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婚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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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早上7點,祁秀紅和祁橘紅敲開了祁玉璽的房門。
睡眼朦朧的祁玉璽十分無奈地看著這兩個登堂入室的女人,還不能冷臉把人趕出去。
祁秀紅把大外甥從床上拽起來,推進浴室,嘴裏喊著:
“我的小祖宗啊,都幾點了你還睡著。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趕緊刷牙洗澡,洗完澡先吃飯,吃完了換衣服,梳頭!”
祁玉璽被動地被大姨從後推著,莫名:“梳什麽頭?”
祁秀紅嚴厲地說:“你今天可不許給大姨戴帽子!
你得給大姨打扮得精精神神的!
快點快點!
我跟你媽先收拾你的屋子。快去!”
祁秀紅“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這邊門一關,那邊萬玲玲、祁雲霞、張芬等祁家的女眷都進來了。
收拾房間,端上早飯,把祁玉璽的婚服拿出來再看看有沒有問題……
浴室裏,聽著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祁玉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開始後悔答應師父了。
如果讓祁玉璽重新選擇,他一定會冒著惹師父生氣的危險,也絕對要誓死反對大操大辦這場他和淩靖軒的婚宴。
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
祁玉璽這輩子長這麽大,沒在頭發上弄過什麽發膠之類的東西。
更別說往臉上擦護膚品。
可祁玉璽能對外人不假辭色,甚至直接動手,但他對家人不行。
特別是鼓搗他頭發和臉的還是他姐姐。
萬玲玲憋著笑,在弟弟的頭上和臉上鼓搗。
要不是祁秀紅手藝不行,她絕對也會加入其中。
祁玉璽沉著個臉,在姐姐說“好了”之後他就立刻閃了。
堅決拒絕任何人再弄他的腦袋。
10點整,新郎官之一的淩靖軒從淩家出發。
郗琰鈺滿祖宅找自己躲起來的兒子,最後在練功房裏找到了。
郗琰鈺別提多黑麵。
好在兒子沒把發型和衣服弄亂。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郗琰鈺也隻能說兒子兩句,就趕緊催促兒子出門上車。
穿著大紅的婚服長袍,沒有戴帽子的祁玉璽十分的不習慣。
他不想出去,不想麵對外人看到他模樣後的種種眼神。
兒子死活不肯出門,這時間可不能拖。
郗琰鈺沒辦法,立刻聯係郗龍,讓對方送一副平鏡過來。
“這全程要攝像,你總不能還戴墨鏡吧!
我兒子天之驕子,倒弄得好像見不得人了。”
祁玉璽冷冷地說:“我不是動物園的猴子。”
祁玉璽平時都戴著帽子,他這樣冷冷地說話,會讓人心裏發怵。
可此刻,他帥氣的發型一掃平日裏被帽子壓得有點平的樣式。
冰冷的鳳眸更襯得他左眼角下的美人痣多了幾分明明疏離,又令人怦然心動的魅惑。
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
那雙繼承了郗琰鈺和祁橘紅所有優點,又加以升華的眼睛。
就是郗琰鈺都必須承認,他的兒子,長得太妖孽。
任憑郗琰鈺怎麽拽,祁玉璽就是不動,全身都透著一股濃烈的排斥氣息。
郗琰鈺在兒子麵前站定,長出了口氣:
“爸爸才剛遇到你,你就要結婚了,爸爸真的很舍不得。”
祁玉璽給了郗琰鈺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郗琰鈺可不敢跟兒子說他有一種“嫁女兒”的心酸感,轉而道:
“結了婚,就算是成家了。
你如今也算是成家立業,是大人了。
有些事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任性。”
說著,郗琰鈺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帝王綠的平安扣,拉過兒子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郗家的東西,你不稀罕。
爸爸手裏的那些所謂寶貝,你估計也看不上。
這是爸爸給你做的,手藝一般,別嫌棄。”
祁玉璽低頭,平安扣很明顯不夠圓。
“是夠差的。”
郗琰鈺提起平安扣的帶子,惱怒地說:
“差你也得戴著!這是你老子親手給你打磨的!”
說著,郗琰鈺就給兒子套了過去。
“別弄亂我頭發。”
他可不想再被蹂躪一次了。
郗琰鈺抿緊嘴,壓下被兒子接受的喜悅,給兒子戴上。
這時候,四郗趕過來了,郗龍手裏是一副無框的平鏡。
郗琰鈺接過眼鏡,親手給兒子戴上。
祁玉璽對著鏡子照了照,臉色並沒有多少好轉。
“聊勝於無,走吧。”
郗琰鈺抓住兒子的手腕,把兒子往外拖。
百裏家祖宅的前院,在郗琰鈺拽著兒子出現時,鞭炮齊鳴。
看著身著大紅婚服的孫子,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眼眶濕潤。
祁秀紅、祁橘紅也是笑中帶淚。
萬玲玲跟著眾人一起為現場的熱鬧增加一份聲音。
今天的弟弟,真是漂亮,漂亮得更令人挪不開視線。
祖宅內的人站在主路的兩側,在祁玉璽經過時,開啟喜慶的禮花筒。
祁玉璽被親爹拉著,臉上不見絲毫結婚的喜悅或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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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禮花碎屑,炸得他頭疼。
郗琰鈺就那麽帶著不情不願的兒子一路走到祖宅大門口。
百裏元坤和嶽崇景站在那裏。
百裏元坤的臉上也是難言的激動。
懷裏那個仙童似的小團子,長大了,要成家了。
時間竟然過得如此之快,一晃眼,他的小徒弟就被別人家的給拱了。
看到師父紅了眼眶,祁玉璽壓下了心中的煩躁。
郗琰鈺帶著兒子走到百裏元坤的跟前,把兒子的手交了過去。
百裏元坤握住徒弟的手腕,帶著他出門。
轉身的那一刹那,百裏元坤的眼角濕潤,他抬手快速擦了一下。
郗琰鈺的眼眶也微微泛紅了。
郗龍拉開加長車的車門,百裏元坤把徒弟送了進去。
作為伴郎的霍連元、嶽思元、嶽小龍、嶽瀚和冼禮五位師兄跟著上車。
百裏元坤卻沒跟著進來。
祁玉璽看到師父和師伯走到了後麵。
霍連元:“師父剛才說師叔昨晚一夜沒睡。
小師弟,等靖軒到了氣境大圓滿,你們可要趕緊要孩子。
讓師叔早日抱上徒孫。”
看到師父、師伯和爺爺奶奶都上車了,祁玉璽轉回頭:“會要的。”
霍連元一聽,頓時放心不少。
小師弟的孩子,肯定會有一個姓“百裏”。
百裏家有後,師父一定會特別欣慰。
所有人上車,最前方的攝像車先啟動。
之後,祁玉璽所乘坐的勞斯萊斯黑色加長車發動。
加長車的整個車身被鮮花布滿。
這些鮮花全部是前一天從國外空運過來的。
為了保證鮮花的新鮮,在祁玉璽上車前一個小時才全部裝飾在車身上。
相比於百裏家這邊,祁玉璽的不情願和一些人的“傷感”。
淩家那邊就是絕對的喜氣洋洋了。
兩邊的負責人時刻電話聯係溝通。
百裏家祖宅距離會展中心比較遠,淩家的車隊就開的相對慢一些。
淩家的婚車,隊伍打頭的也是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
後麵是清一色的黑色高檔車,看得路上的行人咋舌。
誰家的孩子結婚排場這麽大?
淩百暉表示很無辜,家裏隻有軍車,還是軍部配的,這種場合不能用。
婚車全是兒子自己公司的,還有兩個大舅哥派來的。
他表示,他一年的收入還不夠買一輛車的輪胎。
淩靖軒的伴郎是淩靖革和淩中威。
葉家和他平輩的表兄弟都已經結婚了,不合適當伴郎。
比他小一輩的年齡又太小,也不適合。
淩靖革和淩中威西裝革履的,這對穿慣了軍裝的他們來說有點不適應。
淩靖革就不停地扯衣領,隻覺得係了領帶後的脖子,有點呼吸困難。
兩列婚車隊在通往會展中心的主路上順利“會師”。
車隊沒有停,而是並列前行。
淩靖軒不時地往外看,旁邊那輛車裏就坐著祁玉璽。
淩中威打趣:“四叔,一會兒就能見麵了,您不要心急。”
淩靖革:“等你也像四叔這樣找個這麽有挑戰性的‘老婆’,隻會比四叔更心急。”
淩靖軒笑笑,不搭話。
這場婚禮因為來了很多國際上重量級人物,通往會展中心的主路在上午就封路了。
在淩靖軒和祁玉璽的婚車隊伍通過後的一個小時才開放了這條路。
會展中心主展廳的大廳內,人聲鼎沸,其中有23的賓客都是古武者。
君凡和寧旭坐主桌4號桌,有點心塞。
他再一次地跟寧旭抱怨:“玉璽的伴郎應該是咱們才對!”
寧旭中肯地說:“繼子給繼父當伴郎,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淩君凡:“……”
陳鷹和江未佐哈哈大笑。
江未佐最近的心情很好。
東浦市官場最近有一場不小的地震,東浦市市委書記被雙規了,現在正在隔離審查階段。
江一鳴被努勒教訓了一頓,並警告他不許再接近祁雲霞。
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過祁雲霞的生活中。
隻要江家人倒黴,江未佐就高興,反正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江家人。
外麵響起了鞭炮聲,賓客們頓時停止了交談,這顯然是兩位新郎官到了!
所有賓客們都站了起來。
婚禮的安保人員把大廳的四扇正門全部打開。
百裏家的數十位穿著統一金色長袍的男子,快速在入口通道的兩側站好,舉起手裏的禮花筒。
現場的酒桌擺在兩側,中間留出了一條寬四米多的紅毯通道。
屆時淩靖軒和祁玉璽會從這條通道走過,走到最前方臨時搭建的禮台上。
淩家和百裏家的車隊分別由兩側行駛至大門外。
禮賓人員動作整齊地打開一輛輛車的車門,迎接客人下車。
霍連元讓祁玉璽留在車上,他們其他人先下車。
另一邊,淩靖軒也留在車上,淩靖革和淩中威下車。
隨行的親友家屬們先行進場,百裏元坤和嶽崇景留了下來。
在所有該進場的人全部進場,霍連元告訴小師弟可以下車了。
那邊淩靖軒迫不及待地從車上下來。
下了車的他就往旁邊的那輛車看去,卻沒看到自己的小愛人。
他繞過去,就看到霍連元低頭對著車裏說了些什麽。
之後,他表情無奈地把手裏的捧花交給了一旁的嶽思元。
淩靖軒想想,把自己手裏的捧花也交給了淩靖革,說:
“不用這個了。”
祁玉璽出來了。
他一出場,不遠處就有驚呼聲響起。
祁玉璽的臉色,隻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他心情很不好。
看到小愛人戴了一副無框眼鏡,淩靖軒隻是愣了一下,就露出了充滿了驚豔的笑容。
祁玉璽麵色冷淡地瞟了眼笑得十分燦爛的人,任由師父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邊,嶽崇景握住了徒弟淩靖軒的手腕,兩位長輩帶著自己的徒弟往裏走去。
鞭炮聲再次響起,禮花筒隨著新人的入場一個接著一個地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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