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莉姆大人，咱求您了！”
    拿著裁縫店新做好的“年糕裝”的鬆雀聲音裏帶著近乎哀求的顫音。
    “求您了，就打扮一下穿這件衣服去看他一次吧！”
    “白術他確實需要一點安慰，他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痛苦萬分……”
    瑟莉姆：……
    瑟莉姆紫晶般的眼瞳透過鏡子，沉默地看著哀求的鬆雀和一同勸說的洛晨雪以及一言不發的莎芙萊。她的眼睛裏沒有憤怒，也沒有同情，隻有一種淡淡的、被打擾後的不耐——若非鬆雀算是她單方麵的老相識，她早就發怒走人了。
    是，她是有計劃以家族財力進軍整個洛星的演藝圈，甚至有把鬆雀這個“熟人”拉到自己這邊把她捧紅的打算……鬆雀拒絕她的提議也就罷了，怎麽還讓她這個還在規劃階段的老板扮演死去的外星女英雄？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她與那位新騎士和死去的英雄並無深交，而此刻卻因為同樣是白發紫瞳長的好看這麽個離譜的原因，就被小雀子請求扮演一個撫慰者的角色——還是以這種替身的方式？
    好歹她也是個貴族，貴族是有自己的尊嚴啊！
    “那個……你聽我們說，我們是有苦衷的！”
    不自然的莎芙萊按住瑟莉姆纖細的手臂，試圖強迫瑟莉姆集中注意力並說服，隻不過她不善言辭，隻能交給晨雪。
    “瑟莉姆小姐啊！白術他……他的愛人為我們洛星犧牲了。前幾天我想找他聊聊——跟你們說過的嘛，我姐姐是「第三十一日」所以我能自由進出塔……我是想說，前幾天我在塔裏怎麽都找不到他人。後來姐姐跟我說白術那家夥人就在塔頂一動不動的守著我們的神，還讓身邊那條龍趕走所有來打擾的人……他誰也不理，隻是拿著一支筆比劃喃喃自語，後來還把神安慰到感動哭了……但他自己呢？他為了我們在安慰自己的殺妻仇人啊！換作是我們，我想再不做點什麽發泄一下，他會瘋掉吧？”
    瑟莉姆皺起眉頭，聽著晨雪的話，內心的不耐稍稍有了些動搖。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模樣，又看了看那件衣服——可心裏就是超級不爽！
    “你們這是要拿我當祭品？說的那麽好聽，你們自己怎麽不去呢？”
    鬆雀一聽，趕緊上前拉住瑟莉姆的另一隻手。
    “瑟莉姆大人！我們哪裏敢啊！放心，他不會對您做出格的事的！至於咱們……咱倒是也想去啊！可您和那位英雄長得那麽像，您去說不定他能好受點……”
    “瑟莉姆，拜托了。”
    看著鬆雀那期待又懇切的眼神，她心裏的抗拒在漸漸消失——罷了，看在她們這麽懇求的份上，試試吧。
    “行吧行吧！真是受不了你們。”
    瑟莉姆最終還是妥協了。她站起身，拿起那件衣服走進了換衣間。
    這件輕薄的，屬於已故之人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感覺清涼的讓人惱火。
    “怎麽樣？”
    “不太行，氣質差太多……”
    莎芙萊目光投向鬆雀，隻得到了鬆雀“不太行”的答案，而晨雪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這讓瑟莉姆異常惱火。
    “什麽叫不太行！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穿上了，還要我怎麽樣？”
    瑟莉姆氣得雙手叉腰，如果再氣一點，她大概要撂挑子不幹了！
    見瑟莉姆脾氣上來了，鬆雀連忙安撫。
    “瑟莉姆大人，您別急啊！試著模仿一下年糕的神態和動作，說不定會……”
    “你確定來得及？”
    瑟莉姆白了鬆雀一眼。
    “為什麽會來不及？”
    “嗯？你不是知道他今天來拜訪白大少爺才來求我的嗎？”
    瑟莉姆疑惑的看著鬆雀，鬆雀又看向莎芙萊，莎芙萊疑惑的望向晨雪，晨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什麽？姐姐沒跟我說啊！”
    “師父也沒跟咱提啊！”
    “你們幾個……都不知道他今天要來琅丘？”
    瑟莉姆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她被鬆雀和晨雪給氣笑了——離穹最近的人，居然消息還沒她的眼線靈通？
    “小雀子，你沒搞清楚時間就來求我？現在說這些，難道你要我穿著這衣服立刻出現在他麵前？”
    “要不，還是算了？”
    “算了？我看是現在就上算了！”
    麵對晨雪的提議，瑟莉姆搖了搖頭。
    “你們不就是想讓我去勸勸他嗎？那我直接去就是了。”
    ——————————————
    距離瑞木影災爆發已經過去快一個半月了。
    影潮退去，危機解除，善後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白及也閑了下來，開始推進自己的孤兒院計劃和星之環再研究行動，一切都非常普通。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值得說的話，那就是為了給新孤兒院找到一個信得過的老師，同時也減少一個江湖騙子，白及正式收下了經阿捷塔鑒定頗有「術」之資質但沒受過正統教育的鬆雀為徒。至此，琅丘少了一個江湖騙子鬆雀，多了一個瑪麗婭老師雖然大家習慣上仍稱呼其為鬆雀，一如穹的代號）未來也許會多一個「術」？
    但白及怎麽也不可能想到，理論上忙的腳不沾地或者從神明那裏找到回家辦法準備踏上歸鄉的穹會來拜訪他，拜訪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白及整個人是懵的，他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灰發星核精，一時間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穹，你……你要拜我為師？”
    白及的聲音中滿是詫異，雖然穹之前是口誤說過幾次“白老師”，但那是對自己經驗之談的佩服吧？他白某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哪裏能做神之影騎和星際旅行家的老師？
    “白老師，你不收徒嗎？”
    白及的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疑惑，他緩緩站起身，圍著穹轉了幾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沒錯，這確實是穹。
    “穹，你……怎麽突然有此想法？”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解決曆史遺留問題了然後走人了！
    利托斯特他還活著，但穹根本找不到這個家夥，有消息說他在琅丘，也有人說他在白羽，但穹要求那麽多人注意利托斯特的動向沒一點回報……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利托斯特不願現身，這個混蛋似乎想把全部工作丟給他，讓他這個新的洛星神權代行管理一切，他個活著的死者好找個角落頭享受退休生活！但穹自認管理方麵……
    好像他管的最大的，應該是記憶裏的再興金人巷——從管一條街變管一個星球，這明顯超綱了吧？
    而且他是要回家的人，因此，穹也要把利托斯特甩過來的權力甩出去，而白及就是穹看中的替死……咳咳，繼承者。
    穹一臉認真地看向白及。
    “白老師，我要向您學習人機……啊不是！咳咳，越是接觸管理，我越發覺得自己有很多不足。您在應對各種狀況時的智慧和經驗讓我十分欽佩，我想跟您學習知識，讓您「指導甚至代行」一些我沒有把握的事……”
    白及看似臉色平靜，但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明白了，穹熟人不多，手下人不夠了，所以舉賢不避親是嗎？
    不過該推辭還是得推辭一下。
    “在下何德何能，怎麽配做你的師父？穹，你真的想好了？”
    穹用力地點了點頭。
    “想好了，師父。”
    白及見穹態度如此堅決，心中雖還有些猶豫，但更多的是感動——感動穹如此信任他的學識，他一定好好幫助穹……
    “既然你如此誠心，那我便收下你這個徒弟。隻是為師才疏學淺，恐不能幫你太多。”
    白及看到，穹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這笑容怎麽看起來像是陰謀得逞的笑容？
    事實也正是如此，穹計劃馬上回去向所有人宣布白及的老師身份，以後“見白及如見他”，通過這種方式把神之影騎的職責轉讓到可靠的白及頭上，這樣他就能跑路啦！
    “謝謝師父！那我就不打擾您老人家了，溜了溜了！”
    “等等穹！在下——為師還有幾件事想問你……”
    白及還想說幾句關心的話，順帶提一嘴鬆雀成為他師姐了，但看到穹那樣，自己還是不要破壞氣氛了吧。
    “為師資助了一所孤兒院，你覺得叫什麽名字比較好？”
    “名字？要不就叫聖芙……算了算了。”
    一想到聖芙蕾雅學園的名字被用在火星，穹就感覺有點怪異。
    “要不就叫赫利俄斯吧！”
    仔細思考後，穹給出了建議。
    “為什麽？”
    “因為我希望他們每個人都是太陽的孩子法厄同啊——赫利俄斯是太陽神，法厄同就是太陽的孩子。孤兒院……那裏有著世間至珍至美的寶物：希望。說他們是太陽的孩子，很合理吧？”
    ……
    “他出來了。”
    穿著“年糕裝”的瑟莉姆與另外三女蹲守在門口，看著歡呼雀躍的穹從白及家中走出，她有點看不太懂。
    “你們確定……他需要安慰？”
    三女一致點頭。
    “需要，特別需要！他就是戴著假麵！上吧，瑟莉姆！把白術的偽裝撕下來！”
    “瑟莉姆大人，靠您了！”
    “加油。”
    雖然感覺不需要，但來都來了……瑟莉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整了整衣服，朝著穹走去。
    穹正哼著小曲準備離開，突然看到穿著“年糕裝”的瑟莉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為什麽瑟莉姆?努特裏斯科會穿琪亞娜的衣服？
    也許因為白及他們的宣傳，琪亞娜的衣服成了琅丘最流行的新款式？不過他好像跟瑟莉姆不熟吧？而且自己還著急回去把任務丟給白及……
    那還是繞開好了。
    瑟莉姆注意到了穹的目光，想著硬著頭皮湊上去。
    “親、親、親愛的，你……你還好嗎？”
    從未這麽做過的瑟莉姆耳朵開始發燙，熱度迅速蔓延到整張臉。腦子裏瘋狂思考所有準備好的相對優雅的後續台詞和行動——關於穹失了智發瘋貼上來親吻的防身術；看到她漂亮色眯眯上來自己怎麽教育他；關於這件衣服，還有衣服主人永垂不朽的精神……還有穹大吼一句“你不是她！”然後掏出武器揍她預設好的求饒台詞和逃跑路線。
    但瑟莉姆關於任何能繼續這場對話的東西全都凝固在喉嚨裏，因為穹忽然在她開口時拔足狂奔——故意躲她嗎？
    即使是預先想了各種可能性的瑟莉姆，也沒想到穹會有這樣的反應——洛星的新騎士，連直麵她一個弱女子的勇氣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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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居所沒有晝夜之分，但穹這段時間仍然保持著規律的作息——依靠外界的太陽，穹近日都要求自己按時做飯吃飯和睡覺，以便適應回歸地球生活遠離瑞木夜之城那混亂的作息。
    雖然目前還沒成功，而且做飯他也就是搞個煎蛋麵湊合一下……至於多出來的麵條？分給娜娜和蕾耶拉不就行了？
    頭兩天，蕾耶拉還對煮麵不太在乎的，她來這裏隻是為了從穹這裏套取一點點希娜狄雅的信息——畢竟神明是可以不進食的，她的力量雖然被封住，但也不會讓神明被餓死。相比之下希娜狄雅重要的多。
    但在吃了兩天麵後，原本無所謂姍姍來遲的她已經會在固定的時間主動訪問「第三十三日」的房間，甚至比娜娜來的還早。
    無他，蹭飯。滿足口腹之欲。雖然不如希娜狄雅，甚至比夢裏的味道還差一點，但自從希娜狄雅離開後，已經很多年沒人給她做飯了……
    要不是穹，她已經忘了上一餐是什麽時候吃的，味道如何了。
    更重要的是，沒過幾天，穹的房間裏就冒出了一本麵食譜——雖然還是麵，但他在做新的東西，比如什麽拌麵條，這讓蕾耶拉更加想要……
    可是比起希娜狄雅，這些一文不值。
    “丹恒，娜娜。讓我繼續再見一次希娜狄雅，好嗎？”
    “額，我好像說過了丹恒是假名……”
    從白及那回來的當晚飯點，高塔的主人難得沒去碰燴麵而是抓住了穹的風衣。
    一人一龍對視一眼，從之前的效果看，他們的努力有用，可用處有限，蕾耶拉終究還是沒走出希娜狄雅的陰影——直接羽渡塵搞失憶絕不行，她要是完全忘記了那就不是蕾耶拉了，而且點子王利托斯特的結局已經證明了這招不可靠。
    穹向娜娜使了個眼色，小龍停下吸麵湯，爪子搭在了蕾耶拉手臂上。
    “小蕾耶拉，你知道的，希娜狄雅已經不在了，她和娜赫拉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即便再於夢裏相見，又能如何呢？她已經死了啊……
    蕾耶拉固執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乞求。
    “求你們了，我一定要再見她一麵，把我沒說的話都告訴她。哪怕隻是夢，我也滿足了——這樣的美夢，做多久我都願意，哪怕再也不醒過來……”
    穹看著蕾耶拉那苦苦哀求的模樣，心中有些頭疼。暫時失去了神明力量的她明顯還沒「矯正」完，但這辦法已經不靈了啊！
    算了，自己還是走吧，他對火星也算是盡力了。看這架勢她也不會再來一次大影災，白及拿到了星之環，等「七術」出來維穩應該不是問題吧？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地球……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蕾耶拉，我要走了。”
    “你要走？”
    蕾耶拉聽到穹的話，眼神瞬間變得驚恐，她猛地抓住穹的胳膊，聲音顫抖。
    “你不能走，你是我的新騎士，你不能走！”
    你走了誰幫我見到希娜狄雅啊？！
    穹皺了皺眉，試圖掰開她的手。
    “我也沒辦法，但我要回地球了啊……我家還有人等我回去呢。”
    “小蕾耶拉，娜娜也舍不得穹，但娜娜覺得——”
    在穹麵前，蕾耶拉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哭起來。
    “不，你們都騙我，你們都會離開我！你們都是騙子！”
    穹：……
    眼淚弄他衣服上了！這有毛病吧？！他騙什麽了？除了名字都沒假的好吧？！
    神明的哭聲在房間裏回蕩，穹和娜娜有些手足無措。
    一人一龍就這麽看著，看著神明停止哭泣，收幹眼淚。
    “丹恒，你真的很像她。所以……”
    蕾耶拉忽然抬起頭輕聲說道，眼中滿是——癡迷。穹忽然感覺不太對，他試圖搞清楚狀況，但還沒來得及反應，蕾耶拉就突然靠近，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所以求求你了，帶我去過去找她，求求你，給予我穿梭時空的辦法，帶我去找回真正的希娜狄雅！”
    “這兩者有什麽關聯嗎？！”
    蕾耶拉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瘋狂，穹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掙脫。
    “蕾耶拉，你先冷靜一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穿梭時空。”
    “你撒謊！”
    蕾耶拉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你在騙我，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不然你要怎麽回去？快告訴我！”
    蕾耶拉試圖拎穹的衣領——倘若是正常的她，鐵定能成功，但現在她的力量被封印了……
    “蕾耶拉，你過分了！”
    被弄的有些難受的穹大喝一聲，一個巴掌打到了蕾耶拉臉上，這讓她清醒了一點。
    “我知道就要告訴你？憑什麽？是憑你把洛星搞的一團糟，還是讓「年糕」消失？還是說憑你不管不顧希娜狄雅的遺願，要斷絕她渴望的傳承啊？回答我！”
    蕾耶拉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怒火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鬆開了手。
    “我……我隻是想見希娜狄雅。”
    強硬無用，蕾耶拉聲音再度哽咽，又帶上了悲傷。
    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蕾耶拉，我理解……好吧，我可能不理解你的痛苦，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帶你穿梭時空……希娜狄雅已經走了，我們要拋開過去，抓住現在，邁向未來。你說對不對？”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是……我懂了！”
    蕾耶拉試圖反駁，忽然，一道靈光照亮了她的腦海。
    她明白了，穹不說肯定是在恨她——合理的，哪怕是希娜狄雅這麽完美的也有討厭的事物。自己害死了穹的另一半，他不和自己拚命，仍然試著「矯正」她，讓她見到希娜狄雅已經是非常非常寬容大量了……她這個淨添亂的神明，有什麽資格向一位一直在處理自己和利托斯特的爛攤子還不忘天天做飯給自己吃的騎士索求？
    嗯，所以要補償他……隻要解決“年糕”的事，穹就會滿意，滿意了才會願意留下來幫助她！隻要可以，到時候別說是夢裏的希娜狄雅了，現實中的活的肯定也能！
    關鍵問題來了，代價是什麽？要怎麽才能讓穹滿意？
    蕾耶拉的思緒如同落水者在一片汪洋大海中，忽然看到了燈塔。
    “額。你懂什麽了？”
    試圖講道理的穹沒注意蕾耶拉的雙頰早已變成桃紅色，就連身體也開始變得熾熱起來，她現在腦袋暈乎乎的。
    “丹恒，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穹&娜娜：？？？？！！
    穹和娜娜的大腦cpu幹燒了，他們完全不理解發生了什麽。
    而蕾耶拉則是自認為想明白了：她要給穹令人滿意的賠償，無論是地位還是力量都不夠，賠償的隻能是對等的一個另一半——最好是不會失去的那種，那不就是她自己……
    其實仔細想想，和穹在一起對她而言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拋開利托斯特那個混賬，穹已經她最親近最熟悉夢裏認識一年多了）的男性生物了；穹長得帥會做飯不說，人品也是利托斯特鑒定過的騎士嚴選；更重要的是他懂希娜狄雅，還願意為了她創造一個有希娜狄雅的夢境……戰鬥力還行，更別說他身上還有希娜狄雅的影子！如果好好處理的話，他甚至能幫自己找回活的希娜狄雅！
    她是孤獨的神明，而他是被自己害的變孤獨的騎士，自己理應彌補，而且他們正好互補……
    <瘋了吧？”
    穹自然不知道蕾耶拉扭曲的腦回路想到了什麽，他隻知道麵對撲上來的蕾耶拉穹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拳——蕾耶拉又不是琪亞娜，重拳出擊毫無心理壓力！
    “我沒瘋哦～”
    但是沒用！挨了一拳的蕾耶拉這次非但沒有清醒，反而更加快速的爬起並衝了過來？
    “我沒瘋！這是我欠你的！嗯，你看到過記憶裏有過一個小片段……你想過夜深人靜的黑夜直到陽光明媚的早晨，來一場持久戰，完成肉體與靈魂的深度交流？雖然你沒了年糕，但是你還有我啊！我完全可以——”
    “胡說八道！汙蔑我的名譽還奧托鬼上身了是吧？！娜娜，別聽她亂說！小女孩不要看，閉上眼睛！”
    “好，好的！那個，奧托是誰？”
    娜娜緊閉雙眼，接下來的畫麵她都沒看到：包括但不限於穹一邊躲著蕾耶拉，一邊大聲解釋“我對你沒那種想法，你清醒點！”穹逮住蕾耶拉狠狠的打她屁股，可著了魔一樣的蕾耶拉依舊不依不饒撲向穹……
    ……
    再又一次擊飛蕾耶拉後，穹心裏要罵人了：這是什麽鬼？她現在是瘋了後沒有痛覺嗎？
    本以為多少有點改善的神明腦子裏的線團不知道為什麽崩斷了，這讓穹快要崩潰了：是自己沒用命途加持嗎？普通的攻擊對神明之軀無效是吧？
    可用命途之力加強攻擊，萬一影響琪亞娜的封印那不就慘了嗎？
    算了不管了，跑吧！神明發癲他管不了了！
    “娜娜！我走了！山水有相逢！”
    “什麽？”
    穹招呼了一聲還閉著眼的娜娜，心一橫閉上眼睛往脖子處的聖痕集中意識……
    地上，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蕾耶拉再次站了起來。
    “丹恒，你閉上眼睛不動是妥協了嗎？你願意晚上……算了忍不住，就現在吧！為了補償你你我願意……”
    嗡——
    紫光籠罩了整個房間，剛剛睜開眼的娜娜和蕾耶拉不得不閉眼，而當他們再度睜開眼時，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
    “聖芙蕾雅，我穹又——唉？”
    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本以為琪亞娜會把自己送回聖芙蕾雅或者星穹列車，但周圍隻有沒人氣的建築物和……
    黑影子。
    “搞什麽？這裏還是洛星？”
    穹心中滿是無力感，琪亞娜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喂喂喂，在嗎在嗎？」
    就在這時，穹口袋裏早就沒電了的手機忽然響起，裏麵傳來了一個悅耳動聽的壞女人聲音。
    「你好，很高興為您服務！我是時空旅行助手薇塔，你可以稱呼我為小薇，或者親愛的小薇，也可以叫我宇宙駭客薇塔？隨你怎麽喜歡！」
    “薇、薇塔？”
    —————未完待續————————
    斷章！
    不過這章作為卷收尾是不是有點癲啊？感覺間章更合適作為收尾。
    對了，關於欠章節的利息，我覺得我們是無息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