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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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青春期的聖芙蕾雅學園預備役女武神們來說,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女武神晉級考試文科部分)的硝煙已經散去,女武神們終於從緊張的備考中解脫出來,隻剩下實戰課程啦!校園裏外洋溢著輕鬆歡快的氛圍。
    因為考完部分試了,沒課的女武神們也就早早解放了,這個好日子怎麽能不大玩特玩——咳咳,放鬆備戰呢?
    “芽衣,布洛妮婭還有希兒,這裏這裏!”
    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們,等候多時的琪亞娜興奮地招手:燈終於放棄了自己“萬事屋”的計劃,轉而把店麵轉型成了家甜品咖啡店,有空她怎麽不能帶大家給朋友捧場呢?
    雷電芽衣的身後,一言不發的布洛妮婭打量著店裏算是精致的裝潢,架子掛著的“今日特價”招牌以及躺在收銀台上摸魚的多尼戈爾——你說,這個雇傭兵怎麽就轉行做咖啡店老板了呢?
    答:因為萬事屋真掙不到錢,而且……
    多尼戈爾會說話能收賬是真的省事還能拉客。
    “人還真是多呢。”
    “人好多啊!這說明燈姐姐這家店的味道好!”
    芽衣笑著點點頭,不置可否。
    “歡迎光臨,很高興為您服務。”
    從後廚走出來的燈,臉上帶著招牌式的冷淡,完全沒有高興的感覺。
    “燈姐姐好!”
    “是你們?”
    看到笑嘻嘻打招呼的琪亞娜還有瞥了一眼自己縮起來的布洛妮婭還有穹那“唯一的女朋友”,燈為之一愣。下意識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他……也來了嗎?”
    “誰?”
    琪亞娜疑惑地歪著頭,隨即反應了過來。
    “哦,你說穹啊,他都沒參加考試,有事來不了啦。”
    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的a級女武神,哪裏像她們這些苦哈哈的c級預備役……和符華班長一樣,人家可以考試請假!
    燈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淡的神情。
    “這樣啊,那你們隨便坐,想吃什麽自己點,多尼戈爾會告訴我的。”
    說完燈又回了後廚,以琪亞娜為首的幾個女武神們開始興致勃勃地研究菜單。
    “這個芭菲看起來不錯!”
    琪亞娜指著菜單上的圖片眼睛放光。
    “我要巧克力慕斯。”
    “布洛妮婭和希兒一樣。”
    “布洛妮婭姐姐,奶油小蛋糕可以嗎?”
    聽著希兒的點單,家裏掌勺的雷電芽衣無奈的笑了笑。
    果不其然,又是甜食。
    “希兒,你還真是喜歡甜食啊……記得晚上要認真刷牙哦。”
    “因為甜食能治愈人心呀。”
    希兒?芙樂艾沒有直接回答“好”,而是微笑著開始抗辯。
    “不開心的時候咬一口蛋糕,鬆鬆軟軟的,奶油甜甜的,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
    聽到希兒這麽說,琪亞娜立刻進行了一番勾肩搭背操作——別誤會,她可不是對芽衣變心了,隻是……
    “希兒也很治愈人心,隻要坐在希兒身邊,就感覺好放鬆,就像魔法一樣!”
    “笨蛋琪亞娜,你隻是因為希兒和你坐的近在你不遠處,因為穹哥哥和班長都不在你可以偷看希兒的試卷所以感到放鬆吧?”
    “才……才沒有呢!”
    琪亞娜漲紅了臉,下意識加強了力道——如果她認真觀察,會發現此刻希兒的眼底閃過一絲惱火。
    【這還用你說?希兒當然很治愈人心,你才知道?你跟她才認識多久?啊啊啊!把希兒放開!離她遠點,離她遠點!】
    “不可以哦,琪亞娜也是我的朋友!”
    黑希帶著厭惡的表情正準備接管希兒的身體一把將琪亞娜推開,然後,白希反了……
    希兒努力壓製住黑希的躁動,臉上重新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們都是好朋友,大家要一起開心。”
    “對,一起開心!布洛妮婭這種時候你就別說壞氣氛的話啦!”
    琪亞娜笑嘻嘻的摟住了希兒的腰,但希兒的話根本不是對布洛妮婭說的,而是對某個快氣炸的黑希說的。
    聽了希兒這麽說,快氣炸的黑希不好對希兒發作,於是她縮了回去,開始生悶氣。
    ——————————————
    【哼!】
    一個悶悶不樂的聲音在空間內的海邊響起,帶著明顯的不爽和委屈。
    【哼!哼!哼!】
    連哼三聲,自己把自己關在意識空間中的黑希異常煩躁。
    【好朋友,好朋友……都不知道保持距離的嗎?為什麽要攔著我?就該給她點顏色看看,你是誰都能碰的嗎?還有那個雷電芽衣,希兒想吃什麽她管的著嗎?廚房歸她管了不起是嗎?再好吃能有那家夥香嗎?!真關心希兒,那就把他給我讓我吃——】
    越說越離譜的黑希語氣稍微軟化了一點,但依舊不爽。
    反正……她就是不喜歡。
    【算了,反正也沒別的事做挺無聊的,還是看看她們吧……就是看的我都有點餓了,他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
    ……
    “真的嗎?那我以後要經常和希兒在一起吃飯!”
    “笨蛋琪亞娜,本來你不就天天來吃飯嗎?”
    “那就改成經常和希兒坐在一起吃飯!”
    黑希:?
    沒心沒肺的草履蟲一邊吃著希兒的小蛋糕一邊嘿嘿嘿地笑著,這讓黑希目瞪口呆:希兒,你是不是被這個白毛小鬼威脅被迫答應什麽條件了?
    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啊!
    “燈姐姐的芭菲比其他店的量都足呢!芽衣,明天我們再一起來吧?”
    “可是吃太多甜食……”
    芽衣麵露難色,甜品雖好但不能貪多啊,不是每個人都像琪亞娜天天狂吃還不長胖的。
    “芽衣姐姐,希兒也想來。”
    謹慎考慮過後,芽衣搖了搖頭。
    “不行哦希兒,我還是認為——”
    “布洛妮婭聽說穹哥哥要從天命總部回來了,還帶了那位特別會做甜品的s級女武神麗塔……”
    “那明天再一起來吧。”
    【額啊——!】
    黑希氣得在意識空間裏用腳踢沙子。
    【誰同意你們隨隨便便又約好了?一個破咖啡店有什麽好去的?雷電芽衣你就不能再堅定一點嗎?!】
    黑希開始在這片由“年糕”之手幻化出來的海灘上踱步,這個不同於自己原本一片漆黑空間的海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穹是神獸口中她們的命定之人——盡管這所謂掌管人間的新年與愛戀的“月光女神座下第一神獸”那天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去吧去吧,吃不胖你們!明天去,後天去,天天去,看你們——不,不對。】
    黑希突然停下了腳步。
    【如果明天去了,會不會變成一個習慣?那後天呢?萬一後天去了,大後天,大大後天呢?那豈不是……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黑希生悶氣時,對她渾然不覺的女武神們依舊開心地享受著甜品,尤其是琪亞娜,她正風卷殘雲般吃掉其他三人無法吃光的甜品——很顯然,良心過剩的燈老板不太懂市場行情。
    【不行,得想個辦法阻止她們!】
    ——————————————
    “我來啦,另一個我!或者說,希兒?”
    夜晚,出現在意識空間中的希兒試圖找到另一個自己,但她環顧四周,居然沒看到人?
    最終,她在發現有個雙手枕在腦後的希兒正躺在沙灘上。
    【呦,跟情敵玩夠了肯回來啦?】
    黑希嘴角微微上揚,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她已經想到了個“好主意”:哼,等穹那家夥回來,自己再努努力,希兒肯定就沒心思天天和她們在一起了。到時候,希兒和穹哥哥……雷電芽衣,琪亞娜,你們就慢慢吃你們的甜品吧!桀桀桀桀!
    “情、情敵?”
    黑希猛地坐起身,她看著眼前這位與自己容貌別無二致的另一個自己,臉上寫滿了茫然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然呢?不是情敵是什麽?芽衣姐姐?】
    黑希嗤笑一聲,懶洋洋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雖然這沙子不算實體,不拍也行。
    【整天「穹哥哥」長、「穹哥哥」短的,你是不是忘了那條蛇說什麽了?還是說你要自己主動放棄?告訴你,你放棄我可不肯!除了他誰還那麽美味……咳咳。】
    黑希咳嗽一聲,去凝視已經慌亂到無法直視她的白希。
    【喂,你不會真想坐等預言實現吧?還是說你真打算不要了?把穹哥哥送給那個溫柔體貼、廚藝好得過分,總用美食的糖衣炮彈蠱惑大家的雷電芽衣手裏?難道你不想晚上聽「命中注定在一起」的穹哥哥講金色那菈和白飛飛的小故事了嗎?】
    黑希故意加重了音,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敲在希兒的心尖上。
    “不、不是的!不對……”
    嗬嗬,不出所料。她親愛的希兒的臉上瞬間染上紅色。
    “你不能亂說!瞎說!芽衣姐姐從沒用過什麽糖衣炮彈,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而且……而且我和穹哥哥現在也不是那種關係……”
    希兒的聲音變成了蚊子叫。
    【嗬嗬嗬。】
    黑希兒湊近了些,紅色的眼眸裏透出“我都懂”的目光。
    【不是那種關係?那你不要他了?真不在乎那你現在臉紅什麽?心虛什麽?看我的眼睛啊!上次布洛妮婭姐姐拉著他去打遊戲把你晾在一邊的時候,是誰一整天都悶悶不樂,連吃飯都漫不經心?上次“芽衣姐姐”給穹做了份專屬套餐,又是誰盯著看了好久,然後偷偷在房間裏看菜譜?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那,那不是……”
    希兒被問得啞口無言,其實大部分她都忘掉了,那些很多都隻是小女孩的一時之念——結果現在成了另一個自己讓自己社死的證據。
    【承認吧,希兒。沒人比我更懂你。】
    黑希的語氣忽然放緩,帶著一種蠱惑般的聲音。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擔心就是擔心,有什麽不能說的?現在他們還沒結婚,我們和他還有實現那條蛇預言的可能……難道要等到他們真正在一起,你才躲在被子裏哭鼻子嗎?】
    黑希的聲音壓得更低,如同誘惑亞當夏娃吞下禁果的蛇低語。
    【我們才是一體的,希兒。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呀!隻有我最了解你,隻有我會毫無保留地幫你。哪怕是你的布洛妮婭姐姐也會選擇站在雷電芽衣那邊!聽我的,等穹哥哥回來,我們就這樣……】
    ——————————————
    總部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極東支部的機場,一男兩女自飛機上下來。
    “嘿各位,俺老穹又回來啦!”
    “歡迎蒞臨極東支部考察,麗塔小姐。”
    “……”
    ……
    在前頭和麗塔客套的姬子還有接機的其他都沒注意到,此時此刻希兒的臉頰紅的不像樣子——有點像煮熟的龍蝦殼。
    【計劃很簡單,分三步走。】
    黑希豎起手指,教著希兒“搶男人大法”。
    【第一步,保護欲。等他回來,別像以前那樣隻是說一句歡迎回來站在旁邊笑。你就不能上去摔一跤嗎?最好撲進他懷裏——千萬千萬別被布洛妮婭姐姐直接看到,她肯定會上來扶你!最好能讓他背你回來,讓他覺得你比那煮飯婆更需要他……男人嘛,總是享受被需要的感覺。】
    聽著黑希的餿主意,希兒止步不前。
    “會不會太假了?希兒不會演戲……”
    【假?簡單啊!你上次訓練不肯讓我幫忙扭到腳的時候,他抱著你跑去醫務室找白及人緊張得手都在抖,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們隻要把那次意外再複刻一次——難道你寧願他看到雷電芽衣切菜切到手去關心嗎?】
    希兒倒吸一口涼氣,她後悔了。
    “這是欺騙!布洛妮婭姐姐他們會生氣的!這太壞了!”
    【壞?】
    黑希兒滿不在乎地笑了:不壞怎麽達成目的——無論是搶到穹還是讓希兒和其他女孩子保持合適的距離。
    【這隻是拿回我們的東西的必要手段。難道要等到他們婚禮上,你才去抱著他的腰說「我喜歡你」嗎?】
    海灘上,黑希猛地抓住希兒的手腕,力量大得不容白希掙脫,紅瞳逼近,強製對視。
    【回答我,希兒。你想不想?想不想他的目光隻為你停留?想不想他溫柔的低語隻喊你的名字?想不想……徹底實現那條蛇的預言?回答我!ooking y eyes!te e hy!】
    逃! 必須逃!
    幾乎是本能反應,希兒的意識猛地向後縮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海灘的另一頭狂奔。
    【喂!希——】
    黑希的聲音戛然而止。
    外界,湛藍色的眼睛迅速轉換成了淩厲的紅色。
    【膽小鬼!】
    被拉出來頂號了!這種時候居然希兒把自己藏了起來,將身體的掌控權丟給了她?
    跑的也太快了吧!
    “希兒,你怎麽了?”
    【我能怎麽?還不是——】
    黑希愣了一下,她現在正和其他人在一起對吧?算了,畢竟是布洛妮婭得偽裝一下。
    【沒事哦,布洛妮婭姐姐,希兒一點事都沒有~】
    布洛妮婭:?
    看著希兒甜甜的笑,布洛妮婭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忽悠了布洛妮婭自以為)的黑希開始環顧四周,姬子還在和麗塔寒暄,琪亞娜還在拉住雷電芽衣不讓她靠近穹。
    計劃有了,執行人卻躲起來了?黑希感到一陣煩躁:怎麽?要她又出謀劃策又執行嗎?
    行行行,她不敢,我敢!我來就我來!
    既然要來,那就來的大一點!至於後果?那是希兒需要擔心的事情,關她黑希什麽事?
    【穹哥哥,希兒好想你啊!】
    黑希邁開步子,徑直朝著向她們招手的穹衝去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地鎖定在穹身上然後如某個粉毛一樣縱身一躍——那什麽三月七做得,她希兒?芙樂艾做不得?
    按照劇本,他應該會手忙腳亂地接住她,或者被砸倒在地,無論如何,都能有不錯的發展?
    然而,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穹雖然不會攻擊希兒,但感受到不明物體高速接近,另一人的戰鬥本能瞬間壓過了理智——
    “小心!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隻見穹身邊那女人掏出了一根球棒攔在了穹身前——這火花帶閃電的球棒,怎麽那麽眼熟?
    “唉唉唉????”
    “小星,不要!她是我的朋友!哎呦!”
    黑希完全沒料到這發展,最終她砸在反手阻攔球棒的穹背上,而承受了肉蛋衝擊和半吊子球棒的穹立刻慘叫,整個人差點被一棍砸倒在地。
    周圍瞬間安靜了。姬子的寒暄卡在嘴邊,琪亞娜和芽衣不再以任何理由拉扯,就連麗塔和布洛妮婭也在挑眉觀望著這一幕……
    而罪魁禍首之一扔下了球棒開始抓被害人的肩膀。
    “誒?老弟!你別死啊!你死了以後我怎麽辦啊?!”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你哥!你腦子壞掉了!”
    “唉,老弟啊,你都被姐打的神誌不清了嗎?”
    黑希又羞又惱,整張臉漲得通紅。
    【穹哥哥……你!她……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時之間,黑希說不出話了。
    因為一個特殊的變量,搶男人大計第一步,出師未捷身先死。
    ——————————————
    我居然看到了挪德卡萊——許珀爾波瑞亞?
    我上哪去又找玩原神又玩特濃的……唉?我自己不就是嗎?
    旅行者同誌乘坐飛船進入虛假之天,環顧四周,他\她並沒有發現元素龍和三月神。可是,旅行者當年若是能多看幾眼,他\她一定能發現法涅斯大王和天空島眾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