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融合歸墟黑蓮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揚眉的氣息，死了，還是跑了？”
    突然，洪淵想到老朋友揚眉。
    從他被歸墟黑蓮吸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看到揚眉。
    不知是死是活。
    “揚眉道友還是自求多福吧，你的那份我就笑納了。”
    洪淵笑了笑，贓還沒來得及分，揚眉就沒了。
    正好他那份全都是自己的了。
    “咦！我要突破了！”
    洪淵神色一肅，體內那不斷增長的力量，終於打破桎梏，要打破極限，突破到道祖境界。
    “轟！”
    洪淵體內爆發出驚悚混沌世界的氣息，從內而外，精氣神全麵提升，打破臨界點。
    下一刻，他的周身浮現出一條條大道。
    時間大道，空間大道，毀滅大道，五行大道，陰陽大道，命運大道，因果大道，造化大道，輪回大道...
    一條條大道法則浩浩蕩蕩，凝聚成一條道術長河。
    洪淵眼前場景突變，仿佛進入到一個獨特的空間。
    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腳踏時空長河而來。
    他手持巨斧，腳踏三十六品混沌青蓮，頭頂浮現造化玉碟的道痕虛影，渾身上下都流露著鎮壓天地的氣息。
    “盤古！”洪淵眸光一凝，眼前盤古的法相太過逼真，簡直跟真的一樣。
    不光有開天神斧在手，還有造化玉碟和混沌青蓮。
    如果說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召喚出的盤古法身是山寨版的，那麽眼前這個盤古，至少是個青春版。
    “追隨吾之大道！”
    盤古的道音震動時空，仿佛從未來而至。
    “這就是揚眉說的道祖之爭嗎...”
    洪淵心中一動，每條道都有其道祖，而盤古就是十大至高法則的道祖。
    就算盤古真的死了，但關於他的大道烙印還在。
    隻要有人想挑戰他這個道祖，便會立馬出來。
    “讓我試試我跟你的差距有多大吧。”
    洪淵淡淡的道，雖然他佩服尊敬盤古，但跪下是萬萬不可能的。
    修道至今，若是沒有一顆無敵心，接下來的路也就不用走了。
    “哧！”
    似乎感受到洪淵的意誌，盤古的巨斧猛然落下。
    看似平淡的一斧，卻將洪淵的身軀與神魂全部定住。
    “難怪盤古斧頭慢，因為他的斧沒人能躲得過！”
    洪淵的腳下浮現出歸墟黑蓮的，緩緩轉動，將開天神斧的威壓驅散。
    抬手一抓，混沌天戟出現在手中。
    洪淵同樣使出開天絕學，就是硬碰硬跟盤古對抗。
    轟！
    兩道斧光在虛空交織碰撞。
    時空大崩滅。
    這一斧勢均力敵，洪淵與盤古皆是身軀一震，卻沒有後退半步。
    “開天二式！”
    緊接著，盤古揮出第二斧，這一斧的威力增強了兩倍不止。
    開天九式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一式更比一式強，威力成倍疊加，等到第九式，堪稱毀天滅地。
    洪淵一比一複刻，盤古怎麽出招，他就怎麽出招。
    第二式轟下。
    兩人依舊平分秋色。
    第三式...第四式...第五式...
    兩人依舊難分高下。
    所處的空間早就被毀了又毀，溢出的毀滅波動，就算是聖人都要飛灰湮滅。
    這是完全超越混元大羅金仙的戰鬥。
    即便洪淵還沒有完全踏入道祖境，正在接受盤古的考驗。
    但他的戰力，卻早已達道祖境界。
    轟！
    第六式開天絕學再次碰撞在一起，依舊難分高下。
    “僅僅是盤古投影就這麽強了嗎？”
    洪淵心驚不已，這並非真正的盤古就已經強到這種程度了。
    要是真正的盤古得多強。
    開天第七式，第八式。
    轉眼間，洪淵已經跟盤古對轟出八式開天。
    最後一式到來。
    第九式起手的瞬間，毀天滅地的氣息彌漫而出，最後一式的威力，完全超越了前麵的八式。
    比八式疊加起來的威力還要強大。
    “開天九式！”
    洪淵眸光一凜，緩緩抬起手中的天戟。
    轟！
    第九式撞在一起。
    洪淵的身軀猛的一震，噌噌往後退去。
    與此同時，盤古的身軀也後退了幾步。
    看起來不分高下，但洪淵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因為他是真身。
    就在這時，盤古再次抬手。
    “還有第十式？”
    洪淵一愣，人都懵了。
    這一式的威力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並非從第一式開始。
    也就是說。
    開天九式並非隻有九式，或者說...盤古每一斧都是開天絕學。
    已經變態到把大招當平a的程度。
    “看來用別人的絕學，終究不是正道！隻有走出自己的道，才能成就真正的道祖。”
    這一刻，洪淵突然有所感悟。
    道祖就是要獨一無二，而今他現在還在使用盤古的絕學。
    這叫什麽？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走別人路永遠都是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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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存在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就拿開天九式來說，盤古隨手一擊就是開天九式，已經完全融入到了血肉當中。
    根本不需要刻意的運轉功法，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
    這等境界，洪淵自認為一輩子也達不到。
    因為開天九式不是他創造的，說白了，這並非他擅長的領域。
    歸墟黑蓮將洪淵包裹在內，形成獨特的領域防護罩，抵擋盤古的攻擊。
    刹那間，洪淵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他在悟道。
    在感悟自己的道。
    “開天九式...給我融！”
    洪淵心念一動，居然直接將開天九式這個詞條給分解了。
    彩色詞條擋著自己的路也得死！
    這代表他絕對的意誌，永恒的決心。
    彩色的詞條化為碎片，粉碎不見。
    “盤古走的是絕對的力量之道，也就是力之大道。”
    “這條道已經走不通了，而我自己的道又在哪裏？”
    “有了！”
    洪淵的腦海中閃過種種畫麵，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變幻。
    他想到了先前跟歸墟黑蓮戰鬥的記憶。
    腦海中靈光一現，瞬間頓悟。
    悟道就是這樣。
    有時候一生都無法頓悟，陷入困頓，有時候瞬間就能頓悟，走出通天大道。
    洪淵緩緩從黑蓮站起，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
    整個人豁然開朗，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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