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也終於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看著望著自己，露出一種堅定模樣的白洛顏，林衍想著這丫頭又在發什麽瘋。
    雖然與白洛顏重逢不過兩天，但這兩天白洛顏給他的印象是天翻地覆的翻轉。
    在林衍的印象中，白洛顏一直都是一個恪守禮儀、尊師重道的好弟子。
    怎麽一段時間沒見，她就突然變化這麽大了？
    想到這裏，林衍也借著機會對白洛顏問出昨天想到的一個疑問：
    “昨天宿舍裏...
    嗯。
    你說你過來找了我十八年？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錯，昨天白洛顏回去後，終於恢複冷靜的林衍回想起白洛顏所說過的話，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從那個世界回來一共也就兩個月，為什麽白洛顏說她找了自己十八年？
    結合她的年紀，顯然她屬於魂穿的那種。
    應該是帶著記憶成為了白家的千金。
    可這樣不對啊，自己遇到係統被拉入那個世界是兩個月前。
    可因為自己而來到這個世界的白洛顏卻是18年前就來到這世界了？
    這就類似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哲學問題。
    其實軍訓時林衍就想問了，隻是那時身邊比較多人，他也不太好當眾將兩人之前那個世界的事說出來。
    看了林衍一眼，白洛顏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於是對林衍將所有事娓娓道來。
    將時間回撥到林衍聽到祭天儀式鍾聲響起的那一刻。
    就在林衍毫不猶豫的按下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時，終於登上帝位的白洛顏耳邊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的白洛顏再三確認後，終於肯定腦中聲音的存在。
    不等祭天儀式完全完畢，她就從那高高的祭台上走了下來。
    在下方的上官婉玉一臉擔心的迎了上來，看著臉容憔悴的白洛顏關心道：
    “陛下...”
    她很清楚林衍的死對白洛顏的影響有多大。
    若非因為林衍一直以來的願望，她毫不懷疑白洛顏會選擇放棄登基。
    看到上官婉玉眼中的關心，白洛顏勉強扯起一絲笑容，然後對她說道：
    “讓所有人退下，我需要一個人待一會。”
    說完，她沒有理會上官婉玉的表情，徑直離開了現場。
    上官婉玉雖擔心她的精神狀態，但還是盡責的完成了她的吩咐。
    待白洛顏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後，她終於可以與腦海中的聲音溝通了。
    “你說，你是係統？”
    “沒錯。”
    “係統是什麽？
    我好像曾經從林衍口中聽過這個詞......”
    白洛顏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努力回想起林衍說過的一些話。
    那是林衍為她打的最後一戰，也是決定了這個大陸歸屬的一戰。
    那一戰，林衍身先士卒，帶領20萬白林軍大破敵方40萬大軍，造就了白林軍無可匹敵的威名。
    然後就在所有人都在歌頌白洛顏這位戰無不勝的女帝之威時，真正的領軍者林衍卻因傷勢過重倒下了。
    白洛顏第一時間衝入了林衍的帳幕，屏退了所有下人後親自照顧了林衍整整半個月。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她從高燒不退的林衍的胡話中聽到了係統這兩個字。
    “係統，我不會又要死了吧...
    不是，你這係統咋啥都不會啊，給個金手指我也不會這麽難啊...
    係統，你說我這次能相信她嗎？
    ............”
    如今想到當年林衍那因虛弱而變得蒼白的臉孔，白洛顏依舊忍不住心中一痛。
    她深呼吸了一口，壓住情緒問道：
    “所以，你就是林衍口中的那個係統？”
    “是的。”
    不等白洛顏多問，係統主動說出了一切。
    包括林衍從何而來，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以及他回到了原來世界的事情。
    甚至它還將林衍和她之間的誤會說了出來。
    當白洛顏知道林衍那天晚上在禦書房外的事後，臉上不免又蒼白了幾分。
    她咬牙切齒的含恨說道：
    “竟...竟然是因為這個？
    該死啊...該死啊！！！”
    這一刻，白洛顏後悔當時讓宋知書死的太簡單。
    如果不是，現在她恨不得親自把宋知書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來。
    隻不過很快，她眼中又露出了悲愴之色，她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身子一抽一抽的低聲哭泣道：
    “為什麽...
    為什麽他不相信我，十五年的時間難道都無法得到他一絲的信任嗎？”
    見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係統猶豫片刻後還是將第八次世界攻略的事告訴了她。
    然而它沒想到......
    “你是說，太傅之前曾經和另一個女人有過婚姻！！！？”
    嗯？？？
    看著一臉寒冰的白洛顏，係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宕機了。
    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本係統說這些是為了解開你們兩個的誤會，又不是為了讓你吃他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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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林衍還是錯了，就算是當上了皇帝，女人的本質還是女人......
    不過白洛顏很快就收斂起自己的醋意。
    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她很快就明白了係統說這段經曆的意思。
    “所以，他是以為我會和那個賤人一樣，害怕他功高蓋主真的要殺掉他？
    太過分了！
    怎麽可以將我和那種賤人相比！”
    看著白洛顏的神情突然由陰轉怒，係統理智的閉上了嘴巴。
    好吧，林衍還是有對的時候的。
    至少他說過不要在女人生氣時去爭論這點，係統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在發泄了自己的怒意後，白洛顏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麽對著係統問道：
    “對了，你之前好像跟我說過，可以給予我一個獎勵？”
    “是的。
    由於你登上女帝之位，成就天命，可以從我這裏獲得一次獎勵的機會？”
    “什麽獎勵都可以？”
    “可以，即便是長生不老我也可以滿足你。”
    係統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類似的場景了，所以它很清楚，大多數成就帝位的人許願最多的就是長生不老。
    所以不等白洛顏提出願望，它已經主動將長生不老說了出來。
    然而...
    “太傅都不在這了，我要長生不老又有何用！”
    白洛顏大吼一聲，眼中是掩不住的悲切。
    不過很快，她眸中就閃過一絲喜色，對係統問道：
    “那我可以許願讓他回來嗎？”
    “額...
    這個恐怕不行。”
    “你剛剛不是說什麽願望都可以嗎？
    你這個係統行不行啊，難怪林衍說你沒用！”
    麵對白洛顏的指責，係統敢怒不敢言。
    “既然不能拉他回來，那就我過去找他！”
    嗯？？？
    “你的意思是，你要穿越去林衍的世界？”
    “沒錯，你不會這樣都辦不到吧？”
    係統沒有立即回應她，而是沉默了下去。
    許久後，在白洛顏一臉期待下它終於重新開口道：
    “可以，但你從此不再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人。
    你也將失去帝位的資格，你...”
    “好！”
    它話未說完，就聽到白洛顏果斷的回答。
    片刻後，它終於再次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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