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辛美爾並不相信黃金火焰，但是他可能相信流水之母。”
    “因為他和我一樣，和我的姐姐薇爾菈一樣，都是流水之母的子民。”
    “畢竟在黑暗世界中，第一團初火誕生前，隻有流水才依然溫柔地保護著人類。”
    薇爾莉說出了前因後果，隨後很有興趣地看著趙敢，說道：
    “你的理念很有意思，讓我得到了一種啟示，所以這次回答是我給你的報酬，你還擁有一次提問的機會。”
    趙敢臉色平靜，但心裏已經快笑成了歪嘴龍王。
    因為通過和薇爾莉的這番對話，他獲得了足足100的實踐點數，加上之前的100點。
    他可以從黑暗圖鑒中得知這個世界的2個真相。
    不過這番對話和答案，若是流傳出去，怕不是要引發光明教的第二次大型內鬥和戰爭。
    因此趙敢看了眼韓力，卻發現往常麵對這種情況有些驚慌失措的他，反而變得很淡定。
    韓力也感應到了趙敢的眼神，他向趙敢說道：
    “趙哥，辛美爾這個聖尊都不信黃金火焰了，而且我也知道黃金火焰從開始就不純粹，所以現在聽到這些，我覺得都沒啥。”
    “而且初火現在就在你那裏，我信你就完了，祈禱索取力量的時候還能簡單些。”
    韓力這番話到讓趙敢心中生出了想法，覺得自己可以從小約翰藏在新雅楠大教堂那得光明教空白典籍中做些文章。
    薇爾菈看到兩人結束了談話，便繼續說道：
    “就像我之前說的，第一團初火就誕生在那位殺死紅甲戰神的瘋狂王者的屍體上。”
    “作為在黃金神座上接受過神權的王者，他的屍體上誕生的初火，很強大。”
    “人們發現了初火的妙用，便把它作為新的太陽供奉起來。”
    “並圍繞初火建立了初火熔爐。”
    “初火帶來的光明讓世界稍微恢複了正常，人類迎來了複蘇的年代。”
    “但第一團初火的威能雖然強大，但也很快就要熄滅。”
    “於是人類建立了傳火祭祀場，從世界各地找到那些強大的人類，讓他們在傳火祭祀場中廝殺。”
    “最強的那個人，便會成為初火之王，他會將自己的一切獻給初火，作為薪柴，重新點亮這個世界。”
    “可這個辦法太原始了。”
    “隨著初火之王一代代傳承下去，世界也隻算是在光明中苟延殘喘了下去。”
    “傳承初火的王者們，也形成了龐大的王族，他們為了初火的傳承，會像那位紅甲戰神一樣，從所有人類中抽取靈魂的力量。”
    “但這種辦法最終讓人們對初火之王們徹底絕望，為了維持火焰，死亡也變成了燃料，人們無法死亡，也出現了被稱為不死人的怪物。”
    “這些不死人永遠不會死去，但卻渴求火焰的溫暖，於是便會走上前往初火熔爐的試煉之路，不斷將即將熄滅的火焰重新點燃。”
    “經過漫長的廝殺後，初火終於在最後一位初火之王手中徹底熄滅。”
    “黑暗時代，進入了最黑暗的一刻。”
    “這段曆史十分地模糊和黑暗，就連深藏在地下的流水，也未能將一切記錄清楚，所以我無法給你們確切的答案。”
    薇爾莉說完這些，眼神中出現了迷茫，顯然這段曆史的遺失，對於她這位流水之母的大祭司影響很大，讓她很迷惑。
    “接下來，就是藍月撞擊大陸中心，創造諸位神靈的事情了，這一點你們差不多都已經知道。”
    “由於此刻掌管世界的那位擁有無上權能，所以我並不能告訴你們太多。”
    “唯一能說的，便是一切的開端。”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凜冬災害的日子，我們照常躲在地下的水流附近，等待凜冬災害的結束，就像過往那樣，人類像是蟲子和老鼠一樣在黑暗中苟延殘喘，祈求在凜冬結束前，可以少餓死一些人。”
    “可我的姐姐薇爾菈與辛美爾卻離開家鄉，卻離開了家鄉，踏上了尋找初火的旅程。”
    “而他們倆故事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人類從無盡的黑暗中，獲得了更多可以喘息的土地。”
    “所以無論你們今後的旅程如何，或者發現了他們到底都做過什麽……”
    薇爾莉說到這，深深看了一眼趙敢與賀薔，繼續說道：
    “請別忘了，他們倆在黑暗世界中開啟旅程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對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
    “而少年少女，是可以犯錯的。”
    說完這些，薇爾莉雙手手指交叉，放在了自己的小腹部，並且閉上了眼睛。
    貌似在想著什麽。
    顯然，這也是她在給趙敢他們時間，去回味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古老故事。
    因為隻有在徹底了解完剛才的事情後，趙敢他們才能知道自己該如何利用這次寶貴的機會，向薇爾莉提出什麽樣的問題。
    第一次徹底聆聽，並搞懂這個世界的過往，對於趙敢他們來說，真的很震撼。
    而此時，眾人都在深深思索，自己該提什麽樣的問題，才能收益最大化。
    不過趙敢從一開始來到這裏，見到薇爾莉後，就知道自己想問什麽。
    因此他倒是目前最淡定的那個人。
    趙敢背著手，像個老幹部一樣，在這個神奇的空間中轉悠了起來，欣賞著這裏獨一無二的美麗風景。
    黑暗世界雖然也有一些奇異美麗的景觀，但絕大部分的時候，都和他這次汙染地廊的經曆差不多，就是個到處惡臭的下水道。
    因此他很珍惜現在能看到天空，雲彩的時間。
    站在原地的薇爾莉雖然閉著眼睛，可她也很清楚趙敢在自己周圍瞎轉。
    這與她記憶中辛美爾那副聖人的形象，顯示出了一種強烈的反差，於是讓她忍不住嘴角笑了一下。
    不過等她感應到趙敢開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沒正行的樣子後，還是有點忍不住了。
    光明教未來的掌舵者這個樣子，有點太不像話了。
    因此她睜開了眼睛，眼神平靜地看著趙敢說道：
    “你這個樣子，在我這裏倒也罷了，以後若是在旁人麵前，還是要注意些，不然以後你如何執掌光明教？”
    趙敢聽到薇爾莉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著她很真誠地問道：
    “我為什麽要掌管辛美爾的光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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