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追殺綠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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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剛才還感到有些悶熱的天氣,突然大風吹起,眼望天空時已是黑雲壓頂,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媽那個巴子的,硬是又遭雷打又遭火燒哦!”
    阿牛見天色己變,心頭著急,沒等師傅同意,再次快步返回那敞開的紅棺。
    這時天上已經發出閃電,一聲聲旱雷接踵而來,大家都想盡快安葬好死者,了卻一樁事。
    看著阿牛奔向紅棺,我的心也早己按捺不住了,緊跟著衝上前去,餘光處發現又有幾人跟了上來。
    低頭看那紅棺內時,那幹屍頭上已蒙上了一層白毛,胸前的大洞似乎早已不見,兩隻枯手正緊緊摳住棺壁,大有隨時爬起之勢。
    “師叔,啷個辦?”我不敢貿然行動,看著阿牛師叔聽候差遣。
    麵對如此怨氣極重的幹屍,當然要以特別的方式處理。
    “讓我想想……”但是在我們正在想如何以更快捷的辦法時,那幹屍已經彈了起來,這是我們所始料不及的。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我倆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幹屍剛一立起,阿牛反應極快,幾乎沒加思索就飛起一拳打去,幹屍居然不躲不閃硬直梆梆的接了一拳,身體也隻是晃了一晃,迅即跳出紅棺外,兩手直接向他抓去。
    這幹屍站立起來高大挺拔,想象生前必定十分威猛。
    我在另一邊觀戰,見幹屍向阿牛抓去後正想趕去幫忙,匆忙間瞥了一眼紅棺底部。
    不看則己,這一看簡直惡心得直想嘔吐,原來那紅棺底部居然住著一群血鱉蟲。
    我的媽呀!原來我和阿牛師叔在白龍洞吃的血鱉蟲竟然是吸食屍氣而活的蟲子!
    一想到這惡心的東西,我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嘴裏哇哇哇地直往外吐出一些穢物,一股無名的火氣直往外冒,直想找人大打一場發泄心頭的邪火。
    扭頭看去,阿牛正與幹屍撕打,也許阿牛也看到了棺底的血鱉蟲,所以怒火熾盛。
    那幹屍似乎金鋼之身,居然沒一點破損,想象著憑阿牛的力氣應該早就把它打散架了。
    這時天上的雷聲更是響徹雲霄,電光閃閃,大顆的雨點正往下落,之前還在遠處站著看稀奇的孝家和他們的親朋好友客人們,這時也跑去附近避雨去了,似乎這事與他們無關。我們也不責怪他們,畢竟他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反而礙事。
    師傅和幾個道友站在一棵樹下觀戰,隨時希望幫上我倆一把。
    “呀!”我大喊一聲,衝上前去,與阿牛前後夾攻幹屍。
    果不其然阿牛也是見到了棺底的血鱉蟲,隻見他的嘴角也殘留著一些胃裏吐出的穢物,想必早己吐過了。
    那幹屍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好幾次我兩師侄都把它踹倒在地,它居然毫不費力的站了起來。
    雖然我倆此時有股衝勁,但畢竟是血肉之軀,時間長了必定力竭氣衰,若不盡早結束戰鬥,對我們大大的不利。
    師傅在旁看了許久可能也發現了這一點,趕緊帶領幾個道友過來助陣。
    “阿牛楓兒,你倆把它纏住,我們過來綁住它!”師傅邊走邊向我倆喊叫。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我倆的衣服也早已濕透,艱難的步覆已在泥水中有些踉蹌,我怕阿牛師叔沒聽見,我氣喘籲籲地大聲說:“師叔,師傅叫我們纏住它,他來幫忙了!”
    阿牛畢竟比我撕打的時間長一些,看樣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趁幹屍向我抓來的間隙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向我點頭示意,說話都懶得說了。
    我知道師傅的辦法多,有他幫忙一定能成功。
    就在幹屍與我撕打時,隻見師傅拋出一根細繩,向那幹屍的頸上套去,那樣子極象草原上的套馬繩。另兩人也已先後甩出兩根細繩,緊緊地向不同的方向拉住。
    我知道,師傅這次拿出了他的至愛寶物:捆仙繩。
    這捆仙繩製作十分費力,是用很多根牛筋劃開後陰幹絞製而成,而且浸過桐油和黑狗血,所以堅韌無比,些許小妖輕鬆拿下,動彈不得。
    因捆仙繩如此珍貴,不到萬不得己不得使用,今見師傅使出了如此寶物,知道碰上了硬茬。
    因師傅那一方是在幹屍背後,見已有三根細繩套住了幹屍,他大喊一聲“鬆”,另兩根細繩一鬆手的同時,師傅使勁一扯,那幹屍頓時轟然向後仰倒而下。
    幹屍倒在地上又想重新彈起,無奈三根細繩己緊緊扯住,隻有掙紮的份了。
    想到師傅先前說過,那幹屍的胸口在棺材裏插上的是桃木棒,我立時醒悟,幾步趕到棺蓋把那根桃木棒取下。
    然而地上實在太濕滑了,在我拿著桃木棒過來的時候腳下一滑,一下把我摔了個仰叉八叉。
    還好,阿牛師叔見我摔倒,趕緊從我手中拖過木棒,隻見他奮力奔向幹屍,把桃木棒削尖的一端狠狠地插向幹屍胸口,那幹屍馬上一動不動的仰躺在地上了。
    說來也怪,從幹屍躺下不動那個時候起,雷聲止住了,剛才還在空中光芒四射的閃電也己隨著雷聲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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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還在大雨傾盆,卻沒有大風吹來,我們都聚到附近樹下避雨。
    夏天的雨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便雨過天晴,火辣辣的太陽立時放射大地,直烤的地上蒸汽騰騰。
    “趕快!時間還來得及!吉時不能錯過!”
    師傅催促道。
    那幾個壯漢見事已平靜,早已站在旁邊,見師傅下令,即動作麻利地修整墓穴。
    “這幹屍啷個辦呢?”我見師傅己安排好其它事了,便向他問道。
    “燒了,現在沒什麽忌諱了!”
    “是,這事交給我吧!”我自告奮勇。
    師傅點頭同意,我轉身一張符紙飛向幹屍,默念幾句,那幹屍便熊熊燃燒起來了。
    我邊燒邊想,為什麽這幹屍下葬前不用火葬呢?難道他們就沒想到過以後會作怪嗎?
    事後我把這一疑問告訴師傅,他是這樣回答我的:
    “很遠以前,人們對婚喪嫁娶上禮儀繁多,拿現在的話說就是封建思想。就拿這怨氣極重的幹屍來說吧!這幹屍生前一定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亦或大奸大惡,亦或是豪氣幹雲的英雄,總之此人生前定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因他生前殺戮太重,被殺之人的怨氣就纏住他不放,但是或因家族勢力的原因不允許火葬,還好,可能是當時的陰陽先生早就料到這一點,所以暗地裏用桃木棒,作用等同於桃木劍,插入此人胸口,定住怨氣以防外露。未料到這麽多年了居然還能作亂。”
    想到此紅棺深埋地下居然無人知曉,如不是偶然發現,不知要埋多少年,想必他的後人早已淡忘,把它焚燒了也無人追究,心裏便釋然了。
    不知何時起,我把師傅的家當作我的家了,無論節假日還是寒暑假,隻要不是上學,多數時間都戀在他家裏,真拿自己不是外人。時間長了,師傅一家也把我當成了他們家裏的一員,有什麽事也不避嫌。
    這天晚上天剛擦黑,像往常一樣坐在電視機前靜候電視連續劇。
    生在農村也沒什麽娛樂項目,看電視成為一種奢侈,天天看到的劇集,留下的懸念扣人心弦,巴不得一下子看完,更不想漏看一集,最為討厭的是那冗長的廣告,然而又其奈何哉?
    山裏人的土牆房子雖然破舊,但也還算比較寬敞,師傅家也不例外。
    師傅家靠近旁近大路,路邊一字兒排開三間五柱土房,靠裏又有獨立的兩間土房作為廚房和雜物間。三間土房的一端便是豬圈,因為農村從來沒有獨立的洗浴間,一般在豬圈的一角扯上一張布作為簾子便成了廁所和洗澡的地方。豬圈一般都比較敞亮,所以遠遠地隻要看到有燈光便知裏麵有人在上廁所或洗澡。
    師傅不知在那邊忙啥,師娘和師姐師妹們在對麵煮夜飯,農村人吃夜飯較晚,一般都是將就農活忙完了,天黑了才吃夜飯。
    我一個人拿著把蒲扇邊搖扇邊專心地欣賞著電視裏精彩節目,似乎是師傅家裏尊貴的客人。
    “啊呀!打死!打死!快來人呐!”突然從豬圈屋那邊傳來一陣驚叫聲,聽聲音象是二師姐石小蓮在呼叫,因為我這間房子離豬圈最近,所以聽得分外清楚。
    “遭了,有情況!”我丟下扇子急忙往豬圈趕去。
    我邊跑邊問“啷個回事?啷個回事?”。
    “快點來人!有妖怪!……”聽二師姐那發抖的聲音,必是遇上什麽古怪的東西了,肯定嚇得不輕。
    在這關鍵時候我也顧上那麽多了,一個箭步衝進豬圈,掀開布簾。二師姐石小蓮赤裸著雪白的身體往外衝,與我撞個滿懷,她驚慌地抱緊我,雙手死死扯著我的衣襟,看情形剛才正在洗澡。
    我人長這麽大,除了小時候母親抱過我還從未與其它女性擁抱過,想不到在這炎熱的夏季裏居然和赤裸的二師姐緊緊相擁,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這種雜念隻在心頭一閃而過,根本不容多想,趕緊麵對眼前。
    我問“什麽東西?在哪裏?”她才顫抖著伸手指著那用篾片簡單織成的窗戶說“在那裏!”。
    我抬眼望去,那篾片處一頭綠色帶甲的怪物正向豬圈裏爬來,看情形已拱進來了大半個身子。
    那怪物頭似狗頭,一口雪白的牙齒張開時發出寒光,向下滴著粘液,模樣十分凶狠。那帶甲的外表在電燈光照耀下顯得綠幽綠幽,透著一種陰森莫測,一雙細小的眼睛泛著紅光,象兩顆鑲嵌的珠子,這他媽的又是什麽怪物呢?
    這時二師姐身體抖得更加厲害,雙手把我抱得更緊,美麗而蒼白的臉上因恐懼而顯得有些淩亂,滿是害怕之色。時間根本不容思考,我就近扯下一根木棒抄在手裏,同時安慰二師姐:“師姐,別怕,往後退,快喊師傅!”言畢扳開她的手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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