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前沒想到，做遊戲真難啊……”
    傍晚，布洛妮婭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工作中的種種瑣事：自己通宵拉小兔一起加班趕開發進度，對其他工作室成員畫餅描繪遊戲發售後會如何爆火，還有那些哪怕不玩遊戲的朋友都無不表示等遊戲發售絕對來捧場……
    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化作一群嗡嗡叫的蒼蠅，在她腦袋裏橫衝直撞。
    因為她主導開發的《阿拉哈托》，爆死了。
    按理說，有本公司的機甲動畫ip加持製作的遊戲，再怎麽樣也會有粉絲買賬，基本盤是有保障的才對，可在布洛妮婭的主導開發下，這遊戲還是銷量慘淡……
    作為動畫公司e.t.studio旗下的電子遊戲部門reason studios原理工作室）的首席製作人兼原畫設計師，布洛妮婭對遊戲爆死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應該說，今天是布洛妮婭?紮伊切克職業生涯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天。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布洛妮婭現在特別後悔沒聽某個年過八旬的老同誌雲遊天外前那“遊戲做出來要容易上手好操作”的勸告，遊戲測評裏一堆人在評價“這遊戲就不是給人玩的”……當時的她年輕氣盛，在谘詢過她招募的幾個內測人員回複的“非常簡單”後，就以那幾個“萬泉部詩人”的家夥為標準設定了幾乎所有參數。
    “唉……”
    布洛妮婭長長地歎了口氣，後悔？後悔有用嗎？她的空閑時間不多，沒空在這裏傷春悲秋，等會還要看看小兔的工作進度呢！再之後組織個緊急會議……要不，接下來把所有假期通通取消吧？
    處理不好《阿拉哈托》的問題，上麵肯定會問責她甚至開除讓她失業，最後居無定所流落街頭——好吧，應該不至於，畢竟這家公司和原逆熵組織關係匪淺，開誰都不至於開到她這個算關係戶的空降俄羅斯女高管……哪怕拋開這些不談，她多年炒股的本事也能養活自己；就算股市崩了也不是大問題，她還能跑回聖芙蕾雅去當給姬子當老師混日子；再不濟聯係一下正在某個世界晃悠的家夥申請加入他們那該溜子組織體驗幾天銀河旅行者也可以……
    就在布洛妮婭胡思亂想之際，生活用機忽然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不用看，絕對是那些夥伴想安慰自己。從早上開始，所有人中最閑的笨蛋琪亞娜已經發了幾十條消息了，內容幾乎全是叫自己不要難過，遊戲下次一定能夠爆火……
    果然，全是她們，男的大概是因為在外太空，知道這件事有個時間差吧……布洛妮婭掃了眼屏幕，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向所有人表示一切安好。
    她已經不是嬌滴滴的小鴨頭了，是個成熟的大人，是經曆過崩壞戰爭的真理之律者，哪怕心中痛苦想咆哮和哭泣，也必須戴上堅強的麵具，忍不住也隻能自己一個人在角落裏大吼大叫痛飲伏特加默默掉眼淚——倒是可以跟希兒或者琪亞娜芽衣她們說，可她們不是在月球守望地球，就是在執行天命的任務。
    就在布洛妮婭回複完消息，準備起身去查看重裝小兔工作進度時，忽然注意到雷電芽衣在無數安慰人的話語中夾雜著的一條信息……
    穹要來看望她？就今天？
    轉念一想，要不讓小兔多頂一晚？畢竟小兔可是希兒送給她的禮物，非常認真可靠，頂一個晚上不是什麽大問題……
    穹哥哥可是絕對的稀客，她家門口那個什麽定錨，一共就亮過那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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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發型，簡單收拾了下屋子。過了一會，門鈴響起，布洛妮婭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門外，一個灰毛微笑著站在門口，手裏還抱著一隻超大號的吼姆玩偶。
    “好久不見，布洛妮婭。”
    “好久不見，穹。真沒想到你會來。”
    布洛妮婭露出一絲笑容，將穹迎進屋裏。
    穹進來後把吼姆玩偶放在沙發上，還拿出了幾版星際和平公司的遊戲卡帶放在桌子上。他知道，布洛妮婭就好這口。想讓鴨鴨提振精神，沒有什麽比吼姆和新遊戲更好的了。
    “芽衣她們都有任務走不開，就我這個能滿世界晃悠的人有空先來看看你，過幾天她們有空了也會過來……前幾次我就想說了，你對我生疏了啊？居然連穹哥哥都不叫了？”
    布洛妮婭垂下頭，哥哥？沒錯，一開始她就是把穹當成哥哥，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身體上的發育，她已經改掉了“穹哥哥”和“芽衣姐姐”以及自稱“布洛妮婭”的習慣，她是大人了呢。
    但她一般不想在穹與芽衣麵前討論這個，因為在這兩人眼裏自己就像是德麗莎眼中的琪亞娜，永遠長不大！
    看著布洛妮婭那低頭不語的樣子，穹感覺是不是要安慰……
    “我都多大個人了，出去你讓我叫芽衣姐姐和穹哥哥？芽衣就算了，出去誰知道你是我弟弟還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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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布洛妮婭沒有表現出難過，她輕哼一聲，臉上浮現出笑意。
    都說歲月是一把殺豬刀，但歲月在穹身上偏偏沒留下任何痕跡，穹的外形和初次見麵的那天並無差別。
    穹看著布洛妮婭，暗自點頭：很好，布洛妮婭是個堅強的姑娘，完全沒有芽衣和希兒以及老楊他們擔憂的哭爹喊娘，看來自己的準備是用不上咯。
    想到這裏，穹心裏的石頭落地了。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也對嘛！布洛妮婭你可是我們當中的智慧擔當！這隻是一次小失敗，失敗乃成功之母，就當為下款遊戲積累經驗了！以你的能力，下次一定能做出超棒的遊戲！”
    看著穹誇張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布洛妮婭微微一怔，心中湧過一股暖流。
    她忽然想起曾經和大家一起在學園裏的時光，那時候玩遊戲她就是無敵的王者現在也是）無論是實戰射擊還是射擊遊戲，她都能將穹和其他人吊著錘，有時不得不放點水讓讓他們……真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啊！可惜那些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順帶一提，複盤判斷這次遊戲爆死部分原因就是她使用的內測人員基本都是她一手吊打錘煉出來的高手……
    “嗯，我會的。”
    布洛妮婭眼神堅定，現在的她暫時忘卻了事業的慘敗和工作的煩惱，一心一意專注於與眼前的友人兼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初戀敘舊。
    “有空嗎？
    “有。”
    重感情的布洛妮婭用力的點了點頭。
    沒有也得有！雖然聯係穹的機會不少，但單獨和穹聯絡感情的機會那就太少了。
    “一起出去逛逛？”
    “額，我駕照被吊銷了……別跟她們說。”
    穹：……
    布洛妮婭尷尬的避開穹的眼神，沒辦法，鴨鴨也會有心煩意亂的時候嘛！這種時候她就會想開車出去溜一圈——但是因為前段日子她在公路上駕駛出了賽車的速度大崩壞後除了遊戲，她就剩賽車手這個愛好了）駕照就被吊銷了……
    “吃了沒？沒吃我請你吃飯吧？”
    想著盡地主之誼的布洛妮婭很快轉移了話題，穹當然是欣然接受。
    對待來訪的好友，布洛妮婭決定自己下廚，雖然平時工作忙的腳不沾地的鴨鴨根本沒時間自己做飯吃，但布洛妮婭本來就會點做飯，而且這麽多年雷電芽衣的耳濡目染，看也看會了！加上出於習慣她會下意識的在家裏儲備罐頭等應急食品……材料不多，但做一頓飯還是綽綽有餘的。
    穹可是星間旅行的開拓者，平時肯定風餐露宿，難得的休息時間沒去找芽衣來找自己，那可得好好招待他。
    ……
    圍在小圓桌旁吃完了飯，布洛妮婭感覺必須來點飲料。
    “來杯咖啡嗎？我工作加班的時候沒精神通常都得來一杯，很提神的。”
    “別！”
    看到布洛妮婭要去拿咖啡杯，穹立馬伸手去製止。
    布洛妮婭灰色的眼眸捕捉到了穹那一閃而過的驚恐，穹那麽害怕咖啡嗎？
    “為什麽？”
    布洛妮婭一臉疑惑。
    穹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沒事，就是ptsd犯了。你知道的，列車上也有個姬子，她做的咖啡那味道……簡直是噩夢。不隻是我！楊叔他們也一個樣！”
    布洛妮婭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列車上還是挺艱苦的嘛。
    “放心，我的手藝應該比那位「姬子」好多了。不過既然你堅持，要喝點大人的飲料嗎？”
    布洛妮婭見狀，便不再堅持，轉而拿出了幾瓶伏特加。
    幾杯酒下肚，兩人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你和芽衣都處這麽久了，什麽時候？”
    “快了，已經在考慮黃道吉日了！”
    布洛妮婭本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居然真的問出了信息。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隨即露出了笑容。
    也對，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她早就放下了啊。
    “那提早恭喜你們了，到時候別忘了告訴我，我會準備一份厚禮的。”
    穹笑著點頭。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們重要的夥伴，我都打算放在地球辦呢！”
    酒過三巡，布洛妮婭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
    “你們全宇宙到處跑，肯定很辛苦吧？”
    “還好吧，除了偶爾打boss什麽的都不算辛苦。列車長的後勤一般做的很好，哪怕是下車開拓我們也有充足的補給，體驗美食也是開拓的一環哦！”
    聽到穹對自己的生活似乎樂在其中，布洛妮婭自嘲般的笑了笑：比起隻有“外出取材”和天命那邊有事時才能離開工作崗的自己，穹這種星際旅者的生活似乎確實更加愜意和刺激……
    難怪瓦爾特先生那個甩手掌櫃一直不肯回來。
    不，不對！他們是永遠在路上，自己好歹還有假期和周末，這點自己還是比較好的。
    “你們車上的人不會累嗎？就沒想過休息一陣子？”
    穹搖了搖頭。
    “列車是輪流組隊下車開拓的，累不到啦！而且我們又不用上班打卡，在車上除了吃飯都不講究那麽多——這麽跟你說吧，三月七大多數時間都是一覺睡到大中午，基本每次都要帕姆列車長叫她起來洗漱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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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打卡？還居家辦公？”
    “應該不算居家辦公吧？”
    小酌一杯，穹放下了杯子，伏特加對他來說還是太烈了。
    但布洛妮婭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猛灌了一杯下肚。
    “不用打卡，還能滿宇宙跑……真好啊。”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報仇雪恨般的灌了下去。
    “我每天都被困在工作室裏，為了一個遊戲注入了全部心血，焦頭爛額，結果還搞成這樣……”
    “布洛妮婭？”
    穹感覺，布洛妮婭是不是喝醉了？
    穹抱了抱布洛妮婭。
    “別傷心啦，這隻是一次小小的失敗而已，記住，神州有一句古話：失敗乃成功之母……”
    “但是成功之母難產了啊！”
    布洛妮婭紅著臉苦笑著，還想伸手去拿那快見底的伏特加。
    自己過的比朋友好的，天才製作人的遊戲能爆火，全都隻是自己的錯覺。
    說到底，離開天命的她才是所有人中過的最不行的那個。琪亞娜和芽衣為了人類的美好還在努力而且世界真的在變好，穹在星際旅行時不時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原以為他應該過的不太好全年無休，甚至有勸他來自己這裏住幾天的想法，結果人家居然不僅有休息，甚至比她這日常996的好得多？
    感情不行也就罷了，事業上也沒成就。凡事就怕對比，要是遊戲發售大火哪怕不溫不火，布洛妮婭都不會有這種想法。可如今……
    看看自己的朋友們在熟悉的領域發光發熱，甚至都快走到婚姻那一步了。而自己為了理想脫離了隊伍轉業卻一事無成……難道她應該回天命工作，走上製作遊戲的道路是錯誤的嗎？
    殘酷的事實和強烈的反差感同時襲上心頭，酒勁上來了腦袋暈乎乎的布洛妮婭漲紅了臉拚命地掙紮，試圖擺脫穹的束縛。她死命地扭動著，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穹哥哥，你不懂！布洛妮婭現在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重新開始，隻能讓大家一起來開會開會再開會！有的時候真的想辭職跑路……不，還是請長假吧！”
    “布洛妮婭，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不可能因為一瓶就倒下！”
    “都幾瓶了吧！最後這瓶除了我那一杯不全是你喝的？”
    恍惚間，她看到穹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男生的陽剛之氣撲麵而來……穹這是要親她？
    布洛妮婭隻覺腦袋一陣眩暈，她沒有反抗，隻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嘴唇觸碰並未到來，穹隻是捏了捏她的臉。
    “布洛妮婭，到此為止，你真喝多了。”
    布洛妮婭迷離的眼神落在穹身上，紅著臉擺出了? ? ?的表情。
    “布洛妮婭沒有喝醉！不要捏布洛妮婭的臉！穹哥哥，布洛妮婭已經不是小孩了！”
    ……
    “穹哥哥，布洛妮婭好沒用，布洛妮婭離開了天命一點用都沒有，不要放開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雙手環上穹的脖子，又哭又鬧的像樹袋熊一樣掛在穹身上。上百斤的壓力也悉數由穹承受。
    穹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好好好，布洛妮婭乖，先下來好不好，這樣掛著你穹哥哥好累的。”
    布洛妮婭卻說什麽都不肯放開。
    “布洛妮婭？布洛妮婭？你睡著了嗎？”
    布洛妮婭沒有回應。
    “真睡著了？”
    穹無奈苦笑，怎麽堂堂真理之律者還會喝醉呢？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抱著布洛妮婭回到了她的房間，但即使到了這一步，布洛妮婭的雙手仍然沒有鬆開的跡象……
    “布洛妮婭，你睡吧，我要走咯？”
    “不許走！”
    穹一來離開，布洛妮婭就迷迷糊糊又哭又鬧讓穹無法離開，但入睡時手環在脖子上……這是邀請他一起睡嗎？
    也就是穹已經有了，否則那兩團肉壓在他身上，帶著酒氣和香味的發絲不時掃過他的臉和鼻尖，大部分男人都把持不住了吧？
    嗯，他也稍微有點——就一點。
    為了不讓自己犯錯，穹隻能耍一點手段了。
    “那就，不好意思啦。”
    心念一動，穹右手羽毛筆憑空浮現，緊接著漆黑如墨的影子從右臂灌入筆中——羽毛筆怎麽能沒有墨水呢？
    穹在腦海裏想象當初布洛妮婭的形象，將注入了影子墨水的羽毛筆在布洛妮婭身上輕輕一點，已經睡著了的布洛妮婭整個人身材迅速縮水，很快就從乳鴨變成了板鴨。
    雖然衣服有些鬆垮，但穹感覺這樣好多了——隻要他維持「術」的力量，就不怕布洛妮婭突然變回來讓他犯錯。
    可惜，影子+羽毛筆時空節點的能力似乎沒有解決酒精。
    “布洛妮婭，睡一覺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晚安。”
    因為布洛妮婭變小後手更短了，加之角度問題，穹就把自己的嘴唇貼在了布洛妮婭的額頭上。
    第二天，布洛妮婭從床上猛地坐起，隻覺頭痛欲裂。而身旁，穹正枕著她已經發麻的一隻手熟睡著。布洛妮婭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回想起昨晚自己發瘋的片段，臉瞬間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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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穹有這麽高嗎？不對，是這家夥把自己變小了！
    布洛妮婭又羞又惱，想要抽回手，把穹一腳踹下去，但因為腿短力道不足，隻是弄醒了穹。
    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小布洛妮婭醒了。
    “早上好啊，布洛妮婭。感覺有沒有好點？”
    “你為什麽在我床上？還把我變小了！”
    “昨晚你一直抱著我不放手，我怕自己把持不住，隻好……你懂的。偶爾回到當初的感覺，應該還不賴吧？”
    布洛妮婭氣鼓鼓地瞪著穹，剛想再發作，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她的臉更紅了，別過臉去。
    穹忍不住笑了。
    “看來你餓了？哥哥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說著，穹下了床，走出房間。布洛妮婭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的氣消了不少。
    不過布洛妮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感覺到了饑餓？那現在幾點了？
    完蛋，她今天缺勤了！
    ————————————
    那天，勞模布洛妮婭請假了。
    她是真的累了，等善後完《阿拉哈托》的爛攤子，她絕對要給自己放一個長假。
    她甚至沒讓穹撤回那羽毛筆，默認了自己變成小布洛妮婭。
    望著一臉燦爛笑容投喂自己讓自己喊“穹哥哥”的穹，布洛妮婭忽然感覺有人這樣照顧自己，真的很好……
    怎麽說呢，布洛妮婭感覺穹那笑臉如太陽般溫暖，也許是身體影響了思考的緣故，她忽然就想賣個萌，整個人縮成一團投入穹的懷抱，向他訴苦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如果可以，最好再親親，而且不是小布洛妮婭狀態。
    就在此刻，布洛妮婭感覺自己想通了。
    她的心早就被穹偷走了，她一直喜歡穹！但芽衣姐姐的存在讓自己受製於倫理道德無法上前，在搶男人這場比賽中，她們幾個還沒出手芽衣已經在自己的輔助下摘得桂冠，而自己隻能將這份遲來的喜歡埋藏在心底。
    但是經過昨晚……她感覺自己無法壓抑自己對偷心賊穹的那份情感了。
    該怎麽辦呢？送走穹後，變回現在這樣的布洛妮婭把目光投向了自家的小圓桌。
    相傳，亞瑟王在與其妻子格尼薇兒不是桂乃芬！）結婚時，格尼薇兒的父親將一張巨大的圓形桌子贈予了亞瑟王，亞瑟王把它拿來給騎士們開會用，後來的人們一般叫“圓桌騎士”——順帶一提，圓桌的含義是“團結”和“平等”。
    光她一個下手，肯定會顯得自己很卑劣，但如果把很多人拉到自家這個小圓桌前搞一個平等的「團結協定」開會商量著一起來呢？她知道，有些人一直沒有放棄：比如一直想加入其中搞一夫一妻的琪亞娜，還有一直試圖用拙劣偽裝繞開芽衣接近穹的那兩個希兒……當然還有她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外星朋友。
    “布洛妮婭隻是想試一試，如果不成功就算了……”
    想到這裏，自言自語的她撥通了某個笨蛋的電話。
    「喂，布洛妮婭，你還好嗎？要不要來月球散散心？本小姐最近……」
    “琪亞娜，先不說這個，我有事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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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論：所有的問題都源自更新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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