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是誰?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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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灑在村莊的青石板路上,薑離和吳辰策馬而行,馬蹄聲在寧靜的村莊中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村莊的祥和氣氛格格不入。
薑離翻身下馬,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心中暗自警惕。
“就是這裏了……”薑離低聲道,吳辰緊跟其後,兩人身穿錦衣衛的服飾,引來了村民的注意。
周圍的村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一些婦女抱著孩子躲到了屋簷下,男人們則握緊了手中的農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你們是什麽人?”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薑離和吳辰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老漢手持鐵鍬,站在不遠處,滿臉皺紋,眼神中帶著堅決和憤怒。
“我們是錦衣衛,來調查運糧官被殺一案。”薑離沉聲說道,語氣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錦衣衛?”老漢眉頭緊鎖,顯得更加憤怒,“你們這些朝廷鷹犬,來這裏做什麽?這兒沒你們的事!”
馬老漢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穿透了村莊的寧靜。
周圍的村民紛紛響應,怒吼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都是些朝廷的走狗,別讓他們進村!”
“他們來了肯定沒好事,趕走他們!”
薑離和吳辰對視一眼,心中明白,這趟調查遠比想象中複雜。
麵對村民的敵意,吳辰有些緊張,但薑離卻顯得異常冷靜。
“老伯,我們隻是來調查案情,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薑離緩緩走上前,試圖安撫馬老漢。
“少廢話!”馬老漢揮動鐵鍬,厲聲道,“你們這些惡人,別想騙我們!”
薑離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一絲深邃,“老伯,您真的相信,我們會在這裏搗亂嗎?”
馬老漢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周圍的村民也紛紛圍了上來,手中的農具閃著寒光。
吳辰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心中暗自祈禱薑離能有辦法化解這場危機。
“你們走吧,這裏沒你們的活路!”馬老漢的聲音中帶著威脅,周圍的村民也跟著附和。
薑離眉頭微皺,他心中清楚,如果強行調查,可能會激起更大的衝突。
但此時,他卻做出一個出乎意料的決定,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老伯,我們隻是來查明真相,不想為難任何人。但如果你們真的不相信我們,那我願意先和你們談一談,看看有沒有和解的可能。”
話音剛落,薑離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陣陣漣漪。
馬老漢眯起眼睛,渾濁的眼珠裏閃爍著不信任的光芒,顯然對薑離這番“以理服人”的說辭並不買賬。
周圍的村民也麵麵相覷,手裏的農具握得更緊了,仿佛隨時準備著給這兩個不速之客來個“透心涼”。
吳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剛想開口,卻被薑離一個眼神製止。
他知道,薑總旗雖然平日裏不按常理出牌,但關鍵時刻卻穩如老狗。
“和解?哼,少他娘的裝模作樣!”馬老漢吐了口唾沫,聲音像破鑼一樣刺耳,“你們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是狼心狗肺?今天不滾,老子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們莊稼漢的厲害!”
村民們再次鼓噪起來,舉著鋤頭、鐮刀,像一群憤怒的野獸,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獵物。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緊張感瞬間拉滿。
薑離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劃過。
“老伯,看來你對朝廷的意見很大啊。不過嘛,我們錦衣衛做事,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要是非得和我們對著幹,那可別怪我手底下不留情了。”
“喲嗬,這小子還挺拽!”
薑離的言辭,成功點燃了村民的怒火,讓他們更加確信這兩人來者不善。
吳辰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村民,喉嚨發幹,手心冒汗,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隨時會被剁成肉泥。
他內心瘋狂呐喊:薑總旗,你這是在火上澆油啊!
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線,村莊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像是被一張巨大的黑布蒙住。
最終,馬老漢還是沒有鬆口,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薑離和吳辰被趕到了村子邊緣的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裏。
破屋四麵透風,陰冷潮濕,牆壁上布滿了蜘蛛網,散發著一股黴味。
屋頂破了個大洞,月光慘白地灑落下來,如同鬼魅的眼睛。
周圍不時傳來村民的監視聲,如同夜梟的低語,讓人脊背發涼。
吳辰縮在角落裏,感覺自己像被丟進了冰窖,凍得瑟瑟發抖。
他忍不住抱怨道:“薑總旗,這地方也太破了吧?晚上不會有鬼吧?”
薑離盤腿坐在地上,雙目微閉,像一尊雕塑,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的焦躁不安。
他心中卻燃起了一團怒火,這群被蠱惑的村民,簡直是愚昧到了極點。
他本想好言相勸,看來是沒那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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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這世上哪有什麽鬼?”薑離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要真有,那也隻能是——人!”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粗重的喘息,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砰!”
破舊的木門被猛地撞開,幾個村民揮舞著鋤頭、鐮刀,如同發了瘋的野獸般衝了進來。
他們雙眼通紅,口中念念有詞,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控製了心智。
“臥槽!來真的啊!”吳辰怪叫一聲,拔出繡春刀,堪堪擋住迎麵劈來的一把鋤頭。
這鋤頭要是招呼到他腦門上,估計當場就得變成“大餅”了。
薑離眼疾手快,一個側身躲過一把鐮刀,順勢一腳踹在另一個村民肚子上。
他下手很有分寸,隻是將對方踹翻在地,並沒有下重手。
“薑總旗,我們是不是悠著點!都是些農民,別弄出人命!”吳辰一邊抵擋著村民的瘋狂攻擊,一邊不忘提醒薑離。
他雖然敬佩薑離的狠辣果決,但也不想真的鬧出人命,隻是感同身受,都是出身於農民,於心不忍。
“廢話!老子比你還惜命!”薑離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身形如同鬼魅般在村民之間穿梭,時不時地出腳、出拳,將他們一一放倒。
這幾個村民雖然被蠱惑控製了,但畢竟隻是些普通的莊稼漢,哪裏是訓練有素的錦衣衛的對手?
在薑離的“手下留情”下,他們很快便失去了戰鬥力,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薑離看著這幾個被控製的村民,眉頭緊鎖。
他突然注意到,這些村民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細小的紅色印記,像是某種特殊的標記。
“嘶……有點意思。”薑離心中一動,伸手按住一個村民的脖子,運轉內力,一股精純的真氣順著他的指尖湧入村民體內。
奇跡發生了!
隨著真氣的注入,村民脖子上的紅色印記逐漸消退,他的眼神也漸漸恢複了清明。
“我……我這是怎麽了?”村民茫然地環顧四周,
薑離鬆開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這就是邪教的控製手段了,並非無懈可擊。
其他幾個村民也陸續清醒過來,看著周圍的同伴,以及手中的農具,一臉懵逼。
“我是誰?我在哪?”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薑離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頭對吳辰說道:“看來,這案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薑總旗,那接下來?”
他決定先從馬老漢入手調查。
“走,去找馬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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