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媽媽的眼光真是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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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一,一早,萬玲玲開車載著祁玉璽和淩君凡回學校。
    萬玲玲今天去學校有事,她已經拿到駕照了,開著弟弟買的那輛微型奧拓車。
    祁玉璽和淩君凡兩個大長腿擠在奧拓小車裏難受歸難受,卻也沒要求換大車。
    萬玲玲剛學會開車沒多久,她覺得這種小車最適合她。
    祁玉璽覺得姐姐開小車更安全,也好停車。
    等姐姐開熟練了,再給姐姐換一輛。
    淩君凡坐在副駕駛座充當半個教練。
    有他在一旁,萬玲玲開車安心了許多,祁秀紅也放心了很多。
    祁玉璽的親爹在,祁秀紅這一天也在祖宅這邊,幫忙招呼。
    祁玉璽去學校了。
    加長的林肯車停在百裏家祖宅外。
    祁玉璽從美國回來時,郗琰鈺就讓四郗準備他來華國的事宜。
    這輛防禦係統堪比英國首相的林肯車,是五天前剛剛用貨輪運抵到津水港,然後從津水港再運到上京的。
    祁玉璽前腳出門,後腳,淩靖軒帶著蒙柯就上了這輛車。
    和他一同上車的還有郗琰鈺和四郗。
    車內靠窗的一側,是一排的酒櫃。
    另一側靠窗的是三座的真皮沙發型座椅,靠車尾的還有兩個座位。
    郗龍開車,郗虎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駕駛座和後麵的座位中間有一個隔層,很好地保護了車內的隱私。
    淩靖軒和郗琰鈺之間隔著郗玄與郗雀。
    兩人都是很優秀的男人,也各有各的帥氣與魅力。
    但兩人似乎天生氣場不合。
    從見麵伊始,兩人之間總是會有那麽幾股非激情的火花。
    車緩緩開動,郗玄見家主與淩靖軒都不說話。
    他想了想,倒了兩杯紅酒,分別拿給家主和淩靖軒。
    郗琰鈺沒有怪郗玄自作主張,接了酒杯。
    淩靖軒晃了晃高腳杯裏的紅酒,帶著幾分趣味地主動開場:
    “安安不會喝酒,也不喜歡酒的味道。
    所有的酒在他嘴裏都隻有一個味道,難喝。”
    想到這樣的安安因為和他感情的事去喝酒,淩靖軒就慚愧。
    同時,他又有點暗暗的甜蜜。
    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會讓安安想去喝酒的人。
    淩靖軒主動說起兒子的事,郗琰鈺接受他的好意。
    “難怪卡史密斯宴請的那天,他從頭到尾喝的都是清水。”
    郗琰鈺搭話了,淩靖軒順勢道:“安安的感情很淡。
    家人以外的人想要接近他,成為他的朋友,贏得他的信任,必須主動付出。
    如果不是因為玲玲被同學欺負,安安不會來上京讀大學。
    當初因為他不願意讀大學,四叔四嬸沒少操心。
    若要安安自己選擇,他更寧願一個人跑到鍾南山上去一心修習武道。”
    郗玄和郗雀不由看向家主。
    郗琰鈺的眼裏帶著克製的驕傲:“他很像我。”
    淩靖軒:“郗家主既然知道了他很像您,那郗家主也更應該清楚,
    您想認安安,就不能把郗家帶進來。
    您,就是您,安安的親生父親。
    沒有任何外在的其他因素和麻煩。
    不然,安安隻會避得遠遠的,甚至是遷怒。”
    郗琰鈺向淩靖軒舉杯:“謝謝你的忠言。”
    他這個郗家家主的身份都不能打動安安一分,不愧是他郗琰鈺的兒子!
    淩靖軒舉杯:“不客氣。”
    林肯車開了近兩個小時,一路引來無數路人的關注與新奇。
    車子最後在京郊的一處監獄門口停了下來。
    車一停下,等候在監獄外的監獄長和兩名獄警就迎了上來。
    淩靖軒先下車,監獄長看到他就立刻問:
    “是淩靖軒先生嗎?”
    “我是。”
    接著,郗琰鈺帶著郗玄和郗雀下車。
    郗琰鈺一出來,監獄長和獄警明顯愣了下。
    郗琰鈺的一身長袍、長辮裝扮實在是罕見。
    郗玄和郗雀也是一身的功夫短打,就淩靖軒“正常”。
    若非被提前告知了有一位是來自英國的古武者,監獄長會以為自己麵對的是哪個影視劇攝製組。
    【這國外的古武者,還真是夠“古”的。】
    監獄長自認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監獄長尚且如此,兩名獄警更是忍不住偷瞄郗琰鈺。
    沒有過多寒暄,甚至沒有過問另外三人的身份,監獄長和獄警帶著四人進了監獄。
    監獄長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把四人引到了一間單獨的會見室。
    進了屋,監獄長才說:“按照咱們監獄的製度,探視時間是一個小時。
    鑒於幾位是古武者,可以延長一個小時。
    不過也請淩先生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不要動手。
    我可以不派獄警在現場守著。”
    淩靖軒:“沒有問題,我們隻是來見見他,不會動手。”
    “謝謝。”
    監獄長帶著獄警出去了。
    郗琰鈺的周身多了一層的冰冷。
    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會見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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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男性犯人被之前那兩位獄警帶了進來。
    那名犯人低著頭,頭發是男性犯人標配的板寸,麵色蒼白,人很消瘦。
    個子在1米九左右,眼眶凹陷。
    看得出他在監獄裏的日子不好過。
    不過也能看出,他“健康”時該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獄警把人帶進來就走了。
    男人一直低著頭,肩膀瑟縮,似乎不想知道是誰會來探視他。
    郗琰鈺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開口:
    “你還活著,很好。”
    男人的身體僵硬,他的脖子如老舊的機械,哢哢慢慢抬起。
    當他看清楚郗琰鈺的模樣後,他慘叫一聲轉身就要跑,結果左腳打右腳,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不需要郗琰鈺交代,郗玄和郗雀上前抓起男人。
    把慘叫連連的男人提溜到椅子上給他死死地按坐了下去。
    隔著一張桌子,郗琰鈺和淩靖軒麵無表情地看著男人。
    男人的鼻涕眼淚出來了,連聲求饒:
    “我已經為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都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郗琰鈺:“他媽媽的眼光真是差勁,當年竟然會看上這麽一個男人。”
    這話明顯是對淩靖軒說的。
    淩靖軒沒有回應,以他目前的身份,這話他可不好接。
    郗琰鈺也沒想淩靖軒回應他。
    他如看死人般看著男人,再次開口:“聽說你減刑了,再過幾年就能出獄了。”
    郗琰鈺對目露絕望的人說出最殘忍的話,
    “你老老實實在監獄裏活著,我不去打擾你的家人。
    如果你死了,我會從你們楊家挑一個人進來填你的空缺。”
    本來郗琰鈺早就忘了這個叫“楊躍鳴”的臭蟲。
    他當時沒殺這個男人,就是嫌髒。
    但這隻臭蟲讓他的兒子不高興了。
    他這個做爸爸的,總要給兒子出出氣。
    “不!你不能!我已經在贖罪了!我已經在贖罪了!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得到橘紅!
    我已經這麽慘了!我已經在贖罪了!”
    楊躍鳴伸長胳膊,隔著桌子想去抓郗琰鈺,被郗玄和郗雀輕鬆地扣死在座位上。
    郗琰鈺:“你是說,我還要感謝你?”
    楊躍鳴不敢再說,全身哆嗦的他,祈求地看著郗琰鈺。
    此時的他,哪裏還有20年前的意氣風發和雄心壯誌。
    會客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楊躍鳴滿含希望地扭頭看過去。
    一看來人,他立刻目露希望地大喊:“救命!救命啊!”
    一位身穿軍裝,頭發板寸,眼神淩厲的男人走了進來。
    楊躍鳴奮力掙紮:“救命!救命!”
    郗玄一把捏住楊躍鳴的後脖子,楊躍鳴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來人毫無溫度地瞟了眼楊躍鳴,反手關上門走過來。
    淩靖軒起身,郗琰鈺見狀也隨之站了起來。
    淩靖軒伸手:“滕會長,真巧。”
    滕蒼和淩靖軒握手,鬆開後又主動伸向郗琰鈺:
    “郗家主,您好,我是滕蒼,古能會會長。”
    郗琰鈺與滕蒼淡淡一握,坐了回去。
    滕蒼拖過把椅子坐下,淩靖軒也坐下。
    滕蒼接著說:“恭喜郗家主突破至後期。
    郗家主時隔二十年再次來到華國,軍武處與古能會招待不周。
    郗家主來此處……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可需軍武處和古能會出麵?”
    滕蒼這話說的場麵,其實就是詢問淩靖軒和郗琰鈺為什麽會突然來監獄。
    郗琰鈺是古武者,他來華國的手續,勢必要通過華國古能會與軍武處。
    郗琰鈺一來華國就直奔百裏祖宅,滕蒼不意外。
    百裏祖宅有全球民間古武者中唯二的先天大圓滿宗師,郗琰鈺前去拜訪,無可厚非。
    滕蒼甚至猜測,郗琰鈺此來華國的目的,就是拜訪百裏元坤和嶽崇景。
    結果這才隔了一夜,郗琰鈺就和淩靖軒跑監獄來了!
    密切關注郗琰鈺行程的軍武處馬上做出反應。
    一方麵,立刻調查淩靖軒和郗琰鈺去監獄的目的;
    一方麵,滕蒼主動出擊,直奔監獄而來。
    楊躍鳴眼裏的希望瞬間消散,不敢置信地瞪著這個身穿軍裝的男人;
    不敢相信對方和這個長辮子的古裝男人是一夥兒的!
    古能會是什麽?
    軍武處又是什麽?
    這個人難道不是軍人嗎?
    這個長辮子的古裝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滕蒼話中的詢問,淩靖軒隻看了郗琰鈺一眼,就選擇保持沉默。
    郗琰鈺朝楊躍鳴抬了下下巴,說:“20年前,他得罪了我。
    這次來華國,我又想起來了。
    此事,安安不知,也希望藤會長能保密。”
    滕蒼糊塗了。
    郗家主是什麽意思?
    對方對祁玉璽的稱呼也過於親近了吧。
    還有,時隔20年,又想到了曾得罪過自己的人……
    郗家主如此大度嗎?
    20年前,華國民間古武者的發展還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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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郗家主哪怕直接殺了對方,也不會又任何的麻煩,何至於又等20年?
    郗琰鈺淡淡地瞥了滕蒼一眼,為他解了一半的惑。
    “聽聞安安曾與藤會長曾切磋過。
    作為安安的父親,我很遺憾沒有在當場,錯過了一場安安的精彩對決。”
    “咳咳咳!”
    騰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他心裏倒抽了一口氣,郗琰鈺是祁玉璽的親生父親?!
    滕蒼的腦袋裏瞬間閃現過一段男女愛恨糾葛的感情大片!
    不過感情大片隻是轉瞬。
    盡管尚不了解具體情況,滕蒼還是迅速做出了決定。
    “這個人涉及到了郗家主,軍武處不能置之不理。
    不知郗家主此次前來,是有什麽打算?”
    淩靖軒這時候開口:“讓他在牢裏贖一輩子罪吧,可別輕易死了。”
    盡管滿腹疑雲,滕蒼還是說:“那就交由我們軍武處處理吧。”
    郗琰鈺:“華國軍武處什麽時候會摻和民間古武者的私事了?”
    滕蒼:“祁宗師與我們鄔會長是非常好的朋友。
    您是祁宗師的父親,您的事,我們軍武處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您可真會往你們處長的臉上貼金。】
    當著別人的麵,淩靖軒給了滕蒼這個麵子。
    郗琰鈺與祁玉璽的關係,就算軍武處現在不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們該知道的也都會知道。
    因為郗琰鈺對外根本就不會隱瞞他與祁玉璽的父子關係。
    而郗琰鈺沒有隱瞞的打算,郗家那邊自然也會知道。
    滕蒼直接代表軍武處插手這件事反而更合適。
    郗琰鈺的勢力不在華國,軍武處願意代勞,他也承了軍武處的這個人情。
    郗琰鈺和淩靖軒離開監獄時,滕蒼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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