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馬，你說的事是真的？！”
    李廳長剛接完電話，神色匆匆，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馬奎的辦公室，聽完之後語氣中滿是震驚。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馬奎眉頭緊皺，狠狠將手中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老馬，我怎麽感覺就算沒有昨天那檔子事，這事兒也遲早會找到你頭上。”
    李廳長目光深邃，緩緩開口，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咋滴！你到底想說啥？！”
    馬奎一聽，眼睛一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我也沒想說啥，老馬！這事兒我幹了！” 李廳長咬了咬牙，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
    “呦嗬？李占山，你怎麽這麽痛快就答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你心裏到底在琢磨啥？！”
    馬奎沒想到李廳長答應得如此幹脆，心中滿是疑惑，狐疑地盯著李廳長，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端倪。
    “琢磨啥！嗬嗬！有啥好琢磨的！再差還能比現在更糟不成？”
    李廳長突然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憤懣與決然。
    “老馬，吳司令自從當上黑省督軍，都幹了些什麽，你心裏能不清楚嗎？他那行事做派，都是怎麽個幹法，你會不明白？”
    李廳長沒等馬奎回應，一把奪過他手中點燃的香煙，狠狠吸上一口，煙霧從他口中噴出，仿佛也吐出了滿心的積鬱。
    “瞅瞅跟吉省比，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我不知道你著不著急，反正我是急得很！”
    李廳長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焦慮。
    “濱城作為特別市，情況還算稍微好點。可其他地方呢，你看看那是什麽樣子！唉……”
    李廳長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來警察局？” 李廳長的聲音陡然提高，情緒愈發激動。
    “當年在大帥府，他給小輩們發紅包，一出手就是五千塊大洋一個，這麽多錢都是從哪來的？馬奎，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李廳長怒目圓睜，話語中滿是質問。
    “再看看黑省的老百姓，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土匪越剿越多，蘇聯人剛走，日本人卻越來越多。”
    李廳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老馬，你好好看看現在濱城的街麵上，那些亂象，你難道看不見嗎？”
    李廳長幾乎是吼著說出了最後一句話，聲音在辦公室裏回蕩，滿是痛心與不甘。
    馬奎一時間被自己同學的狀態影響到了，眼睛也開始泛紅，他自己作為吳司令的直屬將領，隻有李廳長不知道的，哪裏還有他不知道的。
    “操他娘的！幹了！”
    “對！老馬幹了！不然咱們這麽大歲數都活在狗身上了！”
    隨即兩人就在辦公室裏一直聊到天黑，連中午飯都是在辦公室吃的。
    ......
    “先生，吳局長派人送來了這個。”
    泥鰍腳步放輕，走到正專注看報紙的陳虎身前，低聲匯報，同時將手中的警察證遞了過去。
    陳虎目光從報紙上移開，看了眼泥鰍手中的警察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誒！先生，我這就成警察啦？！” 泥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些許。
    “對，你現在就是警察了，嗬嗬。”
    陳虎看著泥鰍那副驚訝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隨後將手中的報紙疊好，輕輕放在茶幾上。
    “吳嬸她們家裏都有什麽人？” 陳虎眼神專注，向泥鰍詢問道。
    “哦，她們家裏……”
    泥鰍聽陳虎這麽問，心裏明白問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家庭瑣事，於是小聲地向陳虎講述著情況。
    “嗯！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陳虎微微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道。
    “好的！先生！” 泥鰍應了一聲，便準備去收拾東西。
    ……
    當陳虎乘坐的汽車緩緩駛入院子時，大眼和三江看到這一幕，臉上瞬間露出驚訝的神情，兩人都愣住了。
    “虎子，你這是搞什麽名堂！？”
    三江眼神中滿是疑惑，率先開口詢問，目光緊緊盯著陳虎，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答案。
    “嘖嘖！好家夥，這麽好的車啊！你小子到底幹啥好事了？”
    大眼湊到陳虎跟前，上下打量著他，臉上帶著幾分好奇。
    “嗬嗬，咱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了，連口水都不讓喝，太不夠意思了吧？” 陳虎笑著調侃道，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容。
    “屁話，趕緊進屋！”
    大眼眼睛一瞪，佯裝生氣地說道，不過嘴角卻微微上揚，顯然並沒有真的生氣。
    “哈哈，大眼哥，你讓嫂子弄幾個好菜，我中午就在這吃了，有事！”
    陳虎一邊說著，一邊給大眼使了個眼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
    大眼心領神會，立刻轉身快步朝屋裏走去。
    “泥鰍，你去街麵上看看，買點合適的東西，對了，再買些酒回來！” 陳虎轉頭對泥鰍說道。
    “好的，先生！” 泥鰍應道。
    “別開車去，也不遠。” 陳虎補充道。
    “就不用出去買酒了！咱們自己釀的酒已經燒出來了，哈哈！”
    三江和一聽，趕緊開口說道，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真的呀！那敢情好，正好嚐嚐大眼哥的手藝！” 陳虎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那我出去了，先生！” 泥鰍說完，便轉身準備出門。
    “去吧！”
    “虎子，這是怎麽個意思，這小子我看著身上有功夫啊！”
    三江和看著泥鰍走出大門，連忙開口問道。
    “進屋說！”
    陳虎率先向屋裏走去。
    “草，幹了！虎子我跟你說啊，你這事一定得算我一份！操他娘的！”
    大眼激動的站在地上直揮拳頭。
    三人趁著泥鰍不在的功夫，陳虎把自己要幹的事跟大眼和三江和兩人說了一下。
    “嗬嗬，這事也算我一個！”
    三江和也是眼冒金光的看著陳虎，
    “嘖嘖！濱城無日特啊！聽著就提氣！”
    突然三江和又頓了頓，
    “話說你小子幹啥了，這就少將了，上次還不是少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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