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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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嘉因為對蕭浩一時心軟,就被困在了閨房裏整整三天三夜。
她都記不清這三天,自己究竟是怎麽活著度過的!
隻隱約記得自己除了吃飯時間,就連睡覺都完全被那個三個人格侵占了!
到後來她拚命反抗,也隻換來了一時半刻的休息……
這還是在白家啊……
她都不敢想,如果蕭長淵是在宮裏中的藥,她將會過上多麽刺激、多麽生不如死的生活……
白家那對父女,被悄無聲息關了三天都沒提審。
部分和白家有來往的世家,都已經覺察出不對,遞上拜帖想要登門拜訪詢問詳情了。
多虧了語兒和蕭長淵的暗衛首領,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還不知要鬧出什麽亂子,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敲響了那扇三天三夜沒開過的房門。
此時白清嘉的閨房中,已是滿滿的靡靡之氣。
門外,被語兒推出來敲門的暗衛首領,隔著門說話,聲音都帶著點虛:
“……屬下深知陛下與娘娘繁衍皇嗣是要緊事,但……但白氏父女嬌生慣養得很,如今被關在牢中三日,都生了病。世家中也有不少人,懷疑白家主遇著困難,要求親見白家主本人……”
左鄰右舍得了白清嘉的吩咐,自然不敢將那晚的事散播出去。
所以現在外界對白家的反常,大抵是眾說紛紜。
床榻上,白清嘉使勁兒推了身旁男人一把,嗓子沙啞得像是被撒哈拉沙漠吸幹了水份:
“還不去?”
她說完,又重重在男人硬到擰不動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咬牙切齒:
“你的那些花樣,太子和小三都不會,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這話,本該是充滿威懾力的。
可她發尾還凝著昨夜未拭淨的汗珠,月白綃紗寢衣鬆鬆垮在肩頭,鎖骨處咬痕與指痕交織成胭脂色藤蔓,隨急促未平的喘息在雪色肌膚上微微震顫。
她眼尾洇開薄紅,鼻尖還凝著細汗,在晨光裏折射出半透明的色澤。
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些許未褪的潮紅。
怎麽看,怎麽像是被人疼愛過度的模樣,即使發火都帶著滿滿的嬌嗔。
蕭浩垂眸,打量著她眼下的模樣,沉默片刻後,再次低下頭去,吻住了她殷紅的嘴唇。
又是一個長到讓人窒息的吻。
待結束的時候,外麵的暗衛首領已經說得口幹舌燥了。
白清嘉捏著他硌手的肌肉,麵色冰涼,聲音沙啞:
“還不去辦正事?你想我被人說是禍國妖妃嗎?”
“不……”
蕭浩睜大了澄澈的眼睛,急忙揮手否認。
就他現在再來這套,白清嘉不信了。
“小三違反你們的約定,被罰三天不許出來。這三天你和太子爭搶多次,我可半點沒看見你的單純啊……浩、浩。”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這家夥為了讓她幫忙,把太子和小三從身體裏趕走,玩的那些花樣可層出不窮。
就連短暫占據身體的小三,都覺得歎為觀止。
白清嘉被他這麽這麽多次,要是再不長記性,還把麵前的人當成八歲小孩,可就是真的蠢了。
“白白……”
蕭浩抿唇,輕聲叫她,委屈地像個大狗狗。
白清嘉就是看到他這幅樣子,才心軟,才有了這三天三夜的慘痛回憶的!
這次,她很堅定地撇開目光不看他,沉聲說:
“若是你掌控身體,隻顧得上做這種事,完全不管國家不負該負的責任,那就不堪為皇帝。”
這話,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很重的。
蕭浩果然更委屈了,看著她時,眼眶都紅了一圈。
沉默許久後,他才不甘願地說:
“好,我們去,審問。”
白清嘉累了三天三夜的腦子不夠靈光,遲鈍地點了點頭:
“你去吧,我要好好睡幾天。”
她全然沒注意到,蕭浩說的是“我們”去。
半個時辰後,穿著昂貴白狐皮大氅,包裹極為嚴實的白清嘉,和蕭浩一起出現在了白家的暗牢中。
因還沒仔細審問,所以他們還沒把人移送大理寺。
不過相關的人證物證及證人口供,都已經留存了。
這次來,主要是白清嘉需要白樂萱的口供。
蕭長淵那邊不靠譜,她可還清晰記得呢——這次他們回白家的主要目的,就是抓走白樂萱,問出她了解的世家把柄。
語兒率先走到關押白家父女倆的牢房前,把紫檀木椅放到地上。
蕭浩打橫抱著白清嘉,將她輕輕放在椅子上。
白清嘉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整個人都陷入椅子中,巴掌大的小臉隱在大氅的白色毛皮裏,隻露出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
昏暗帶著惡臭的暗牢中,隻有她這一抹白色,格外醒目。
牢房裏,白氏父女都目不轉睛盯著她。
白清嘉也看向他們。
三日不見,這對父女全然沒了先頭幹淨高傲尊貴的模樣。
白樂萱蹲坐在黴爛的稻草堆裏,染血的煙霞色紗裙已被汙水浸成暗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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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擺的金線孔雀紋裹著結塊的泥漿,裝飾的珍珠串早就被不知何人扯得七零八落。
她那晚被太子一掌打飛的傷應是還沒被醫治過,此時臉色慘白如鬼,還有凝成蛛網狀的血痂。
她的三步外就是白清嘉的便宜老爹爹。
老頭手腳鎖著鐵鏈,半靠在滲水的石牆上,他常用的紫檀木拐杖斷成兩截,泡在半步外的尿溺裏。
華貴的雲錦袍上爬滿虱子,前襟還沾著三天前被打時吐的血。
他手腕勒痕處皮肉翻卷,混著鐵鏽的膿血滴落,又因天氣太冷被凍結成冰。
和這兩人目光對視上的時候,白清嘉有種被惡鬼盯住的寒意。
“怎麽,冷了?”
蕭浩在旁邊,看到她打了個哆嗦後,緊張地問。
白清嘉也不好說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隻能潦草地點點頭。
蕭浩見狀,也顧不上審問他倆,當即吩咐婢女再加兩個炭盆過來。
冷到滴水成冰的天氣裏,白清嘉和蕭浩,乃至跟在身邊伺候的人,都裹得很嚴實。
隻有牢裏那兩位。
老頭是被打得,衣裳有些破損,不大擋風了。
至於白樂萱……
她還穿著那晚勾引太子用的輕紗裙,在這陰暗潮濕的暗牢裏,也不知是怎麽熬過三天三夜的。
這牢裏,可連個炭盆都沒有。
白清嘉身側圍著的四個炭盆,就是暗牢中所有熱源了。
她被白樂萱清涼的打扮凍得又打了個寒顫,蕭浩不由蹙眉,又吩咐婢女去給她準備些薑湯來喝。
白清嘉怕再這樣下去,正經審問還不知要多久,就沒搭理蕭浩,率先詢問牢裏的兩人:
“這次給皇上下毒,你們計劃了多久?還有誰知道你們的計劃?”
她的聲音,還是嘔啞糟咂,難聽得很。
正常人聽了她的說話聲,都能大概猜出是怎麽回事了。
牢裏的白樂萱臉色一黑,一雙精明的眼睛裏閃過過於明顯的嫉恨。
她大概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番籌劃,最後得了便宜的卻是白清嘉。
“女兒啊,你是知道為父的!為父可從來沒有要害人的心思啊!”
老頭也不管白樂萱是不是在聽自己說話,迫切地將鍋全都推到了白樂萱頭上,
“是她,說她隻是癡戀皇上,想有一個機會而已。所有的事,都是她一個人謀劃的!為父唯一做的事,就隻是幫她創造一個和皇上獨處的機會而已!為父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白清嘉微眯雙眸,沒想到先不認罪的人,會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爹。
她記得老頭對白樂萱好了十幾年,幾乎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捧在手裏都怕化了。
思及此處,她看向白樂萱。
那女人就好像早已猜到如此局麵似的,半點不氣,隻死死盯著白清嘉。
那目光,像是地獄裏的惡鬼。
旁邊,老頭剖白了自己的內心,撇清了關係後,急切地走到牢門邊,扒拉著欄杆眼巴巴地說:
“女兒啊,為父真的是冤枉的!我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不會真的要看著為父去死吧?
何況這件事,為父最多有個知情不報的罪。
謀害皇上,她可是唯一的主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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