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間歇的安靜中客觀的、簡明扼要的回複她。
    “知道，但你頭發很多，很會長。”
    “……”
    我謝謝你，連抽空敷衍我都敷衍的這麽認真。
    薑裏都懷疑就池延祉這幅語氣，別人是不是都聽不出來他嘲諷和誇讚一個人的區別在哪裏？
    薑裏覺得好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強嘴，隻好數著池延祉呼吸的頻率，靠的那麽近，他警服是涼的，呼吸中沾染著清冽鬆木。
    睫毛一抬，就能看到警官近在咫尺的下頜線，鼻梁線條挺拔淩厲，很絕的側臉殺啊。
    清絕。
    合該是主角的絕。
    薑裏拿起筆在那副緝毒簡報上，百無聊賴畫了隻捂耳朵的警犬，爪墊正好按在“池延祉”三個字上。
    “笑什麽？”池延祉用筆帽戳她酒窩，警用平板彈出新消息：嫌疑人定位離警務局僅3公裏。
    他皺眉切換衛星地圖的動作，帶得薑裏坐在轉椅上，跟他一起滑向其他方向。
    後勤小劉恰巧抱著蝦餃推門：“池隊，解剖室借的冰櫃到了......哎喲！”
    驚呼卡在喉嚨——他們隊長繃緊的腰線幾乎將女生籠在辦公椅間，警用電腦屏幕在桌麵投出晃動的橢圓光斑。
    整層樓的警員早借著送文件的名義在走廊徘徊七趟。
    早在薑裏來警務局等池延祉的時候，一堆人就賊好奇。
    逮這個機會就往裏衝。
    小劉刷一下捂上眼睛，咳嗽兩聲：“池隊！記得和……和大明星記得吃餃子哈，餃子涼了……啊不是！熱著吃！”
    他機械地背誦前輩們教的台詞，從指縫間小心翼翼瞥向池延祉。
    “把你的手放下。”池延祉抬眼瞥他一眼，聲音冷靜利落，“沒什麽見不得人。”
    “好、好的。”
    “手。”池延祉眼皮都沒抬，轉而對薑裏輕聲說，小劉這才發現自己還死死攥著門把，金屬警徽在隊長袖口折射的冷光，刺得他想起上個月被加訓的恐懼。
    “以後我女朋友來，你們別嚇到她。”
    蝦餃放在桌上，蒸騰的熱氣裏，池延祉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給薑裏擦手，平靜說道。
    “好、好的。”
    小劉暈乎乎出去。
    薑裏挑眉在旁邊看著，身體往後倒去，雙手枕在腦側。
    池延祉有這麽嚇人嗎？
    他在隊裏，倒挺有威嚴。
    走廊爆發的吸氣聲被池延祉一個抬眼凍在原地，辦公室的門很快被人貼心關上。
    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小劉。
    小劉臉憋的通紅。
    “那個明、明星，大明星很漂亮……”
    “廢話，我們當然知道！”
    誰能說薑裏不漂亮？
    跟他們隊長簡直絕配，看著像是破次元的。
    “隊長說讓我們別嚇到他女朋友。”
    頃刻間。
    整個辦公區，都是鬼哭狼嚎。
    展馳站在後方，一臉一言難盡。
    走廊的哄鬧聲浪湧進來時，蘇芮正在法醫室給彈殼貼證物標簽。鑷子尖突然在玻璃皿上劃出刺耳鳴響，她低頭看著標簽紙——
    「池延祉」三個字被劃破了最後一道橫杠。
    “池隊真談了？”蘇芮穿著白大褂，白熾燈在她金屬框眼鏡上折射出冷光，問從門口進來的展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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