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甘心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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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林和時雨一邊認真記錄,一邊不時偷瞄幾眼老板。
    兩人都覺得老板今天的心情那是相當相當的好。
    昨天有什麽喜事發生?
    延遲了一天的會議從早上9點開到中午12點半。
    淩靖軒讓時林去公司食堂給他打飯。
    祁玉璽要他12月空出10天的時間,他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剛坐下,淩靖軒就對時雨說:
    “12月1號到15號的時間全部給我空出來。
    這半個月的工作能推後的就推後;
    不能推後的集中在這個月完成。
    你們做好加班的準備。”
    時雨:“老板,您是有什麽事嗎?”
    淩靖軒隻有兩個字:“私事。”
    “……”
    時雨忍不住問,
    “老板,您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淩靖軒給了時雨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丟出三個字:
    “你說呢?”
    時雨摸摸鼻子,他不問了。
    祁玉璽覺得淩靖軒很閑,那隻是淩靖軒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加班工作,才能把時間空出來。
    祁玉璽一下子要他空出10天的時間,又是在年底。
    淩靖軒擔心時間不夠,還延長了5天。
    這就意味著這個月淩靖軒每天都要加班。
    而且11月17號是新生文藝匯演。
    淩靖軒也答應兒子去學校看表演,時間很緊張。
    周末,祁玉璽又去四合院看師父。
    嶽崇景給了祁玉璽一塊玻璃種的玉觀音讓他戴著,說是保平安。
    盡管心裏對這位師伯還是有很大的意見,祁玉璽收了禮物,乖乖叫了師伯。
    在祁玉璽去四合院看望師父時,萬玲玲帶著淩君凡和寧旭去了張家。
    張家把宴請的地點定在了自家古色古香的大宅內。
    張家有分量的長輩和有資格的晚輩全部在座,唯獨少了張新言一家。
    飯桌上,萬玲玲的表現可圈可點。
    又有淩君凡和寧旭這兩個人精在,飯桌上的氣氛始終濃厚。
    飯後,張家又送出了一份厚禮,萬玲玲替弟弟接了。
    她也表示了,從今往後,弟弟與張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令張悟正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曾黎作為萬玲玲的同學,作為溝通這場會麵的直接人,也在場作陪。
    離開的時候,曾黎也是和張家人一起送萬玲玲、淩君凡和寧旭上車。
    不過車開前,萬玲玲給了曾黎一個瓶子,說:
    “這是我弟弟讓我給你的謝禮。”
    “這太客氣了!本來也是應該的。”
    曾黎不敢收。
    萬玲玲:“你拿著吧,我弟弟這個人不喜歡欠人人情。”
    淩君凡:“拿著吧。”
    淩君凡也覺得,拿了這個,那曾黎私下告訴祁玉璽,玲玲姐出事的人情,就可以兩清了。
    淩君凡可是早打聽到了,這個曾黎追求過玲玲姐。
    後來追求不成,這家夥的表現可是有夠差勁。
    要不是玉璽是古武者,這家夥還是眼睛長頭頂上呢。
    曾黎說了聲“謝謝”。
    在張家人的注視下,拿過了那個玻璃瓶子。
    萬玲玲合上車窗,司機開車。
    等到萬玲玲乘坐的勞斯萊斯駛出張家別墅,曾黎看看手裏的瓶子,又看看身邊的老爸。
    在老爸的眼神示意下,他當眾打開了瓶子。
    “這是?”
    瓶子裏是玉米粒大小的一粒粒水丸。
    曾黎一臉懵,這是什麽東西?
    張悟正心裏一動,出聲:“給我看看。”
    曾黎遲疑了一瞬,把瓶子遞過去。
    張悟正拿過瓶子,倒出一粒水丸,聞了聞。
    他遞出手裏的那顆,對長孫說:
    “欣堯,你服一粒試試。”
    “爸!”
    張欣堯的父親立刻緊張了。
    張悟正給了長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
    “這是祁宗師讓他的姐姐給曾黎的謝禮,必是好東西。
    他沒有說這是什麽,就肯定是人人都能服用。
    欣堯。”
    “是,爺爺。”
    張欣堯接過那顆水丸。
    眾人回到屋子裏,張欣堯直接吞服,運功加速水丸起效。
    所有人都緊盯著張欣堯。
    曾黎一邊緊張,一邊不時看幾眼在張老爺子手裏的瓶子。
    那是祁宗師給他的啊……
    張欣堯吸收完藥效,睜開的眼睛裏亮光閃閃。
    曾黎隻覺大事不妙。
    果然,他就聽張欣堯欣喜地說:
    “爺爺!這是治療暗傷的丹藥!
    效果非常好!
    是我吃過的所有同類傷藥中效果最好的!”
    曾黎:【完了!保不住了!】
    ※
    車上,淩君凡小氣地說:
    “玉璽竟然拿一瓶合靈丹當謝禮,便宜曾黎了。”
    萬玲玲笑著說:“安安是替我還曾黎的人情。”
    淩君凡:“還是便宜他了。”
    張家這次補償的厚禮全部是名貴的藥材。
    其中包括五根虎骨和一塊龍涎香。
    這塊龍涎香沒有秦家送的那塊大,也算是十分禮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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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玉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藥材,甚至是名貴的藥材。
    可以說張家這次補的禮,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而張家之所以補了這樣一份厚禮,也是從曾黎帶去的話中琢磨出來的。
    張悟正詢問了秦家和曾家送了什麽禮給祁玉璽後,就選了這麽一份禮物作為補償。
    張家這次可謂是花費巨資。
    畢竟之前那塊“啞鈴”,他們就被騙了很大的一筆錢。
    好在張家雖說隻是三流的古武家族,卻也是資產豐厚。
    這點損失他們承受得起。
    祁玉璽給了曾黎一瓶合靈丹作為他曾為姐姐出頭的謝禮。
    可曾黎是普通人,這瓶合靈丹自然而然就入了張家人的手。
    秦家因為與曾家有姻親關係,張悟正縱使不情願,也還是分了秦家一半。
    而曾黎用這瓶合靈丹,換了曾家與張家更為親厚的關係,以及30萬塊錢。
    入手30萬塊錢,曾黎卻想哭。
    那瓶藥明明就是祁宗師給他的……
    張家與祁玉璽和解的消息很快就在華國的古武圈傳開了。
    郭家,郭文蓀得知張家和祁玉璽和解後,氣得一巴掌拍碎了手邊的紫砂壺。
    郭文蓀的長子,郭君林的親生父親郭睿洪憤怒地對父親說:
    “張悟正這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以前他是怎麽巴結咱們郭家的。
    君林一出事,他對咱們就冷淡了許多。
    張新言被打成了殘廢,他是半點都不介意,還上杆子地往人家跟前湊。
    爸!咱們真就讓他們百裏家這樣欺負?!”
    郭文蓀鐵青著臉說:“如果隻是一個祁玉璽,我們郭家當然不會怕了他。
    壞就壞在,他竟然是百裏元坤的徒弟!
    百裏元坤怎麽就沒被炸死!”
    郭睿洪疑惑地說:“爸,您看百裏元坤到底有沒有先天?
    外麵都說百裏元坤至少也是個先天中期。
    可謝家那邊不是一口咬定,他被炸死在百裏家祖墳裏了嗎?
    他就算能活下來,傷肯定也不輕吧。
    這三十年,他多少也會留下些暗傷。”
    郭文蓀說:“百裏元坤既然敢放話要找古能會的麻煩,恐怕還真的到先天了。
    百裏元坤和嶽崇景都是一脈相承。
    嶽崇景是先天後期。
    百裏元坤既然能好好地活了三十年,就算有暗傷,他能達到先天中期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嶽崇景就夠我們麻煩的,現在又多了一個百裏元坤和一個祁玉璽……
    要我說,最危險的是這個祁玉璽。
    他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先天中期……”
    最後這句,郭文蓀的眼神幽遠,似乎是喃喃自語,又似乎,在琢磨什麽。
    郭睿洪的聲音不由壓低:“爸,那您說怎麽辦?
    難道我們郭家真的要成為第二個謝家?”
    他提醒:“君林這輩子已經被毀了。
    我們郭家的其他人若一直被百裏家這樣壓著。
    再過兩年,古武界誰還知道我們郭家?
    恐怕到時候趙家都會壓我們一頭。”
    郭文蓀雙眼微眯:“看來,我得去見見謝十字了。”
    ※
    自從謝家被嶽崇景狠狠打臉之後,謝家人在古武界就變得格外低調。
    曾經車水馬龍的謝家大宅門口,如今是門可羅雀。
    謝家從華國古武界的一流世家跌落至末流,謝家人的沮喪可想而知。
    作為謝家鎮山之寶存在的謝十字,更是每每想起來就幾欲吐血。
    謝十字被嶽崇景重傷,以他當時的年齡,再也沒了重振旗鼓的可能。
    近些年,謝十字更是深居簡出。
    他已年近八十,外麵很多人都傳他其實已經死了。
    隻是謝家為了保持最後的地位,對外隱瞞了他死亡的消息。
    郭文蓀是知道那些傳言根本就是謠言。
    謝十字是過得不大好,但絕對還活著。
    當年,嶽崇景用百裏家的空門拳法重傷了謝十字;
    謝十字最得意的兒子謝重規被廢;
    最看重的弟子魏晨慘敗之後一蹶不振。
    這些年,謝十字把家族的希望放在了次子謝重厲,和謝家旁支有天賦的子弟身上。
    以期哪日重創以嶽崇景為首的百裏家一脈,重振謝家雄風。
    結果,還沒等謝家後輩重振謝家;
    百裏元坤卻先帶著一個先天中期的徒弟重現江湖。
    不能不說,這件事令謝十字和謝家上下憋著的那股氣一瞬間就泄了個幹淨;
    謝十字更是心思鬱結,一病不起。
    郭文蓀來謝家是尋了一個晚上秘密前來。
    謝重規把郭文蓀帶到了父親的病床前。
    謝重規被廢之後就一心教導謝家的子弟,照顧父親。
    見到趁夜而來的郭文蓀,躺在病床上的謝十字突然大喘氣,謝重規趕緊把他扶了起來。
    郭文蓀道:“重規,我有事與你父親相談。”
    謝十字看了長子一眼,謝重規給父親調整好姿勢後就出去了,並關了門。
    郭文蓀開口就說:“老謝,百裏元坤的徒弟廢了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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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是最能體會我的心情的。”
    雙頰凹陷,瘦得皮包骨的謝十字在郭文蓀麵前,看上去足足老了十餘歲,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誰又相信,兩人的年齡隻相差了兩歲?
    “我恨呐……”
    謝十字捶床,
    “當年,沒有,斬草除根!”
    重重喘息了幾下,謝十字恨恨地說:
    “我已經老了……
    我死就死了,可重歸他……”
    提起兒子,謝十字老淚縱橫。
    郭文蓀長歎一聲,眼角濕潤。
    “君林是我郭家這一代天賦最好的,可是現在……”
    郭文蓀湊近,壓低聲音,眼角的濕潤瞬間化成了如毒蛇般的狠辣,
    “老謝,我們不能這麽被動下去了。
    嶽崇景是先天後期,那個祁玉璽是先天中期,他才隻有18歲!
    現在誰也不知道百裏元坤是個什麽份量。
    若他隻是先天初期,哪怕是中期,咱們幾家聯合,還能勉強與他百裏家抗衡。
    但若他與嶽崇景一般……
    我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謝十字捏緊了拳頭。
    郭文蓀繼續說:“嶽崇景的身後還有一個淩家!
    現在張家、秦家已經站到了百裏家那邊。
    這隻是一個開始,那些牆頭草們遲早會一個個投到百裏家的門下。
    趙家一項精於算計,他們可還有一張底牌。
    一旦淩家與潘家冰釋前嫌,我們兩家就危險了!”
    謝十字聲音嘶啞地說:“我們兩家,在嶽崇景回來之後,就已經危險了!”
    郭文蓀湊到謝十字的耳邊:“老謝,不能讓百裏家再這樣囂張下去了。”
    謝十字混沌的雙眼頓時清明了幾分。
    “你想怎麽做?”
    郭文蓀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耳語:
    “小的不死,後患無窮!
    小的一死,老的必亂。
    到時候,趁他病,要他命!”
    謝十字的眼裏射出陰毒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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