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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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摘下麵紗,男人接過兒子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舒服地吐了口氣。
    女人在他身邊坐下,問:“你這次突然過來?”
    男人神秘一笑:“我來給你送一個好消息。”
    女人:“是華國執天宗的事?”
    男人不意外地看了眼兒子,說:“是。
    不過我知道的肯定比麥克尼要多。
    我是從吉哈米那裏好不容易打聽來的。
    為此我下個月要替他去法國談一筆生意。
    噢,我討厭和法國佬談生意。”
    吉哈米是阿布紮比酋長國的王儲。
    女人催促:“你打聽到了什麽?”
    男人也不賣關子了,說:“‘執天宗’這次在華國栽了大跟頭。
    他們損失了6名先天初期的古武者,一名先天大圓滿和一名先天後期。
    還包括十幾位後天的古武者。
    他們隱藏在華國戈壁深處的一個地下基地暴露了。
    華國軍武處很厲害。”
    男人比了個大拇指,
    “他們從被抓獲的那位先天大圓滿的嘴裏,撬出了許多有關‘執天宗’的秘密!
    ‘執天宗’的宗主已經閉關多年。
    現在負責‘執天宗’內部事務的是28位長老。
    似乎是和你們華國的28星宿有關?”
    女人立刻點頭:“對,我們的古文化中確實有28星宿之說。”
    男人:“現在各國軍武處都在迅速行動。
    隻華國軍武處就已經抓捕了數十位涉及‘執天宗’的相關人等。
    美國軍武處在上周搗毀了‘執天宗’的三個基地。
    救出了不少他們沒來得及殺害的孩子。
    東瀛、韓國和歐洲各國也有不錯的收獲。
    總之,這次‘執天宗’倒了大黴。
    華國軍武處開了個好頭!”
    “太好了!”
    女人的眼睛裏有了激動的淚水。
    麥克尼抬手摟住母親的肩膀,神情間也是激動無比。
    男人的表情嚴謹了幾分:
    “最重要的是,華國軍武處目前查明的‘執天宗’培育古武者的方法,證實了你對麥克尼他們這麽多年治療的研究結論。
    他們利用培育‘血藥人’來培養古武者。
    這些古武者終身都離不開‘血藥人’。
    ‘血藥人’就是執天宗古武者修煉的養料。
    實力越強,對血藥人的需求越大。
    就如吸毒一樣,會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女人深吸了兩口氣,還是沒能控製住眼淚。
    麥克尼摟著母親肩膀的手用力,眼底是仇恨。
    男人的表情又一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
    “還有,內部消息。
    ‘執天宗’這次之所以會栽得這麽慘,可以說完全是他們自己撞到華國軍武處的槍口上去了。
    ‘執天宗’被抓的那名先天大圓滿,試圖綁架人質,要挾華國軍武處。
    結果他們綁架的人質裏有華國如今最年輕的天才古武者……”
    “阿拉義!”
    女人打斷了男人的話。
    她避開男人的注視,笑容勉強地說:
    “我隻要知道。‘執天宗’的消息就夠了。”
    男人顯得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說:
    “好,古武界的事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不過這次‘執天宗’倒了大黴,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女人重拾笑容,說:“當然要慶祝。
    麥克尼,你給努勒打電話,讓他今晚早點回來吃飯。”
    “好的,媽媽。”
    “我去廚房。”
    留下一句,女人起身走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麥克尼也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男人在女人的身影看不到後,低聲說:
    “麥克尼,你對華國古武界如今最天才的那位古武者,了解多少?”
    麥克尼抿了下嘴:“是那個,祁玉璽嗎?
    這次‘執天宗’的事,與他有關?”
    男人點點頭,說:“華國軍武處封口。
    但重創執天宗基地的,應該就是這個祁玉璽。
    他那個時候,正好在附近實習。
    如果不是與他有關,郗家主和百裏家的古武者不會恰好那個時候趕去出事的戈壁。”
    麥克尼:“爸爸是認為,那個祁玉璽,與媽媽有關係嗎?”
    男人頭疼地說:“你母親姓‘祁’,那個人也姓‘祁’。
    最主要的是,全球的古武者都知道,祁宗師是被爺爺奶奶養大的。
    他的母親生下他後就去美國了。
    又是美國。”
    男人無奈極了,“這是多麽巧合的事。
    我和你母親,就是19年前認識的。
    祁宗師,今年19歲。
    你說,我該不該多想?”
    麥克尼:“那,母親有跟您說過,她去美國前的事嗎?”
    “噢,那你母親的私事。她不說,我不能問的。”
    麥克尼低下頭。
    關於母親的過去,最近幾個月,他一直在琢磨。
    關於那個與母親有著同樣姓氏的“少年”,也同樣壓在他的心底。
    男人伸長手臂拍拍兒子:“麥克尼,你不要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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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些,不是要看你自責。
    而是,我們或許應該為你媽媽做些什麽。
    這麽多年了,你和努勒已經有了能自保的能力。
    法麗哈也已經長成了大姑娘,我也不是19年前的我。
    我們都不用那麽忌憚‘執天宗’了,不是嗎?”
    麥克尼抬頭,看著父親的雙眼裏是堅定和某種決絕。
    晚上,又一輛豪華跑車開進豪宅的停車坪。
    一位西式打扮的年輕男子走進宅子裏。
    他沒有蓄須,有著一頭黑色的天然卷發。
    男人很高興見到父親。
    與父親擁抱後,他去廚房擁抱了正在忙碌的母親,這才上樓換衣服。
    女主人要做晚飯。
    廚師和廚房的幫傭們做好餐前準備的工作後就退下了。
    這個時候廚房裏隻有女主人一人。
    女主人也沒有穿黑色的大袍。
    她束起了長發,穿了樸素的長袖連衣長裙,套著一條畫著卡通豬的圍裙。
    在女主人做飯的時候,身穿鵝黃色連身裙,蒙著同色麵紗的少女從樓上下來。
    走下來的她左右環顧,沒有發現一個人,她有些害怕地喊:
    “媽媽!媽媽!”
    在客廳裏說話的父子三人聽到她的叫聲立刻站了起來。
    男主人阿拉義高喊:“法麗哈,爸爸在客廳。”
    聽到爸爸的聲音,少女立刻跑向客廳。
    看到她熟悉的三個男人都在,她明顯地鬆了口氣。
    跑到父親跟前,她撲進父親張開的懷抱:
    “爸爸,您什麽時候來的?”
    “爸爸下午到的。
    你呢,在房間裏睡覺還是在做什麽?”
    放開父親,少女說:“我上周接到一筆訂單,這幾天都在房間裏。媽媽呢?”
    阿拉義摟著女兒坐下,說:“你媽媽今晚下廚。”
    一聽母親在下廚,少女就明白為什麽房間裏一個傭人都沒有了。
    她放鬆地摘掉麵紗,麵紗下是一張明顯的阿拉伯麵孔,很漂亮。
    隻不過她的麵色非常蒼白,透著某種不健康。
    這時,女主人走進客廳。
    見到女兒,她笑著說:“法麗哈,去擺餐具好嗎?
    男士們,晚餐做好了,到了該你們服務的時候了。”
    兩個兒子:“遵命!母親!”
    阿拉義:“好的,我的夫人。”
    女主人上樓洗臉換衣服。
    等到她從樓上下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晚餐。
    女主人換了一條銀色,有著繁複手工刺繡花紋的長裙。
    佩戴了一套紅寶石的首飾,顯得雍容華貴。
    與剛才做飯時的樸素,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因為吃的是中餐,幾人落座在中餐餐廳內。
    男主人阿拉義很紳士拉開身邊的椅子,讓女主人先落座。
    中餐餐廳的餐桌是圓桌,有一個方便夾菜的玻璃轉盤。
    考慮到男主人的習慣,餐桌上的肉食有牛羊肉,還有海鮮。
    一頓飯所有人都吃得很滿足。
    其實女人在家裏經常會親自下廚犒勞三個孩子。
    隻是男主人很忙,又不在迪拜定居。
    相比三個孩子,他能吃到女主人做的飯菜的機會就很少了。
    飯後,一家人在客廳裏聊天,阿拉義也告訴了女兒執天宗的事。
    法麗哈抱著母親不說話。
    對於執天宗的記憶她已經很模糊了,但執天宗留給她的陰影卻是伴隨她終身。
    時間不早了,三個孩子和父母道了晚安上樓,阿拉義和女人也上樓。
    隻不過女人去的是二樓,阿拉義卻是三樓。
    回到房間,女人洗了個澡,吹幹頭發的她坐在梳妝台前。
    坐了一會兒,女主人打開梳妝台側方,一個抽屜的鎖,取出裏麵的幾張照片。
    照片都是黑白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是她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其餘的幾張,都是那個孩子在繈褓裏的單人照。
    看著這幾張照片,女人的眼淚默默流淌。
    有人按響了門鈴,女人急忙擦擦臉和眼睛,把照片收進抽屜。
    起身拿過放在床頭的睡袍穿上,她走出臥室,去開門。
    門外是同樣穿著睡袍,明顯也是剛洗過澡的阿拉義。
    對方一隻手裏拿著一瓶紅酒,一隻手裏是兩個酒杯。
    女人笑問:“你要喝酒?”
    阿拉義聳肩:“這裏是迪拜,我有執照。”
    女人放男人進來。
    阿拉義走到沙發前坐下,把酒和杯子放到茶幾上。
    拔開酒瓶瓶塞,阿拉義問:“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一點點,沒問題吧?”
    女人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從男人手裏接過酒杯:
    “有問題的不是我。”
    男人:“我就更沒問題了。”
    男人抿了一小口,舒服地搖搖頭:
    “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飲料。”
    女人笑了幾聲,伸手。
    男人和她輕輕碰杯,又迫不及待地小啜了一口。
    女人也抿了一小口。
    男人開口:“橘子,我們彼此是最信任的夥伴。
    你我之間的關係可以說,超過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女關係。
    你我之間甚至不需要對對方說‘謝謝’!”
    女人認真地用力點點頭:“是的,阿拉義。
    我的人生中,對我影響最深的男人有四個。
    其中一個就是你。”
    “四個?”
    阿拉義驚叫,
    “難道我不是唯一一個?”
    女人被他誇張的肢體語言引得發笑。
    她美麗的容顏完全看不出她已經年過40了。
    女人的眼裏帶著思念與回憶地說:“第一個,是我的父親。
    他養育了我。
    他對我的疼愛和寬容,讓我在遭遇到挫折時,擁有麵對的勇氣。
    第二個,是我的叔叔。
    他讓我對外麵的世界有了憧憬;
    讓我這個生長在山村裏的丫頭,有了不輸於城市女孩兒的自信。
    也是他,給了我關鍵時候的自保能力。
    同時,也是他讓我有了放下一切去美國的底氣。
    第三個……”
    女人帶笑的眼裏卻有了淚水。
    她抿了一口酒,看向阿拉義。
    “那個男人,讓我在被最愛的人背叛時,得以逃出生天。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噢,橘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男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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