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秦茹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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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中的偏見,就像一座大山,狠狠地壓在了杏樹的頭上。
    就因為它拿人類修煉,就這麽追殺它。
    那人類吃杏子,砍杏樹,怎麽不見她去管管呢?
    好歹它沒有害人性命,那女人都快死了,自己還算救了她的性命。
    不講道理!
    人類真的太不講道理了!!
    眼看著邊一的黑紅長戈就要劈開比杏樹的主幹,一把銀戈從側麵伸過來,一個格擋,彈開了邊一的長戈。
    嫫母心有餘怵地摸摸自己長戈上被黑紅煞氣燒出來的淺淺傷痕,對邊一道:“祂雖然是精,可身上沒有孽債,你不能殺它,也不能毀祂修行。”
    邊一:“你可知道,它拿人修煉!”
    嫫母回頭看了眼癱軟在地的杏樹,回過頭來說:“它身上沒有孽債。”
    邊一無語,這算什麽?
    嫫母難得嚴肅地說:“沒有孽債,就說明它是個好精,方相氏隻驅邪祟,斬惡鬼,妖精鬼怪也好,人也好,都得一視同仁。”
    惡人有鬼吃,惡鬼有鬼吃。
    惡不分物種,這才是方相氏守護人間的正道。
    邊一無法苟同,那宮妃都被吸成那個樣子了,杏樹身上怎麽就沒有孽債了?
    她仔細打量著葉子打綹的杏樹,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什麽孽債不孽債的,到時看出祂靠嫫母太近,快要嚇得精魂碎裂了。
    邊一頭突然又痛了起來,明明剛才精神氣爽,隻是眨眼間的事兒,怎麽頭疼欲裂,來的如此突然。
    嫫母神情莫測,失落地說:“過得這樣快?我以為這次的人選能讓我多玩一會兒呢。哎,罷了罷了,待到時機成熟時,我還是有機會出去看一看的。”
    說罷,邊一眼前模糊一片,明亮的靈台順速黑去,再醒來時,自己正躺在床上,窗戶大開著,外麵已經天黑,微涼的晚風呼呼往屋子裏吹,吹的沒有關嚴的窗戶呼呼作響。
    邊一下了床,趕緊將窗戶關嚴,又去點燃了燭台。
    她白天睡到晚上,實在睡不下去了。
    燭火照亮了房間,邊一坐在桌子邊,剛要給自己倒一碗水,卻發現茶壺旁,放著一根細長條的,明黃色的植物。
    拿起來仔細查看,才發現者居然是菊花花瓣。
    這分明是秋菊的品種,現在還不到開花的時候,怎麽會有它的花瓣在自己屋種?
    邊一突然想床角看去,燭火無法照亮房間裏很多犄角旮旯的地方,但是邊一的眼睛卻可以在夜色裏清楚事物,尤其對方身上的精氣都不隱藏一下,想要發現祂並不困難。
    藏在床下的小家夥忍了許久,終於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被發現了,才害羞地從床下走了出來。
    那床底的高度,都比祂高。
    邊一意外地看著黃帽子小人,眨了眨眼,害怕是燭火不夠清楚,讓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那小人就在眼前,一步步慢悠悠走到燭火照亮的地方,是個粉雕玉琢,很有書生氣的小家夥,到了她跟前,深深想自己行了書生禮。
    邊一此時十分確定,自己沒有感覺錯誤,這小人身上的精氣,和她從南雲閣花費三百兩黃金買回來的狼毫筆一模一樣。
    她剛才還以為從床底下會滾出來一根狼毫筆的。
    難不成,那隻狼毫筆已經可以化形,修煉成人了?
    若是修煉成人,可不能叫精了,得叫妖。
    仿佛看出邊一的疑惑,筆童搖搖頭,開口道:“我非妖來乃是精,身高半尺不成形,怎敢與人相並論,更無妖才那般靈。”
    邊一:“……壞了?”
    筆童:“……”
    筆童委屈,怎這次跟的主人,如此不通文墨,祂都做這麽直白的詩了,怎還聽不懂哇。
    邊一撓撓頭,很尷尬,她聽懂了,就是聽著好別扭,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邊一認真問筆童:“你能好好說話嘛?”
    筆童聽完,眼睛都委屈紅了,哽咽道:“我本文筆化成精,書寫天下眾才情,能言善道詩詞賦,怎奈被辱沒人情。”
    邊一:“我沒有說你沒人情。”
    筆童大哭:“不通人言乃無情,怎麽不是沒人情。”
    邊一:“行行行,我錯了,你不要哭了。”
    再哭,她也想哭了。
    這都什麽事兒啊。
    筆童擦擦淚,對邊一鞠了一躬,道歉道:“此情並非恩人錯,乃是筆童太矯情。”
    邊一:“好好好。”
    她家也算出了個文化人了。
    邊一拿起桌上的菊花瓣,問道:“這是你送給我的?”
    筆童連連點頭,揚起淚痕交錯的臉笑道:“恩人再造如……”
    “停!”邊一趕緊打斷,“我知道了,你是為了報恩對吧,其實我隻是正常交易,錢貨兩清,是我用得著你,才買下你,你不必念這份恩情的。”
    筆童急了,趕緊道:“非我念恩記心間,乃是……”
    “我知道!”
    邊一再次打斷:“你是個好精,我知道。我真不需要你報恩,你要是喜歡這裏,就跟在我身邊。”
    猶豫了下,邊一又加了句:“正常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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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童再次感動的稀裏嘩啦,張開口又想作首詩,但是猶豫了下,還是閉上了嘴巴。
    主人不通文墨,好像也不會做事,不是書生,以後也不走科舉,自己這點愛好,以後還是收斂點好,萬一讓主人自慚形穢就不好了。
    邊一要是知道筆童心裏所想所念,恐怕非得把祂吊起來打。
    筆童打了個哈氣,那沒盛開的野菊花實在難采,它采了一整天,才找到這一根模樣完整又漂亮的,此時已經哈氣連天,再難支撐化形,撲通一聲,擋著邊一的麵,原地消失。
    邊一嚇了一跳,就算變成原型,不應該變成一隻狼毫筆嗎,怎麽就消失了?
    筆呢?
    她價值三百兩黃金的筆呢?
    邊一著急的到處找,邊邊角角到處都沒有,就連床底下都爬了,還是沒找到。
    邊一拍拍手腕,把睡覺的鱉寶拍醒,看著睡眼蒙矓冒頭的鱉寶,邊一一邊戳祂一邊著急的問:“我的筆呢?剛買的狼毫筆呢?你趕緊幫我找找。”
    鱉寶哈氣連天,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眨巴著眼睛,探出半個身子,開始到處看。
    鱉寶的眼睛,不被實物影響,隻要不是寶貝,在祂的眼中,都可以透視過去,不管是桌椅牆麵,還是山川河流,皆可過眼不入眼,直到找到寶貝位置。
    筆童是精,也是寶貝,乃天下讀書人都渴望得道的至寶,它通曉天下文采,書寫人間才情,若是讀書人得道它,無異是得道天底下最好的老師,文采必然一天一進步,科舉無阻,仕途坦蕩。
    是人間獨一無二,能排的上名號的寶貝。
    鱉寶沒花費多少時間,筆童的原身就在家中,隻片刻,便被祂看到。
    “它就在後院。”
    邊一半信半疑去了後院,果然在馬圈的草堆裏,找到了它。
    邊一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筆童怎麽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她明明記得,回家的時候,她把狼毫筆放在了大廳桌子上了啊。
    看了眼在馬棚睡得震天響的小黑小紅,邊一想問話的心思歇了,孩子們睡的太熟,真不忍心打擾。
    將狼毫筆揣進懷裏,邊一路過秦茹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沒有關嚴,還留著一點縫隙,雖然秦茹不是人,但是大晚上的開這麽大的縫隙,也往裏麵灌風啊。
    邊一走過去,準備把房門關嚴,可就這麽一個不經意的抬眼看進去,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秦茹的身影。
    秦茹呢?
    她晚上出去幹什麽?
    被壓在心底多日的不安此時全部被掀翻了出來。
    曾經可以忽略的不自在也難以壓製的想起。
    對秦茹,邊一從來都是信任的。
    可是從什麽時候起,秦茹的一些行為變得越來越奇怪。
    邊一還記得,秦茹剛從變婆變成怪的時候,好像還是能吃下供品的,雖然看起來不太喜歡,但是會吃。
    可是某個時間後,秦茹就再也不動她給的供奉了,不但如此,香燭也不再吃,明明開始的時候,她還挺喜歡吃的。
    邊一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布置的很溫馨幹淨,秦茹最擅長這個了,她是個很溫柔的姐姐,照顧著自己所有的起居飲食,邊一都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她。
    秦茹真的把她照顧的很好。
    房間裏有股淡淡的梵香味道。
    邊一記得曾經這股梵香的味道很好聞,很讓人心安,但現在,這味道卻讓她莫名心慌起來,仔細聞之,沉穩的梵香中,裹挾著一股,很容易讓人忽略,難以察覺的……生魂的氣息。
    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
    邊一捂住心口,一個猜測纏繞在心間,又被狠狠摁了下去。
    邊一掌心攤開,催動方相氏之力,仔細感受屋中不穩定的魂氣,抽絲剝繭的將它們從梵香裏剝離出來。
    三、四、五……十六、十七……
    竟然有二十六人。
    這居然還隻是一天的人數。
    邊一氣笑。
    果然是京城,地廣人多,這要是在邊城,一天出事二十六人,衙門早就被驚動,開始徹查此時,京城這裏,居然一點風波都掀起來。
    她張開煞氣,徹底籠罩整個院子,發現不見蹤影的,不光是秦茹,裴美人、暮報國全都不在家中。
    好啊好。
    真是太好了。
    這個家中,沒想到最老實的居然是愛挖人眼珠子的小黑小紅。
    平時一個個乖巧聽話、成熟穩重的,沒想到背地裏趁著她熟睡,居然都不知道跑哪兒去,幹什麽去了!
    要不是這次莫名其妙進入嫫母的識海,又驚醒,恐怕她還被蒙在鼓裏呢。
    邊一揮手召喚出長戈,長戈身上黑紅煞氣熾焰藤藤,顯然感受到了主人生氣了,自己也噗噗的冒著火星子,張牙舞爪地跟主人一起生氣。
    裴美人和暮報國去哪兒野了,邊一並不清楚,但是秦茹不同,她與自己情感相連,是她預備的十二鬼之一,想要感知道她她在哪兒裏,簡直易如反掌。
    “六鬼伯奇,顯身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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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戈顫抖起來,發出嗡嗡聲響,一縷黑紅交織的火線從戈身上分離出來,奔著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邊一冷笑。
    這法子真好,幹脆把其他兩個也收了,叫他們不老實。
    離開前,邊一再次回屋,幫熟睡的蟲寶寶掖了掖被角,才放心離去。
    跟著火線的指引,邊一一路來到京城不夜城之地,這裏燈火通明,全城宵禁仿佛對這裏沒有一點用處一般,人聲鼎沸,花樓燈火通明,邊一走進長街時,還看到有樓閣二層依靠著俊美健碩各色男人,察覺到她的眼神,立刻騷搜弄姿,媚眼亂飛,不娘氣很勾人,但也把邊一嚇得夠嗆,趕緊掩麵逃離這個妖精魔窟。
    她這反應,引得樓上的帥哥美男們朗聲大笑,聽得出沒什麽惡意,但也讓邊一渾身難受。
    人間青色,乃是常情,可是邊一從未接觸過這些,自然無法坦然處之,沒逃的十分狼狽,已經是她克製的結果。
    火線一路飛進最大的那座花樓。
    邊一站在花樓門前,抬頭看著美的各有千秋的女子們,想不明白秦茹來這裏做什麽。
    她吃的明明都是男子,可這裏,女人比男人多多了啊。
    既然火線停在這裏,說明秦茹就在樓內,想不明白就不想,她要親自讓秦茹告訴她。
    邊一抬腳就要往裏走,卻被門口的龜奴攔住去路。
    他笑得十分曖昧,仿佛知道邊一是來幹什麽的,陪著笑臉說道:“小娘子莫要往裏闖,這裏可不是您一個良家子該來的地方。”
    邊一皺眉道:“我來找人。”
    龜奴:“哎呦,您這樣的小娘子來這裏,哪兒個不是來找人的?聽哥哥一句勸,甭管你找的是誰,都看開點,天下哪兒有不偷腥的貓,隻要人還肯回去跟你過日子,你何必這麽叫、叫、叫好了您~~~裏麵請!”
    龜奴接住砸在懷裏的金錠子,十分狗腿地將邊一迎接大廳,高聲對裏麵喊道:“女賓一位,趕緊招呼起來。”
    大廳裏男男女女全都看向門口,都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大膽,居然敢來這裏,不管是為了找人,還是取樂,都有樂子可看了。
    龜奴剛才那一聲高調,也是提醒大廳裏的老少爺們,這姑娘不是樓裏的,並且很有身份,自己都仔細著點,別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畢竟出手這般闊綽的女子,能是簡單人家嘛。
    兩個清秀的姑娘迎上來,拉著邊一往裏麵走,邊一也不拒絕,眼睛盯著火線,見火線一路往二樓鑽去,也想跟著上二樓,卻被兩個姑娘攔下。
    姑娘們笑盈盈地解釋:“二樓可真真不是你這個女孩子家家上去的地方,聽姐姐的勸,就在一樓,喝喝酒聽聽曲兒,姐姐再給你叫上一桌好菜,保證味道你在外麵絕對吃不到的好。”
    兩個姑娘想將邊一推走,可是推了老半天,也沒有推動一點,邊一的腳都沒挪動半分。
    她們驚訝地看著眼前麵容有些奇怪的女孩子,懷疑這個姑娘是個練家子。
    若是個習武的,可不是她們奈何得了的人物。
    兩個姑娘對視一眼,暗暗下了決定。
    甭管這位女客是來吃酒看戲,還是找人抓奸,與她們有什麽幹係呢,左右是媽媽來解決,但若是她倆強行攔著,被打傷打殘,最後受苦的隻能是她們,樓裏有一個算一個,沒人會為她們叫委屈,心疼。
    邊一再想上樓的時候,兩個姑娘默契的沒有攔著。
    她倆跟著邊一上了二樓,二樓都是一排排廂房,房門口掛著姑娘的花名牌子,有些門敞開著,裏麵空無一人,有些門緊閉著,裏麵傳出靡靡之音。
    每次經過緊閉的房門時,陪著邊一上來的姑娘都精神緊張,隨時坐好攔人的準備,哪怕是裝裝樣子,也要讓媽媽和客人知道,她們攔了,隻是沒有攔住,最好再摔一跤,證明自己多麽盡力的阻攔過。
    直到邊一停在最裏麵最大的一間房間。
    房間掛著的花牌名字叫魄魄
    這位魄魄,是前段時間剛來的姑娘,短短時日就成了花樓的花魁,有才情、有美貌、有情商,文人墨客、達官顯貴、世家公子,都對她欽慕有家。
    隻是眼光不太好,選的男人都是出了名的壞和渣,樓裏的姑娘們都看不懂她,還有些良心的姑娘會提醒她,可她隻是笑笑全不在意,下次接著選一個更渣更壞更惡心,也不知道是個倔驢,還是口味獨特。
    反正,她人很怪,十分的怪。
    盡管如此,姑娘們還是討厭不起她來,她對女孩子們,真真是好到了骨子裏,簡直是樓裏姑娘們的解語花。
    就連她倆,樓裏最下等的姑娘,也喜歡她,生不起半點嫉妒的心思。
    見邊一停在了魄魄的門前,久久沒有離開,本來還想做戲的兩個姑娘立刻認真起來,暗暗蓄力,提防這位姑娘突然踹門暴起。
    她們記得,此時在魄魄房裏的人正是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是個糙漢,最是愛在床笫間虐待姑娘,他家裏那位正妻是高門世家的姑娘,他惹不起,娶進家門的妾室也都是貴妾,他也不敢玩死,最後就可著花樓裏的姑娘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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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裏的姑娘都怕她,隻有魄魄不怕,每次都主動將人勾進自己的房間,不讓他有時間碰其他姑娘,真是活菩薩。
    所以,她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羞辱她們的菩薩。
    看到邊一伸手就要推門,倆姑娘一左一右抱住邊一的胳膊,全身重量都壓了下去,嘴裏急切地說道:“男人偷腥怎能怪在別的姑娘頭上。”
    “是啊是啊,明明是偷腥男的錯,就算偷的不是這個姑娘,也是別的姑娘,我們花樓開門做生意,總不能把客人往外推,要怪就怪他們男人,管不住自己,家裏有賢妻,還要跑外麵找野花摧殘。”
    “姑娘你冷靜啊,再大的火氣,你衝著男人發,可不能殃及無辜!”
    “對啊對啊,我們都是無辜的,但凡有條活路,誰願意幹這個!”
    “姑娘冷靜啊!”
    邊一:“……”
    她舉著胳膊,胳膊上掛著倆大姑娘,倆姑娘還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她們好像誤會了她的動機,可邊一不想解釋,這倆姑娘再糾纏,晚一點,裏麵那個男人活不過今晚。
    輕輕將兩個姑娘放到一邊,邊一一腳踹開房門。
    門剛打開,裏麵就傳出一股濃濃的梵香味道,好聞的讓人昏昏欲睡,聞到香氣的兩個姑娘軟了身子,竟然趴在門口秒睡了。
    邊一趕緊進屋關上房門,避免更多的梵香飄出去,將整個樓的人給哄睡了,自己對這味道倒是免疫,隻是屋子裏香氣濃的都快實化了,實在是嗆眼睛。
    火線延伸到內室,內室和外室中間有一層紫色紗幔隔開,邊一掀起紗幔,看到秦茹半臥在床上,細長的手指在一個肥的跟頭豬一樣的男人身上流連忘返!!!
    邊一血壓一下子飆升起來,幾步走到床邊,將秦茹從男人身上狠狠撕下來。
    秦茹還陶醉在美食的味道裏,突然被打斷拽下床,表情猙獰地衝向來人,待看清來人是誰後,那似人似鬼的猙獰麵目嚇得都沒收回去。
    邊一看著秦茹現在的模樣,自己也嚇了一跳。
    吃貨被打斷進食這般恐怖的嘛?
    秦茹趕緊揉了把臉,將凶煞模樣揉掉,恢複成傾國傾城的模樣,裝傻的說:“哎呀,你怎麽在這裏?咦?我手上的火線是什麽。”
    邊一深吸一口氣,指著床上深陷惡夢的男人說:“你還裝?想裝到什麽時候?解釋吧。”
    秦茹知道瞞不下去了,從偷吃開始,她就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所以一直奉行著“多吃多賺”的原則,找各種機會吃吃吃。
    想想這段時間吃的惡夢數量,如今被抓住,好像也不算虧。
    秦茹站起身,整理下自己過於清涼的衣服,笑著拉住邊一的手,一邊將她帶到外室,避免床上的豬汙了邊一的眼睛,一邊解釋說:“邊一,你聽我說。”
    邊一:“你說。”
    秦茹:“……,我說完在為民除害,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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