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
    “嗯？你血竅圓滿了？”
    宗主眼中不禁泛起一絲驚訝。
    這小子進步，還真是快。
    明明回來之時，身上的血竅離圓滿，還差超過五十個血竅。
    看來經過羽刃那件事，這小子得到了不少好東西，進步倒是快。
    這好還到一個月，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直接要突破凝相境界了。
    對了，那個洞天令牌以及七階靈寶太雲，還在這小子身上呢。
    就這，回來時候還哭窮。
    想到這，宗主沒好氣看了張緣一眼，旋即淡淡開口說道：
    “嗯，突破吧。”
    “為師幫你護法。”
    聞言，張緣立即坐下。
    緊閉著雙眼，原本就到達四層圓滿的藥師琉璃體，再次運轉開來。
    幾乎沒有一絲阻礙，那四層到五層的瓶頸，如同薄薄的窗戶紙一般。
    隻需輕輕一捅，就開始破裂。
    頓時，張緣壯碩的肌肉如同打上石膏，身上的肌膚又恢複了雪白。
    石膏般的肌膚上，散逸著柔和白光，把整座大殿照得明亮。
    “藥師琉璃體！”
    “而且，是第五層。”
    宗主眼神不由一凝。
    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居然，這麽快就突破了。”
    “明明一個月前，不過是三層而已，現在就已經達到五層。”
    “修煉速度，真是快。”
    “聽說心靈純粹善良之人，能夠更快領悟這門功法，參透更高層次。”
    “難道，他是這樣的人？”
    這個想法，剛從宗主腦海中生出，就瞬間在他腦海中消失。
    良善之人？
    就這小子？
    宗主不屑嗤笑一聲。
    如果對方是良善之輩，那通玄宗，豈不是滿地神佛在即。
    張緣並不知道，宗主的想法。
    此刻的他，沉浸在功法當中。
    伴隨著功法開始運轉，張緣表麵上的肌膚，越加如白玉般無瑕。
    張緣輕輕吐息，緩緩張口：
    “今於殿前，許下宏願。”
    “殺盡天下妖魔，證得菩提。”
    “縱遇千般魔障、萬種艱難，我亦不退此心，誓願達成所望！”
    話剛落下，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把張緣籠罩，蘊養著他的身體。
    他的皮膚如同琉璃般晶瑩剔透，身上散發的光芒，更加柔和明亮。
    旁邊，宗主臉色也變得緩和。
    眼神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這小子，總算許下宏願。”
    “哪怕性子再過惡劣，有了宏願的拘束，也不會走上歧途。”
    “未來肯定又是我通玄宗的頂梁之柱，讓我宗門就久興不衰。”
    “嗯？還再突破。”
    “這次，是凝相境。”
    他目光望向張緣，隻見張緣依舊坐在原地，身上的氣勢逐漸變得高漲。
    血氣磅礴，氣勢驚人。
    血竅境的氣息，迅速變強。
    沒有太多的窮途曲折，沒有太多的艱難驚險，一切顯得水到渠成。
    迅速，而又極其流暢。
    一刻鍾的時間，張緣身上的境界，就從血竅境後期，突破到凝相境。
    “凝相境，成！”
    經過這麽多天準備，有了如此充沛的血氣和魂魄，突破自然十分順利。
    畢竟，這可是他精心謀劃已久，花費了無數玄石和心思的結果。
    這要是能出現一絲意外，都對不起這些天來，所花費的每一顆玄石。
    張緣睜開雙眼，眼眸閃爍精光。
    不過，很快就變成了驚訝。
    因為此刻他眼前的場景，再也不是殿內，更沒有宗主的身影。
    一眼望去，盡是漆黑如墨的泥土，散發著令人心寒的幽冷。
    蒼白骸骨，若隱若現，被嗚咽寒風吹拂，席卷著荒涼和詭異。
    天空中，一輪血日明照，半輪紫月懸掛於雲間，揮灑著妖冶光芒。
    “這是...心淵。”
    “突破凝相境，就可以憑借著心相，隨時隨地進入到心淵中。”
    “所以，我是心相狀態。”
    張緣感知著自己的身體，才發覺此刻的他，也並不是之前的模樣。
    兩米之高，手若龍形。
    渾身漆黑無比，詭異的黑霧緩緩浮現，在周邊肆意遊蕩漂浮。
    “呃！這是怎麽回事？”
    “聽說心相乃是人之本相，像我這樣仁慈之人，怎麽會冒黑氣呢？”
    張緣看著，比鍋底還和的雙手，以及那猙獰恐怖的雙爪。
    一時間，有些想不通。
    “難道是，帝僵體的緣故？”
    “是了，應該是了。”
    “聽說功法和特殊體質，也能改變一部分心相，肯定是帝僵體的原因。”
    張緣心中恍然大悟。
    這樣才對嘛！
    “畢竟像我這樣樂於助人、有責任擔當、好善樂施、懲惡揚善的好人。”
    “渾身烏漆嘛黑的，必有緣由。”
    “肯定是，太陰帝僵體問題。”
    事實上，確實如此。
    嗯，至少有九成九是這樣的。
    至於剩下的九百九十成一，是什麽原因造成，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太陰帝僵體真是夠強勢的，連琉璃體都頂不住。”
    “許下宏願，都還那麽黑。”
    張緣心中暗暗咋舌。
    旋即，就不再多想。
    心念一動，準備離開心淵。
    像他如今，剛剛突破凝相境之人，還無法利用心相使用武技。
    對於他而言，心淵還是太危險。
    等下遇到妖詭，這就不好了。
    有些倒黴蛋就是這樣，在突破之時，竟然被送到強大妖詭嘴裏。
    直接一步到胃！
    還好，他並沒有那麽倒黴，隻是來到一個荒蕪的山脈中。
    “聽說無數珍貴的寶藏，令人夢寐以求的寶典，都存在心淵當中。”
    “等強大之後，再慢慢探索。”
    張緣輕輕閉上眼，用心念感受著自己的肉身，並向其所在之地遁去。
    等他睜開眼，目光所至是明亮的玉牙殿，以及宗主的身影。
    “師尊！”
    “多謝師尊護法。”
    張緣麵色恭敬地行禮。
    進入心淵之時，肉身可一直存在原地，可是需要人警惕守護著。
    特別是突破凝相境之時，更是無法感知外界，容易被人偷襲致死。
    有人護法，十分重要。
    “回來了。”
    宗主點點頭，詢問道：
    “心相如何？”
    “凝聚成什麽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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