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陳長官我知道怎麽做！”
    馬奎聽完立馬拍胸脯保證。
    “還有，你沒事練練兵，最好是常態化！各個方向都得有，將來對我有用！”
    “沒問題！”
    “李廳長，接下來你的任務最重！”
    “長官請講！”
    “第一，火車站，站裏站外都要布控，外來人員要清楚，雖然不用一一嚴查，但一定要了解。
    第二，派人盯緊所有商行，不管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的商行，要知道他們經營的買賣進貨渠道是哪裏！這個要慢慢查，不能被發現！“
    “是，陳長官！不過這人手！”
    “沒事，可以增加人手，我會跟奉天那邊說，說到這李廳長，我跟你要個人！”
    “誰？”
    “薑波！”
    “沒問題，長官！”
    “鐵路沿線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倆商量著來！”
    “李廳長，你一會讓江波單獨來一趟！”
    “好的，陳長官！”
    “還有兩個多月過年，到時候我擺酒請兩位老哥！咱們過個好年！”
    陳虎說出這話的時候，馬奎和李占山都能聽出來他的殺意。
    ......
    “陳長官，您找我？”
    馬奎和李占山離開不到半小時，薑波便匆匆趕到，鞋底還沾著門外的浮雪。
    “嗬，你這是在門口蹲點呢？” 陳虎挑眉，指尖叩了叩桌麵。
    薑波脖子一縮，耳尖發燙：
    “卑職…… 剛好在附近巡邏。”
    其實他一整天都在這條街打轉。
    “你手頭有多少信得過的人？”
    “啥樣的算信得過？警察嗎？”
    “甭管身份，能拎得清輕重的都算。”
    薑波低頭掐指默數，喉結微動：“實打實的心腹，七八個吧。有些混江湖的兄弟，雖上不了台麵，但嘴嚴手快……”
    “說說他們。”
    薑波一愣，隨即竹筒倒豆子般說起每個人的底細，從跟自己十年的老巡警，到碼頭扛包的 “野路子”，連誰曾為救兄弟挨過三刀都交代得清楚。
    “不錯。”
    陳虎指尖敲了敲桌沿，
    “能力可以慢慢磨，忠心才是本錢。我信得過你。”
    薑波猛地抬頭，眼底迸出光來：“謝長官！”
    “但人還是太少。”
    陳虎忽然 問道，
    “要讓濱城每條巷子的風吹草動都進我耳朵，你覺得得多少人？”
    “至少…… 一百個！”
    薑波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又有些慌，
    “卑職不是獅子大開口，實在是 ——”
    陳虎對薑波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走到一旁，陳虎撥通電話，那頭傳來張司令的粗嗓門：
    “虎子，啥事？”
    “老叔，我想在濱城搞個情報營。”
    “不用從奉天調人，水土不服。我這兒有個現成的人選……”
    當聽到陳虎的打算，電話那頭傳來笑聲：
    “行，少校軍銜先掛上，缺人少槍跟老叔說！”
    掛了電話，陳虎看著薑波漲紅的臉，笑了出來：
    “坐，別跟個木樁子似的。知道我為啥用你？”
    “卑職……”
    “你腦子活，腿腳勤，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 這不是貶義。”
    陳虎遞過去一杯茶，
    “情報這活兒，就得要你這種‘八麵玲瓏’的人。”
    薑波喉頭滾動，茶水灌得太急，嗆得直咳嗽。
    “聽好了 ——”
    陳虎敲了敲桌麵，
    “給你一個營的編製，人你自己挑，但有一條鐵律：但凡出了叛徒，推薦人連坐。”
    “是！”
    薑波猛地起身，後腰撞得椅子 “哢嗒” 響。
    “警察的皮別脫，這是你的幌子。至於職務怎麽升，你琢磨透了告訴我。”
    陳虎瞥了眼牆上的掛鍾，
    “三個月，我要濱城的耗子打個洞都有人報信。能做到嗎？”
    “能！”
    “出去搭架子吧，成氣候了帶過來讓我驗驗。”
    陳虎揮揮手，
    “對了，你現在可是吃雙餉的主兒 —— 別給我丟人。”
    薑波幾乎是 “飄” 出大門的，直到拐過兩個街口，才踉蹌著撞進一家茶館，抓起涼茶灌了半壺。
    雖然已經是冬天，喝的也是涼茶，但薑波胸中的熱火確是越燒越旺。
    掌心的汗把茶盞浸得發滑，他望著窗外暮色中的天空，呼出一口熱氣。
    二樓窗口，陳虎看著薑波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轉身對泥鰍道：
    “去把王大哥請來。”
    “老弟，啥事兒這麽急？”
    “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請大哥喝茶？”
    陳虎笑著擺了擺手，
    “我看你最近憋得夠嗆，今天就咱們倆人，好好聊聊！”
    “好！”
    “嗬嗬，我看你有些待不住了，有什麽打算？”
    “哈哈，老弟你看出來了啊！我這確實待不住了，魔都那邊還有一票兄弟呢！”
    “嗯，不過最近恐怕，魔都那邊日子會很難！”
    “確實啊！”
    “不如去向湘江謀劃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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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瞞老弟，我確實有此打算！不過魔都不能丟！”
    說到這王幫主有些為難的再次開口。
    “老弟，能幫哥哥搞點家夥不？”
    “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你恐怕運不回去吧！”
    “這個不用老弟擔心，我自有辦法！”
    “好！年後我給你準備好！”
    “行！我就在東北過個大年，老早就聽說過貓冬過大年了！到時候我會準備好錢！”
    “寒磣誰呢，什麽錢不錢的！”
    陳虎一聽這話眼睛直接瞪了起來。
    “哈哈！行！”
    “走吧，事談完了，喝酒去！”
    “就等你這句話了！叫上長江和泥鰍吧！”
    陳虎估計王幫主想通過這頓酒，徹底成全兄弟之情，也就沒有拒絕。
    ......
    “薑波，以後恐怕我還要多仰仗你！”
    李廳長看著站在自己身前得薑波，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說起來也挺佩服薑波的，短短時間就被他抓住了機會，這是有飛黃騰達的苗頭啊。
    其實李占山不了解此時薑波的壓力。
    薑波知道如果要完成陳虎的交代，無論如何都繞不過警察局。
    思考良久後，這才敲響了李占山的辦公室房門。
    “行，你的事我知道了，按照陳長官的意思辦，回頭你給我個名單，我會安排的！不過你這些人先要讓陳長官看過再說！”
    “屬下，知道！謝謝廳長！”
    “嗯，去忙吧！要用心！”
    “是！”
    待薑波走後，李占山撥通了馬奎的電話，
    “老馬，晚上7點，老地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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