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累了吧，來，喝口水。”
    “老板，餓了沒，吃個漿果填填肚子吧。”
    “老板，讓我替你看會兒吧，你也去休息一會兒。”
    “老板……”
    “停停停。”秦天連連擺手，與西施拉開距離。
    滿臉都是無奈的反問道：“你今天是怎麽了？”
    西施麵紗下的麵容帶著淡淡的笑容，雖然秦天看不到，但她還是盡力維持著表麵上的矜持。
    “什麽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嗎?”
    “那你可太奇怪了。”
    這會兒炸蘑菇也賣的差不多了，秦天幹脆摘了手套，拉著西施走到一旁仔細盤問起來。
    “你先把麵紗摘了。”
    “嗯？”
    “讓我檢查一下。”
    檢查？西施看向秦天，中午陽光正烈，雖然她時不時拿著手帕擦拭，但這會兒秦天的額頭還是多出了細密的一層汗水。
    喉結上下滾動，喘息聲也有些明顯。
    聯想到檢查這個詞匯，西施不由得想到了秦天昏迷剛剛蘇醒的那晚，她就是借著檢查的名義給秦天全身都幾乎摸了個遍。
    少司緣說老板本質是這個渣男，隻是有待開發，難不成真的被那個故事給引出本性了？而且還特意拉著她來到這種地方……
    “在這裏……不太好吧……”西施扭捏著摘下了麵紗，看了一圈四周，這裏正是攤位後麵的棚子處，三麵被寬大的不知名樹葉包裹，隻有站在攤子前才能看到這裏。
    大中午的，此刻正是最熱的時候，集市上已經沒什麽人了。
    有點刺激，不過……喜歡。
    西施將麵紗攥在手裏，頭微微揚起，眼睛閉的緊緊的，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離得近了，能夠看到西施臉上有一層細細的汗毛，被汗水打濕緊貼在皮膚上，倒是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嗯，人妻感。
    臉頰紅紅的，倒是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天熱了。
    秦天咽了口水，她聽得很清楚。
    心中不禁更加期待了起來。
    甚至西施都開始暢想起了以後，小滿不愛動，應該是不會經常跟著老板出攤的，這樣說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都是屬於她的。
    正在給西施擦汗的秦天突然就看到西施笑了起來，有些癡呆，口水也差點跟著流出來。
    好詭異……
    秦天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大概擦幹了汗水之後，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了西施的皮膚。
    白皙的底色，表麵泛著一層紅紅的，應該是天熱捂的。
    “不是因為吃蘑菇吃的。”秦天嘀咕了一句。
    百味蘑菇的效果很難判定，通常隻能通過觀察服用者臉部皮膚上一層淡淡的色澤來判斷。
    自上午送走瑤之後，秦天就突然發現西施變得很奇怪。
    盡管西施表麵上很克製，但也朝夕相處了有段時間了，這點不同他還是能發現的。
    似乎有些患得患失，但在麵對他時又熱情似火。
    起初秦天還以為西施是不小心吃了做實驗用的蘑菇中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效果，但剛剛的觀察得出結論，並不是。
    這下麻煩了……
    除了擦汗再無動作，等了半天無果的西施這才失望的睜開眼睛。
    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在與秦天對視的那一刻，她似乎讀出了一些情緒。
    “老……”
    秦天抬手示意，西施老板兩字還沒叫出口就被止住。
    “西施。”頓了一下，有些不忍心傷害一個這麽好的女孩。
    不過當想起還在家等著他回去的小滿時，秦天還是決然的開口。
    “那個……我感覺，咱倆有點越界了。”
    和小滿相處這麽久，秦天也不再是對感情那麽懵懵懂懂的了。
    排除了百味蘑菇的影響，秦天要是再看不出來西施對他有意思，那他真可以一頭撞死在樹上了。
    前幾天的相處可以解釋為久別重逢，可以解釋為生死離別時的友情流露，但到現在，秦天真騙不了自己了。
    “我和小滿現在就差一個正式的名分，甚至說還在玄雍時，我們就已經見過家長了，或許是我在普信，但如果你真的……我覺得還是保持正常的朋友關係比較好。”
    秦天語重心長的說完了這些話。
    棚子裏有些沉悶，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令人窒息。
    西施低著頭，手中緊緊攥著那張麵紗，秦天站在原地，想要開口安慰些什麽，但很多話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老板。”
    起風了，樹葉沙沙作響，幾分清涼卷進了小小的棚子裏。
    “不是還要研發新品嗎？那個炒酸奶應該很適合現在的天氣哦。”西施抬起頭，眼眶紅紅的，說話時斷時續，隱隱有些哽咽。
    “好，我去找昨天那個商家，他最近是負責滅殺雪絮的。”秦天鬆了一口氣，雖然西施隻是轉移了話題，但應該是聽進去了一些。
    轉身往外走去，走出幾步之後卻發現西施並未跟上。
    “炸蘑菇還剩一點，你先回去吧，我收攤後打算去看看鏡姐姐，今晚就不回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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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施……”
    “哎呀，我沒事，你放心好了。”西施擦了擦眼角，笑著說道。
    “真沒事嗎？”秦天關切的問道。
    通常一個人說沒事，那她大概率是有事的，秦天是真怕西施有啥想不開的，一時間也有些不放心。
    “老板，你真的好討厭哦，一邊說著要保持距離，一邊又這麽關心我。”
    西施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幽怨，不過反倒是讓秦天放心了許多。
    “那我先走了。”
    “嗯。”
    “明天見？”
    “噗……你是有多不放心我啊，明天見！”
    目送著秦天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清，西施才頹然的坐下。
    “唉，就知道有這麽一天。”
    “不過，就是這樣的老板才讓我著迷呀……”
    一路走出了集市，秦天臉上並沒有多少開心。
    心中湧起一股自責的情緒。
    現在說這些，無疑是在傷害西施，但他必須這麽做，人都是自私的，這無法避免。
    任由這份不正常的關係發展下去，最終可能會傷害到所有人。
    現在秦天心中還有一絲懊悔，但更多的是冷靜和對彌補過錯的堅定。
    念頭越發通達，身上的魔道之力和生命能量竟自主湧動，在秦天的右手手心緩緩凝聚出一團特殊的能量球。
    ……
    司緣堂
    “情況就是這樣的，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挽回一下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因為等會兒有你急的。”少司緣趴在桌案上，手裏捏著一根紅色的翎羽，一臉的頹喪。
    上午遇到一個鳥人姐姐，看起來就很不正常的樣子，還好她足夠機靈才擺脫了。
    可是到家後她才突然發現，那個鳥人姐姐原本斷掉的的姻緣紅線為什麽突然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真是奇怪。
    至於西施這邊的突發情況，思索良久，少司緣發現她真的沒什麽好辦法了。
    “事到如今，隻能破罐子破摔了。”少司緣站起身，眼神堅定的看向西施。
    “後天就是天穹節了，你先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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