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有一個問題。
    "我想要知道，那一位大太子是什麽態度，畢竟，他就明晃晃的掛在天上。這一位同其他有些不太同，也由不得蘇苜不慎重。"
    聽到蘇苜的詢問，蜃龍還真就不太清楚。他並非百事通，他知道的這些消息，大部分人都知道；大部分不知道的，他也不會知道。所以他也並不清楚天帝一家到底是什麽情況。
    說起天帝一家，就不得不提一個人物，那便是昆侖山另一位實際上的掌控者——西王母。當然，西王母並非是天帝的妻子一類，西王母這個名頭更多的是職務的名稱。在當初那場浩劫中，昆侖山的消失便與這一位脫不了關係。這也是一位大神，掌控陰陽、不朽的神隻，他同樣是一位大神。
    而這一位，有人說他早已經去往了天外虛空，也有人說他同昆侖一同隱藏在天地之間，待看天地興衰變遷。
    "這一位比之天帝還要神秘。"
    "前天帝。"蘇苜補充道。
    "這天帝一家的關係十分奇怪，外人還真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不過我們這邊不是有一個知道的嗎？"蜃龍向陸吾努了努嘴。
    眾人又將目光落在了陸吾的身上。這種壓力山大的感覺，讓他冷汗直流，因為他還真就知道。天哪！
    "我來吧。"蘇苜站了出來。雖然對於抽取對方記憶這種操作他並不擅長，但是他的實力最強，理所應當的也能抽出更深層的記憶。
    "所以，在此之前，我詢問一下，你是自己說，還是由我親自來？"蘇苜貼心地詢問道。
    陸吾有些苦澀。勢比人強，這種感覺可真的一點也不好受。不管自己說與不說，對方都能得到想要的，連威脅的資格與一點談判的籌碼都沒有。他不知道為什麽局勢會向著這樣的方向滑落，但他現在恨不得抽死當初的自己。
    他就不該窺視那該死的信仰源頭。如果不窺視，他就不會被打入永寂；如果他不被打入永寂，他就不會對這個時代的生靈產生興趣；如果不產生興趣，他就不會招來一群讓他無可奈何的存在。
    現在，他已經來到了命運的拐角。雖然他說與不說都不會產生任何變化，但這些變化卻因他而起。他從未有過像今天這般如此清晰地看清楚那讓人捉摸不透的命運，從未。
    最終，陸吾還是吐出了那關於天帝的秘聞。
    "你們不需要知曉大太子的態度，因為他不會有任何態度。那位太子早在集齊太陽的權柄之後便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他便是自然，太陽或者大日對於這個世界太重要，重要到世界不可能放任其有自我的意識。"
    "這是世界與天帝的交易。"
    陸吾說得很艱辛，而聽在其他人耳中時，真如同開天辟地般震驚。陸吾也不想將這種秘聞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但見到震驚的幾人，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想想也是，世界從來都是這個鳥樣。為了更好的發展，他都能自斬一刀，剝奪一位生靈的靈智又有何難？不過說起來，太陽真的很重要。太陽不僅僅是太陽，他能夠衍生出很多的概念：比如時間，日升日落，是刻度，是時間；比如生命，動植物需要太陽，如果沒有太陽，世界都將進入永夜與死寂；比如光與熱等等......
    太陽太重要了，世界是不會允許這樣重要的位置受到靈智的左右。他所需要的是永恒不變的日升日落。這與月亮不同，月亮頂多引起潮汐，而太陽則代表一切運行規則的起始。
    所以當初世界與天帝做了交易。而那十隻金烏也明白，不管天帝答不答應，他們都在劫難逃。太陽的權柄是必須交出去的，而失去了太陽的權柄，他們又該如何自處是一個問題。
    這才有了之後，九隻金烏化作洞天，而那位大太子集齊所有的權柄融入自然，掛在天邊周而複始。至於洞天也無法承載靈智，可以嚐試，可以找出漏洞，這一切都不是絕對的。但誰成為太陽，誰被抹去靈智那是肯定的。該如何抉擇，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
    當陸吾講出來之後，一切看似不合理的地方便都迎刃而解，這背後的動機也是一目了然。怎麽說呢，很合理。這可比一家相親相愛、互相成就好理解得多，這才是符合常理，符合他們認知。
    不過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便是......那金烏所化作的九個洞天很有可能殘存著一些意識，這讓蜃龍的搶奪計劃添上不少難度。
    不過轉念一想，怕啥，他們有蘇苜啊。全盛時期的天帝來了都不一定能夠討到好，現在半殘加一堆弱智洞天，怕他不成？主要還是利益太大讓他放棄不了。那可是完整的洞天，其內的世界規則也是完全的，雖然無法與真正的世界相比較，那也是對他們有著很大的益處。
    蘇苜同樣是這個想法。他之後的那個境界實在是沒有頭緒，隻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原本計劃中的天上仙已經在無垢境界的時候便達成了，那之後空出來的這個境界又該何去何從，他不知道。但之後的路肯定有。到了蘇苜這種存在，直覺同預知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有，但自己沒有找到，那就多看看多瞧一瞧便是了。
    聽完秘聞，眾人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曹宸。壓力再一次降臨。曹宸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訕訕道："我盡量，我盡量。不過我需要準備一下，還需要一些媒介。"
    "這並非是人，所以找起來會相對麻煩一些。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正是因為不是人，所以也無需擔心被人發現亦或者反製。"
    曹宸向著眾人解釋道。在這一道上他是專業的，而且他對自己有著十分的信心。不過他這解釋有些多餘了，說了一幫人因為不太明白。
    "媒介？什麽樣的媒介？"
    "最好是最後接觸到那九扇門扉的人。"
    眾人一聽，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陸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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