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有分工，西施負責收銀和裝餅絲，秦天負責抓肉打湯，而姬小滿則是充當起了服務員，不斷地遊走在攤子四周，收拾著桌麵和碗筷。
    因此一時間，老夫子倒是隻注意到了西施。
    “啊，不不不，我隻是來老板這裏打工的。”一邊說，西施向秦天那邊歪頭示意了一番。
    老夫子看過去，第一眼倒是隻覺得秦天長得普普通通，但是看這牛肉湯攤子前大排長龍卻又覺得對方沒那麽簡單。
    “院長，你想喝幾文錢的，我請你。”西施拍著胸脯說道。
    西施是這幾年來魔道學院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不過平時生活裏卻過的十分拮據，老夫子得知情況後也沒少資助她。
    “哈哈哈，西施丫頭真是長大了，不過老頭子我有錢，你那錢留著自己多吃點好的吧。”老夫子笑著說道。
    “哎呀，院長，老板可是給我開了每天三十文的工錢呢，就讓我請你一次吧。”西施雙手叉腰，略帶著幾分驕傲的說道。
    “三十文！”老夫子驚訝的喊了一聲，這個工資可真不低了，一些普通家庭一天的收入也就這些。
    再次扭頭看了一眼秦天，嗯，果然是人帥心善，這樣做生意活該你發財啊。
    “行，那我今天就白吃你一頓咯，給我來個標配吧。”老夫子笑嗬嗬的說道。
    “好嘞，蔥花香菜辣椒都要不要。”西施習慣性的問了一嘴，手中已經抓好了一盤餅絲遞了過來。
    “我知道，多加辣是吧。”
    西施的搶答讓老夫子一愣，緊接著就是哈哈大笑，倒是沒想到之前請這小丫頭吃了幾次飯，自己的喜好就被對方記住了。
    兩人間的互動也是引來了後麵排隊之人的震驚。
    “這是誰啊，怎麽和院長關係這麽好，就跟親孫女一樣。”
    “你是武道學院的，不清楚很正常，前麵那位在我們魔道學院可是數一數二的修行刻苦，魔道天賦也很牛的，還未修至魔師就已經領悟出自己的技能了，聽那些學長學姐們說，她在魔道一途上說不定能比肩周瑜學長和諸葛學長，你就想想，這樣的學生能不招老師喜歡嗎？”
    “確實，不過……諸葛學長，那不是咱稷下學院的第一天才嗎？據說當時全科第一，現在都成為三分之地益城軍師了，這位學姐這麽牛的？”
    “那當然了，你可別叫他學姐啊，算下來她比咱倆還小一屆。”
    “人長得漂亮，實力又強大，啊，我宣布，她以後就是我的女神。”
    “哎哎哎，清醒一點，你要是想追她，那得先去長安那邊排隊。”
    “為什麽？”
    “因為隊伍早就排到長安了。”
    兩人的對話被不遠處的東方曜聽到。
    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收銀的西施，腦子裏不禁活泛起來。
    學院一年一度的歸墟夢演賽事在下個學期，正好他也有組建一支隊伍的想法。
    ……
    另一邊，接過湯的老夫子正好找到一個空位，這還是服務員剛收拾出來的。
    隻是這個服務員……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啊？
    “小滿？”老夫子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隻見那背影一僵，緩緩扭過頭來。
    “夫……夫子！？”姬小滿尖叫出聲，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老夫子。
    方才曜鬧出的動靜沒有被她注意到，不然也不會這麽驚訝了。
    “怎麽？見到我很驚訝？”老夫子笑著說道。
    “哈哈哈，哪有哪有。”姬小滿雙手背到身後，下盤一沉，身體卻是下意識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看到姬小滿這模樣，老夫子就忍不住歎氣，“你父親把你托付給我可不是讓你整天在這兒吃喝玩樂的。”
    “您說的對，謝夫子教誨，銘記於心銘感五內……”
    老夫子看見姬小滿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當然知道姬小滿全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明年你就成年了，到時候你就想憑著這三腳貓的功夫完成你母親的遺願嗎？”
    聽到夫子提起自己母親，姬小滿臉上先是一滯，接著又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姬小滿這孩子就是性格散漫了些，天賦還是很不錯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僅僅花了一周時間就破解了自己戒尺束縛那一招。
    老夫子心中想到，也不再多言，重拾了一下心情開始坐下吃起了早飯。
    多加了辣椒的牛肉湯表麵紅彤彤的一層。
    已經完全融化的牛油裹著青白兩色的蔥花香菜粒，看起來就十分誘人。
    淺嚐一口，喝了一嘴的辣椒。
    不過光說這辣椒的味道也不錯，混合著牛油，比在別的店裏的辣椒要香得多。
    再喝一口，這次終於喝到湯了。
    鮮香的湯汁剛一進嘴，舌頭上的味覺細胞就歡呼雀躍起來，因為鼻腔中的氣味感受器早就通知了它們，這將是史無前例的一場盛宴。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味覺細胞們似乎找到了最為契合的靈魂伴侶，牛肉湯中的鮮、鹹、香味不斷地被舌頭感知，辣椒油產生的灼燒感更是讓整個口腔都變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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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別提泡在湯裏的餅絲，用筷子夾起來，表麵裹滿了辣油，一口下去鮮香四溢，正應了那小子的話，不是牛肉卻勝似牛肉。
    “確實好喝。”老夫子忍不住感歎一句。
    再回過頭來看昨晚莊周徹夜未歸，如果對方就是為了這口牛肉湯的話，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秦天帶來的兩鍋湯很快就賣完了，對於排隊很久卻沒有喝到牛肉湯的同學，他也隻能說句抱歉。
    畢竟早在大概還剩三十多碗湯的時候他就已經提醒過了。
    不過明天自己就不賣牛肉湯了，該怎麽和這些顧客說呢？
    秦天掃了一眼還在喝湯的食客，看著他們陶醉其中的模樣，多少有點張不開口。
    “老板老板，你的牛肉湯確實很好喝，但還是每天都不夠喝，有沒有更加量大又好吃的早餐做一下嘛。”
    這時，林州大步上前，向秦天問道。
    秦天也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熟客，自己擺了三天的攤，這位幾乎天天都是最早幾個過來喝湯的，每天都能幹個兩三碗，所有很自然的，秦天記住了他。
    “有的兄弟，有的。”
    有了林州的問話，秦天很自然的就打開了話題，頓時提高音量，吸引了在場食客的目光。
    “這麽好吃的食物當然不止一種了，一共有多少種我也不好說，都是和牛肉湯不分伯仲的美味兄弟，都是絕世美味啊”
    “吃早餐，就認準我這個攤子就對了兄弟，正好明天，我將會改做牛肉胡辣湯和南瓜小米粥，並且還會炸油條，敬請期待一下吧。”
    有了秦天對味道的保證，各位食客果然沒有對失去牛肉湯的悲痛，反而是開始期待起了秦天口中的其他食物。
    “老板，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擺攤嗎？”
    “是的，明天還是這個時候，咱們不見不散。”
    “好嘞老板，明天我一定要早起，第一時間嚐嚐你說的那什麽牛肉胡辣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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