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刀職能不是除穢而是送子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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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這本該是江雪充滿禪意與寧靜的時刻。
他原本應該是像往常一樣,在本丸的回廊下靜靜踱步,同時撚著手裏的佛珠,心中默誦經文。
進行日常一遍的‘試圖遠離塵世紛擾,尋求內心的片刻安寧。’
而他新交的好友數珠丸殿,則在不遠處進行日常一遍的擦拭本體。他們之間氣氛祥和得如同畫卷。
事實上他們已經這樣和諧相處快兩個月了,然而,這一切終止在昨天。
江雪意外得知,他要真實經曆一遍懷孕後,他意識恍惚…身體習慣性的去往廊下。
而數珠丸當時也在往廊下走,數珠丸遠遠的看見了江雪。
當他們走近時,數珠丸注意到了江雪的恍惚,正當他想問一問江雪發生了什麽的時候。
一隻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調皮小老虎,追逐著一隻蝴蝶,如同一個毛茸茸的炮彈般猛地從兩人之間竄過!
走神的江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撞驚得一個趔趄,他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數珠丸看到連忙去扶,結果被他帶得一同失去了平衡。
當時仿佛慢鏡頭一般,在周圍幾隻吃瓜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兩位氣質超凡脫俗,平日裏連衣角都難得碰到一起的佛係刀劍,以一種極其偶像劇的方式,雙雙摔倒在地。
更巧合的是——或許是命運的惡作劇——在倒地的瞬間,兩人的唇瓣,不偏不倚地貼在了一起。
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空氣死一般寂靜。
隻剩下蝴蝶撲扇翅膀的聲音和小老虎無辜的“嗷嗚”聲。
江雪回過神來,直接跳了起來。數珠丸恒次反應過來,也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他啪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他撐起身子長發微微有些淩亂。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悲憫淡然的表情,仿佛剛才隻是一個意外的物理接觸,並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漣漪。
他甚至還順手扶了江雪一把,語氣平穩無波:“失禮了,江雪殿。您沒事吧?”
江雪左文字:“……”
他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整個人僵在原地,他直愣愣的站著大腦宕機的瞳孔地震。
忽然隻聽啪嗒一聲,江雪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他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然後蔓延到整個臉頰。
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 江雪很崩潰,他無法判斷剛剛的意外會被算成親密行動嗎!
而數珠丸在同一時刻,也在頭腦風暴。他不會被江雪殿傳染,也被送子了吧?
數珠丸和江雪一時間麵對麵僵住了,他倆遲遲沒有反應,隻是愣愣地看著彼此已經失焦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心緒有些混亂的數珠丸,微微頷首整理了一下衣服,如同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飄然離去。
隻留下江雪一個人,在原地持續石化、風化、乃至沙化……
後來被宗三和小夜拚好了後,江雪就徹底陷入了恍惚狀態。
他不再安靜地誦經,而是對著庭院裏的蓮花池發呆,眼神空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嘴唇。
他一直在反複思考一個哲學或者說神學?生物學?問題:自己和數珠丸殿的那一下……算親密接觸嗎?
按照世俗的定義,毫無疑問是算的。
但按照佛法的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肉體皮相的接觸是否隻是虛妄?
可是……觸感是那麽真實…和柔軟,而且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像是檀香又像是冷冽白雪的氣息……
不過更讓他憂心忡忡、坐立不安的是另一個可怕的聯想:太郎殿下的“送子”能力中,變屁為子,是需要哪種親密接觸才能觸發的嗎?
他和數珠丸殿這……這算親密接觸了吧?!
那他肚子裏那個薛定諤的,一直被自己認為是屁的“子”……不會真的不是屁了吧?!
難道那個荒誕的謠言,那個被大家拿來開玩笑的“送子”能力,竟然要以這種離奇的方式應驗在他身上?!
這個念頭如同魔咒,緊緊纏繞著江雪。
他開始頻繁地、偷偷地用手按壓自己的小腹,試圖感知裏麵到底是氣體,還是……別的什麽。
他還開始回避數珠丸,遠遠看到數珠丸的身影就立刻繞道走,仿佛對方是什麽洪水猛獸。
懷真子的憂慮和恐懼如同藤蔓般滋長,緊緊纏繞住他的心髒。
到了晚上,這種焦慮更是變本加厲,侵入了他的夢境。
江雪做了一個極其可怕、光怪陸離的噩夢。
在夢裏,他自己的肚子像是吹氣球一樣,逐漸地隨著時間流逝鼓了起來!
肚子越來越大,他甚至能感覺到裏麵有東西在動!
有時候,那鼓動的幅度還會特別詭異,並且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桀”的嬰兒笑聲,在每個寂靜的夜裏回蕩,聽得他頭皮發麻!
忽然夢裏的場景跳轉,似乎到了某個“生產”的時刻。
周圍圍滿了本丸的刀劍,一個個表情嚴肅中帶著好奇。
然後,和泉守兼定就像是太郎說的那樣,突然在旁邊放了一個驚天動地,響徹雲霄的大屁!
而他在那如同號角的屁聲裏,誇嚓一下——
“噗——”
“哇——”
就在和泉守那個大屁的餘音中,他……他竟然真的生出了一個孩子?!
一個看起來白白胖胖、但笑聲依舊是“桀桀桀”的嬰兒!
最讓他崩潰的是,數珠丸恒次不知何時出現在床邊。
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複雜難言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動作輕柔地抱起了那個還在“桀桀”怪笑的嬰兒。
他把嬰兒遞到他麵前,用他那把清冷空靈的嗓音,無比自然地叫了一聲:
“夫人,你看,我們的孩子多像你。”
夫……人……
這兩個字在他的腦海裏一圈圈回蕩,不斷的撞擊著他的理智。
轟——!!!
江雪左文字猛然從噩夢中驚醒,一下子從鋪上彈坐起來,額頭上全是冷汗,心髒瘋狂跳動,幾乎要衝破胸腔。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環顧四周,確認自己還在熟悉的部屋裏,腹部平坦,沒有嬰兒,也沒有數珠丸。
但夢境帶來的巨大衝擊和恐懼感卻無比真實地殘留著。
他坐在鋪上,思考了良久,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蒼白的臉上。
最終,帶著一種破罐破摔,必須尋求真相的決絕戰勝了羞恥和恐懼。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白色的寢衣,神情肅穆得像是要去赴死,一步步走向太郎太刀的屋子。
即使是在深夜,他的腳步也堅定無比——他必須知道真相!哪怕結果再可怕,也比被這種‘不確定性’折磨死強!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不同的部屋門縫裏探出頭來。
他們分別是——起夜的一期一振,偷偷去找鏟子挖坑的鶴丸國永,擔心哥哥的宗三小夜,以及睡不著出來散步的三日月宗近。
他們看著江雪那魂不守舍又視死如歸的背影,還有宗三小夜鬼祟的模樣。
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立刻嗅到了大瓜的氣息。
於是他們紛紛悄咪咪地跟了上去,潛伏在太郎的屋門外,豎起了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