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趙祥明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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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伽蘭德美製狙擊步槍子彈。
    狙擊者可能是上次監視他槍擊朱大明之人,此人思維縝密。環環相扣,特務無疑。他推斷狙擊者行動軌跡:
    當大家注意力集中茶館時,他去了後二樓。打開窗戶,開槍後藏好槍,迅速撤離。
    三名戰士已過去,李小滿第一時間封鎖了後二樓主要出口。
    狙擊者帶槍不方便,很可能將槍藏在後二樓,亦或逃離途中丟棄。
    他按照自己的思維,重查一遍狙擊者可能藏槍的地方。翻箱倒櫃,仍無所獲。
    他必須盡快去郵電所,路過東邊不遠的丈餘寬的分洪溝。立在青石板橋上,看著流水愣神。
    緩緩的流水,不時泛起油花,在陽光下五顏六色。
    他蹲下注意油汁泛起處,尋到石板橋下,下到溝中。
    雖然腿長,也到大腿的深度,他用腳勾起一支步槍。<1伽蘭德美製狙擊步槍。拎著步槍去郵所。
    李小滿正跟三位問詢下午四點左右,各自在何處。胡所長和汪金寶能互相證明。
    趙祥明說他下午有點發燒,稍有好轉,便來上班。
    肖秉義沒有參加問話,去了郵所大廳。發現木櫃靠牆角有一灘水漬。
    打開櫃子,發現有一潮濕西裝褲頭扔最低一層。他坐下,點根煙思索。
    李小滿帶戰士下樓,路過大廳,發現肖秉義正悠閑的眯著眼。
    肖秉義讓郵所三位進櫃台,然後問西裝褲頭是誰的?
    胡所長下意識看趙祥明,跟著,汪金寶看後向:
    “小趙,這不是你上午穿的西裝褲頭嗎?怎麽弄潮了?”
    肖秉義給李小滿一個顏色,李小滿沒等趙祥明解釋,上前銬上。
    趙祥明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掙紮著被拽走。
    審訊室裏,李小滿看著對麵仰著頭,眼神略帶蔑視的趙祥明。
    “說吧!”他喝道。
    趙祥明一副無所謂神態:
    “我沒啥可說的,你們冤枉好人,我要去市裏告你們。”
    李小滿笑笑,好奇的問:
    “你告我們什麽?鐵證麵前,還想狡辯?”
    “什麽鐵證?槍嗎?我不知道。濕褲頭嗎?我下河摸魚弄濕的。”
    趙祥明若無其事的回答。
    李小滿追問:
    “你什麽時候下水摸魚的?有誰證明?”
    趙祥明哼哼一聲:
    “我摸魚,還要哪個證明?我中午下班,沒占用工作時間。”
    一直坐那兒冷眼觀察的肖秉義,笑著問一句:
    “你摸到魚了嗎?”
    趙祥明遲頓一下搖頭:
    “水太深,沒摸到。”
    肖秉義笑笑,起身湊近問:
    “噢,你隻好空手回家了,是吧?”
    趙祥明列一下嘴,笑得有些勉強,點頭回道:
    “是的。”
    肖秉義睨他一眼,詭異一笑:
    “你空手回家,弄濕了褲頭,你愛人責怪你嗎?”
    “愛人不在家,回了娘家。”
    趙祥明仍鎮定自若。
    肖秉義順著他話意,點頭問:
    “噢,所以,你愛人不知道你下河摸魚,是吧?”
    趙祥明明顯輕鬆起來,點頭道:
    “是的。正因為下水受涼,中午發燒了。”
    “噢,都能對的上啊!我來給你小結一下。你中午下班摸魚,弄濕褲頭,直接回家。你愛人不在家。你因受涼發燒,下午四點左右,帶病上班。對吧?”
    他見趙祥明遲疑著點頭,又說:
    “這麽說,你是穿著濕褲頭回家的吧?可是你愛人所言,跟你正好相反。她說你中午回家,並沒發現你褲頭潮濕。隻是說你情緒不大好,還喝了點酒。你說,我們該相信哪一個的說詞?”
    他見趙祥明低頭無語,接著說:
    “現在氣溫這麽高,中午潮濕的褲頭,四個多小時,早該幹了。可是你這褲頭,還濕淋淋的。弄潮時間,分明不超過一小時。你現在身上穿的,是老郵電長褲。大熱的天,穿這麽厚,腦子沒病吧?”
    趙祥明雖然變了臉色,但也鎮定:
    “長官,你們管這管那,還管人吃飯穿衣?”
    肖秉義懟道:
    “我才沒興趣管你吃飯穿衣呢。我是說,你扯謊。真實情況是,你愛人中午在家,並沒有看到你濕了褲頭。”
    他觀察他神態,見他有些煩躁,繼續加碼:
    “你下午按時上班,還是穿的西裝褲頭。這一點,你兩位同事都能證明。即使按你所說,既然中午褲頭已濕,回家應不應該換一個?濕褲頭為何還帶單位呢?”
    他最後說:
    “即使帶來單位,應該及時洗幹淨,晾起來吧?塞櫃裏焐小雞啊?有請三位證人進來。”
    胡所長、汪金寶坐了進來。趙祥明愛人也疑惑的進門。見丈夫被銬椅子上,哭哭啼啼:
    “祥明啊,他們都不管你了,你還在做傻事啊。還是坦白,爭取政府寬大處理吧。”
    趙祥明惱怒道:
    “滾,滾滾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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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看胡所長二人,無奈的說:
    “我被你倆害死了,哪個要你們瞎說的啊!”
    他說完,瞥肖秉義一眼,惡狠狠的說:
    “算你牛逼,接下來,不要指望我再說半個字。”
    他說罷哈哈大笑。
    肖秉義頓覺不好,忙上前按住他,撬他嘴。
    嘴撬開了,可是晚了。趙祥明嘴角汩汩流血,頭一歪,斷氣了。
    跟著是他愛人撕心裂肺的喊聲:
    “祥明啊,你怎麽這麽狠心丟下我母女倆啊?嗚嗚。你走了,我娘兒倆怎麽活下去啊?”
    肖秉義心中一震,是啊,他老婆沒工作。沒了薪水,這母女倆咋生活呢?
    待眾人離開,肖秉義和李小滿癱椅子上,唉聲歎氣。
    肖秉義自怨自艾:
    “真沒想到,他這麽頑固。線索斷了,又失敗了。”
    李小滿也有同感,看肖秉義無精打采,安慰道:
    “老肖,不能言敗。最起碼又挖出一個潛伏特務,不算完敗。”
    肖秉義歎口氣,起身說:
    “自我安慰吧!現在我倆要想法子,給朱局長一個交代。”
    李小滿詭秘一笑:
    “老肖,你鬼點子多。你說怎麽交代,我聽你的。”
    “這樣的結果,天大的本事也難交代。唯一的辦法,趕快挖出趙祥明背後的主子。”
    肖秉義無可奈何的說:
    “這件事背後很多事,我們都不知道。趙祥明為一封舉報信,竟狗急跳牆,殺人滅口。看上去,他要保護的人,很不一般。”
    “老肖,他要保護的人,會不會就是你說的什麽救國軍司令‘幽靈’?”
    肖秉義聳聳肩:
    “誰知道呢?很遺憾,沒撈到情況,他就死了。對他的死,還要保密。我還得利用這件事,挖點有價值的東西。不然,我倆吃不了兜著走。”
    他對李小滿交代:
    “先搞輛車,將趙祥明屍體送市裏凍起來。對外就說急病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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