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九重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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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北冰原的寒風卷著碎雪,在青銅古門殘片旁凝成冰晶巨蟒。葉凡望著懸浮天際的九座石塔,塔身流轉的幽光與他丹田處的滅世陣圖殘紋隱隱共鳴。蘇柔握緊他的手腕,指尖靈犀劍意跳動:“每座塔對應不同法則,當年蘇家先祖曾止步於第五階……”她話音未落,第一座石塔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萬千金劍破土而出,在兩人頭頂織成劍網。
    金階·煉脾之痛
    “小心!”葉凡將蘇柔推至身後,混沌之氣在體表凝成護盾。金劍撕裂空氣的尖嘯中,他突然撤去防禦,任由劍刃刺入右肩——練脾境的肉身強度,正需要這般極端淬煉。鮮血濺在石塔基座,竟激活了刻在地麵的“庚金淬體陣”,萬千金劍調轉方向,圍繞他高速旋轉,如同金色蠶繭。
    “葉凡!”蘇柔揮出乙木靈藤試圖解圍,卻見葉凡閉目盤坐,任由金劍穿透四肢百骸。每一道傷口都滲出金色雜質,他的骨骼發出金石相擊的脆響,胸腔處的“脾竅”漸漸泛起玉色光澤。當最後一柄金劍沒入心髒時,葉凡猛然睜眼,瞳仁中跳動著庚金法則的細碎劍芒:“原來煉體之道,不在防,而在融。”
    話音未落,所有金劍化作光點沒入他體內,第一座石塔轟然崩塌,露出通往下一層的傳送陣。蘇柔目瞪口呆:“你竟把劍陣……煉成了肉身的一部分?”葉凡活動手指,金芒在指尖凝聚成微型劍丸:“煉脾境大成,肉身可化萬兵。”
    雷階·道印覺醒
    第二座石塔籠罩在雷雲之中,塔門刻著鬥大的“雷”字,墨跡竟由真正的雷霆構成。葉凡剛踏入塔內,天空便劈下九道紫霄神雷,正中他眉心。蘇柔驚呼著要闖進去,卻被一股無形屏障彈開,隻能透過雷光看到葉凡渾身焦黑的輪廓。
    “混沌聖體,果然能引雷入體。”蒼老的聲音從塔頂傳來,一位身著雷紋道袍的殘魂浮現,“但你可知,雷劫淬體需逆天道而行?”話音未落,第十六道雷劫竟突破天際桎梏,劈在葉凡頭頂。他渾身骨骼炸裂般作響,卻突然大笑:“天道?我偏要踩碎這天道!”
    混沌之氣與雷劫在識海劇烈碰撞,葉凡腦海中閃過青銅古門的“混沌紀元”四字。當第三十六道雷劫落下時,他掌心突然浮現出雷紋道印,紋路與滅世陣圖的“奔雷紋”完全重合。雷劫之力順著道印湧入丹田,竟在微型混沌世界中凝聚出雷雲雛形。殘魂震驚:“你……你把雷劫煉化成了道印?”
    雷階崩塌的瞬間,葉凡踏出塔門,發梢跳動著紫色電弧。蘇柔撲上去時,觸到他肌膚下流動的雷霆之力,驚覺他的練肺境瓶頸已鬆動三分。更驚人的是,他背後隱約浮現出雷龍虛影,與之前在血池看到的屠殺畫麵中那頭巨獸有幾分相似。
    暗階·雙修破局
    第三座石塔浸沒在濃稠的黑暗中,蘇柔剛踏入半步,便被暗影吞噬了身影。葉凡伸手去抓,隻摸到一片冰涼的虛空。識海深處,混沌鍾突然輕鳴,鏡中浮現出蘇柔的畫麵——她被困在黑暗空間,周身纏繞著蛛網狀的暗影靈脈,正是遺跡內怨靈的侵蝕手段。
    “蘇柔!”葉凡毫不猶豫地闖入黑暗,混沌之火在掌心燃起。然而暗影竟能吸收光明,火焰越燒越弱,反而讓蘇柔的靈脈被侵蝕得更快。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蒼梧子提到的“混沌雙修訣”,咬破舌尖將精血渡入蘇柔口中:“以我之魂,渡你之靈!”
    兩人靈脈突然共鳴,蘇柔眉心的靈犀劍印記與葉凡的雷紋道印交織,在黑暗中撐開一片混沌領域。暗影化作萬千怨魂撲來,卻被領域內的混沌之氣淨化成精純靈氣。蘇柔在恍惚中睜開眼,看到葉凡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兩人的靈脈竟在領域內形成陰陽魚般的循環。
    “原來……雙修訣的真諦,是互為明鏡。”蘇柔輕聲道,指尖凝聚出乙木靈藤,與葉凡的混沌之火同時攻向暗影核心。黑暗空間轟然破碎,第三座石塔頂端浮現出一枚暗屬性道印,自動融入葉凡識海。當兩人攜手踏出塔門時,九重天階的前三階已全部崩塌,露出通向上層的階梯。
    反轉·血池真相
    第四階至第八階依次對應木、水、土、風、光法則,葉凡以混沌聖體強行融合五行之力,蘇柔則以靈犀劍意輔助解析法則紋路。當他們登上第九階時,血色天池突然沸騰,池水中浮現出無數殘魂,每張臉都帶著驚恐與怨恨:“混沌獸現世,天下必亡!”
    “又是這套說辭。”葉凡冷笑,卻見蘇柔突然被吸入血池,池底浮現出與蘇家祠堂相同的混沌紋章。蒼梧子的殘魂從血水中升起,手中握著染血的玉簡:“獻祭你的道侶,解開混沌獸的第一重封印,否則她將被血池煉化為器靈!”
    蘇柔在血池中掙紮,眉心靈犀劍印記竟開始黯淡。葉凡指尖凝聚出混沌劍氣,卻在揮劍的瞬間看到血池倒影——若他救下蘇柔,三日後將有一場波及千萬生靈的大劫;若獻祭,則能獲得完整的滅世陣圖傳承。蒼梧子獰笑著:“混沌聖體的天命,從來都是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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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天命!”葉凡突然將混沌劍氣刺入自己心髒,以血為引激活體內的陣圖殘紋。血池劇烈震顫,殘魂們的哀嚎聲中,真正的傳承玉簡從池底升起,而蒼梧子的虛影被混沌之氣灼燒得滋滋作響:“你……你竟然反向煉化血池?”
    蘇柔被一股力量托出水麵,葉凡握著玉簡轉身,血池在身後化作虛無,露出真正的遺跡核心——一座刻滿混沌紋章的祭壇,中央懸浮著三塊太虛鏡碎片。蘇柔看著葉凡胸口正在愈合的傷口,突然明白:他以自身為陣眼,用混沌聖體的血破解了血池的詛咒。
    勢力匯聚·危機初現
    祭壇震顫中,天際傳來破空聲。六大勢力的強者們破雲而至,天玄宗葉默辰手持斬仙劍,目光落在葉凡手中的碎片上:“交出陣圖,饒你全屍。”血煞門門主祭出萬魔幡,魔氣瞬間籠罩祭壇,蘇柔的靈犀劍突然出鞘,劍刃上竟凝結出與葉凡同源的混沌劍氣。
    “葉默辰,你可知蒼梧子的真正目的?”葉凡將玉簡拋向空中,陣圖虛影在眾人頭頂展開,“所謂滅世陣圖,不過是仙界大能為了囚禁混沌聖體而設的牢籠——而我,就是來打破這牢籠的人。”話音未落,星隕閣閣主突然出手,一道星軌咒印打入葉凡識海:“混沌獸轉世,必須鎮壓!”
    葉凡悶哼一聲,卻見蘇柔揮劍斬斷星軌,靈犀劍意與混沌之氣融合,在兩人之間形成屏障。葉默辰趁機揮劍斬來,卻被葉凡反手抓住劍身,混沌雷印順著劍刃蔓延,斬仙劍竟出現裂紋。六大勢力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短短半日,葉凡的境界竟從練脾境突破至練肺境中期。
    內鬼現形·驚天陰謀
    “夠了!”星隕閣長老突然 stepping forard,周身浮現出與蒼梧子相同的滅世紋章,“葉凡,你以為破解血池就贏了?真正的滅世陣圖,需要混沌聖體的心髒作為陣眼!”他抬手間,葉凡識海中的星軌咒印爆發,竟強行操控他的身體走向祭壇。
    蘇柔揮劍阻攔,卻被長老一道符咒震飛。千鈞一發之際,葉凡咬破舌尖,以混沌之氣灼燒識海咒印:“想拿我當陣眼?下輩子吧!”他反手將長老推向萬魔幡,血煞門門主誤以為是偷襲,揮刀斬落,長老的虛影破碎前,竟露出蒼梧子的真容——原來他早已奪舍星隕閣長老。
    “蒼梧子,你終究是個懦夫。”葉凡擦去嘴角血跡,太虛鏡碎片在掌心共鳴,祭壇四周浮現出九條混沌巨龍虛影。六大勢力這才驚覺,他們被蒼梧子利用,真正的目標並非陣圖,而是借葉凡之手破除遺跡封印,讓蒼梧子的本體脫困。
    破局·混沌初鳴
    葉默辰臉色鐵青,揮劍再斬:“不管你是人是獸,今日必亡!”斬仙劍帶著天玄宗百年氣運劈下,卻見葉凡背後浮現出混沌鍾虛影,鍾聲化作實質波紋,震碎了所有法寶。蘇柔趁機將靈犀劍刺入祭壇核心,陣圖突然發出萬丈光芒,將六大勢力的攻擊全部反彈。
    “記住這一刻。”葉凡握住蘇柔的手,混沌之氣席卷全場,“從今日起,這天地間再無能囚禁我的牢籠。”話音未落,遺跡開始崩塌,九大天階化作流光融入他的識海。當六大勢力狼狽逃竄時,葉凡看著掌心的三塊碎片,突然感應到——在天玄宗的鎮宗靈碑中,還有第四塊碎片,而那碎片上,刻著“葉”姓血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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