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鹹香之後有後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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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穀風聲獵獵,鹹風比前幾章更重了一點,還帶點骨渣味兒。三人踩著碎裂的骨路,一路直下。
“這風骨殘門還真有備份,”趙懷真低頭看著腳下骨紋,“碗碎了人沒死,還能唱歌,這韌性比早市賣鹹豆花的還硬。”
“他唱的那首鹹香不散,壇火重燃,確實有點耳熟,”唐清硯抬手撥開一根橫骨,“像是舊香骨教歌譜裏那首《鹹路慢板》。”
“慢板?這可不行。”雲纓撥開戟鋒,嘁了一聲,“咱們這劇情已經夠慢了,再加板,我都怕觀眾睡著。”
“你這是對慢節奏打戲的不敬。”趙懷真正色道。
雲纓懶得理,反手一戳,戟尖掀開地麵骨瓦,一條通向穀底的滑骨梯露出。
三人對視一眼,沒廢話,徑直滑了下去。
這“輕鹹後壇”位於雁骨峒最底部,原本封著一層“清鹹骨封”,但隨著殘門的鹹律碗一碎,封印自破。
落地的一刻,三人被濃烈鹹香嗆得集體咳了半秒。
“這味道……”雲纓眯起眼,“像是誰把魚幹埋骨頭裏醃了七年。”
“沒錯。”唐清硯走在最前,目光一沉,“是鹹骨祭壇殘腔,這裏原是‘骨香母壇’舊址。”
前方一片枯骨堆砌而成的壇台上,風骨殘門坐在壇心,手中卻換了件新樂器——骨簫。
“你們來了。”他嘴角含笑,“鹹香未絕,後壇猶在。”
趙懷真:“你是準備吹簫打架了?”
風骨殘門:“這是‘鹹音新義’的一部分。今日,就讓你們聽聽香骨的——新譜。”
他簫一響,壇下骨丘突然“哢哢”翻動,無數“鹹律殘兵”自骨縫中蠕動而出——這些人曾是香骨教各壇“鹹執”,被他以輕鹹骨氣喚醒,重塑為“鹹骨之侍”。
雲纓一戟橫掃,迎麵兩名殘兵直接斷骨折香,連個鹹字都沒喊完。
“這些是——鹹香舊骨?”唐清硯皺眉,“你用他們的殘念,重組教義?”
“對。”殘門吹簫未停,“你們要破壇,我就給你們聽個徹底。”
骨風隨著簫聲起舞,那些鹹骨之侍動作忽變,如被統一調頻,節奏精準,齊齊踏出。
戰鬥瞬間拉開。
雲纓戟法凶狠,卻不急躁,步步拆解對方骨招,動作像鹹魚翻麵那麽穩。
趙懷真則用掌勢將敵人打成半熟,順便吐槽:“他這一曲簫,真是有種洗腦效果,差點想站去他們那邊。”
唐清硯卻忽然出聲:“這簫聲中藏咒——不是為了打敗我們,而是為了激活壇下那件東西。”
“什麽東西?”雲纓一邊打,一邊往壇後看去。
隻見壇心裂開,一隻密封骨甕浮現,甕上繪著極複雜的鹹紋——唐清硯眼一沉:“這是‘骨香母壇真意’,香骨教最早的祭骨文殘本。”
“他要用鹹骨之侍的戰鬥,混合新簫之咒,引爆它!”趙懷真立刻衝上前,想以掌勁截斷那條音流。
風骨殘門冷笑,簫聲一轉,鹹骨之侍同時爆骨,化作鹹霧回流母壇。
“太晚了,”他聲音變得飄忽,“清鹹已碎,輕鹹自興,從今日起——舊壇滅,新骨生。”
“我滅你個碗!”雲纓爆吼,飛身直刺殘門,那一記“鹹烈斷節”,直取簫口。
殘門倉促避開,卻被唐清硯彈出的一枚“化骨符”封住下盤,趙懷真一掌緊隨其後,將簫聲截斷。
“你這人啊,”趙懷真歎氣,“非要搞骨頭大合唱,能不能清醒一點?”
殘門嘴角一抹血,輕笑:“你們不懂,我不是為了勝,我是為了——讓教義不死。”
骨甕劇震,壇下鹹香騰空而起,眾人隻覺一股濃得發腥的鹹意席卷整個骨穀。
唐清硯神色一沉:“來不及封了——雲纓,擋住那骨甕。”
“我來!”雲纓破鹹而入,長戟一揮,如剖香入骨。
轟——
骨甕爆碎,鹹浪傾灑而出,卻被她一戟劈成兩道骨浪,左右分飛,未能傷及後方二人。
殘門被這股反噬震翻,跌倒壇前,手中骨簫也斷成三節。
他喘息著望著三人,聲音虛弱卻仍帶笑意:“你們毀了壇……但香還在……你們,終究不能阻止骨香回響……”
雲纓走上前,撿起一節骨簫看了眼,隨手一扔:“這東西最多拿來夾鹹菜。”
“你也太不尊重古教文物了。”唐清硯歎。
趙懷真則淡定道:“至少這段鹹骨史,暫時算翻篇了。”
“那接下來怎麽辦?”雲纓轉身問。
“骨香母壇雖然破了,但那些被喚醒的鹹骨之侍——並非全部湮滅,”唐清硯低聲道,“我們得追查是誰將殘門的祭文送出的,他不是孤身一人。”
“走吧。”雲纓拍了拍戟柄,深吸一口被炸得更鹹的空氣,“香骨餘鹹,今天隻算除了一層皮——後麵八成還有骨。”
三人緩步離壇,骨風仍在微響,仿佛鹹香未散,香骨的舊歌,還在骨穀深處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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