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靈兒，你也要小心！”
    “我在家裏等著你們！”
    入夜，沈婉君送別秦陽和武靈兒。
    雖然事先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但事到關頭，她還是十分擔心。
    一個弄不好，漢王趙王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將在地下團聚。
    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沒事兒。”
    武靈兒大大咧咧擺擺手，“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婉君姐，就放心好了。”
    “對對對。”
    秦陽連連附和。
    又說了幾句，秦陽和武靈兒帶著人馬離開王府。
    一個去兵器庫，一個去城牆，分道揚鑣走還需要一段路程。
    這段路程中，武靈兒把懷裏的聖旨掏了出來，遞給秦陽。
    “喏，你拿著用！”
    秦陽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道：“漢王比趙王更難對付，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武靈兒強行把聖旨塞到秦陽手裏，說道：“漢王雖然厲害，但我有四叔還是一道城牆相隔，漢王就算派兵強攻，一時半會也攻不下來。”
    “你那裏不一樣，你要和趙王麵對麵直接接觸，若沒聖旨，你小命難保。”
    拿到聖旨，上麵還有武靈兒的體溫，秦陽道：“多謝愛妃好意，本王收回今天在醉花樓說過的一句話。”
    “什麽話？”
    武靈兒問道。
    “其實，靈兒最好，我最喜歡靈兒了。”
    不知道為什麽，武靈兒心髒砰砰直跳，就像有小鹿亂撞一樣。
    但她表麵裝作很嫌棄的樣子，使勁搓著手臂：
    “咦，得了吧，你快閉嘴，別說了，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說真的。”
    秦陽無比虔誠。
    “打住！”
    武靈兒抬手，盯著秦陽，一字一句，“我還不知道你秦陽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就是一個朝三暮四，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在婉君姐麵前，你說你最喜歡婉君姐，把婉君姐哄的一愣一愣的。”
    “如今婉君姐不在，你又說最喜歡我？我武靈兒可不傻，才不會上當被騙。”
    說完，武靈兒擺擺手，“行了，時辰不早了，我走了。”
    看著武靈兒離開的方向，秦陽忍不住道：“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靈兒，我沒有騙你。”
    騎馬離開的武靈兒明顯一頓，卻沒有回頭，隻是舉起手臂搖了搖，“知道了。”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秦陽的視線當中。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武靈兒聲若蚊吟地重複了一句，而後低頭不語。
    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就像是懷春的少女。
    ……
    很快，秦陽帶著一隊人趕到兵器庫。
    “小王爺，咱們不進去？”
    有人問道。
    “不用。”
    秦陽搖搖頭，在附近的夜市攤坐了下來，讓老板給每個人都煮了一碗餛飩。
    等待期間，有人壯著膽子問道：“小王爺，您剛才對著二王妃說，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是什麽意思？”
    啪！
    付貴給他腦袋來了一下，教訓道：“平時讓你多讀點書就是不讀，這麽簡單的意思，還用問？出來可別說你是秦王府的人，丟人！”
    那人捂著揉著腦袋，“老大，我真不懂。”
    付貴解釋道：“意思就是，如果小王爺和二王妃都在天上的話，願意化作那雙雙起飛的鳥兒，一起飛翔，如果在地上，願意變為枝幹合生的大樹，表示小王爺和二王妃感情深厚，生死相隨。”
    “嗯。”
    秦陽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可小王爺您不是不喜歡二王妃嗎，二王妃也不喜歡小王爺您。”
    啪！
    付貴又給他腦袋上來了一下，“誰說的？把他叫出來。”
    “這還用誰說嗎？”
    他小聲嘀咕道。
    他眼睛又不瞎。
    平時在王府裏，秦陽和武靈兒見麵不是互相罵，就是打。
    不知道，還以為兩人是仇人。
    “你小子會說就多說點，不會說就把嘴巴閉上，小王爺和二王妃這是歡喜冤家。”
    “歡喜冤家懂不懂？”
    “知道了。”
    聽見這話，秦陽默默不語，表示同意。
    不一會兒，幾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端了上來。
    秦陽正要和自己的侍衛們大快朵頤。
    誰知道街道盡頭忽然湧出來許多人。
    秦陽看見了，心裏情不自禁說道：“漢王趙王的計劃提前了？”
    想了想，秦陽覺得不可能。
    因為來人不是趙王。
    “臭小子，看你這回往哪跑！”
    “欠錢不還，汙蔑我們，害我們被打，還害得我們被皇兄逐出西宮，連祭拜的資格都沒有！”
    老五老六帶著大批人馬過來，將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一下馬，老六就忍不住冷嘲熱諷道。
    放下勺子，秦陽擦擦嘴。
    尋思著怎麽哪都有這兩個貨。
    看樣子，二人是派人跟蹤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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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今晚自己帶人來到了這裏。
    於是，他們召集人手過來堵自己，要給自己點顏色瞧瞧。
    千算萬算，算漏了這兩個貨。
    秦陽暗道不妙。
    趙王來之前，得想辦法把兩人趕走。
    “別動！”
    看見付貴他們幾個有異動，安福上手裏的刀指著他們威脅道：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你們幾個人，本王多少人？”
    “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們！”
    秦陽擺擺手，讓付貴他們退後。
    握著刀，安福王落座在秦陽身邊。
    砰地一聲，把刀拍在桌上，企圖震懾秦陽。
    秦陽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宋王，“五哥，不過來一起坐？”
    老五宋王神色淡漠，走過來坐下，“七弟相邀，五哥我怎好拒絕？”
    三兄弟圍坐在一張桌子上。
    安福王率先開口，道：“臭小子，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幫你？”
    “這個就不必了吧，皇兄要是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五哥六哥！”
    安福王眼睛一瞪，“你嚇唬我！？”
    “你覺得呢，五哥？”
    秦陽看向宋王。
    宋王伸出胳膊攔住安福王，“老六，稍安勿躁。”
    安福王十分暴躁，“你叫我怎麽稍安勿躁，這些天咱們在他手裏吃的虧還不夠多嗎？”
    “那你動手吧，最好一刀把老七砍了，然後遠在城外皇陵的皇兄知道了，連夜趕回來，滅你安福王滿門。”宋王輕描淡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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