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秦陽還在睡夢中，就被春兒秋兒兩人合力輕輕從床上叫醒。
    她們指著外麵，說宮裏來了許多人，還說他們是來拜師的。
    一聽這話，秦陽沒忍住伸手揉了揉腦袋。
    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趙西棠照例過來臨幸他。
    期間說起了這件事。
    秦陽一開始咬死不教。
    可扛不住趙西棠讓他攝取龍氣。
    色的頭上一把刀，他不知道怎麽就被說服了，答應了要教他們。
    “唉，美人計竟然用在我身上……”
    歎了一聲，秦陽讓春兒秋兒服侍他穿衣。
    簡單收拾一番，秦陽在長樂宮前殿的院子裏見到了他的徒弟們。
    他們紛紛對秦陽行禮。
    好家夥，人數還不少。
    足有三十多人。
    “免禮。”
    秦陽隨意揮了揮手，暗暗打定主意。
    教？
    是不可能教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教。
    那些東西，可是他在這個世上安身立命所在。
    雖然趙西棠是他的女人，但他也不能教，除非趙西棠跟他回大玄。
    可這麽多人來都來了，秦陽也得裝裝樣子，於是列了一個單子讓他們先去準備釀酒的工具。
    他們去準備的時候，付貴走到秦陽身邊，低聲詢問道：“小王爺，真要把釀造天仙醉的方法，教給這些楚人？”
    “本王又不傻。”
    秦陽說道：“裝裝樣子罷了，哄弄一下。”
    聞言，付貴放下了心。
    好東西，就應該獨占。
    教給別人，純屬腦子有坑。
    更別說是教給楚人。
    雖然就目前楚國的情況來看。
    不會對大玄造成威脅。
    又因為秦陽和趙西棠的關係。
    兩國極大概率將處於一個蜜月期。
    但誰也說不準，楚國未來會不會與大玄交惡。
    所以，好東西教給未來的敵國，絕對是一招臭棋。
    ……
    半個月後。
    長樂宮，看著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地方被擺上密密麻麻的大酒缸，足有幾百口，牆邊還堆積著數都不數清的糧食，前來視察的趙西棠一雙秀眉直皺，心裏十分膈應。
    不過想想以後這些酒缸裏釀出來的天仙醉能給她帶來大量的金銀，她心裏稍微才好受一些。
    趙西棠本想將這些酒缸安置在宮外，可是宮外尚不太平。
    半個月時間，原屬於言太師和廢帝趙軒轅的勢力互相絞殺。
    士兵們在大街上殺傷搶奪，無惡不作，天京城被毀去大半。
    雖然燕子塢十萬大軍順河南下，進駐天京城。
    但那些叛軍拒不投降，鏖戰半月，才被盡數剿滅。
    饒是如此，暗處依舊隱藏著許多叛軍，別天仙醉還沒釀出來，這些裝置就被叛軍衝出來毀壞一空。
    到那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參見陛下！”
    見到趙趙西棠的到來，秦陽的那些“徒弟們”紛紛停下手裏的活，行跪拜大禮。
    “免禮。”
    趙西棠一揮手，帶著胡漢三穿梭在這些酒缸中，邊看邊問道：“秦王呢？”
    “回稟陛下，秦王殿下他，他……”
    沒等趙西棠出言，胡漢三眼睛一瞪：“在陛下麵前還敢支支吾吾，你有幾個腦袋夠砍？有什麽話就說！”
    那人被嚇的夠嗆，趕緊拱手道：“啟稟陛下，秦王殿下他，他又去了冷宮。”
    不是他不願意說。
    實在是秦陽去的地方有些特殊。
    廢帝趙軒轅被關押在冷宮，被人忌諱。
    所以他剛才才支支吾吾，怕引火燒身。
    又去找趙軒轅了？
    趙西棠秀眉一皺。
    半個月時間，趙西棠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從別人嘴裏聽到秦陽又去找趙軒轅了。
    她真不知道，秦陽找趙軒轅到底要幹嘛。
    雖然每次秦陽去找趙軒轅，兩人的對話，一舉一動都會有專人報給她。
    但秦陽除了惡心惡心，嘲諷嘲諷趙軒轅，就沒別的舉動。
    以至於這些時日，趙軒轅不勝其煩，多次讓人過來給她傳話，讓她下令不要讓秦陽再過來。
    趙西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並沒有搭理，更甚至心裏鼓勵秦陽多去，因為趙軒轅心裏不舒坦，她就舒坦。
    想了想，沒想明白秦陽找趙軒轅到底要幹什麽。
    趙西棠把注意力全部投在麵前的酒缸上。
    “天仙醉何時能釀出來？”
    趙西棠問道。
    “秦王殿下說，今天就可以出鍋。”
    “好！”
    趙西棠說了一聲好，就要伸手去掀酒缸的蓋子。
    她已經等不及天仙醉在她的地盤上被釀出來了。
    “陛下，且慢！”
    胡漢三伸手攔住趙西棠，“陛下龍體金貴，還是讓臣來吧。”
    趙西棠知道胡漢三擔心她的安全，怕酒缸裏藏有什麽暗器，掀開蓋子後對她不利。
    可她相信秦陽不會傷害她，並且這裏，日夜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就算是有人想藏暗器也藏不了。
    “不用！”
    趙西棠的手已經握住了酒缸蓋子的把手上，“朕親自來！”
    說完，趙西棠掀開了蓋子。
    眾人翹首以盼，甚至有人閉上眼睛，努力吸著鼻子準備嗅天仙醉的香氣。
    可是……
    “嘔～”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酸臭味，這種味道就像是有人幾十年不洗腳的味道一樣，酸臭無比。
    離的近的人紛紛作嘔，就連趙西棠也不例外。
    胡漢三強忍不適，趕緊將蓋子重新蓋上，並且護送趙西棠退出長樂宮。
    宮門口，趙西棠緩了好大一會兒臉色還是不正常。
    “陛下，可傳召太醫？”
    “不用！再緩一會就好了。”
    趙西棠扶牆作嘔吐狀，微微抬手拒絕了。
    聞言，胡漢三又進入長樂宮。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有些發綠走了出來，強忍嘔吐感對著趙西棠拱手道：“陛下，方才臣進去查看了，上百缸天仙醉沒一缸好的，全都酸臭難聞。”
    說完，胡漢三揪住一名這裏的管事，大怒道：“這就是你們釀的天仙醉！”
    “大統領饒命！饒命！”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我們都是嚴格按照秦王殿下的要求去做的。”
    “是不是你，把酒曲放少了？”
    “沒有，都是按照秦王殿下的要求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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