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演法,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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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生旺看著江微塵沒入夜色之中,看到地上的酒壇以及酒味。
    有所猜測的他,趕緊將酒壇拿回家中,洗漱幾次,就往裏麵裝包子餡。
    “相公,你幹什麽?我們不是有裝包子餡的東西嗎?”
    “別多問,記住,剛剛我們起來就做包子,什麽都沒有看到。”
    裝了一半,周生旺又趕緊將尿壺拿出來,倒在了昨晚江微塵暈倒的地方。
    隨後又用蒲扇將酒味驅散,這才回去洗手做包子。
    今天周生旺晚出攤了一會兒,剛來到擺攤的地方。
    旁邊賣餛飩的夫婦就說道:“老周,你今天怎麽這麽晚?”
    “唉,誰還沒有睡過頭的時候呢?你沒有嗎?”
    “怕不是昨晚被榨幹了吧?”
    “你以為老夫是你這個銀樣蠟槍頭啊?”
    “你說誰銀樣蠟槍頭?”
    “說你怎的?”
    兩人吵吵鬧鬧,不一會就有人前來吃早點。
    雖然每天的人都很少,但也勉強夠維持生計了,再加上城外一點田地,日子過得還行。
    一個小時後,丐頭的鄰居發現了旁邊的房門上竟然有血。
    試探的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答。
    隨後推開門一看頓時就尖叫了起來。
    之後左鄰右舍都看到了,有人報了官,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小鎮大多數人都知道了。
    老周站在攤位旁,聽著別人的議論。
    “你聽說了嗎?鎮上的那個丐頭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那人可是練過的,聽說會刀法,每天都扛著那把大砍刀。”
    “對啊,聽說他是丐幫弟子,這鎮上有人敢殺他嗎?”
    “何止是敢啊,聽說直接被分屍了,頭顱,四肢,胸膛都被剖開了。”
    “這麽殘忍?多大仇多大恨啊?”
    “……”
    老周有所猜測,聽到那丐頭死了,並不是很意外。
    甚至他都能猜到江微塵怎麽殺的人。
    但是聽到後麵就有些震驚了。
    早上被扇了一巴掌,晚上被切了根小指,轉眼就把人殺了。
    這在他看來,已經算是很大的報複了。
    可這直接將人分屍,還開膛破肚,這就太殘忍了。
    老周開始回憶和那小子的點點滴滴,看看自己有沒有得罪過他。
    回憶過後,好像沒有,自己說的唯一一重話,就是不要去糾纏他們。
    這應該不算得罪吧?
    明明那麽有禮貌的一個小夥子,怎麽會這麽殘忍呢?
    唉,但願他以後不要再來,這種人太可怕了。
    這還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啊。
    “老周,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隻是幻想到那個場景,有點被嚇到了。”
    很快鎮上正九品的畿縣縣令,從九品的小吏都被驚動了。
    畢竟死的人不是普通的乞丐,而是丐幫的弟子。
    雖然還不屬於正式弟子,但也是外圍成員了。
    而且全鎮都知道了,事件惡劣,影響比較大,他們豈能不查?
    最後一番查探,又在鎮上挨家挨戶的搜查,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問詢了一天之後,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員。
    最後隻查到鎮上新來了一個小乞丐,昨天才被丐頭打了一巴掌,但今天不見了。
    那個小乞丐是最可疑的人員,但是他好像沒那能力殺死丐頭吧?
    而且就被打了一巴掌,也不至於如此報複吧?
    除了周生旺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小乞丐還被切了一根手指。
    也沒有知道他三天內先是經曆了父母雙亡,又是被打,被剁指,還有愈加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壓抑到極點之後,那個小乞丐選擇了爆發。
    砍下丐頭腦袋的那一刻,他壓抑的情緒並沒有釋放多少。
    於是有了肢解,有了剖腹。
    線索最終還是指向了周生旺。
    周生旺被帶走問話,但周生旺咬死那小乞丐暈在他攤位前,醒來後他們就沒有聯係。
    搜遍全鎮也沒有找到人,縣令也沒有辦法,那丐頭也沒有親人。
    唯一的身份就是丐幫的外圍弟子而已。
    就當做江湖事吧,江湖事江湖了。
    於是縣令通知了陽城丐幫的人,就徹底的撒手不管了。
    ……
    蓮花鎮西邊的叢林之中,江微塵正在一個水潭中清洗身上血漬,清洗衣衫。
    清洗完畢之後,這才取來旁邊的那本薄薄的書冊。
    書冊總共二十來頁,文字很少,江微塵粗略翻看了一遍,知道這是一本基礎刀術。
    從上方的數字可以看出總共有八式,每一式都有三四幅詳細的圖解。
    這倒是方便了現在還不識字的江微塵。
    江微塵取過旁邊的砍刀,開始從第一式砍刀開始練起。
    砍刀是八式中動作最少的一式,兩幅圖,就一招。
    看那圖畫連招就是簡單的由上向下直立揮刀。
    江微塵連續劈了幾次,感覺很別扭。
    招式要想發揮出威力,那就要和身體協調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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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別扭,那就是沒有練對。
    看著圖畫下麵兩三排字,有些頭疼,猜出一些和簡體字差別不太大的字的意思,但有些卻不知道。
    江微塵猜測圖畫隻是動作示範,下麵的字雖然少,但是卻是重點,發力技巧。
    不知道發力技巧,那練習的效果不大。
    江微塵沒再練習。
    鎮上現在肯定不能回去。
    那些官吏肯定查到了自己頭上,現在肯定在找自己。
    看來隻能去附近其它村莊,先識字再說。
    這陽城暫時還是不能去,一個蓮花鎮都有丐頭這樣的人。
    若在遇到,自己不一定能像這次一樣破局。
    想到這裏江微塵就準備動身,誰知自己眼中突然出現一個麵板。
    江微塵以為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導致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甚至閉上眼,還是能看到。
    這才確定這應該是自己的金手指,直接出現在腦海中。
    【演道塔受損)】
    【主人:江微塵】
    【年齡:948】
    【境界:無】
    【內功:無】
    【武技:基礎刀法】
    【演道殿:冷卻完畢可演萬法,以自身為根)】
    江微塵看著眼前的麵板,內心有些波動。
    但也沒有過分激動,現在他的心態已經不是剛重生那會兒了。
    即使知道這是自己的金手指,他也沒有高興得手舞足蹈。
    反而心中開始想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又或者有什麽大因果?
    不過馬上就搖了搖頭,就算是陰謀,就算有什麽大因果,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他,連基本的生存問題都還沒解決,哪裏有資格思考這些。
    是這東西導致自己穿越的嗎?還是其它的什麽原因?
    看著自己隻能活四十八歲,江微塵也沒什麽不甘的。
    能重活一世,他本就已經賺了。
    不過這個四十八歲是怎麽推算出來的?
    普通人極限應該是120歲,但因為各種疾病或者營養不良,勞累等原因減少壽命。
    可是自己才九歲啊,沒有得什麽大病,也還沒有到勞累過度的年齡啊,
    自己現在最多就算營養不良而已,怎麽就隻有48歲了?
    還是說這是按照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推算出來的?
    想不通,江微塵又看向下麵的內功一欄,微微思索。
    這不是普通的曆史世界,而是武俠世界嗎?
    不過就算是普通的世界,但又真的普通嗎?
    江微塵想到上一世的事情,他們這些普通人一直以為沒有超凡力量。
    可是那公子哥卻表現出了那種匪夷所思的能力,江微塵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內功。
    但他現在明白,想要真正的了解世界的真相,那就要站在高處。
    既然有了這東西,不管是普通世界還是武俠世界,他都要爬到最高。
    隻有爬到最高,才不會再繼續被人欺負。
    看著演道殿那一欄,江微塵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演練一遍就知道了。
    現在他也沒有什麽選擇,直接坐下,意識選擇基礎刀法演練。
    隨後江微塵感覺自己的意識來到一處宮殿房間之中。
    四周灰蒙蒙的,沒有任何擺設,隻前方的宮殿牆壁之上一個大大的“道”字。
    散發出蒼茫的意境,給人萬物初始,萬法初生的感覺。
    牆壁下方有一個淡黃色的蒲團。
    江微塵的意識體來到蒲團前,然後盤膝坐下微閉雙眸,心神徹底沉寂下來。
    一條虛幻的長河出現,直接一卷,就將江微塵的意識體卷入其中。
    隨後江微塵開始練習基礎刀法,劈,砍,撩,紮等等基礎動作。
    剛開始時和江微塵剛剛練習時一樣,別扭。
    隨後又開始換另一種方式,不對,再換,再換……
    長河中的江微塵不知疲倦,用劈柴的方式練習砍刀。
    用砍樹的方式練習劈刀,向左下方出刀,向右下方出刀。
    ……
    一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百遍。
    百遍不行就千遍。
    每練習一招,都要停下看看效果,然後再開始練習。
    虛幻的長河緩緩流淌,日升月落。
    江微塵的外貌快速發生著變化,少年,青年,中年,晚年,老年。
    直至四十八歲死亡前一刻他都還在練習基礎刀法。
    長河中投影死去的那一刻,江微塵的意識回歸本體。
    隨後從九歲開始直到四十八歲的練刀經驗宛如洪流般萬川歸海,匯入江微塵的腦海中。
    江微塵首先抬頭看了一下周圍的變化,前方的小鳥還是保持著嘴啄羽毛的動作,看到江微塵看來,煽動翅膀飛走了。
    風吹得像左邊傾倒的小草繼續彎下,隨後直起。
    江微塵鬆了一口氣,虛幻長河中練刀三十九年,而外界僅僅過去一瞬。
    這時江微塵才整理三十九年的經驗,前麵大多都是在探索總結。
    成千上萬遍的總結,終於選取出了一套最優的發力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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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後麵才開始不斷的練習,直到死亡。
    三十九年的經驗,很多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是無用的。
    隻有總結出的那套發力方式以及後麵的練刀經驗最有用。
    這下江微塵總算知道了演道殿是如何演法的,以及最後那句“以自身為根”是什麽意思了。
    簡單來說就是創造一條虛幻的時空長河,將意識投入其中。
    然後開始沒日沒夜的做同一件事情,直到死亡。
    在這個演練過程中,一切都是以自身以及掌握的東西為根本。
    比如悟性不會增加,比如剛才江微塵不知道如何發力,演練時他也不知道。
    這演道殿,什麽都不能改變,唯一能給你的就是時間。
    其他的一切都得靠自己,不懂的自己憑借自身自己摸索,摸索不出來那就繼續,直到死亡。
    雖然什麽都不能改變,但江微塵卻很喜歡。
    經曆了這麽多,他隻相信自己,無中生有強行給他,會讓他不安。
    江微塵再次調出麵板:
    【演道塔受損)】
    【主人:江微塵】
    【年齡:948】
    【境界:無】
    【內功:無】
    【武技:基礎刀法待練習;武技境界劃分:初學乍練、登堂入室、融會貫通、登峰造極、超凡入聖。)】
    【演道殿:未冷卻可演萬法,以自身為根)】
    看了一眼,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基礎刀法後麵多了個:待練習以及武技境界劃分。
    初學乍練相當於剛開始學習,登堂入室字麵意思,不是成語意思):僅代表能流暢使用。
    融會貫通則是不拘泥於固定招式,所有招式信手拈來。
    登峰造極相當於已經達到這門武技的圓滿境界了。
    至於最後的推陳出新,那就是字麵意思了。
    江微塵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情況,但是前世他也是看過武俠小說的。
    學習別人的武學,達到融會貫通已是極為不易,而登峰造極更難。
    畢竟學我者生似我者死,身體結構雖然相同,但高矮胖瘦不同。
    而創功者肯定依據的是自身的情況,後學者想要達到登峰造極的圓滿境界,除了天賦超絕或者體質和創功者吻合才有可能。
    至於推陳出新,則要求的是天賦才情或者渾厚積累見識了。
    演道殿那裏也由“冷卻完畢”變為了“未冷卻”。
    經驗畢竟隻是經驗,隻有練習之後,形成肌肉記憶才是自己的東西。
    演道殿也不知道下一次冷卻完畢是什麽時候。
    江微塵看著手中的秘籍,有些雞肋,可有可無了。
    江微塵相信就算沒有這本秘籍,有了演道殿,三十九年沒日沒夜,一直練刀,
    他也能總結出一套最大程度發揮自身力量的刀法。
    這本秘籍上的招式隻是減少了江微塵探索的時間。
    雖然沒用了,但江微塵也沒有丟了它,打算之後認全字之後,對比一下,
    看看秘籍上的發力方式和自己總結出來的有沒有區別,有多大的區別。
    江微塵拿起砍刀,起身,開始了練刀生涯。
    從這一天開始,江微塵開始了渴飲山泉水,餓了就找點野菜充饑的日子。
    一天後,基礎刀法進入初學乍練境界。
    三天後,進入登堂入室境界。
    七天後,進入融會貫通的境界。
    第八天江微塵遇到了一頭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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