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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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時安其實還挺想留在醫院陪她的,但想到雲箏可能並不希望自己留在這兒,也有要強行留在這兒礙她眼。
    他看著雲箏眼下淡淡的青影,滿眼都是心疼,"公司還有個並購會議,我先回去了。"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有任何需要,隨時聯係我,我24小時都在。"
    雲箏指尖摩挲著溫熱的玻璃杯,輕輕點頭應聲,“好”
    得到她的答複後,墨時安才轉身出了門。
    他走到門口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頭看著那麽單薄的身影,“一會兒我讓人送午餐過來,多少吃點。”
    雲箏依舊輕輕點點頭,微風透過窗簾微微掀起她的發絲,給她孤寂的身影平添了一抹破碎感。
    走出醫院,墨時安直接去停車場開車回了老宅。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收緊。
    車子很快開入墨家別墅,墨時安剛把車停穩下車,就看到門口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他下車快速朝他們那邊走了過去,“爸,媽。”
    墨沉楓的手輕搭在寧梔的腰際,夫妻倆同時轉身看向他。
    寧梔這兩天的狀態很好,情緒也很穩定,墨沉楓這才帶她回老家。
    “時安,你一大早去哪兒了?”寧梔看著風塵仆仆的兒子,疑惑道。
    “剛才有事兒出了趟門。”墨時安看著母親隨口應付。
    隨著他就靠近,寧梔聞到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兒,“時安,你身上怎麽有消毒水味兒,受傷了?”
    說著她伸手就要拉著兒子檢查。
    墨時安稍稍一愣,趕忙後退了半步,“媽,我沒事兒,剛才去醫院看個朋友,沾上了消毒水味兒。”
    寧梔狐疑地眯起眼睛,指尖懸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她太了解這個兒子了,墨時安向來冷靜自持,此刻眼底藏著的慌亂,比他身上刺鼻的消毒水味更能說明問題。
    “看朋友?哪個朋友需要你大清早就趕去醫院?我認識嗎?”
    墨沉楓看著兒子慌亂的神情,似乎也猜到了些東西,趕忙伸手攬著自家太太,“好了,阿梔,兒子有自己的社交圈,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和你媽媽難得回來一趟,你今天就在家吃飯吧。”
    墨時安微微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父親,點頭應道:“好,我陪你們吃午飯。”
    寧梔還想追問,卻被丈夫輕輕捏了捏腰側。
    她嗔怪地瞪了墨沉楓一眼,終究沒再說什麽。
    父子三人一起走進別墅,墨老爺子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微微有些出神。
    聽到腳步聲,他將手機熄了屏放在一邊,朝他們那邊看去。
    他迅速調整好心緒,笑著道,“梔梔也回來了?”
    寧梔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爸。”
    “媽,您先在這兒陪爺爺一會兒,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問爸。”墨時安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波瀾,說的好似真的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他爸商量一樣。
    “梔梔,你陪爸一會兒,我很快就下來。”墨沉楓看了一眼寧梔,不放心的打了聲招呼才上樓。
    樓上書房裏,陽光正透過落地窗將整個房間切割成明暗交錯的幾何圖形。
    墨時安反手鎖門的動作讓墨沉楓挑了挑眉。
    "什麽事這麽神秘?"墨沉楓走到書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看著兒子道。
    墨時安站在窗前,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卻照不進他眼底的陰霾,"爸,箏箏來a國了。"
    墨沉楓的手指頓在桌麵上,眸子中閃過一絲擔憂,“你去醫院看的人是箏箏?”
    墨時安皺眉點了點頭,“算是吧。”
    “她怎麽了?傷的重不重?”墨沉楓都語氣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墨沉楓輕輕搖了搖頭,“受傷的不是箏箏,是傅淩鶴。”
    墨沉楓聞言皺著的眉頭才稍稍鬆開,“到底怎麽回事?”
    “傅淩鶴去f國處理工作,回京城的飛機在a國上空失聯,為了找到傅淩鶴箏箏從京城過來找我。”
    墨沉楓的瞳孔微微收縮,"什麽時候的事?"
    "三天前。"墨時安走到書櫃前,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一排精裝書脊,"搜救隊找到他時,他已經被困在殘骸裏15小時。"
    陽光在墨沉楓的鏡片上折射出一道冷光,"傷得有多嚴重?"
    "全身多處骨折,顱內出血。"墨時安轉過身,陰影籠罩了他半邊臉龐,"史密斯醫生說,如果72小時內血塊不吸收,就需要開顱手術。"
    書房裏一時陷入沉默。窗外傳來園丁修剪灌木的沙沙聲。
    墨沉楓清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那箏箏呢?她怎麽樣?"
    "她......"墨時安喉結滾動了一下,"從找到傅淩鶴……,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知道傅淩鶴飛機失事到現在,幾乎沒怎麽合眼。"
    墨沉楓走到兒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排一下,下午跟我去醫院看看。"
    "爸。"墨時安突然抬頭,"箏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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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斟酌著詞句,"對我們還是有些抵觸,您這樣貿然過去可能會刺激到她。"
    墨沉楓的眼神黯了黯,"我明白,我就過去看看,遠遠的看一眼就好,不會打擾她。"
    "先別告訴媽媽。"墨時安低聲道,"等見過箏箏再說。"
    墨沉楓點點頭,"去吃飯吧,別讓你媽媽起疑。"
    午餐時,寧梔敏銳地發現丈夫和兒子都有些心不在焉。
    墨老爺子也反常地沉默,隻是時不時看向墨時安。
    "爸,"寧梔給老爺子盛了碗湯,"您今天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墨老爺子接過湯碗,笑容有些勉強,"人老了,睡眠淺。"
    寧梔又轉向丈夫,"沉楓,下午陪我去趟商場吧?我想給爸買件新外套。"
    墨沉楓和墨時安交換了一個眼神,"好,不過下午我約了老周下棋,讓時安陪你去?"
    墨時安正要開口,墨老爺子突然放下筷子,"梔梔啊,下午沉楓確實有約。這樣,我讓司機送你去,正好我也想去趟醫院做常規檢查。"
    寧梔驚訝道:"爸您哪裏不舒服?"
    "就是例行檢查。"老爺子擦了擦嘴,"年紀大了,總得勤檢查著點。"
    墨時安握緊了手中的筷子,指節微微發白。他知道爺爺這是要去醫院看雲箏。
    午飯後,墨沉楓借口去書房處理文件,實則給醫院打了電話安排vip通道。
    墨時安則悄悄聯係了史密斯醫生,確認傅淩鶴的最新情況。
    下午三點,墨家車隊駛向醫院。寧梔坐在老爺子的車裏,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古怪。
    "爸,"她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您做檢查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一下。"
    墨老爺子拍了拍兒媳的手,"就是些常規項目,不用緊張。"
    車隊在醫院vip通道停下時,寧梔終於察覺到了異常。
    醫院的vip體檢中心裏,寧梔扶著墨老爺子一項項做著檢查。
    "血壓有點高啊。"醫生看著報告單皺眉道,"老爺子最近是不是沒按時吃藥?"
    墨老爺子擺擺手:"偶爾忘一兩次,不礙事。"
    寧梔頓時急了:"爸!您怎麽能這樣?降壓藥必須每天按時吃!"
    她轉頭對醫生道,"麻煩您再開些藥,我以後每天親自盯著爸吃藥。"
    墨老爺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卻頻頻瞥向牆上的時鍾。
    與此同時,重症監護室外。
    墨時安和父親站在走廊拐角處,透過玻璃窗遠遠望著那個單薄的身影。
    雲箏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雙手交疊抵在額頭,一動不動地坐在icu外的長椅上。她的長發淩亂地散著,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墨沉楓的眼眶瞬間紅了:"這孩子...怎麽瘦成這樣..."
    "她三天沒合眼了。"墨時安聲音沙啞,"傅淩鶴不醒,她就不肯離開這裏半步。"
    監護室的門突然打開,史密斯醫生走出來對雲箏說著什麽。隻見她猛地站起來,身形晃了晃差點摔倒,醫生連忙扶住她。
    "我去看看。"墨時安下意識要上前,被父親一把拉住。
    "別去。"墨沉楓搖頭,"她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我們墨家人。"
    史密斯醫生離開後,雲箏慢慢滑坐回長椅,把臉深深埋進掌心。她瘦削的肩膀劇烈顫抖著,卻聽不見一絲哭聲。
    墨沉楓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傅家小子情況怎麽樣?"
    "剛才是好消息。"墨時安低聲道,"顱內血塊開始吸收了,暫時不用手術。"
    墨沉楓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靜靜站了許久,直到護士推著藥車經過,雲箏才抬起頭。
    她蒼白的臉上淚痕交錯,眼神空洞得嚇人。
    墨沉楓突然轉身:"走吧。"
    "爸?"
    "再看下去..."墨沉楓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我這把老骨頭要撐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父子倆沉默不語。墨沉楓突然開口:"聯係最好的營養師,每天三餐送到醫院。再找個靠譜的護工,24小時輪流照顧。"
    "她都拒絕了。"墨時安苦笑,"我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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