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常康順也打聽了，這兩人是一個鄉鎮出來的，還是熟人。
    他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把小孩整死了，那就什麽都沒了。
    但整治一下孫小芸嚇唬嚇唬小孩子，還是可行的。
    聽到這話的孫小芸臉色都白了，也往後退了半步。
    一早起來，昨天飯廳那事兒就傳開了，孫小芸也聽說了一些，說宋青蘿有什麽神仙庇佑，說不定能給寨子帶來好運。
    其實她也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畢竟宋青蘿身上那身衣服，真的不像是宋家人會給她的。
    但讓這麽小的孩子為了保護她而被這群土匪當成搖錢樹來利用，她實在有些做不出來，隻能咬著唇不吭聲。
    若他們個個都是好相與的，宋青蘿能為眾人帶來福祉，在一塊生活也是好的。
    但她很清楚，常康順和汪老四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和杜修不同。
    孫小芸的手按在宋青蘿的肩上，能很直接地感受到小丫頭的害怕。
    宋青蘿聽到威脅，抬頭看了看孫小芸，若是芸兒姐姐因為她受到懲罰，她會很傷心的。
    可是阿音姐姐囑咐過她，小小的她左右為難。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別欺負芸兒姐姐。”
    小青蘿的話音打著顫兒，淚花噙在眼裏要掉不掉，這卻更加激起了汪老四的變態心理。
    他哈哈一笑，“小丫頭嘴還挺硬的，我一看你就是撒謊了。”
    他一把拉過孫小芸摟到懷裏，不顧她的掙紮將頭埋到孫小芸的脖頸上狠狠嗅了嗅，“這小丫頭好像不願意救你，那你就從了我吧？”
    汪老四是最早就跟著常康順的，兩個人臭味相投，關係很近，看到他的舉動，常康順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繼續盯著宋青蘿。
    “還是不說嗎？”
    宋青蘿看到孫小芸不斷掙紮低呼，更加害怕了，豆大的淚珠滑落眼眶，對著常康順就跪了下來。
    “我要是做錯了什麽，你打我吧，不要欺負芸兒姐姐了。”
    她看不懂汪老四的動作，但她從芸兒姐姐的神情看出來了，她很不喜歡這樣，好像很痛苦，跟她挨打的時候一樣。
    往日她磕頭認錯，便是林氏偶爾也會饒了她，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會這樣，期盼著常康順和汪老四也能跟林氏一樣善心大發饒過孫小芸。
    但她實在不知道她麵對的是些什麽人。
    他們可是刀口舔血，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不是個個都能像杜修一樣儒雅講理。
    果不其然，看到她跪了下來，那兩人並沒有心軟，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還怪懂事的。”常康順輕嘖一聲搖了搖頭，“但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要是傳出去了，他連個小女娃都搞不定，那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既然這個小女娃還知道在意孫小芸，那他偏要挑她的痛點，他就不信一個三歲奶娃娃能是什麽硬骨頭。
    常康順轉頭看向汪老四，輕飄飄的，“你不是一直眼饞麽？今日杜修不在，給你機會辦了她。”
    聽聞這話的孫小芸掙紮得更加厲害，渾身抖如篩糠，“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和青蘿真的什麽也不……啊！”
    她話還沒說完，汪老四就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襟，嘿嘿笑著，“那就謝過大哥了。”
    他們這些粗人，沒那麽多講究，汪老四拖著孫小芸就壓在一旁的桌上，上下其手。
    宋青蘿聽到她猛然增大的哭喊聲，心裏急得不行，又跪行了兩步到了常康順腳邊，拉住他的衣擺一並求著。
    “我害怕，別打芸兒姐姐了，求求你了。”
    汪老四一邊脫著孫小芸的衣服，一邊還笑著應話。
    “哈哈哈哈，這小娃娃可真有意思，說我打她呢？”
    常康順也笑，一抖腿將宋青蘿的手抖開，嫌惡地拍拍剛才被她拉住的衣擺。
    “我可不像你的杜修哥哥那麽有耐心，你最好是快點說。”
    宋青蘿看看孫小芸，又看看常康順，嗚嗚哭著。
    芸兒姐姐的哭聲越來越大了，她好像真的很痛，對不起阿音姐姐，她隻能選擇說實話了。
    “是神仙給我的，可以不打芸兒姐姐了嗎？”
    常康順帶著粗繭的大掌覆到了她的頭上，不輕不重拍了兩下，“那你讓神仙再送點食物來，要肉，還要冬被。”
    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小女孩撒謊撒得太過拙劣，那眼神一看就透著心虛。
    他隻是想讓她主動承認，方便討要東西。
    汪老四箭在弦上，哪裏停得下來，“大哥，你可別搞我。”
    常康順嗤了一聲，“滾到你自己屋裏去。”
    “好嘞。”汪老四強行抱起衣不蔽體的孫小芸就往外去了。
    宋青蘿焦急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孫小芸的哭聲還在不斷傳來，她轉回頭搖搖常康順的大腿。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快叫他停下。”
    “別慌，你的芸兒姐姐沒挨打，過會兒就好了，老四隻是跟她說說話，不過我剛才跟你說的，你要是辦不到，她可能真的就要挨打了。”
    宋青蘿瑟縮了一下，這人的眼神太凶。
    而且芸兒姐姐的衣服都被脫了，就跟娘打她嫌衣服太厚一樣，怎麽會不是挨打呢？
    他在撒謊。
    可宋青蘿不敢反駁，隻能悄聲喊著，“阿音姐姐，快來救救我。”
    旁邊屋子的叫聲太擾人，常康順並沒有聽到這句聲音極小的話。
    這就是許嘉音一開播看到的畫麵，從孫小芸被扒衣服開始她就看到了，隻是一直沒說話。
    發現宋青蘿喊自己，她馬上就接了話，“我在，小青蘿別怕。”
    聽到許嘉音的聲音，宋青蘿總算有點安慰了，嗚咽聲也小了點。
    “他說、他要食物和冬被，如果沒有的話芸兒姐姐還要挨打，阿音姐姐你救救芸兒姐姐吧，她哭得好傷心。”
    宋青蘿實在沒聽過如此淒厲的慘叫，心中怕得厲害。
    已經顧不上常康順還在眼前了，就這樣旁若無人和許嘉音說起話來。
    常康順眉頭緊緊皺起，見識了昨天憑空出現的好處，他可不認為宋青蘿這是在胡言亂語。
    但他沒有出聲打擾宋青蘿，任憑她求救，這正是他要的。
    就看看這個小女娃，能不能給他變出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