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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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那枚藥丸被陸淮琛以七千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拍賣會也正式結束。
    陸淮銘臉色有些難看,生氣司禦寒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過了沒一會,司禦寒的臉色忽然微變,捂著胸口咳嗽起來,陸淮銘瞳孔一縮,“阿寒,你沒事吧!”
    秦嫵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回到包廂,就別人堵住了去路。
    陸淮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緊緊盯著秦嫵,“阿嫵,跟我回去。”
    秦嫵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手腕抽了出來,“陸淮琛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們已經分手了,麻煩自重。”
    陸淮琛心底滿是不甘:“司禦寒是有權有勢沒錯,但他就是個病秧子,活不了幾年了,他根本就不能給你幸福……”
    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上前。
    想要伸手將秦嫵摟進懷裏。
    秦嫵眼底劃過一抹冷意,猛地抬起膝蓋,踹向他的下腹處:“你再敢亂說一個字,我先把你變成病秧子!”
    陸淮琛彎下腰,捂著自己的下腹,滿臉痛苦。
    “秦嫵,你!”
    秦嫵冷笑一聲,推開他就往外走。
    背影瀟灑決絕,沒有一點留戀的樣子。
    等回到包廂,秦嫵卻發現,司禦寒和陸淮琛竟然不見了,包廂裏空無一人。
    她叫來服務員問道:“這裏坐著的兩位先生去哪了?”
    服務員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們沒注意,應該是宴會結束後離場了吧。”
    秦嫵心裏忽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餘光瞥見什麽,連忙走到剛才司禦寒坐過的地方,彎腰在地上查看。
    是血跡!
    她瞳孔微縮,快步走出了酒店。
    在酒店門外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司禦寒的身影,她連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手機響了兩聲,很快被人接聽。
    柳如霜戲謔的聲音傳來:“喲,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秦嫵沒有時間和她寒暄,直截了當進入正題:“別廢話,幫我查司禦寒的位置,立刻!”
    柳如霜和她那麽多年的默契了,也沒多問什麽,隻道:“等著,三分鍾!”
    掛斷電話三分鍾後,秦嫵的微信震動了下。
    是柳如霜發來的定位信息。
    秦嫵直接聯係酒店,臨時借了一輛車,朝著陸淮銘的別墅疾馳而去。
    陸淮銘別墅。
    客房臥室。
    陸淮銘一臉氣憤道:“如果今晚我們把那個藥拍下來,說不定現在你就不用那麽痛苦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司禦寒一臉痛苦地靠在床邊的地板上,原本清冷禁欲,整理到一絲不苟的西裝此刻已經淩亂得不像話。
    額前的短發也被汗水浸濕了。
    那張俊臉蒼白如紙,滿是虛弱隱忍之色。
    他咳了幾聲,嘴角有鮮血溢出:“把我綁起來,然後……出去。”
    他的毒發作起來,有時候會失去理智,變得狂躁,甚至有可能會傷到人。
    每次毒發時,他都會讓人把自己銬住,關在密閉的房間裏。
    因為一直沒有找到解藥,所以隻能硬生生靠意誌熬過去,不斷地疼暈、疼醒……反複折磨。
    陸淮銘紅著眼,不得不拿出手銬,把他銬在床頭。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警報聲。
    陸淮銘臉色微變:“我出去看看!”
    秦嫵在別墅門前按了好幾次門鈴,卻始終沒人來開門,她沒辦法,隻好重新坐回車裏。
    然後……腳踩油門。
    下一秒,“砰”的一聲,別墅的鐵門被撞開。
    秦嫵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一直守在別墅前的保鏢們聽到動靜,立刻衝了出來,一邊去摸後腰出別著的武器,一邊警惕地看著車上的人。
    秦嫵解開安全帶,下車,冷冷看向他們:“司禦寒呢?帶我去見他。”
    保鏢們麵麵相覷,站著沒動。
    他們誰都沒想到,闖進來的竟然是個年輕漂亮到不像話的小姑娘。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
    秦嫵見他們不肯讓開,緩緩彎下腰,用力將礙事的曳的裙擺撕開,一個箭步上前:“不讓?那就別怪我硬闖了!”
    她的動作太快,誰也沒有看清。
    等回過神,好幾個保鏢都已經摔在了地上。
    秦嫵踩著八厘米的細高跟,直接踩在其中一個保鏢的後背上,眉眼淩厲,和在司禦寒麵前時那嬌軟的模樣截然不同:“我再問最後一遍,司禦寒在哪?”
    保鏢咬緊了牙關,一句話都不肯說。
    秦嫵嗤笑一聲:“不說?那我自己進去找。”
    她鬆開保鏢,起身就要往別墅裏闖,陸淮銘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臥槽!你是怎麽進來的?”
    “等等……他們都是你給打趴下的?你是魔鬼嗎?!”
    他那些經過層層選拔、從無數打鬥場廝殺出來的保鏢們,竟然都倒在了地上。
    而秦嫵一個小姑娘,連衣角都不帶髒一下的。
    這合理嗎!!!
    秦嫵懶得和他廢話,一邊往裏走一邊冷聲道:“少廢話,帶我去見司禦寒。”
    陸淮銘下意識想去阻攔:“你不能進去,他現在的狀況很危險……”
    秦嫵隻當沒聽見,繼續往裏走。
    司禦寒在的房間很好找,屋外有保鏢守著,門內時不時傳來痛苦的悶哼聲,她忙不迭上樓,推開了那間客房的門。
    房間裏,司禦寒正蜷縮在地上。
    他麵色蒼白,眉眼間滿是陰霾,緊咬著牙關,額角的青筋因為隱忍痛苦而繃緊,根根分明。
    那雙黑眸此刻已經染上了血色。
    逐漸變得猩紅。
    喉嚨裏也時不時傳來痛苦的嗚鳴。
    秦嫵連忙走過去,捧起司禦寒的臉,低聲喚他:“司禦寒,你還好嗎?”
    怎麽一會不見,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司禦寒看到她,立刻出聲:“出去,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他冷冷看向陸淮銘。
    陸淮銘連忙舉起雙手,自證清白:“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她自己闖進來的!”
    秦嫵從包裏掏出瓷瓶,從裏麵取出一顆藥丸,遞到司禦寒唇邊:“把這個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司禦寒的理智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別過臉,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我說、出去!”
    “我會傷到你。”
    秦嫵沉默了片刻,直接將藥丸吃進了自己的嘴裏,隨即彎腰,捏住司禦寒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吃就強喂!
    陸淮銘:“!!!”
    這是他這隻單身狗能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