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她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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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明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問:
“你這麽聰明,還要問俺?是不是看出點啥名堂了?說來聽聽。”
他要看肖秉義掌握到什麽程度,見幾打幾。
“朱局長,“我感覺蹊蹺,包括耿畢崇被開除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多大點事啊?竟然開除?”
“廢話少說,說說你真實想法。”朱大明仍然盯著他反應。
肖秉義沉思一會,慨然道:
“我怕事情弄巧成拙,耿畢崇犯啥錯誤了?沒有證據處理人,不是你風格。僅憑公布原因,達不到開除條件。老百姓可能不清楚,但內鬼非常清楚。”
“你指的是哪方麵情況?”朱大明仍跟他打啞謎。
肖秉義無奈提示道:
“我想問兩個演員,是否知道內情?內鬼之所以成內鬼,不是一般的精明哦。”
他說罷,不想說了。捂著肚子,哎唷哎唷喊著走了。
他從朱大明神態,已看出,他在利用小鳳茶樓布局。還瞞著他,真氣人。
他控製一下情緒,知道若不走。斯人憋在心裏的火,要冒煙了。
朱大明知道他已洞悉了大概,來到他門口,瞪著他問:
“跟俺玩小聰明?耿畢崇那邊,你多做工作。請你轉告他,要注意軍管會形象,好好幫人家做生意。”
“他大街上嚷嚷,說婁小鳳是他女人。軍管會出這樣的事,太不像話。”
“你告訴他,他要再這樣鬧下去,到時誰也幫不了他。”
肖秉義仔細品味朱大明話語,咋感覺他仍認為耿畢崇還是軍管會幹部?
愈發認定,小鳳茶樓有問題。朱大明在布局,利用耿畢崇和婁小鳳兩個蹩腳演員。
他本來對婁小鳳身份就懷疑,現在又讓不知情的耿畢崇插進去,他感覺要壞事了。
他想了一下,去找柳蕙。
“吆,‘神探’親自登門,肯定有事。”柳蕙說罷,起身倒茶。
“呃,我有一事疑惑,想找你解惑。”肖秉義坐下說。
柳蕙警惕了,擔心他問不該問之事,打著馬虎眼。
“‘神探’也有疑惑的時候?不要開玩笑了,我能給你解什麽惑?”
肖秉義注視她說話神態,看她眼神飄散不定。篤信她知道,朱大明葫蘆裏賣什麽藥。遂問:
“我感覺你們有事瞞著我?在打小鳳茶樓主意,是不是?”
“我發現你最近有些神經兮兮哦。若有事,能瞞得了你?”柳蕙躲閃著話題。
“不要跟我打啞謎!告訴我,怎麽回事?”肖秉義急道。
“我不知道呀!你為何不直接去問朱主任呢?”柳蕙想一推六二五。
“他不願說。”肖秉義無奈道。
“既然人家不說,肯定有不說之道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煩你自己的神吧。”
“我有什麽神可煩?無事的生活最可貴。”肖秉義不滿情緒露頭了。
“既然無事最可貴,你又何必找事呢?”她反問。
“你沒理解我話含義,無事,並不是不幹事。而是幹事,不被懷疑。也沒有變生肘腋、猝不及防之事發生。”
柳蕙聽他此言,猜他已經知道了秘密。這頭牛,對瞞著他,已有意見了。她故作不解的問:
“你是說你身邊,有事要發生?”
肖秉義看她充愣裝傻,惡狠狠盯她一會,憤憤然走了。
她知道肖秉義極其敏感,對不信任他之人深惡痛絕。她開始擔心了。
她聽了婁小鳳橋頭歎苦,又看婁小鳳已接受了耿畢崇,便想讓耿畢崇去保護她。
誰知朱大明得知婁小鳳身份後,決定一事兩勾當,讓耿畢崇趁機深入進去。
既能掌握敵特動向,又能保護好婁小鳳。不告訴當事人,反而會演得逼真一點。
現在,肖秉義似乎知道了秘密。再瞞下去,會刺激他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心。
她覺得朱大明一石二鳥方案不錯,原本擔心肖秉義和耿畢崇關係近,堅持不告訴肖秉義。
現在,她看事情正朝不利局麵推進。決定去說服朱大明,趕緊告訴這頭牛。不然……
朱大明聽了她理由,半天沒吭一聲。
她有些急了,問:
“朱主任,我看他已經接近真相了,再不告訴他。他亂打橫炮,反而會壞事。”
朱大明歎一口氣,抬眼看看她。微笑一下轉看窗外,凝神無語。
就在她起身欲走之時,他終於開口了。
“你去喊他,你參加。”
肖秉義坐下時,看二人的神態,知道自己要接近事情真相了。
他神態很古怪,麵無表情聽著,呆呆看著窗外。
“肖秉義同誌,該說的都說了。你有什麽看法?”朱大明最後問。
肖秉義盡管麵無波瀾,內心裏卻被委屈的小蟲撕咬著,失望、痛心。
他無法形容當時心情,隻覺得心已碎成千片。很想咆哮,宣泄一下心中憤懣:
我肖秉義負責破案,是你朱大明定的。這麽大的事,竟然瞞著我?
還有你柳蕙,虧我這麽信任你。你也胳膊肘往外拐,裝聾作啞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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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製著情緒,瞬間感覺心很累。人為何會心力交瘁?不被信任啊!
有時候,失望至極,反而會裂變出另外一種態度。
他雙目無光,神情懨懨。一副無所謂神態。淡淡丟下一句,回辦公室。
“謝謝組織信任!”
剩下朱大明和柳蕙麵麵相覷,直到他辦公室發出瓶子爆裂聲才醒神,雙雙趕過去。
肖秉義辦公室酒氣熏天,他麵紅耳赤躺桌上,一地碎瓶玻璃……。
他醒來,天已黑,隱約感覺身邊有人。謔一下坐起,見是柳蕙呆看自己。
“我在哪兒?什麽辰光了?”他問。
“不晚,才夜裏十二點。”柳蕙沒好氣的說。其實九點不到。
“我這是怎麽了?為何睡這兒?”他又問。
“你犯病了,神經病發作。我正準備送你去精神病院。”
“你說我神經病?想糟蹋我,壞我名聲,是不是?”
他怒氣衝天,跳下辦公桌,跌跌絆絆走人。
“你去哪兒?”柳蕙追著問。
“我是神經病,你離我遠點。我回家養病。”
他這話是說當時心情,想給朱局長一個提醒。再這樣對我,老子不幹了。
柳蕙還是不放心,送他到家門口,但沒進去。
楊玲見她站門口,驚訝的說:
“喲,柳主任,快進來呀。咋到這時候回來?工作有的幹,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哦。”
“不了。伯母,肖秉義喝了酒。我不放心,送他回家,我回去了。”
“兒子,快送送柳主任。黑燈瞎火要當心哦。兒子,兒子!”
她見兒子沒出來,很不放心,目送柳蕙消失在西橋頭。
回看兒子雙手墊頭躺那兒,睜著一對暗淡無光燈籠眼,上前一巴掌打他二郎腿:
“你個白食鬼,又發什麽神經啊?”
肖秉義跳將起來,喊道:
“媽,您也說我神經病?”
“喲,小白食鬼是怎麽啦?哪個講你是神經病?”楊玲驚訝道。
“你沒過門媳婦,她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楊玲知道小兩口開玩笑,反而笑道:
“你肯定發了神經,她送你去精神病院,是愛護你哦。跟你父親一樣的病,遺傳啊!”
肖秉義又跳起問:
“媽,您說什麽?我家有精神病遺傳史?”
楊玲不在意道:
“跟你父親一模一樣。發起神經來,看什麽都不順眼,總覺得人家不理解他。”
肖秉義信以為真。難怪啊,原來斯人真有病?他一頭倒床上,閉上眼,懊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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