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
    “所以，就這樣放著咱的身體不管，任憑它以本能和那個正版的互毆，真的好嗎?”
    “那不是咱的身體，達令。那是你的身體。”
    墨提絲玩了一會蕭難涼的手指後感到了厭倦，於是便換了一個更加大膽的姿勢……
    她把自己一條腿搭上了蕭難涼的大腿上，同時側躺著單手扶著自己的臉望著麵前的幕布……這個姿勢下的她，不僅顯得慵懶頹廢，此刻她渾身上下，都還散發著鬆弛到極致的誘惑魅力。
    廢話，肯定有魅力啊。不然宙斯那大傻唄怎麽會就那樣心甘情願的當自己的舔狗，一心不二的追求自己那麽長時間啊。
    就連自己把肉體給冶煉後誕生的那坨內含著自己遺體的玩意，宙斯都要虎目含淚的吞下去……還不是因為愛得太深了。
    墨提絲理解。但直到她真的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徹底的對這個世界無能為力之前，她都從未思考過這方麵的事情。那時的她第一次理解了，宙斯對她，當然抱有極深的愛。但是自己……
    沒感覺，就是感覺接受不了嘛……最終她還是認為自己身體還在的時候一心撲在實驗上，沒有答應宙斯的追求是正確的決定。
    吞掉自己的遺體後，宙斯還照著他記憶裏自己的樣子悄悄利用沒吃完的遺體製造了一位次生神隻……那個孩子，被宙斯對外宣稱是二代啟迪之神，以及智慧與戰爭的女神……好像是叫……雅典娜是吧。
    他還告訴奧林匹斯山脈的眾神們，那個雅典娜，是自己……是墨提絲，與宙斯一同誕下的神子。
    嗯。其實的確可以這樣認為。他沒有撒謊。畢竟當時構成雅典娜這麽一位次生神隻的重要素材，就是自己的遺體，以及宙斯本人的神力……
    無所謂了。那隻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男人，在心愛之人離去之後的自我安慰罷了。所以當時已經淪為思維意識體的墨提絲也並沒有不識趣跳出來去戳穿宙斯。主要當時，她沒那個影響現實的能力。
    總之，墨提絲對自己的容貌身材之類的，都還算是挺自信。
    “畢竟我的這張臉，倒也還稱得上是漂亮……”
    “你說什麽?”
    “啊，沒什麽。”
    墨提絲有些隨意的擺了擺手。
    但她不覺得自己能隨意拿捏蕭難涼這麽個已經心有所屬的大帥哥……他的顏值也同樣讓人感到驚豔，自然不會隻因為自己長得漂亮就愛上自己。更別提還有他喜歡的那個什麽小珍寶兒，美得更是不像話……和珍夜很像。
    但墨提絲有一個讓她立於不敗之地的優勢。
    就是她和蕭難涼，永不分離。
    她就存在於蕭難涼的思維當中……她和蕭難涼雖如今已經不再心意相通，但從肉體的角度上去分析……她和蕭難涼，仍舊是一體的。
    所以，她不急。她不急著讓蕭難涼愛上自己……如她所說，她完全不介意和蕭難涼慢慢來。
    但她……很介意那個小珍寶。
    談戀愛的事情，可以姑且放一放。她得先解決掉那個小珍寶……不說殺死他，最起碼，要讓蕭難涼不再喜歡他。讓他們沒法再互生情愫……隻要是到達了這種程度便好。
    此刻的蕭難涼不知道墨提絲在瘋狂的思考著如何毀掉自己與小珍寶兒的戀情……他此時此刻隻覺得坐如針氈。
    他對這個女人現在是哪也不敢看，哪也不敢碰。
    可即便自己都表現得這般抵觸了……她倒是越來越放肆了，手給她玩了幾分鍾還不夠，現在腿還搭上來了……
    “……咳咳，那個，要不我跟你說實話吧。”
    “嗯?達令～你想說什麽?”
    “別再叫我什麽達令，什麽阿穆拉了……我沒法喜歡上你。”
    “嗯哼，可達令已經說過這樣的話很多次咯。”
    “……因為我是個南通。”
    蕭難涼開口過後，這幽暗的空間的氛圍頓時變得沉默，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被他聽見……
    咋滴?震驚了吧?果然是感覺很驚訝吧！
    “……所以呢?”
    結果蕭難涼剛感覺自己這樣說有戲，墨提絲那平緩愜意的女聲又再度響起……
    “所以?我是個gay啊，我喜歡男人啊！我不可能愛上你的，明白嗎?我也勸你最好別再愛我了……”
    “達令，瞧你這話說的。我隻活在你的思維當中。我除了愛你，又還有誰人可愛呢?同樣，又還哪有可能被別人愛呢?”
    “呃……”
    蕭難涼不自覺的一噎。
    理智告訴他，這女人在賣慘。
    是的，她就是在賣慘。不知道她說出口的話有幾句是真話……而且就算她真的有這麽慘，那這也是她咎由自取的……是她要擅自住進自己的腦子裏來的。
    “達令……你還不明白嗎?”
    “少廢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可是，我隻有你了啊……”
    啊?
    搞什麽啊！用這麽可憐兮兮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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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難涼對這女人道德綁架自己的言語感到很是惱火……但卻又忍不住心生同情，有些可憐她。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麽個心軟的臭毛病……他直到現在都還不認為這女人說出口的話是真的。但他偏偏就是……感覺她有點可憐。
    “達令，你擁有很多很多……你被很多人喜歡著，被很多人愛著。這是當然的，我知道。因為達令長得很帥很帥，性格也討人喜歡。所以達令自然配得到這麽多的愛。”
    墨提絲臉不紅心不跳，繼續用委屈巴巴的口吻，眼睛看著麵前的幕布，嘴巴卻沒停。
    “但是，我真的已經隻有你了……我隻存在達令的思維，我能見到的人隻有達令……在我寂寞的生命當中，隻有達令才有可能會給予我愛……”
    “住嘴，別他媽說了！”
    “……好的，對不起，我不說了。我也不想惹達令不開心。”
    墨提絲的語氣還是那般委屈無奈，讓人聽了都覺得心疼。可實際上，她的嘴角卻偷偷揚起。
    裝綠茶嘛。誰不會啊?
    男人不都喜歡可憐兮兮的綠茶嗎?短時間內拿捏不了你，那就成天沒日沒夜的告訴你我有多愛你，有多依賴你，把你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告訴你，你是我的唯一……嗬嗬，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這樣虛無縹緲的攻勢。
    “……你就算是把自己說得再可憐，再愛我，也是沒用的。因為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個南通。小珍寶就是個男孩。”
    然而即便是麵對如此可怕的直球攻勢，蕭難涼此刻卻依然顯得完全不開竅……
    “哦～達令真的是這樣嗎?真的就是隻能愛上同性嗎！”
    “是的。我隻喜歡男人。”
    蕭難涼話說出口後自己都覺得別扭難繃。
    他喜歡個屁的男人……他喜歡的，是可愛的南梁！就例如小珍寶兒啊……他多可愛啊！那般纖細柔軟，那般惹人憐愛……
    “那我舉個例子好了。”
    “……啊?”
    “雷吉爾。”
    “噗——你他媽說誰?！”
    “達令，以你的審美來看，雷吉爾，應該是一位相當帥氣的優質男性吧。那麽達令，現在告訴我你喜歡他，好麽?”
    “嘖……”
    蕭難涼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眉頭緊鎖的盯著已經緩慢換成毫無防備的躺下的姿勢，並且已經將另一隻修長白皙的腿也搭上了自己大腿的綠毛貞子……
    可惡啊！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來！辦不到啊！
    “辦不到是嗎?雷吉爾不是一位美少年嗎，他長得不是相當美型嗎……好吧，那我再換一個例子。威爾利維，如何呢。”
    墨提絲豎起一根食指，然後輕笑著開口道。
    “哎呦我滴媽呀……”
    萎兒……也不可能啊！他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蕭難涼看見他都怕啊！
    “嗯?威爾利維先生也不行嗎?他不也是一位長相相當可愛的男性嗎……嗯，嗯。我明白了。”
    早已靠猜的摸清楚蕭難涼心路曆程的墨提絲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然後眯著眼睛笑了出來。
    “為什麽他們不可以，小珍寶兒就可以得到達令的青睞?”
    “那還不是因為！”
    “那還不是因為，小珍寶不僅是長相還是性格，甚至是聲音……都與真正美麗的女性別無二致嗎……她與女性的差別很小很小。而他那僅有一點的，與女性背道而馳的生理特征，在達令這兒，也成為了無關緊要……的地方……他其他與女性別無二致的美好之處，足以掩蓋掉這微不足道的缺陷，甚至是讓達令你都毫不嫌棄的接受……”
    “你……胡說！”
    “我怎麽會對達令胡說呢?”
    墨提絲還是眯著眼睛笑著，絲毫不理會因為被徹底戳破了心之所想而顯得有些慌亂的蕭難涼。
    她知道蕭難涼現在有什麽感覺。
    渾身上下都被扒得精光的感覺。取向也好，真實想法也好。就連與蕭難涼這麽個陽光開朗的大帥哥最為背道而馳的欲望一詞……也被墨提絲剖析得幹幹淨淨。
    她就是要讓蕭難涼有這種感覺。在蕭難涼熟悉自己之前，她要讓蕭難涼知道，她比蕭難涼他自己，還要熟悉他。
    “所以達令～你，並非自己所說的那般，是一位同性戀者……”
    蕭難涼徹底啞口無言了。
    是……他是很愛小珍寶。愛到足以忽略他的性別……他愛的是珍韶這個人，無關他是男是女。換句話來說，珍韶就是個女孩，他也一樣愛。當然，這人必須得是珍韶才行。
    雖然他現在說不出話來了，但他……還是能用行動，來表達他此刻的不屈。
    他說不贏這家夥，但他可以掀桌子不談了的嘛。
    隻見蕭難涼嘩的一下想要站起身，結果下一刻，一閃而過的寒芒幾乎就快要刺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什麽意思?一口一句愛我，結果，還不是想要來硬的?”
    “達令～我隻是想說，你似乎從最開始，就沒思考過這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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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手握著一柄機關弩的墨提絲慢慢自沙發上坐直了身。但她的手很穩，那柄不知為何早已上膛，頗具科技感的機關弩，依舊帶著尖銳的箭矢明晃晃的停在蕭難涼的眼前，一動不動。
    “你的肉體，是不死的，是無敵的，對吧。”
    “嗯?”
    蕭難涼露出微笑，麵對著麵前的寒芒一點也不慌，反倒十分從容。
    “達令的靈魂，也是無敵的……是不可被摧毀的。但是……達令，你的智慧，和你的思維呢?”
    “……肉體和靈魂我姑且還能理解就是了。”
    蕭難涼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從容開口道。
    “智慧，和思維……嘛，說來話長。你隻需要知道……達令，若是我，在這裏，直接殺死了你……那麽達令你，在現實之中，也就會徹底失去你的理智，變成一個真正沒有人性的怪物哦?”
    “你以為你幾句輕飄飄的威脅我就會怕你?”
    “萬一呢?達令你敢賭嗎。你的智慧是我賦予的，所以我當然知道……如何，徹底殺死你的理智，乃至人性呀。”
    甜美的笑容掛在她被發絲遮掩大半的臉上……可看不清的眼睛，此刻卻仿佛閃爍出一絲病態且歇斯底裏的目光……
    機關弩而已，隻是這種程度。
    隻是，這種程度……
    “達～令～！你知道，智慧和思維被殺死，意味著什麽吧?”
    “……”
    “你還能繼續和你那位小珍寶兒相親相愛嗎?”
    “……”
    “明天就能夠見到的珍夜姐姐，真的還能重新守護她麽?”
    “嗬……”
    “你，真的敢惹我不高興嗎?即便代價是失去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莫非你以為，之後我還會為一個不愛我的人，繼續提供本不屬於他的智慧嗎?”
    “嗬嗬嗬……”
    “很好笑嗎，達令～被逼到無可奈何的感覺，這種恐懼，甚至都能讓達令你感受到愉悅嗎……”
    “恐懼?啊，不，我沒在怕的。”
    隻見蕭難涼長舒了一口氣，也像墨提絲那般笑了出來。
    真想一箭射死自己啊。
    從眼眶子直接射穿腦仁啊。
    “你他媽磨磨唧唧的廢話還那麽多……到底還想不想殺我了?”
    “誒?不，我……我不想殺你，我隻是在用這個警告你，我隻是希望你乖乖的……”
    “還在這廢話……你不開弩，我可要自己過來了啊！”
    緊接著他就開始俯下身子！那還停在他眼跟前的箭矢此刻若是再不退後，那便已經是無可奈何，注定要紮進他的眼眶……
    “不要——”
    然而如同他預想的那般，一聲尖叫在下一刻響起，本該直接冒入眼眶的疼痛卻並未如期而至。
    很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不，與其說是勇氣，到還不如說是因為太過於惱火讓一股不顧一切的蠢氣冒了出來……
    但是事實證明，蕭難涼大著膽子去賭這麽一把，是對的。
    再度睜開眼睛，隻見麵前的墨提絲已經將那把機關弩丟在地上砸了個稀碎……她扒拉開遮住自己麵龐的發絲，流著冷汗露出一抹強裝鎮定的笑容。
    “……你現在還不能死。因為你對我來說，還有用。”
    可蕭難涼聞言，卻是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臉笑出聲來了。
    笑得像個反派一樣，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難聽。
    剛剛真的好險啊。
    他感覺這女人剛剛說出口的話都是真的……她真的有能殺死自己的權力。她……真能剝奪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但是現在——
    “你舍得嗎你！就學人家病嬌，得不到就毀掉是吧！哈?笑死我得了！他媽你告訴我啊，你舍得嗎！嗯?！”
    “嘭！”
    衣領被此刻不知為何突然激動的男人一把拽住。整個人都被突兀的拽著衣領粗暴的砸在了沙發上……
    “真有意思。我沒料到你會這麽勇敢。即便是失去了不死不滅的能力的優勢，這樣的你卻還依然擁有這樣的膽魄……是我的，疏忽，才……”
    墨提絲被粗暴的摁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但她的笑意沒有消失。隻是她的確對如今的蕭難涼的判斷出現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偏差……她下意識的很快了反省了自己的不足，順帶還誇了一波蕭難涼，但是……
    “膽魄?哪來的膽魄。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去相信了你之前不厭其煩對我說出口的，顯得很漂亮的屁話罷了。其實我現在都還怕得要死，腿都在發軟。”
    “……是麽。”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所以隻能先這樣一會了。”
    “哼，看來你……就是……一個純粹的，傻冒。”
    “你也是。聰明得很不講道理。”
    “我在侮辱你。此刻你不應該誇我，而是借著我起的由頭以牙還牙。”
    “是嗎?如果你不是真的愛我的話，那我自然會覺得這麽做是對的。”
    “……”
    蕭難涼緩了好一會後，腿才重新上來勁，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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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個剛剛都還在威脅著自己的女人……此刻正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毫無抵抗的躺在沙發上，目光仍舊陰鬱不善。原本就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被自己剛剛那突然爆種的一拽過後，此刻更是顯得衣不蔽體。
    但蕭難涼現在看她沒之前那麽惱火了。
    他相信，此刻的自己，已經靠著剛剛那不要命的爆種，已經徹徹底底把這女人給拿捏了。耶。
    “不用再試探了吧。至少我現在更了解你一些了。這樣對你不利吧。”
    “……我也同樣更了解你了。即便是一直都待在一起，我都從未預想過你會作出如此不顧一切的舉動。就隻是為了……試探我。”
    “所以呢?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管一下已經被我們忽視已久的高達機體了?”
    “是的……你說的對……容我們玩樂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真是……得救了。”
    “聽你好像還鬆了口氣啊。你是不是不怎麽喜歡跟我共處一室啊?”
    “嗯?可你已經有想法了，已經用不著問我了啊。不是嗎?”
    兩人臉上都掛著探不明情緒的詭異笑容。心裏也都在想著截然不同的東西……他們就這樣叉著腰，麵對麵站在了一起。一個抬頭，一個低頭。
    “抱歉，現在才開口問啊。畢竟我是個傻冒……怎麽稱呼?”
    “……墨提絲。”
    “真好聽。就是我不怎麽喜歡。並不是不喜歡這些字，而是這些字組合在一起的名字，我並不喜歡。”
    “……我不會因此難過的。”
    “誰知道呢，沒準一會我搶到高達的駕駛權後，你將會有機會躲在這，一個人獨自傷心一會。”
    “傻子才會這麽做。這不是個好主意。”
    “嗬，承認吧，你就是那個傻子。”
    “……不會讓給你。至少這次，絕對不行。我有要做的事情。”
    “我的身體，我做主。能懂我意思嗎，墨提絲小姐?”
    不善的目光相互對視之下，墨提絲逐漸摸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緒。以及這個幾乎在一瞬之間硬氣起來，並且刷新了自己曾經對他所有固有印象的男人的情緒。
    “那你，就盡管來跟我搶搶看吧。這地方我更熟，你沒機會的。”
    墨提絲壓低嗓音，一個字一個字開口說道。
    “那我跟著你跑不就好了?你敢阻止我嗎?”
    “……”
    “你敢阻止我試試呢?你敢打傷我試試呢！說話啊！你舍得嗎！墨提絲醬！”
    嘖。
    這個不要臉的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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