠了。
    她迷迷糊糊醒來，發現他們還在聊，忍不住抱怨：“喂，兩位，夠了哈，明明是請你們來看病的，怎麽變成學術討論了？”
    “抱歉抱歉！”葉陽和馬教授連忙道歉。
    劉雨薇雙手叉腰，不滿地說：“那還等什麽，趕緊的呀！”
    “葉陽小友，你先來！”馬教授客氣地讓了一步。
    “行！”葉陽爽快答應，沒有絲毫猶豫。
    他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劉老先生的手腕，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之前救人心切，沒仔細檢查，這次卻發現不少新問題。
    劉雨薇看在眼裏，心裏一緊，小聲問：“葉陽，我爺爺……到底咋樣了？”
    葉陽沒直接回答，反而問：“劉老先生以前當過兵，還上過戰場吧？”
    “對！”劉雨薇連忙點頭。
    葉陽想了想，緩緩開口：“這就對了，劉老先生的情況比我想的嚴重得多，表麵上看不出來，但他身體裏有很多老傷，很難治好。”
    說到這兒，他停了停，“醫學上講，想完全康複，幾乎不可能。”
    劉雨薇臉色一白，聲音都抖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葉陽直說：“就是說，劉老先生時間不多了。”
    “什麽？”劉雨薇驚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喃喃著：“怎麽會這樣……”
    可劉老先生卻很平靜，擺擺手：“生死由命，別太在意，能活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行！”劉雨薇緊緊抓著爺爺的胳膊，哭著說：“爺爺，您一定能長命百歲，我不能沒有您！”
    接著，她轉向葉陽和馬教授，滿臉懇求：“兩位，求你們救救我爺爺，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馬教授苦笑，他知道連葉陽都沒辦法，自己更不行了，雖然留氣針訣傳說能治百病，但哪能真的起死回生呢？
    大家正絕望時，葉陽突然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什麽辦法？”劉雨薇急不可耐地打斷，差點隔著桌子拽住葉陽的袖子，“快告訴我！”
    “雨薇！”劉老先生厲聲喝道，那股子戰場上的威嚴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劉雨薇更是嚇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差點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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