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清寒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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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
    秦陽召來了武定山。
    也對他說了自己的意思。
    和沈婉君一樣,武定山並沒有阻止秦陽禦駕親征的想法,還提前恭祝大勝而歸!
    秦陽再一次感歎,當年拜武定山為相,是一個極為正確的決定。
    這要是拜一個文官為相,他肯定阻止。
    說什麽京城不能沒有陛下,陛下龍體重要之類的話。
    而武將當宰相,完全沒有那麽多廢話。
    對大玄有利的事情,武定山會毫不猶豫地支持。
    “朕走後,大玄的一切,全要拜托給武相了!”
    武定山笑笑,打趣道:“陛下不怕自己走了以後,臣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像五年前的嚴嵩一樣……”
    還好武定山到來前,秦陽就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要不然,宮女和太監們聽到這話,非得把魂嚇飛不可。
    秦陽卻還不在意,說道:“武相想做皇帝,盡管拿去,反正朕當了這麽多年皇帝,也當的夠夠的了,朕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以前當秦王的日子。”
    特別是昨天一日昏君生活。
    秦陽越來越想念以前的生活。
    兩相比較起來。
    秦陽都不知道自己在犯什麽賤。
    不是純純的沒苦硬吃嗎!
    “秦王,陛下是回不去了,陛下就安安生生在這張椅子上待著吧,除非,陛下能培養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武定山笑著說道。
    秦陽點點頭。
    這個苦,不能他一個人來吃。
    他都想好了,再過幾年,秦子傑也大了,就把這小子立為太子,培養他做皇帝。
    當兒子的,總要替當老子的分擔一些。
    交接好一切,秦陽送走了武定山。
    武定山出宮不久,秦陽也帶人出宮了,不過是偷偷出宮的。
    馬上就要率領大軍禦駕親征,秦陽不好厚此薄彼。
    先去了醉花樓一趟,好好收拾了金玉奴一回。
    這女人跟著自己的時間不算短,卻一直沒有個名分,秦陽對她十分愧疚,隻好用行動來彌補。
    “陛下,您小心著點。”
    看著秦陽扶腰而出,付貴擔心壞了。
    別還沒有禦駕親征,秦陽就死了女人的肚皮上。
    真要是這樣,笑話可就鬧大了。
    “滾,朕不用你扶。”
    打掉付貴伸過來的手。
    秦陽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
    走不多遠,前麵忽然鬧哄哄的,似乎有熱鬧看。
    “走,咱們也去看看。”
    很快,秦陽帶著付貴幾人就趕到事發地點。
    這是一家新開的青樓,天上人間!
    念著匾額上的名字,秦陽隻覺熟悉。
    但具體誰對他說過,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青樓前圍滿了人,青樓管事,帶著一群青樓豢養的打手,正對著一位身穿儒衫的年輕男子拳打腳踢。
    “呸!”
    “沒錢還敢進來消費,真是找死!”
    “要不是看在你曾經是狀元的份上,我們非得扭送你去報官不成!”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管事一揮手,打手們這才不甘心地停手作罷。
    不等管事和打手們回去,就聽現場有人喊道:
    “管事的,你好像把人打死了!”
    管事腳步一頓,連忙折身回來,趕緊過來查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年輕男子。
    “喂,別裝死,我們可沒用力!”
    管事用腳踢了踢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管事暗道一聲不妙,趕緊俯身伸手,去探躺在地上男子的鼻息。
    這一探不要緊。
    他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氣了!
    人死了!
    圍觀百姓看見管事的這樣,頓時議論紛紛。
    如今在大玄京城,打死了人,可是大罪。
    青樓管事的要遭殃了!
    管事被嚇的麵色如紙,“快,快去請武少爺!”
    “是!”
    打手趕緊去請背後的東家。
    這時候,付貴想起來了,小聲對秦陽道:“陛下,屬下想起來了,這天上人間是武勃武少爺的產業,開業那天,他還打著陛下的旗號。”
    聞言,秦陽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
    我特發!
    天上人間是武勃開的?
    怪不得這麽耳熟。
    “快,去請宮裏的禦醫!一定要把人救活!”
    別人把人打死了他可以不管。
    可這件事涉及武勃,他小舅子,他必須管。
    去叫禦醫的侍衛剛剛離開,一名挎著藥箱子,身穿白裙的年輕女子,滿臉著急地擠進人群。
    “是祁清寒,祁神醫!這人有救了!”
    圍觀百姓認出了女子的身份,說道。
    “祁神醫,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真沒用力!”青樓管事看見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了,其他的一會再說。”
    “你先幫我把他放平,露出胸膛,我要施針!”
    祁清寒放下肩頭的藥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包銀針說道。
    管事趕緊招呼打手們上前。
    大家一起將儒衫男子放平,扒開他的上衣,露出幹瘦的胸膛。
    祁清寒撚起一根銀針,手指在男子胸膛摸索片刻便下了針。
    一針下去,剛才還沒氣的男子,瞬間有了呼吸,
    “活了活了!”
    “嘿,真神了,祁神醫不愧是祁神醫!”
    圍觀百姓紛紛稱讚。
    看見男子活了,管事的鬆了一口氣,恨不得把祁清寒供起來。
    再下二針,男子咳嗽了起來。
    五針下去,男子睜開了眼睛。
    儒衫男子醒來後,看見祁清寒,皺眉道:“你怎麽來了?”
    “誰讓你來的,不是說了嗎!”
    “女子,隻需要在家熟讀女戒,等著以後嫁人,相夫教子就好!”
    “誰讓你在外麵拋頭露麵,滾回家去!”
    此言一出,立刻招來青樓管事的不滿。
    啪!
    管事一巴掌的打了上去,凶狠道:“怎麽跟祁神醫說話的,是祁神醫妙手回春,救活了你!”
    儒衫男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拔掉胸膛上紮的幾根銀針,穿好衣服。
    他豎起大拇指,狂傲道:“我祁翰,可是狀元,有你這麽跟狀元說話的嗎!”
    管事的氣笑了,又是一腳踹了上去,“狀元?狀元在我麵前算個屁,再說,十幾年前的狀元,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祁翰被踹翻在地,祁清寒趕緊去扶,卻被祁翰一揮手打翻在地,“不用你扶!趕緊給我滾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