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出來！”楊龍獰笑著，嗓音粗糲嘶啞，“小警花，別躲了，哥哥我可疼你！出來，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他一邊說著汙言穢語，一邊賊眉鼠眼地沿著腳印慢慢移動。
    實際上，楊龍並沒有完全被欲望衝昏頭腦，他知道徐靜雅是警察，手裏可能有槍，因此格外小心。
    腳印在一張破舊的沙發前消失了。
    “嘿嘿，在這兒呢！”楊龍猛地一揮手，“都給我上！”
    幾個混混立刻如狼似虎地撲向沙發，卻撲了個空。
    “媽的！人呢？！”楊龍暴跳如雷，回頭一看，徐靜雅正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跑去。
    “臭婊子，還想跑！”楊龍怒吼一聲，帶著人就追了上去。
    ……
    別墅二樓，林建國站在窗邊，借著微弱的月光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楚哥，好像是白天那個女警察。”林建國皺著眉頭，回頭稟告。
    “她被楊龍他們追上了，我們要不要幫忙？”
    楚夜正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不用管她。”楚夜的聲音冷漠如冰，“讓她自生自滅。”
    末世之中，人心難測。
    更何況，還是一個可能有槍的警察。
    楚夜不會冒險。
    ……
    “啊！”
    徐靜雅在奔跑間被腳下的黃沙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
    “哈哈哈哈，跑啊！你倒是跑啊！”楊龍追了上來，得意地狂笑。
    幾個混混也圍了上來，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小娘皮還挺能跑，待會兒咱們可要好好玩玩！”
    “臭婊子，平時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麽不囂張了？”徐雲站在一旁，眼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老娘今天就要扒光你的衣服，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她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撕扯徐靜雅的衣服。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徐雲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靜雅。
    “你……你敢打我？！”徐雲尖叫著，聲音都變了形，“龍哥，給我上！弄死她！”
    “小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楊龍見狀，冷笑一聲，正要動手。
    “上！”
    “砰！”
    小混混們剛衝上去的時候。
    一聲槍響。
    一個衝在最前麵的混混應聲倒地，胸口出現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槍……她有槍！”
    所有人都愣住了，驚恐地看著徐靜雅手中的槍。
    剩下的人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四處逃竄。
    楊龍也嚇了一跳，連忙躲到牆角，色厲內荏地喊。
    “臭婊子，你敢開槍！你等著，老子……”
    ……
    別墅內，林建國聽著外麵的槍聲，眉頭緊鎖。
    “這槍聲……怎麽這麽熟悉？”林建國喃喃自語，像是在回憶著什麽，“好像是……我的配槍？”
    他猛地看向楚夜：“楚哥，這槍聲不對勁！我得出去看看！”
    “看看這槍的來曆。”
    楚夜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林建國從來沒有這般失態的時候，當即拿著槍和林建國幾個人，衝了出去。
    ……
    徐靜雅見人都退下去，強忍著腳踝上的劇痛，向著前方挪動。
    徐雲見狀，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徐靜雅有槍在怕什麽？
    難道是，隻能開一槍！
    “媽的，這臭婊子槍裏沒子彈了！”
    徐雲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她嚇唬咱們呢！”
    楊龍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兄弟們，給我上！試探一下！”楊龍躲在牆後，指揮著手下。
    幾個混混壯著膽子，朝徐靜雅扔了幾塊石頭，有人也冒出了頭。
    徐靜雅沒有反應。
    “果然沒子彈了！”楊龍徹底放下心來，眼中重新燃起了的光芒，“臭婊子，這回看你往哪兒跑！”
    他猛地從牆後衝出來，朝徐靜雅撲去。
    看著衝上來的人，徐靜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砰！”
    又是一聲槍響。
    楊龍的一個手下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楚哥！”林建國帶著石磊和阿文衝了過來。
    “媽的，是楚夜！”楊龍看到楚夜，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剩下的混混也跟著逃之夭夭。
    徐靜雅睜開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楚夜等人，眼中充滿了警惕。
    “別動！”楚夜冷冷地看著徐靜雅，毫不客氣地奪過她手中的槍，扔給了林建國。
    “這……這真的是我的槍！”林建國接過槍，仔細檢查了一番，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徐靜雅，這槍你是從哪兒來的？！”
    徐靜雅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帶回去。”楚夜沒有理會徐靜雅的沉默，命令。
    ……
    別墅內，溫暖的燈光，幹淨整潔的陳設，還有桌子上擺放的水和食物，都讓徐靜雅感到驚訝。
    這簡直就是末世中的天堂！
    楚夜拿了一瓶水，放在徐靜雅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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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實情，這瓶水就是你的。”楚夜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徐靜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有接話。
    “不說？”楚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綁起來。什麽時候想說了，什麽時候給水，給吃的。”
    石磊和阿文立刻上前，粗暴地將徐靜雅反剪雙手，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徐靜雅掙紮著，徒勞無功。
    “非法拘禁？”楚夜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這世道，還有王法嗎？”
    他走到徐靜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最好想清楚，在這裏，我就是王法。”
    ……
    楊龍一瘸一拐地逃回了藏身之處，一路上罵罵咧咧，把楚夜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媽的！這個楚夜，老子跟他沒完！”一進門，楊龍就一腳踹翻了桌子，破口大罵。
    徐雲嚇得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楊龍越想越氣，轉頭看向徐雲，眼中凶光畢露，“還有你！平時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麽今天連個娘們都搞不定？！”
    “啪！”
    楊龍狠狠一巴掌扇在徐雲臉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龍哥……我……”徐雲捂著臉，委屈地想辯解，卻被楊龍一把掐住脖子。
    “你什麽你？！要不是你這個賤人，老子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楊龍咬牙切齒，“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龍哥……龍哥饒命！”徐雲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發紫，“我……我還有辦法……還有辦法對付楚夜……”
    “辦法？你還有什麽辦法？！”楊龍手上的力道鬆了鬆，但依然沒有放開徐雲。
    “咱們……咱們可以把昨晚的事，栽贓到楚夜頭上……”徐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栽贓？”楊龍一愣。
    “對……就說……就說是楚夜他們……殺了人，搶了物資……”徐雲急促地說，“激起……激起民憤……讓大家……一起對付他……”
    楊龍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就這麽辦！”楊龍鬆開徐雲，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這個楚夜，不是喜歡出風頭嗎？老子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轉頭看向徐雲，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算你還有點用處！”
    ……
    第二天，關於楚夜“殺人越貨”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人群中傳開了。
    “聽說了嗎？昨晚有人被殺了，東西都被搶光了！”
    “誰幹的？這麽喪心病狂！”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楚夜！仗著人多勢眾，為所欲為！”
    “媽的！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平時裝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強盜！”
    “走！咱們去找他算賬！”
    ……
    很快，別墅門口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們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鐵棍、木棒、菜刀……甚至還有人拿著磚頭。
    “楚夜，滾出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把我們的東西還回來！”
    “砸開這破門！衝進去！”
    群情激奮，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楚夜生吞活剝。
    別墅內，楚夜站在窗邊，看著外麵黑壓壓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些人，真是找死！
    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到底！
    “楚哥，怎麽辦？”林建國看著外麵，這麽多人，要是鬧起事來，也是一個麻煩。
    “慌什麽？”楚夜冷哼一聲，“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全部殺了了事！”
    楚夜把話說完，他手底下的人，當即拿上槍，就準備動手。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靜雅，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
    “你們想要幹什麽，你們不能這麽做！”徐靜雅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驚恐，“他們都是被楊龍蒙蔽的！你不能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楚夜冷笑，“末世之中，誰是無辜的？再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們，為了保護你們。”
    “不！他們是人，是我的同胞！我是警察，我有責任保護他們！”徐靜雅的聲音顫抖著，“隻要你讓我出去解釋，他們一定會相信我的！”
    “相信你？”楚夜覺得可笑，這女人，還真是天真得可以，“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一個被綁起來的警察？”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徐靜雅瞪著楚夜，“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敢讓我出去？！”
    “激將法？”楚夜輕蔑地一笑，“對我沒用。”
    “那把槍……”徐靜雅咬了咬牙，“你不想知道，那把槍是從哪兒來的嗎？”
    楚夜沉默了。
    這把槍，確實是個謎。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楚夜緩緩開口，“但你最好別耍花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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