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的邊緣。
    賀薔懸浮在半空中，雙眼漆黑如墨，看著麵前的奇景，被吸引住了。
    托雷斯教授飛在她的身邊，幾次想要提醒她，但最後還是忍住，因為他看著腳下的奇景，也忍不住盯著看。
    月湖的邊緣並不是尋常湖水的岸邊，有什麽森林泥土之類的。
    而是一道向下的圓形瀑布。
    但也和平常的瀑布不一樣。
    月湖的水流到邊緣後，向下垂直流下，但並不是直接落下，而是落到下方百米左右後，突兀的轉彎向上貼著湖水的邊緣，形成一道s型的水流，然後繼續如此，如同給整個月湖加上了一個護欄。
    在這個水型的護欄中，流淌著無數奧秘的魔法符文，讓這一切看起來美輪美奐。
    賀薔此時正在看的就是這些魔法符文，她已經站在這裏，看了至少五個小時。
    差不多讀懂了其中的一些奧妙。
    而這些，也自然是以心神沉浸在知識深淵中，才能得到的。
    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賀薔很準時地把自己的心神恢複過來：
    “呼！有點入迷了，薇爾菈將流水的力量馴服到了這種程度，而且還把空間型的魔法融合其中，讓月湖會出現這樣的奇景。”
    “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攝取到了這麽多知識，我的重力魔法已經可以創造出新的術式。”
    賀薔滿臉的驚喜，而後便聽到私聊欄連續彈消息。
    她仔細看了一遍後，暗道：
    “沒想到這快凜冬戰場的最後一戰就結束了，趙敢和劉大夫他們幹的很不錯嘛！”
    看到好消息的賀薔笑意盈盈，不過在看到有關徐甜甜與李水稀的內容後，還是歎了兩口氣，感歎這對鴛鴦的經曆還真是曲折。
    “不過依然是個好結局，雖然現在這兩個人，一個是總會燒烤自己的咒術師，一個是渾身沒剩什麽人類器官的奇妙組合……”
    “嗬嗬，而且這兩人還很喜歡吟詩。”
    看完八卦後，賀薔的眼睛笑眯眯的。
    但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因為來到月湖邊緣花了她不少的時間，而且來到這裏並不是隻來看薇爾菈施展的奇跡魔法，是來看到一件足以震撼賀薔的真相。
    她的手掌摸在月湖流水魔法邊欄的結界上，掌心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黑洞，將周圍的結界無聲地吸走，扭曲。
    但卻並沒有破壞掉。
    等到賀薔感知到創造出來的孔洞合適後，她的臉伸了出去，低下頭，凝視著下麵。
    那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濃霧，呼嘯著刮來刮去，想要撼動月湖的結界。
    但這都是徒勞無功。
    但賀薔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裏，而是下麵的景色。
    雖然大部分的地方都被黑暗濃霧籠罩，但這個時節是黑暗世界風最大的時候。
    因此靠著魔法師超絕的能量感知力，賀薔靠著強風吹走一片區域的黑暗濃霧的間隙，將自己想看到的東西，看到一清二楚。
    看到這一幕後，賀薔愣神了片刻，而後額頭上冒出一串冷汗，迅速將腦袋縮了回去，並立刻將薇爾菈留下的流水魔法法陣恢複好。
    一旁的托雷斯教授撲閃著翅膀，滿臉的好奇，剛想問賀薔她看到了什麽。
    但看到賀薔轉過來後，滿臉的大汗，以及微微顫抖的眼睛後，還是憋了回去。
    “走！”
    賀薔沒有說第二句話，飛到距離月湖邊緣二百米後的地方，將月牙船放下後，帶著托雷斯教授回到了女巫塔。
    他倆直接來到新打開的女巫塔第五層。
    這一層有滿地的紙團，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無數的魔法符文，上麵有兩個人的筆跡。
    其中薇爾菈的最多，她的文字娟秀，而且很幹淨。
    另一個崔絲塔娜的筆跡則混亂很多，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感覺。
    這一層，就是曆代月之女巫們推導自己魔法的地方，也被稱為冥想室。
    周圍的這些魔法符文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將外界的一切隔絕起來。
    可以說，這裏就是整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賀薔深吸了一口氣後，向托雷斯教授問道：
    “這個世界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的圓，而且全部都是黑色的水？”
    托雷斯教授聽到這話，有些沒搞清楚，這可是這個世界的基礎知識，任何一個大一點的城鎮都會有相應的地圖。
    新雅楠那裏就有一幅，他親眼見過，標注和繪製的很詳細。
    但轉念一想，托雷斯教授立刻猜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月之女巫塔和月湖，是漂浮在高天之上的，而且下麵就是世界的中海。”
    托雷斯教授念出了世界中心的正式名稱，而後他看到賀薔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後，依然欲言又止，他便鎮定地問道：
    “徒兒，你還看到了什麽？”
    賀薔的臉色很陰沉，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問道：
    “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將中海探測清楚？”
    托雷斯教授不假思考，說道：
    “中海那裏雖然不像黑暗之海，無邊無際，但太過浩大。所以即便曆代的人，包括我們利亞德的魔法師都去探索過。”
    “但因為那地方很危險，有無數強大的黑暗怪物，這些黑暗怪物的體型很誇張，而且實力非同尋常，加上那地方很險峻，所以在遠遠地看到大旋渦後，就全部撤離了。”
    “有些膽子更大的，繼續靠近大旋渦，也沒有任何人能活著回來。”
    賀薔聽到後，眼神中露出古怪的神情，說道：
    “我看到的中海的中心，是一座巍峨高大的山，而且蜿蜒向上，很像是一座尖塔的形狀。”
    聽到賀薔的答案，托雷斯教授沉默了，他說道：
    “那麽你看的就是對的，因為從來沒有人達到過中海的核心位置。”
    “所謂的大旋渦，也隻可能是障眼法，或者就是一圈大小不一的漩渦，因為中海太大，所以各個大陸的探索者都以為那隻有一個漩渦。”
    賀薔閉上眼睛，思考了片刻後，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覺得那座山不太像正常的山，而是更像我在舊雅楠城那裏，看到過的汙染神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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