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終於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從門鎖處裂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滿臉猙獰的年輕男子，手裏拿著一根鋼管，正試圖將門徹底撞開。
    就在門縫即將擴大的一瞬間，狂風裹挾著沙塵一股腦湧進房間。
    吹的楚夜腳步一個踉蹌。
    樓道裏的玻璃想必是已經碎掉了，熱浪灌進整棟樓裏肆虐，房間裏的溫度驟然升高。
    風沙迷了眼，楚夜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揮舞著手中的消防斧。
    狠狠地劈砍在試圖擠進來的男子的手臂上。
    “啊！”
    一聲慘叫劃破空氣，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門板。
    那年輕男子的手被齊腕砍斷，鋼管也掉落在地。
    他捂著斷腕，發出淒厲的慘叫。
    門外的其他人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撞門聲戛然而止。
    隻剩下受傷男子的哀嚎和咒罵。
    楚夜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揮動消防斧猛地將門踹開！
    門外站著三個年輕男子，把臉蒙的嚴嚴實實的。
    其中一個捂著斷腕在地上打滾，另外兩個則愣愣地看著楚夜，臉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你們……你們……”
    這兩個家夥顯然被楚夜的狠辣嚇破了膽，腿肚子都在打顫，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楚夜一步步逼近其中一個瘦高的男子，對方連連後退。
    眼神驚恐地四處亂瞟，似乎在尋找逃生的機會。
    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鬢角流下，在滿是塵土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清晰的痕跡。
    “你……你想幹什麽？”
    瘦高男子聲音顫抖，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楚夜沒有回答，隻是揚了揚手中的消防斧，斧刃上的鮮血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瘦高男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處瞬間洇濕了一大片。
    另一個略胖的男子見狀，眼珠子一轉，突然大喊一聲：
    “快去喊人！這老東西家果然沒事兒，他家封的嚴實，沒有該死的風吹進來！肯定藏了不少好東西！”
    說完，他轉身就跑，絲毫沒有顧及地上癱軟的同伴。
    楚夜冷笑一聲，並沒有去追逃跑的胖子。
    他蹲下身，看著癱在地上的瘦高男子，語氣冰冷
    “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這裏？”
    瘦高男子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我們……我們是……”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嘈雜的叫喊聲。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老三說這裏有人……”
    楚夜握緊了手中的消防斧，目光冷然如刀。
    他微微偏頭，留意著從樓道外傳來的叫喊聲和腳步雜音。
    這聲響不像普通的騷動。
    癱軟在地的瘦高男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聽到聲音後，膽氣莫名壯了些。
    他掙紮著撐起身體，哪怕臉上的恐懼還未消散，卻給自己找了點可憐的勇氣。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試圖辯解
    “我……我們不是衝你來的……我們是……是來找鄰居的！根本不關你的事，你又憑什麽動手？你算什麽東西？”
    楚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讓瘦高男子語氣一下子滯住
    後半句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裏。
    “憑什麽……”
    楚夜輕聲自語，嘴角浮現一抹譏笑。
    他掃了一眼還沾著血的斧刃，語氣森然，楚夜嘴角的譏笑更濃了，他緩緩站起身，手中消防斧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刮擦聲。
    “憑什麽？就憑…老子想。”
    話音未落，斧頭已經高高揚起，狠狠劈下！
    瘦高男子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便沒了聲息。
    樓道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叫喊聲也更加清晰。
    楚夜一腳踢開瘦高男子的屍體，抄起地上的鋼管，走到門口。
    “老三！老三你在哪兒？！”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樓道裏回蕩。
    瘦高男子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但也就在這時，樓道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猛地逼近，還伴隨著胖子剛才那熟悉又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大哥！快來，這裏真的有好東西！他一個人霸著這麽大地方，這不太過分了嗎？”
    話音未落，五六個壯漢已魚貫而入。
    他們身形各異，手上橫七豎八地拿著各種武器。
    楚夜隻是掃了一眼這些人，便對他們的狀態了然於心。
    他注意到，這些男人雖然外表駭人，看起來隻是一時湊到一起的烏合之眾，估計也就是樓裏的住戶被人組織起來，趁火打劫罷了。
    他心裏暗自權衡，哪怕身處劣勢，也沒有露出絲毫怯意。
    那些湧入的壯漢顯然也注意到了地上慘叫著斷腕的同伴，以及一旁瑟瑟發抖的瘦高男子。
    他們的腳步頓了頓，目光在楚夜和地上那灘血跡之間遊移。
    為首的大漢眯了眯眼，語氣陰沉地問。
    “喂，小子，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老林是我們鄰居，你湊什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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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話聲裏帶著三分譏諷。
    “鄰居就能隨便闖進別人家了？你們的規矩還真是霸道啊。”
    為首的壯漢臉色微變，卻硬著頭皮反駁。
    “我們樓裏的人，互相幫助，這沒什麽好說的。這裏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你算哪根蔥？憑什麽阻攔我們？”
    楚夜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互相幫助？嘖，真新鮮。地上的兩個人就是你們的‘幫助’方式？”
    他指了指旁邊那個被自己一腳踢開的屍體和另一個瑟瑟發抖的瘦高男子。
    “我可不記得哪條規矩說，別人是不是願意幫你們，能輪到你們幾個雜碎來做主。”
    壯漢被他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懟得一窒。
    話雖這麽說，他的眼神卻有些飄忽，顯然沒想到楚夜殺伐果斷，麵對他們竟能如此強勢。
    楚夜眯起眼，笑意完全沒有了。
    “你別跟我扯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你們覺得誰都隨你們揉捏嗎？”
    他的語氣逐漸轉冷。
    “可惜，今天你們找錯了對象。”
    鋼管在地上重重一頓。
    那胖子也跟著鑽了出來，見到楚夜的鎮定模樣忍不住一股火氣上湧。
    他叉腰指著楚夜，惡狠狠地說道。
    “大哥，就是這家夥！老林家肯定有好東西，還封的嚴實，能避風！所以這小子才這麽著急，我看他就是個賊，來老林家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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